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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封號喜牽紅線

福晉忙了幾天,累得腰痠,總算妥妥帖帖安排好了爲阿睦爾撒納踐行的大宴。阿睦爾撒納和哥哥班珠爾走進薩郡王行館,不由有目迷五色之感,及至見到薩郡王和英祥,阿睦爾撒納才笑道:“我都快迷了路了。叔父,阿睦爾撒納給您請安了!”說完就要屈膝下拜。

薩郡王連忙扶起阿睦爾撒納:“阿親王這不是要折死我嗎!我老老臉皮,聽你叫一聲叔父,這個禮可無論如何受不起!我總和我們家小犬說:阿親王您是世間少有的英雄,他是錦繡堆里長大的紈絝,何曾瞭解這個!——英祥,今兒個好好和阿親王學著!”

英祥忙打千兒向阿睦爾撒納和班珠爾行禮,早被阿睦爾撒納一把扶住:“我僭越叫英祥聲兄弟!你我同輩,沒有行這樣大禮的道理!”薩郡王還要堅持,阿睦爾撒納故意板了臉道:“叔父這若是家宴,就不要談什麼親王郡王的,叔父若是設的公宴,怕我這會兒得回去換身公服來才行了。”大家一笑,薩郡王親執了阿睦爾撒納的手,坐了上席。

一會兒,三額駙、達爾汗親王色布騰巴勒珠爾也來了,還有在承德的喀爾喀親王額琳沁多爾濟,大家一一見禮入座,倒是薩楚日勒居長,公推他坐了上座,薩郡王便倚老賣老道:“我癡長幾歲,其實論上份位是坐不起這個位置。咱們天下蒙古是一家,今兒個爲阿親王踐行,也是盼著他征討伊犁旗開得勝,把跳樑小醜達瓦齊趕下汗位,消弭皇上的心腹大患,也是我們一統東蒙、西蒙基業的時候。”

阿睦爾撒納心裡冷笑,臉上卻沒有絲毫流露,舉盞笑道:“承叔父吉言!阿睦爾撒納定不負皇上隆恩!”說罷仰頭把杯中酒一飲而盡,薩郡王擊節叫好,笑道:“阿親王果然是真漢子!”

阿睦爾撒納含笑道:“聽說英祥兄弟馬上要大喜了?”

薩郡王見阿睦爾撒納神色裡非但沒有絲毫醋意,反而落落大方,心裡不由敬佩他的氣度,笑道:“只是人家瞎傳的,皇上沒有聖諭下來便做不得數。”

色布騰巴勒珠爾笑道:“也有八_九成數了。”他看看阿睦爾撒納:“也是阿親王以社稷爲重。”

薩郡王一時沒有聽明白,只覺得喜氣洋洋的,眼角餘光瞥見兒子亦是一臉笑意,更是滿心歡喜,不由就要浮一大白,酒色上臉,便是兩頰酡紅,口裡也沒遮攔起來:“阿親王是真英雄,我等素來佩服,阿親王此去征討,是爲國家效力,若有小王幫得上忙的,阿親王只管開口!”阿睦爾撒納笑笑不做聲,目光如電般向薩郡王一瞥,嘴裡道:“喝酒喝酒!要飲就飲個雙杯!”……

薩郡王這日心裡歡喜,著實多喝了兩杯,就連英祥也有些微醺。色布騰巴勒珠爾和額琳沁多爾濟先後告辭,英祥送了出去,阿睦爾撒納酒量卻甚是來得,紫赯面色冷峻如常,見周圍無外人,阿睦爾撒納到薩郡王身邊,輕聲道:“叔父,侄兒這番到承德,匆忙間也沒備下什麼土儀給叔父,這裡些微意思,算是侄兒的一點點心意,請叔父務必笑納。”

薩郡王醉眼一看,阿睦爾撒納的侍從楚庫爾拎著一隻黃銅包邊的小皮箱,沉甸甸的不知道是什麼,也沒多想,口裡道:“你我還這般客氣做什麼!阿親王有賜,小王也不敢推辭,等阿親王征討成功,加贈雙親王的時候,小王再來拜謝阿親王!”阿睦爾撒納脣角扯起一笑,道:“叔父何必客氣。天下蒙古是一家,我雖然不姓博爾濟吉特,但也是蒙古人的漢子,若盡是見外,將來小侄有需要倚重叔父的地方又怎麼開得去口?”

