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在建國之前,貝塔奇是當時古堡的主人,一個金髮碧眼的外國人,天生很聰明,平日裡卻喜歡鑽研國外的惡鬼和中國的玄學。
對此,貝塔奇可以說是達到了一種癡迷的狀態,他希望可以將中西方的玄學鬼術融合,創造出令世人畏懼的惡鬼。
但其實他自己就是個惡鬼,用“爛肉人”的話說,他是惡魔的兒子。
古堡裡有不少貝塔奇顧來的傭人,最開始他就用的活人來做實驗,而且用的便是他家的傭人,誰也不知道那些傭人被貝塔奇帶走後經歷了什麼,可有一點能肯定,被帶走的人從未回來過。
具體發生了什麼,“爛肉人”以個過來人的身份跟我們說,他們被帶到了古堡下面的地下室,哪裡有一張手術檯,一盞很老的煤油燈和幾個立櫃。
櫃子裡放的都是死屍,旁邊還有幾個垃圾桶,裝的都是人的肢體和內臟,血淋淋的,順著殘肢的指尖滴到地上,形成了片血泊。
甚至,在手術檯上有個木盒子,裡面放了不少人的眼皮,是被貝塔奇親手用手術刀和鑷子,一點點在活人身上割下來的。
當然不會像現代手術那樣,貝塔奇極其殘忍,他會把人牢牢地捆在手術檯上,沒有任何的麻醉劑,活生生地解剖一個人,直至那個人痛死過去。
對貝塔奇來說,聽著手術刀下的一聲聲慘叫和救命,他能從中得到快感,還會對人說:“這是爲了創造更高的價值!”
說白了,貝塔奇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殺人狂,他要不走火入魔的莫天師還瘋狂,把古堡裡的一個又一個人解剖,然後再以招工的名義找來更多的人。
那樣的日子持續了很久,不少無辜的人忍受不了死在了貝塔奇的手裡,直至抗戰打響的時候,古堡遭遇到軍隊的闖入。
因爲貝塔奇背叛了當地的軍閥政府,軍隊闖入後,他必將難逃一死,被人稱爲惡魔之子的他,終於迎來了報應。
而貝塔奇也似乎是預料到了這一天,他早早準備了口棺材,將所有人的四肢和挖出來的內臟裝了進去,藏到家中的牀下面,並且還爲自己準備了一口棺材,就在古堡的地下室。
貝塔奇封鎖了地下室的所有出入口和通道,來到棺材面前,用沾滿了無數鮮血的手術刀結果了自己,臨死前躺入了棺材中。
時隔多年,建國後政府開展旅遊業,將古堡定爲景點,貝塔奇藏在牀下的棺材被人發現。
幾十年過去,棺材中的四肢和內臟早已腐爛的不成樣子,能夠殘存下來已經是種奇蹟,人們覺得那些死去的人實在可憐,政府出面將棺材埋入了莊園中央的柳樹下面。
到這裡,我問過“爛肉人”,他們的殘靈爲什麼在這幾十年裡沒去地府?貝塔奇的屍首又爲什麼沒有提到?
它告訴我們,是因爲貝塔奇死後成了整座古堡的怨靈,比它們還要強大,始終不讓它們投胎,它們鬥不過貝塔奇,只能繼續帶在古堡。
貝塔奇說他在等一個機會,卻一直沒有跟“爛肉人”它們說過。而就在今年年初,來了個叫龐軍的人,租下了正座古堡。
貝塔奇口中的機會來了,因爲龐軍也是個不倫不類的恐怖電影愛好者,他最喜歡去些被人稱爲靈異場所的地方,這一點正中了貝塔奇的下懷。
一人一鬼就這樣相遇,達成了共識,開始在古堡內養起了小鬼。
而至於其中的大部分細節,“爛肉人”說它們誰也不清楚,只知道那個龐軍後來在莊園內放置了幾樣東西,使它們被困在了莊園內,哪裡也去不了。
這便是它們所知道的事情,先前讓我們一直走不出去、奇怪的濃霧和襲擊,都是它們做的,因爲那是龐軍和貝塔奇吩咐的,如果它們不照做下場會很慘。
“那你們也是被逼無奈咯?”我多餘問了一句,看到“爛肉人”頻頻點頭,自己又在想該怎麼對付那個貝塔奇。
可是鬱蘭這會兒又善心大發,讓我幫一幫“爛肉人”,找出龐軍放的那幾樣東西,還它們自由。
我一想它們的確是可憐,看在鬱蘭的面子上,便答應了下來,先幫助它們找出限制住它們的東西。
它們很是感激,將東西放置的地點統統告訴了我,我叫鬱蘭留在原地守著趙磊和鍾梅芳,自己一個人跟著它們去每個地點找到了那幾樣東西。
倒沒什麼特別的,是四座淋過血的玲瓏塔,分別被放在了莊園的四個角落,形成了個能困住鬼的四方陣而已。
