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冷不冷?”
這麼跑一趟的確很冷,陳素月本是體熱之人,此刻手也是冰涼,凌容靖感覺她的手比自己的還涼,一下子握緊了她的手,有些無奈的說道,“真是不讓人省心。”
“你這麼晚不睡覺還不是一樣不讓人省心,我的好夫君,我們現在可以回去睡覺了吧!不然我可就不走了。”
“外面冷,不用走了。”
書房裡面也是有一個小房間的,裡面放了牀,陳素月抱住了凌容靖的胳膊,點點頭,“也好,我睡哪裡都可以,只要有你在就行。”
陳素月外面穿著大紅色的紗衣,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烏黑的頭髮披散在肩上,她之前特地把衣服拉的低一點,屋裡面有些熱,一冷一熱,陳素月的臉也是紅撲撲的。
“月兒,你穿成這樣真的是爲了學舞?”
凌容靖忽然俯身,在陳素月耳邊低聲問道,酥麻的氣息在耳邊讓她身子有些發顫,她非常的尷尬,本來就不是那塊料,真的看到了人早就忘記了自己要幹嘛,非常的慫。
“當然是真的了。”
聲音已經有些底氣不足了,絕對不能讓凌容靖知道她的想法,不然真是太丟人了,她急忙轉移話題,“容靖,我親自爲你下廚,你……”
她是想問他怎麼不感動,結果凌容靖非常淡定的回了一句,“廚藝不錯。”
“就這樣?”
“不然月兒還要如何。”
“你不是應該感動一下嘛。”
“我全部都吃完了,難道還不足以表達本王的心思麼?”
“……”
好吧,凌容靖和一般人不一樣,讓他做那些事估計也不可能,純粹是自己想多了,她仰著頭望著凌容靖,“我和容昭真的是偶遇,容靖,你還不相信我們倆的人品麼。”
“你覺得本王是爲此生氣?”
“難道不是。”
凌容靖定定的望著陳素月,“這麼說月兒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了。”
她眼神有些迷茫,不就是讓凌容靖誤會她邀凌容昭一起賞梅麼?難道不是這事,可是除了這事,她和凌容昭沒幹什麼事情啊。
看到她如此,凌容靖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原來她是真的絲毫不懂避嫌爲何物,完全沒有意識到兩人的動作很是曖昧,有些事她似乎真的一點都不開竅,但是有些事又比誰都懂。
“月兒爲何在容昭面前笑得如此開心。”
“在朋友面前不應該笑嗎?”陳素月反問一句,看到凌容靖臉色有些沉了下去,忽然想起凌容昭爲自己系披風,還幫她清理過頭上的雪,她在現代本來異性朋友也多,這種肢體接觸都會有,一下子是明白了爲什麼凌容靖不高興了。
他很早就說過不喜歡別的男人觸碰她,古代本來男女之防就比較嚴格,她倆的那些動作大概在古人眼裡面已經是逾矩了,本來說話都要保持一步之遙的,這的確是因爲她一下子忘記了,沒有避開,搞了半天原來是不喜歡她和別的男人有親密之舉。
明白原因的陳素月主動在凌容靖臉上吻了一下,“以後再也
不會了,容靖,這一次是我不好,以後我會非常注意這些問題的。”
凌容靖根本就沒有生氣過,也就那麼一會兒有些惱她,這些舉動本就是他的有意之舉,這會他一本正經的問道,“那麼月兒打算如何認錯?”
“我不是認了嘛。”
“如此並不夠。”
陳素月笑道,“那以身相許如何?夫君大人。”
“此計甚好。”
凌容靖忽然打橫抱起陳素月,往牀榻走去,陳素月把頭埋在凌容靖胸前,雖然不好意思,但是卻笑了起來,她們家王爺真是彆扭,她也彆扭,如此說,兩個人是不是天生一對。
經過這麼一晚,陳素月是暗暗下定決心再也不愚蠢的去勾引凌容靖了,後果太嚴重了,最後受累的還是她。
離著春節是越來越近了,凌容靖變得更加忙碌起來,每天都是早出晚歸,年底朝廷事情本來就非常多,凌容衍和凌容嘯都閒在府裡面,凌容玄又已經被廢,很多事情便落在了凌容靖身上,就連之前少有理事的凌容驍也被安排了不少差事。
朱燕宜風寒好了之後也安分了不少,每天規矩的來給她請安,在自己院子裡面呆著,不生事也不惹事。
陳素月也很忙,除了進宮請安,基本都在王府裡面,到了年底各種帳都需要清算,她全部親力親爲,從剛開始不大看得懂王府的賬目,到現在已經全部上手,她還是很快的,畢竟從前是做秘書的,管理這些東西還是綽綽有餘。
這天凌容靖正在書房裡面看公文,忽然風畔進來稟報道,“王爺,靈珠有消息了。”
聽到這個消息,凌容靖放下了手中的公文,“真的打聽到了靈珠的下落?”
