話說了半天,我儘可能的用大白話告訴黃大哥,事情個大概經過,只不過中間拋出封印和我們毛家的事情,用一樣東西來代替。
黃大哥聽完也沒有詢問我什麼,深思熟慮了好一會兒,纔開口對我說:“老弟!你知道,哥哥我爛命一條,對什麼你說的符啊咒啊的狗屁不懂。但我覺得,既然這樣東西必須要找一個容器,幹嘛非要侷限書本上,你完全可以自己創(chuàng)造一個嘛!最簡單的,我知道你們這行的人都有那個羅盤,你可以把符紙放回鈴鐺上,讓羅盤和鈴鐺相結合,只要鈴鐺一響,羅盤就會跟著轉動,你拿著羅盤不就能找到你要的那樣東西了。”
我有想過黃大哥的點子,但問題是,怎麼才能把羅盤和鈴鐺結合在一起,這纔是問題的關鍵所在,自己便問了黃大哥。
黃大哥想想覺得也對,再怎麼說他是個外行的人,至於如何結合,他根本說不上。
我未免太急於求成,在這件問題上面,選擇找黃大哥出謀劃策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他能幫我想,已經實屬不易了。
我自然不好強逼著人家繼續(xù)想,正所謂來得巧不如趕得巧,我知道他不可能早吃過早飯,便回過頭來邀請他,跟我一起去樓上吃鬱蘭做的早飯。
黃大哥並非那種靦腆的人,絲毫沒有不好意思,拍著他的肚子,說:“那我就不客氣了,好吃好喝的招待著啊!”
我笑著點頭當作是答應,鬱蘭的手藝好的沒話說,黃大哥跟我上樓來廚房的時候,鬱蘭已經做飯了飯,並且單獨爲我的母親做了一份,見到我和黃大哥上來吃飯,她便先端著我母親的那一份去了母親的房間。
鬱蘭能這樣把我的母女看成她的親人看待,我很欣慰,在我身旁的黃大哥都豎著大拇指誇讚起鬱蘭,還說鬱蘭將來肯定會是我的賢內助,我這輩子算是找到了個寶。
不用他說我心裡有跟個明鏡似的,那些膩人的話在這裡說多了不好,飯要趁熱吃,自己便招呼上黃大哥,坐下來與我一起好好品嚐鬱蘭做的飯菜。
黃大哥邊吃邊誇,不過才誇了兩句,他心裡還惦記著我剛剛在樓下和他討論的那些事情,就放下了筷子,皺起眉頭問我:“老弟,你想過沒有,既然符紙有兩隻,那它們之間是靠什麼傳遞訊號的?換句話說,你覺得另外哪張,會距離你手裡的這張,很遠嗎?”
我很快理解了黃大哥話裡的意思,頓時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另外的那張符紙,有可能就在我們家附近?”
黃大哥點了下頭,接著又跟我說:“我是個現(xiàn)代人,就是相信這世上有什麼鬼啊神的,但也不相信,在那麼久遠的年代,兩張紙能相隔千里。你們家附近又沒有別的人家,所以我推斷,另外一張,極有可能就在你家附近或者你家的地底下面。”
聽完黃大哥的分析,我靜下來心來認真去想,按照羊皮圖上的
記載,以及周庭淮告訴我的話,我們毛家祖先是將封印放置在了地宮下面。假如換做是我,知道地宮下面有重要的東西,自己想守護那東西的話,又想掩人耳目,自家的地底下,的確是個好的選擇。
再者,綜合我們毛家義莊的地形來看,周圍少有人家,地方本就偏僻,基本上不會有人第一時間懷疑到義莊下是地宮。
我最初從古書上習得了探勘風水的時候,有親自探勘過我們毛家的風水,雖說不適宜墓葬,但卻是處風水佳地。
頂有白虎、朱雀相罩,遠背大山,前迎昇陽,在此地方安置住宅是在合適不過的了。尤其是像義莊這種地方,最需要藉助頭頂?shù)陌谆⒑椭烊告?zhèn)壓收攏住義莊裡面的戾氣。
我們毛家祖先選擇這裡建蓋義莊,顯然是下了功夫,而就是這樣的的地段,同時也適合修建地宮,畢竟能得到白虎、朱雀兩大神獸的庇護,將屍體放入地宮中,祖孫後代都會一帆風順。
總得來看,黃大哥的推斷有很高的可能性,保不齊地宮真就在義莊附近或者義莊的地底下。
“縮小了範圍,想找到另外一張符紙還不簡單?”黃大哥是這樣認爲的。
經他這麼一語道破,我反倒更發(fā)愁了,索性不再隱瞞他地宮的事情,問道:“可據(jù)我所知,另外那張符紙在一處十分隱蔽的地宮之內,如今地宮的入口少有人知,我又不是專業(yè)挖墳掘墓的盜墓賊,該怎麼辦呢?”
