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她出巡的日子,大街上早就擠滿了人,想要一睹傾城公主的姿容,宮中的護(hù)衛(wèi)需要全力才能攔住這些熱情的百姓,很快一輛馬車過來了,傾城就坐在馬車裡面,馬車四面都有紗帳,上面放滿了各色鮮花,傾城就坐在紗帳裡面,絕美的容顏若隱若現(xiàn)。
周圍一片騷動,不斷的有人伸長了脖子想要看清楚傾城究竟長什麼模樣。
街邊上的酒館裡面,一個穿著黑衣的年輕男人站在窗邊,男人一身黑衣,五官深邃,眼睛更是深不見底,有一張菱角分明的臉,周身散發(fā)著一股冷峻的氣息,此刻端著琉璃酒杯,正饒有興致的望著樓下的花車。
“魔君,你若是對這個女子感興趣,屬下馬上就把這個女子帶上來。”
身後同樣穿著黑衣的隨從恭敬的說道。
“不必了,本尊對人間的女子不感興趣。”
男人擺擺手,顯然的並無興致,這個男人便是魔族的魔君,統(tǒng)領(lǐng)這整個魔族,卻沒有人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上下都是稱呼他爲(wèi)魔君。
魔君放下了手上的酒杯,身後的隨從修涯繼續(xù)問道,“魔君,既然知道了東西在哪,這件事交給屬下去辦。”
“此事本尊親自去辦。”
來到西域聽了太多傾城公主的傳言,他倒是想看看這個公主究竟有何不同之處,聽到魔君這樣說,修涯也不敢再問了。
這時候人羣中忽然起了騷動,原本是有一個武功高強(qiáng)的那人闖了進(jìn)來,公然攔下了馬車,魔君原本準(zhǔn)備離去,這會反正沒事,看到這一幕卻是停了下來,他倒要看看這個傾城公主究竟有何魅力。
傾城的貼身侍女果心看到有人攔住了馬車,當(dāng)即呵斥道,“什麼人竟敢攔公主的馬車。”
那人並不理果心,聲音非常的洪亮,幾乎在場的人都聽的到,“傾城公主,在下傾慕你已久,這一次難得公主出巡,在下自然要表明心跡,不知公主可否願意招在下爲(wèi)駙馬。”
“我爲(wèi)何要招你爲(wèi)駙馬,傾慕本公主的人多了去,若是都因此招爲(wèi)駙馬,那麼本公主的駙馬豈不是多的要連皇宮都裝不下了。”
裡面?zhèn)鱽砹艘宦晲偠趾寐牭穆曇簟?
周圍的百姓也是議論紛紛,紛紛呵斥這個男子異想天開,居然敢臆想她們最美的公主。
男子微笑的說道,“我有數(shù)不清多的財富,還有高強(qiáng)的武藝,又有什麼配不上公主的。”
“本公主要嫁的是全天下最好的男兒,你不夠格,還請讓開,不然本公主的護(hù)衛(wèi)不會客氣了。”
男人確是不肯退讓,他傲然的望著紗帳裡面的傾城,“今日我既然過來了,自然是做了完全的準(zhǔn)備,傾城公主,即便你不招我做駙馬,也該讓我見見你的真顏,如此也不枉我千里迢迢走上這一朝。”
“這麼說,你也是爲(wèi)了這張臉而來。”
“傾城公主吸引人的不正是這張傾國傾城的臉嗎?”
“那本公主更樂意給你留個永遠(yuǎn)的遺憾,你沒有資格見本公主。”
傾城的回覆也是霸氣十足
,非常的自信,只是聲音依然悅耳好聽。
男人一愣,很快就有些被激怒了,一招手,便跳進(jìn)了好些人,傾城也不慌不忙,自然出巡,自然是做了完全的準(zhǔn)備,淡淡的下命道,“把這個人趕走,我不想再看到他。”
很快傾城的護(hù)衛(wèi)也圍了過來,只是周圍百姓太多,現(xiàn)場一片混亂。
這些話都落在了魔君耳中,他脣邊溢出一抹淡笑,這個傾城公主倒是有意思,名字也很好,就是不知道配不配得上這兩個字。
果心守在了傾城身邊,看到傾城如此淡定,卻是有些擔(dān)心,“公主,外面如此混亂,怕是要傷著你。”
“沒事,父王安排這一次出巡不就是想引來那依嗎?果然如父王所願,那依真的來了,我們沒事的。”
果然又從人羣中出現(xiàn)了很多護(hù)衛(wèi),那些護(hù)衛(wèi)團(tuán)團(tuán)把那依等人圍住,最終那依還是被擒了,看到這麼多武功高強(qiáng)的護(hù)衛(wèi),那依似乎有些明白了過來,這分明是一個以美人爲(wèi)誘餌,等著他往裡跳的陷阱。
經(jīng)過傾城身邊的時候,傾城淡然一笑,“如何,那依王子?”
“真金可真是卑鄙無恥。”
“你若是不動不該有的心思又怎會落網(wǎng),說到底還是怪你自己。”
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傾城也無心再去出巡,一行人很快就返回了王宮,對於這種出巡,傾城並不喜歡,她不喜歡別人過度的關(guān)注她的美貌,似乎美貌因掩蓋了她所有的一切,她明明是個出色的姑娘,但是在衆(zhòng)人眼裡,卻只記得她的美貌,就連他的父王也會利用她的美貌爲(wèi)利器,而美貌於她而言卻是負(fù)擔(dān),徹底讓她失去了自由。
回到了自己的寢宮,傾城心情有些不大好,她的寢宮非常的漂亮,到處都是流光溢彩的琉璃,她喜愛白色,也喜歡鮮花,因此寢宮外面的花園種了大量的鮮花,幾乎快成爲(wèi)花海了,寢宮裡面的琉璃瓶裡面也插了不少鮮花。
“公主,你怎麼了?”
