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素月用手支著下巴,聽著含芷繼續往下說,陳素月讓含芷坐下來說,只是含芷在陳素月面前已經習慣了站著,並不肯坐。
“靈珠的由來已經無人知曉了,並非平凡之物,很久以前的靈珠還擁有穿越時空的能力。”
聽到這句話,陳素月眼中都亮了,靈珠可以穿越時空,爲什麼之前伯毅都沒有告訴過她,而是說她必須要在古代壽終正寢才行,她急忙追問道,“靈珠真的可以穿越時空麼,只能一個人穿越,還是可以好幾個人?”
若是可以穿越好幾個人,她是真的想把凌容靖帶去現代,腦子裡面這麼幻想著。
看到陳素月這麼興奮,含芷都有些驚訝了,這種事情本來就是匪夷所思的事情,她怎麼聽到了這麼興奮。
陳素月意識到自己反應太過了,乾笑幾聲,“你繼續說。”
“從前靈珠的確有穿越時空能力,但是裡面蘊含的靈力只能穿越幾次,消耗光了就不能再穿越。”
“現在已經是消耗光了?”
含芷點頭,“是,早就已經消耗光了。”
原來白高興了一場,陳素月嘆了一口氣,難道還有人也穿越了時空麼,想到此繼續好奇問道,“那靈珠裡面的靈力被誰消耗光了?”
“兩百年前,靈珠就在月國嫡公主月輕裳身上,後來月國被炎國所滅,月輕裳自盡,靈珠自此下落不明,直到現在才現身,那個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奴婢並不知道。但是兩百年前炎國有一個非常得寵的皇后,原本是宮女出身,炎國皇帝蕭景煥爲了她廢除六宮,太子長大之後便退位給了太子帶著她歸隱了,靈珠似乎在她身上出現過,只是後來就完全沒有了蹤跡,這一次靈珠也是在一條魚的肚中無意之中被發現。”
“含芷,你的意思是靈珠裡面的靈力可能是被月輕裳或者後來的那個皇后消耗光了?”
“具體如何奴婢並不清楚,靈珠從前的由來大概就是這樣了。”
“那怎麼炎國也消失了?”
反正無聊,陳素月繼續問道。
“炎國太子也是一個有作爲的皇帝,只是後世子孫是昏庸無能之輩,最後底下一個姓凌的將軍起兵造反,創立了南朝,只是沒有鼎盛多久便一分爲二,這纔有了北齊,這七八十年來兩國也是相安無事。”
含芷則是有問必答,把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陳素月,兩人這麼聊著,外面暮色正濃,陳素月忽然想起了凌容昭身上的餘毒,看到含芷似乎也知道很多事情,於是她問道,“含芷,容昭的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含芷不答,垂下眼睛,這個舉動分明就是知道的意思,陳素月懂了含芷的意思,繼續問道,“那王爺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
“王爺的確已經知道了。”
“所以你們全部都瞞著我一個人。”陳素月語氣之中有些激動,雖然知道她們都是爲了她著想,但是她心裡面還是很難受的,於是她抓著含芷的手問道,“還有沒有辦法?含芷,一定還有辦法可以救容昭的,是不
是?”
含芷想說靈珠的事情,最終還是沒有說,若是讓陳素月知道了,那麼她又該怎麼辦,這顆靈珠拿到了她也不可能給陳素月的,想到此,含芷回道,“奴婢沒有辦法。”
“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了?”陳素月喃喃自語,不過她還是不信,還是到時候問問伯毅好了,也許他還有辦法的。
“時間不早了,小姐還是歇一會兒吧。”
陳素月哪裡睡得著,躺在牀上卻一直睜著眼睛,含芷則守在房間外面,她腦子裡面想東想西的,她的確就是那種一有事情就會失眠的人,這一夜又註定是個無眠夜了。
找了一夜未果,就連伯毅都下落不明,凌容靖回府的時候雙目之中滿是疲憊之色,表面非常鎮定的他心中真的有些慌了,只是勉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外人依然瞧不出端倪,只有他自己明白此時的他有多擔心陳素月。
這件事原本他就想自己處理的,卻沒有想到陳素月還是被捲了進去,他不知道花溪究竟把陳素月帶去了哪裡,竟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剛剛進府,朱燕宜便迎了過來,她昨天跟著廚子學了一道菜,只是還沒來得及請凌容靖去她那裡用膳,凌容靖就忽然匆忙出門了,一直到早上纔回來,就連陳素月都沒有回來,她知道肯定是出事了,此時看到只有凌容靖一個人回來,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那個女人不要回來了纔好。
看到凌容靖臉上的倦意,朱燕宜心中有些心疼,柔聲說道,“表哥,可是累了,趕緊回屋歇一歇。你是不是出去找素月了,她怎麼樣了?”