“的確,但是不知真假,屬下已經派人過去,若是真的,這一次必定可以拿到。”
“靈珠本就是傳說中之物,並無人真正的見過,相信存在的人有,不相信它存在的也有,既是有消息,先帶過來再說。”
“是,王爺,屬下這就去安排。”
含芷原本過來找凌容靖,剛好聽到了這些話,原來他也在找靈珠,很快便離去了。
說完風畔便退了下去,聽到這個消息,凌容靖也無心再去看公文,這幾個月他一直再讓人打聽靈珠的下落,總算是有了消息,這個人情他一定要還給凌容昭,不然他知道,陳素月會一生難安,而他自己也不願意欠著凌容昭這樣一份人情。
幾天之後,風畔帶過來一個硃紅色錦盒,凌容靖接過錦盒,一打開盒子就看到了一顆泛著綠光的珠子,珠子並不大,只有,小拇指的大小,上面的綠光並不強,但是卻一直不散。
凌容靖沒有見過靈珠,也不知道靈珠應該是什麼樣子,只聽說有這樣一樣東西,而且有綠光,其他的便一無所知,問道,“這是從哪得來的?”
“據說是漁民從一條黑色的大魚肚子裡面剝出來的,後來賣給了一個商人,我們的人也是幾經周折纔拿到,但不知這珠子是不是靈珠。”
“傳言吃下靈珠,身上的傷和毒會全部消失,想知道也是不難,明天和本王去一趟秦王府。
”
“是,王爺。”
與此同時,陳素月剛剛看完賬目,正在房間裡面吃桔子,忽然就看到了含芷頭上的髮簪隱隱的散發出一陣綠光,她放下手中的桔子,一臉驚訝的問道,“含芷,你的玉簪怎麼會發光啊?”
這話一出,如吟也望向了身邊的含芷,同樣非常的驚訝,“你每天都戴著一支玉簪,我還從未見過它發光。”
含芷斂去眼中的神情,沉聲回了一句,“奴婢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麼多年它從未如此過。”
“這可真夠神奇的。”
“小姐,奴婢身子有點不適,便先告退了。”
陳素月點頭,含芷便先退下了,出了門她便往凌容靖書房的方向去了,走到書房附近她停了下來,居然真的被凌容靖找到了靈珠,總算是不負使命,只是王爺找靈珠做什麼?他本就是百毒不侵之身,也不該會追求什麼容顏不衰,難道是給她們家小姐服用嗎?
吃完了桔子,陳素月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準備去廚房做一點吃的,自從吃過一次之後,凌容靖似乎對她的菜上癮了,竟是嫌棄起廚子的菜,而她也非常樂意爲凌容靖去做菜,只要凌容回府吃晚飯,她都會親自下廚做菜,這麼大冷天,在廚房的火邊也是一件享受事情。
當天晚上含芷去盜靈珠,只是被藏在暗處的隱衛給抓住了。
陳素月和凌容靖還睡著,風畔在房間外面回稟道,“王爺,出事了。”
凌容靖一向是淺眠的,陳素月則是睡的沉,聽到風畔的聲音,凌容靖問道,“出了什麼事?”
“剛剛有人偷偷進了王爺的書房,那個人是含芷。”
聽到是含芷,凌容靖也是微微一愣,含芷怎麼會忽然進他書房,含芷十歲就在他身邊了,可謂是他調教起來的人,深得他信任,不然也不會把她送給陳素月了,書房一向是不許閒雜人等進入的,除了專門打掃的小丫鬟,其他人都不準私下進入,陳素月是個例外。
含芷不可能不懂這些規矩,那麼她到底想幹什麼?
想到此,凌容靖下了牀,原本他是不想驚動陳素月的,只是他一下牀,陳素月就便知道了,伸手拉住了凌容靖,迷迷糊糊問道,“容靖,你去哪?”
“月兒,我有一點事情,你繼續睡。”
凌容靖低聲說道,陳素月本就沒有清醒,回了一句,“那你早一點回來。”
“好。”
說完凌容靖已經穿上外衣出去了,陳素月則繼續睡著了。
凌容靖來到書房的時候,含芷正跪在地上,一言不發,低垂著頭,原本她就知道要從凌容靖這裡偷東西不容易,但是仍然想試一試,沒想到這麼快就被抓了。
凌容靖走到含芷面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含芷,聲音已經非常的清明,不見一絲倦意,“含芷,你潛入本王的書房要做什麼?”
含芷繼續一言不發,凌容靖見她不說話,臉色已經沉了下去,語氣更是冷凝,“你十歲就來到了本王身邊,算起來已經9年了,本王一直非常倚重你,月兒待你也不薄,你究竟是誰,想要什麼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