“地宮?你是說墓?符紙在一座墓裡啊?”黃大哥驚愕地反問道,還另補上一句:“老弟,咱們違法的事不能幹,實在不行,咱們報警,讓政府幫咱們想辦法。”
我心想著要是找到了地宮的位置,報警讓警察和一些考古學家來到義莊,事情肯定會鬧大炒作,並且伴隨著有可能,被他們發(fā)現(xiàn)地宮下的封印後,他們不聽勸阻破壞了封印,放出裡面的百鬼就說什麼都晚了。
爲此,我懇求黃大哥,看在我叫他一聲大哥的份上,將今天的事看成是場夢,千萬不要對任何人說起。
黃大哥前後犯難,他不希望看到我犯法,我只好拿姓名和祖宗的名義發(fā)誓,地宮裡的東西,自己絕對不會拿去賺取利益,他這才答應,說他會幫我把守這個秘密,就是他父母從墳裡蹦出來問他,他都會幫我瞞著。
所爲話粗理不粗,我相信黃大哥會說到做到,就像是他相信我不會動地宮裡面的東西一樣,我們彼此間達成了絕對的信任。
接下來,黃大哥跟我說了聲抱歉,他能幫我想到的只有這麼多了,怎麼找到進入地宮的入口,他實在是幫不上忙。
其實,他能幫我這麼多,我已經很高興了。最起碼我有了目標和範圍,找到地宮入口的事情,儘管自己不是有把握,但是小小的信心還是有的。
等和黃大哥吃完這頓飯,黃大哥說他身上還有一些黑無常交代他的事情,
提一句話外的問題,我個人比較好奇,黃大哥是怎麼見到的黑無常。
黃大哥告訴我說,事情的經過他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有一天早上他起來的很早,起牀就看見黑無常來到了牀邊,他開始差點被黑無常給嚇死,後來聽黑無常跟他解釋,他才知道,他是黑無常的陽魂。
照理說,陰陽雙魂的人極其特殊,陰陽雙魂永遠不會相見的,他們共同使用一具軀體,晝夜交替,不相往來。
可是黃大哥從黑無常哪裡聽來,陰陽雙魂分先天和後天,先天的絕對不會相見,後天的則產生了一種缺陷,在陰陽雙魂交替之際,會出現(xiàn)一段空隙,能使得陰陽雙魂互相看到對方。
黑無常是因爲有任務在身,才和黃大哥共用的一具身體,所以說他們屬於後天的陰陽雙魂。
這便能解釋清楚了,黃大哥會見到黑無常,答應黑無常做使臣,去各地評價地方鬼官一年的成績。
黑無常倒是真能使喚人,知道評價一事是個苦差事,天天到處奔波,去面見每個地區(qū)的鬼官。
我粗略的算了一下,按鄉(xiāng)鎮(zhèn)級別來劃分,分散在各地的鬼官差不多接近兩千多個,就算一天去見一個,但一年總共才三百多天,黃大哥一個人不眠不休也得花費六年多的時間,他一個普通人,別說六年了,六天可能都夠嗆。
黃大哥當聽到我的分析,便立即跟我解釋,說既然是一年一度評比,怎麼可能就他一個人,他以外還有上百號人黑無常找來的人,每個人負責幾塊區(qū)域而已。
想想也是,一年一度的評比,總不能六年後出結果,地府最不缺的就是人,怎麼可能指派一個人出來負責。
得知黃大哥不是一個人在幸苦,我也就放心了,不耽誤他去忙,送他到義莊的門外,和他揮手道別。
而送走了黃大哥之後,鬱蘭從母親的房間裡出來,她看我沒有在廚房,就下樓來找我,跟我報告母親吃了她做的飯,心情好了不少,她們倆談了會兒心,她看得出母親並沒有真生我的氣。
聽鬱蘭這麼說,我心裡那塊從昨天開始懸到現(xiàn)在的石頭算是能落下了,加上剛對封印的位置大致有些眉目,自己心情不錯,忽然對給符紙製造容器一事產生了想法。
要說人在不同的心情下,腦中想的東西就是不一樣,我和鬱蘭走回到義莊裡面後,我便叫鬱蘭先去上樓吃飯,自己留下來去那邊放置大堆法器的箱子中,找來了一塊陰陽八卦盤。
八卦盤小巧精緻,只有我的一巴掌大,和小型的八卦羅盤似的,只是中心的錶針換成了一小塊凸出的圓形陰陽太極圖案,以太極圖案爲中心,八個邊角是八卦的相位,以及對應的五行。
放在過去,陰陽八卦盤有兩個作用,一是鎮(zhèn)宅,二是驅鬼。但具體驅鬼的作用,是搜尋鬼的下落,需要一滴精血配合符咒,並藉助月光才能起作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