薩郡王拍著胸脯道:“天下蒙古是一家!說得好!阿親王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薩楚日勒雖然年老無用,好歹科爾沁裡說句話,大家還能聽聽。將來,咱們一道的基業,也是一道的榮耀不是?”

阿睦爾撒納爽朗一笑,彬彬有禮告辭。

薩郡王回到房間,吩咐侍女打開皮箱,福晉好奇,伸頭過來一看,驚呼一聲:“阿睦爾撒納是什麼意思!”

薩郡王被她一叫,嚇得酒都醒了一半,趕緊上前看,只見一箱子俱是奇珍異寶,黃金美玉寶石的光色閃爍直耀人眼。福晉拿起一件,便是上等的和田玉雕的佛像,五六寸高,玉色潔白,細膩溫潤宛若羊脂,便這一件,恐怕就值得三四千銀子。福晉沉了臉道:“雖說我們爲他踐行,也未見得他該送這麼厚的禮。阿睦爾撒納本是逃亡來我朝求援的,就帶了那麼點人,狼狽而來,怎麼會有這麼多值錢東西送你?”

薩郡王卻不太在乎,加之太喜愛這些東西,笑道:“你倒唬了我一跳!他們那兒本就是產這些好玉寶石的,帶點來也不佔堆頭,我們瞧著值錢,說不定在他們也就是青田玉般稀鬆平常的。阿睦爾撒納會做人得很。你不要瞎猜忌了,他如今自己已經是親王,又得皇上寵信,他又能指望著我什麼?升官發財?嗤!……你懂什麼!”

福晉雖說不過薩郡王,總覺得有些不對勁,諄諄地說了些道理,薩郡王也聽不進去,不過他素來對這位福晉又敬又怕,也不反駁,耐著性子聽完了笑笑,岔開道:“皇上把公主指婚給英祥恐怕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本來說還要指一個宗室格格給阿睦爾撒納的,他說業未立,不成家,硬是推掉了,想來對公主還有些不捨,不過公主青蔥年華可等不得他,呵呵,也只有我們英祥配得過。”

一會兒英祥進來回話,薩郡王正是興高采烈的時候,拍拍兒子的肩頭,臉上是藏不住的笑意:“阿睦爾撒納是英雄人物,你確實多有不逮,好在你年紀還輕,又要娶公主回家,將來歷練的機會還多得是,若有機會再見阿睦爾撒納,也得多向他學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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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拿著阿睦爾撒納的摺子,皺眉細細看著,半晌遞給傅恆:“你瞧瞧。”傅恆躬身接過,看了許久道:“有他的道理,看起來沒什麼其他意思在裡面。”

“雖說欽天監看好了日子,到底不如他懂得天山那裡的情形。”乾隆站起身背手思考了一會兒,又問班第:“西邊的事一直是你在管,你覺得呢?”

班第雖也是蒙古人,對阿睦爾撒納卻頗有戒心,沉吟一會兒方道:“秋季裡發兵,確實倉促,天山那裡,奴才也聽說過,一天裡有四季,寒暑無度,阿睦爾撒納說的有道理,到了冬季裡,運糧餉的事情便是絕大的難題,兆惠在乾隆十三年做過督運糧草的事,他應該有數。”

乾隆便目視兆惠。兆惠也是個穩重人,想了想方道:“天山那裡奴才雖不熟悉,但那時打四川往金川運糧,一石糧草要用幾十石的錢才送得上去。天山……更遠了,”他擡頭空望著外面,頓了會兒才又道:“奴才回思皇輿圖上的情形,只怕比金川還難!”