我只需要畫上四道能封住血氣的靈符,貼到上面,小小的四方陣便輕鬆地被我破解了。
往下,我來到莊園中央,拿出三清鈴在上面稍作場簡單的法式,平息了怨念,聚集在一起的“爛肉人”直接化成靈體。
在向我道謝和告別過後,它們也就去了它們早該去的地方,雖然下輩子投胎成人註定不太健全,但總比留在這裡受人壓迫的好。
而等送走了它們,我回頭來去跟鬱蘭會合,折騰了將近一夜,我們也是時候該進到古堡裡面看看了。
鍾梅芳自從醒來後氣色恢復了很多,我都懷疑她的身體不是肉做的,這麼短的功夫就能站起來走道,不愧是重案組的組長,身體素質上簡直要比我這個男的還強。
我們沒過多地去開玩笑,當來到古堡大門前,我們每個人的心情都是緊張而又壓抑的,畢竟我們即將面對不光是幕後兇手龐軍和他養出的小鬼兒,還有個活了百年的外國老鬼貝塔奇。
記得我先前從遠處看去覺得古堡很氣派,但如今近距離地觀看,覺得古堡很陰森古老。
可能是受到了是歷史的滄桑和戰火的摧殘,古堡的牆上好多地方都有了青苔,見不到幾扇有玻璃的窗戶,連那扇要有五米高的雙開灰色木門都露著很寬的縫隙,幾乎快要倒下。
我們沒在選擇找地方偷偷潛入進去,而是光明正大地推開了那扇灰色木門。
因爲剛剛“爛肉人”把話說得很明白了,是龐軍和貝塔奇逼迫他們來襲擊我們,也就是說,龐軍和貝塔奇早已知道了我們的到來。
且不管他們是怎麼知道,我們更多要想的是,邁入古堡後,都會遇到哪些危險。
假設從我們進入到莊園的那一刻開始,龐軍和貝塔奇就設好了關卡,那麼以他們的性子,只會一關比一關難過。
我們必須保持著警惕,古堡內沒點著任何的燈或蠟燭,幸好今晚的月光很足,周邊的窗戶又沒玻璃,正好能讓月光投射進來。
正是藉著月光,我們纔看清楚了古堡的內部,內部分爲了多層,我們所在的位置正是古堡的一層。
也不知是被人搬空了還就是這樣,整個一層除了一副被掛在樓梯拐口的油畫像外,任何的陳設都見不到。
在我們四個人之中,我算好奇心最重的那一個,率先走過去來到了油畫像的前面,觀摩起油畫像上的內容。
畫的是個外國男人,背景模糊不清出,人物勾畫得卻很不錯,男人長得很年輕俊俏,有著一頭金色的燙髮,頭頂戴著頂深藍色的爵士帽,渾身上下穿得也是那種古老的爵士服裝,手裡還拄著根彎頭的柺杖。
在不知道男人身份的情況下,我只有靠猜,猜他就是當時古堡的主人貝塔奇。
而這時候趙磊過來,發現畫上的男人左手中指上戴著個特大的綠寶石戒指,邊感到驚訝地誇讚著男人富有,邊朝著畫上的戒指伸出了手。
一旁的鬱蘭見狀立即抓住了趙磊的手,並皺起眉頭地問趙磊:“這裡這麼大,只掛著一張畫像不是很奇怪嗎?萬一有什麼機關陷阱呢?”
我倒是沒有鬱蘭那麼小心謹慎,不過聽她這麼說,也覺得有些古怪,便跟著勸趙磊最好不要亂碰這裡面的東西。
趙磊並不是會爲了幅油畫像冒險的人,在我和鬱蘭的共同勸說下,他收回了手,決定看我的意思再行動。
鍾梅芳和鬱蘭這時都問我接下來該怎麼做,我想起“爛肉人”說的貝塔奇的屍體在古堡的地下室,認爲我們現在該去的是地下室那裡,便如實地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她們。
但問題來了,旁邊的樓梯只能通往古堡的上一層,既然是地下室,肯定不能在上面,那入口又會在什麼地方?莫非真的有特殊的機關暗門?
要說一個古堡內能有幾個機關暗門都是沒準兒的事情,可我們四個人將這裡的邊邊角角都搜了個遍,也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機關暗門。
最後,剩下的只有那副油畫像,若是真的有機關暗門,也就油畫像那裡最有可能了。
興許我們都錯怪了趙磊,早該讓他去摸那副油畫像,萬一碰上了,我們可省去了不少工夫。
然而當我們來到畫像前,紛紛向畫像伸出手的時候,鍾梅芳突然把手縮了回去,偏說她聽到二樓傳來了博仲的聲音,嘴裡一直呼喚著博仲,獨自跑上樓梯去了二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