“燕宜,你好好記著,月兒就在府裡面,本王又怎麼會去找她。”
“表哥,你放心,我知道分寸,只是擔心素月的安危。”
朱燕宜一臉擔憂的說了一句,她臉上的擔憂之色完全不像是假的,像是真的和陳素月非常要好一般。
凌容靖沒有多言,點點頭便大步離去,朱燕宜也不好再追過去,嘴邊逸出一絲冷笑,但願她這一次運氣不要太好,最好是再也不要回來。
凌容靖剛剛回書房,風畔便進來稟報,說伯毅過來了,聽到伯毅來了,凌容靖急忙出了書房,他聽如吟說伯毅受傷離開了青王府,只是把整個南都翻了一遍也沒有找到他,此刻他自己上門來了,正好。
伯毅身上的傷已經處理過了,看起來沒有大礙,只是臉色非常的蒼白,身子依然有些虛,看到凌容靖,剛剛想微微行禮,凌容靖已經大步到了他跟前,不說任何廢話,直接問道,“靈珠在哪?”
整件事如吟都已經告訴了他,因此凌容靖知道花溪抓陳素月是爲了靈珠。
“厲王殿下,我現在便帶你去找花溪,我知道她在哪。”
“伯毅,本王不管靈珠對你有多重要,本王只要月兒安全,她若是因爲靈珠有一絲損傷,本王必定對你不客氣。”
伯毅沒有告訴凌容靖靈珠有沒有在他身上,只是說道,“厲王殿下隨我來就是了。”
說完已經率先離去,凌容靖馬上跟了
上去,伯毅要找到花溪並不難,而花溪本就在等伯毅,因此他們很快就到了南都城郊的小院子,凌容靖帶過來的護衛則已經把小院子團團圍住了。
風畔跟在凌容靖身邊,三人進了院子,花溪雙手抱胸,冷冷的睨著他們,像是早就等在那裡了,看到伯毅過來,目光滿是殺氣,“伯毅,看來你是不想讓陳素月活了,竟是沒有把靈珠帶過來,你以爲我真的不會殺陳素月是不是,我的耐性可是有限。”
這句話讓身邊的凌容靖心中一驚,冷冷的盯著伯毅,語氣之中有一股迫人的氣勢,“伯毅,我告訴你,若是月兒有事,陳素宛必死,你若是不信,大可一試。”
“這些和素宛無關。”
“這些和月兒又有什麼關係?”
“一個時辰之後看不到靈珠,你們就等著給陳素月收屍吧,別想帶走陳素月,你們帶不走她的,即便帶走了,她也會死了,也不想想青銅門是做什麼的。”
凌容靖是真的怕花溪會對陳素月下手,花溪眼中滿是殺氣,青銅門的人他也奈何不了,尤其是花溪,本也不是普通人,因爲太瞭解青銅門是做什麼的,到了這個時候凌容靖是真的有些失了冷靜,語氣之中的焦急顯而易見,“花溪門主,你再給本王一點時間,本王一定把靈珠親自送過來。”
“一個時辰便一個時辰,厲王殿下,我與你本無冤無仇的,也不想傷害你的王妃,但是伯毅如此不知好歹,我只好給伯毅一點教訓了,你要怪只能怪伯毅不把你的王妃性命當一回事,這一點我早就提醒過他。”
伯毅也不希望陳素月出事,所有人都無法體會靈珠的重要性,畢竟這東西離他們都太遙遠,只有他最明白,那是與他們靈族息息相關的東西,之前花溪用陳素宛的性命相要挾,他尚且有猶疑,更何況是陳素月。
看到花溪如此,伯毅忽然對凌容靖說道,“厲王殿下,你先去找素月,這裡交給我,若是素月有一絲損傷,就用我這條命給她抵命。”
說完拔出劍便出手了,花溪是知道伯毅受傷了,根本就不把伯毅放在眼裡面,只是伯毅這一次卻是拼盡全力,從前花溪還是黑暗使者的時候,兩人經常交手,那個時候他還不是花溪的對手,後來花溪離開魔族創立了青銅門,他便再也沒有見過花溪。
如今伯毅已經可以略勝花溪,只是帶傷的他完全不是花溪的對手,伯毅撐著身子,“你劍上面有毒?”
“以你的修爲這一點不是早就知道了,怎麼樣,我青銅門的毒和別的毒不一樣吧!這一次便是讓你試試,不過就算是有毒也不能把你怎麼樣,伯毅,二十年不見,你的修爲倒是增進了不少。”
“你拿不到靈珠的。”
“你攔不住我纔是。”
兩人繼續交手,伯毅如今的確不是花溪的對手,已經倒在地上,吐出一大口鮮紅的血,他很久沒有這樣狼狽的時刻了。
凌容靖在一個房間裡面找到了陳素月,只是看到陳素月的事情他終於明白花溪的意思了,他的確帶不走陳素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