乾隆點頭不語,班第說:“若說阿睦爾撒納的意思,春季出兵,的確不錯。”

乾隆道:“嗯,就照他說的辦。糧餉困難,總叫喀爾喀蒙古各部多想辦法,以寇養兵,他們素來有的是法子。再者,朕爲他們肅清漠北的後患,他們也不該坐享其成纔是。(1)額林沁親王手下兵多將悍,馬匹糧草亦是備足的,此時叫他們多辛苦,來日裡朕也自當有恩典。朕算著,這次征討,不消七八百萬銀子就能打下來。”

七八百萬,幾乎是國庫大半年的進項,然而和前面康熙、雍正兩位皇帝用兵西北花的錢比起來,大概只算是小錢了。而之前的皇帝,都是因爲打西北消耗過多,怕弄得國庫空虛,纔不敢放手一戰,雖然戰略路線早已定奪,但持續多年難以定功。乾隆朝時,國庫充盈得很,幾乎沒有哪年國庫裡不超過五千萬兩的,但爲了防止消耗過大,乾隆還是想了這麼個法子。

班第顯見的不同意,但他自己也是蒙古人,思忖了半天卻道:“皇上,到春季還有小半年的時間,奴才看到舒赫德的摺子寫的倒是有些道理:是不是把阿睦爾撒納和他的部屬帶來的妾室、子女都送到喀爾喀去看管起來?”

乾隆急速一瞥班第,又看看傅恆和兆惠,斷喝道:“這就是胡說了!夫妻人倫,本是天道,硬是拆散人家夫妻父子,只爲留做人質,豈不是顯得朕不放心阿睦爾撒納?朕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若要節制阿睦爾撒納,自有你在西陲當這個正將軍,又有額琳沁多爾濟在喀爾喀斷後,阿睦爾撒納料也沒這個膽子負恩反叛。”

他越說怒氣越重:“這個舒赫德!自大輕狂,妄言國事!朕正是大用阿睦爾撒納的時候,他這個摺子一上,不是叫阿睦爾撒納寒心?!明兒聽政,要叫刑部擬個處分舒赫德的章程出來,總得抄家、革職拿問,決不能輕縱了(2)!”他目光一閃,看著低頭不語的班第,知道他心裡並不服氣,也不揭穿他的心思,只淡淡道:“要準噶爾,朕必須信他。”

“是。”班第伏地叩首,“奴才但爲皇上打好這一仗!”

乾隆暗歎了一口,虛扶班第:“你辛苦!準噶爾是絕大外患,朕文治武功若要兩全,少不得平準功業。阿睦爾撒納……連公主都不願娶,其心可畏!”

這裡的關節連傅恆都不知道,三個大臣都是錯愕地擡眼望著乾隆,卻見他的目光在晚上的熒熒燭火下看不分明,只一閃一閃地反射著跳動的燭光。

三位大臣跪安,乾隆捏了捏鼻樑的睛明穴,覺得頭有些疼,便喚人來給他按摩放鬆一下,小太監小心翼翼爲乾隆揉按著頭頂穴道,好一陣乾隆擺了擺手,小太監哈腰退下。乾隆覺得心裡似乎清明瞭些,想了想道:“吩咐五公主過來。”

冰兒到時,乾隆正在寫字,她請過安後伸頭一看,滿紙只是“安”、“寧”、“莊”、“襄”這些字眼。“咦,這是什麼?”冰兒問道。

乾隆柔和地對冰兒笑笑:“賞你的。”

冰兒疑惑地問:“皇阿瑪是要賞字給我麼?”

“傻丫頭。”乾隆揉揉冰兒的頭髮,“指婚了,自然要給封號你。還沒讓禮部擬定,朕自己想了這些字眼,你喜歡哪個?”

冰兒也不懂這些字眼的意思,只知道都是好的,因笑道:“我又不明白,皇阿瑪瞧著好就是。”

“都是好的。”乾隆語調較往常溫和許多,滿臉是溫暖的笑意,“前面的字眼隨你的姐姐們,都用‘和’字,後面一個字你來挑。”他眨眨眼睛,語氣裡竟帶了些調皮:“丈夫由你自己挑,封號也由你自己挑。”

冰兒不覺臉到脖子都紅了,身子一扭道:“我只是覺得英祥多三分真心,其實他和阿睦爾撒納,我也無所謂的。”

乾隆收了笑,只一瞬間,又淡淡笑道:“阿睦爾撒納又何嘗沒有真心,人家歲數大些,沒那麼臉皮厚罷了。”冰兒不知他何意,擡頭覷了覷乾隆神色,有些猶疑地解釋道:“我只是覺得,也想安穩些。”“朕曉得。”乾隆頓了頓,又道:“你選得好的。”