看到傾城回來之後一直不說話,果心小心的問道。
傾城起身去了自己的花園,拿著剪刀親自修剪著裡面的花朵,五顏六色的鮮花交織在一起,上面有不少各種顏色的蝴蝶駐足,傾城站在裡面美的驚人,就像是畫中的仙女一般。
她小心翼翼的給花朵修剪枝葉,忽然感覺前面有聲響,一擡頭看到一個黑衣男子站在鮮花裡面,她很是詫異,這個男子從哪來的。
而且這個男子的面孔並不是西域人,反而有些像中原人,黃皮膚,黑眼睛,只是鼻樑非常高,個子也很高大,傾城站在他面前只到肩膀的位置。
四目相對,魔君眼中的確閃過一絲驚豔,這是一張精雕細(xì)琢的臉,精緻又完美,白皙的皮膚,捲翹的長睫毛,棕色的眼睛,高挺的鼻樑,紅潤的嘴脣,頭髮也是棕色的,微微有些卷,穿著一條淺藍(lán)色的紗裙,高貴又優(yōu)雅。
原來人間還有這樣的絕色,容貌的確是擔(dān)得起這個名字,難怪那些人會如此癡迷這個公主。
“你是什麼人?怎麼進(jìn)來的。”
魔君氣定神閒的望著傾城,“走進(jìn)來的。”
“王宮守衛(wèi)森嚴(yán),你不可能走進(jìn)來。”
“那些人在我面前只是飯桶而已。”
魔君眼中的霸氣和自信一覽無餘。
“你想幹什麼?”
傾城已經(jīng)察覺到這個男子不是一般人,有些警覺的望著魔君,摸不清楚這個人究竟想幹什麼。
魔君脣邊逸出一絲笑容,“若是我想做公主的駙馬,不知公主可否願意?”
“你若是有本事收服本公主的心,我馬上招你爲(wèi)駙馬。”
原本魔君只是一句玩笑話而已,他特地過來只是因爲(wèi)傾城對他還有一點用處,真是想不到那個東西居然就在她身上,可真是有意思,他的這句話是有目的,而傾城卻是隨口回的,兩人都是隨便說說,卻不知道以後會有如此深的羈絆。
“這有何難,公主等著便是了。”
說完便要走,傾城看著這個奇怪的男人,忽然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在下雲(yún)述。”
說完已經(jīng)離去了,傾城默唸這個名字,他居然叫雲(yún)述,一個那麼文質(zhì)彬彬的名字實在是看不出來是這個男人的名字。
第二天,果心忽然拿上來一大束淺藍(lán)色的花,傾城花園裡面並沒有這種花,看到鮮花的時候眼中還有一絲驚奇,問道,“果心,這花從哪來的?”
“公主,這花是護(hù)衛(wèi)拿過來的,說是一個叫楊述的公子送過來的。”
傾城接過花放在鼻端,的確是芳香四溢,很漂亮的花,她聞了聞,脣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這個楊述倒是有心,還能尋來這種她這裡沒有的花。
“公主,奴婢聽說楊公子是西魏的世子爺,這一次特地來西域遊玩,給國王帶了不少西魏的奇珍異寶,國王很是喜歡那些東西,已經(jīng)安排了楊公子住在宮裡面。”
傾城的笑意並未散去,“原來他是西魏的世子,那我倒要看看他怎麼做到他說的那些事。”
說完把鮮花交給了果心,“這束花插在我房間裡面。”
“是。”
果心接過鮮花,很快就退了下去,傾城腦子裡面浮現(xiàn)出那張菱角分明的臉,西域少有中原人,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長得如此俊朗的中原人,想到此,脣邊的笑意再一次浮出。
不一會兒有侍衛(wèi)過來請傾城,說是真金要見她,傾城很快便去了她父王的寢宮。
婆羅國的王宮非常的奢華,而且美輪美奐,這邊琉璃盛行,因此王宮裡面有大量的琉璃,在陽光的投射下更加漂亮。
傾城進(jìn)入了真金的寢宮,他正靠在椅子上,看到傾城進(jìn)來,臉上便有了笑容,真金也是一位美男子,雖然人道中年,並且留了鬍子,卻依然無損他的帥氣,依然有大批少女喜歡他,想要進(jìn)入王妃做他的妃子,他對這個女兒非常的和善,“傾城,坐。”
“父王特地召我過來有何事?”
“西魏楊世子的事情你想必要知道了,楊世子對你也有意。”
“那又如何?”傾城反問一句,顯然並不大感興趣。
真金繼續(xù)說道,“西魏地大富饒,榮王府在西魏權(quán)傾朝野,楊世子有如此的年輕有爲(wèi),傾城,你若是能夠嫁去西魏也不失爲(wèi)一個好選擇。”
“他們給父王開出了什麼好處?”
傾城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了一句,真金對這個女兒極好,卻也不斷的拿這個女兒換取利益,利用她的美貌來達(dá)到目的,她的美貌的確是一把利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