原本已經屬意阿睦爾撒納,只要冰兒不強烈反對,便將指婚。連後步都想好了,也和軍機大臣們商量過了:完婚後即在京賜宅,阿睦爾撒納所有家人全部移至京師厚養。等阿睦爾撒納及定北將軍取勝,可以把原準噶爾綽羅斯汗的地盤全數封贈於阿睦爾撒納,加親王雙俸,極盡榮耀。但從此需在伊犁、阿爾泰山、烏里雅蘇臺等關塞要地均設辦事大臣和駐防將軍,內裡便可插八旗營旗;與科爾沁、喀爾喀一樣,編佐設旗,甚至將來可以以阿睦爾撒納爲盟主,但實權將掌握在中央的手中;並與厄魯特蒙古諸部通婚,厄魯特各氏的後代,都將有愛新覺羅家的血統——這樣一來,比照科爾沁和喀爾喀各部,蒙古諸部雖有爵位,卻奉清帝爲大汗,權柄能牢牢掌控在中央的手中。

沒想到算盤打得好,阿睦爾撒納卻變了卦,推說自己妻子死於亂軍,不到二十七個月不宜再娶;又說自己志在邊陲,未能立業不宜成家……總之是推脫了又推脫。

乾隆當時雖含著笑,心裡不免生疑。但既然這樣推辭的話出來,硬把公主塞給人家未免自己太沒有面子,且也擔心阿睦爾撒納用心深險,萬一做出叛逆行徑,拋妻別子,冰兒的一生就被他毀了。雖則內心有疑,但是定北將軍一行名單都定了,行軍路線也設定好了,亦不能因著阿睦爾撒納辭娶公主而翻然變臉,乾隆密旨令將軍班第小心阿睦爾撒納,又命喀爾喀的額林沁親王和自己的女婿、科爾沁的達爾汗親王色布騰巴勒珠爾共同隨軍監軍。尤其是色布騰巴勒珠爾,因著皇帝的愛婿身份,既可節制班第,又可向阿睦爾撒納示恩,只要清楚地通曉皇帝的意思,不需鞍馬勞頓地隳突征戰,便是首功。正是乾隆送了一份平準的大功勞給他,也算皇帝對女兒的私意兒了。

乾隆還蹙著眉頭回想,突聞耳邊一聲:“皇阿瑪,您是不是怪我?”原來是冰兒怯生生在問。

乾隆擡眼望望她,似笑不笑說:“怪你什麼?”

“我……選了英祥。準噶爾那裡,就幫不上阿瑪什麼了。”

乾隆輕輕搖搖頭,溫存地一笑:“傻孩子,說什麼傻話!”

冰兒跪了下來,把臉靠在乾隆膝上,輕輕搖動著,卻不說話。乾隆覺得暖融融的柔情在懷中縈繞,伸手輕撫冰兒的頭髮,柔聲道:“朕只要你快快活活的。”

“阿瑪……”

乾隆憐惜地望著她光潔的額頭,還有睫毛在眼瞼上鋪開的扇子似的投影,眼角一滴清淚搖搖欲墜,他擡手擦去:“阿瑪知道你也不稀罕榮華富貴,能給你的也只有這個了。”

他的手溼了。冰兒的眼淚一滴接著一滴滾落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1)在平準過程中,乾隆犯的很大一個錯誤就是這條“以寇養兵”的政策,解釋起來就是默許官兵和喀爾喀各部的軍力自己想辦法劫掠,搶到的就是自己的。這樣可以省下自己一方需付的糧草、軍餉等。看起來很小聰明,但後來出現的嚴重問題就是因此而起。

(2)悲催的舒赫德,因爲不同意乾隆過於信任阿睦爾撒納,被抄家革職,兒子還被髮到黑龍江披甲,一家子好慘。當然,這個是乾隆做的個姿態,後來還是放回來了,而且寵信不衰。對於乾隆這樣的主子,心態一定要好,要有正能量,要甘當棋子和炮灰,吃虧纔有後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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