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你可以,不過朕有個要求。”
聽到楚莊還要提要求,陳素月急忙追問道,“只要我能做到的都可以。”
楚莊笑了起來,“你什麼也不用做。”
陳素月還未反應過來楚莊這句話的意思,他忽然起身,身子往前傾,在陳素月脣上一吻,待陳素月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早就已經坐了回去,整個過程非常的快,陳素月只感覺有什麼東西掃過她的脣,僅僅只是一瞬間,差一點她都以爲是自己的幻覺了。
“皇上,你……”
“如此便成交。”楚莊嘴角上揚,顯得心情還不錯,陳素月悶悶的,除了凌容靖,這還是第一次有別的男人觸碰她的嘴脣,一定得瞞著凌容靖,不然可慘了。
楚莊繼續若無其事的喝酒,看到外面越來越晚,陳素月忍不住催促道,“皇上,時辰不早了,你還是早些回去歇著吧!”
楚莊望著陳素月,臉上的笑意未散,依然是往日那個高貴優雅的楚莊,“怎麼?怕了,錦月,你怕朕反悔還是怕朕剋制不住。”
陳素月毫無底氣的解釋道,“我如今懷有身孕有什麼好怕的。”
“你若是真的要孩子,朕倒是可以滿足你。”
陳素月更加尷尬了,竟是被他發現了,她異常窘迫的解釋,“我……我……”
“你這點小心思,朕又怎會看不出來,晚上早些睡,不用失眠了,朕既然答應你,便不會反悔。”
說完起身要離去,陳素月自然也是要起身相送的,誰知道剛剛起身,走在前面的楚莊忽然回過身緊緊的把她擁在懷裡面,陳素月整個身子都僵住了,鼻端全是陌生男子的氣息,陳素月掙扎著想要推開楚莊,只是毫無用處。
楚莊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以後便沒有機會了,所以無論你怎麼掙扎,朕這會都不會放手,錦月,我只是想抱抱你,以後若是凌容靖對你不好,或者你想離開南都,那麼你隨時可以來找朕,朕這裡永遠有你的位置,你隨時都可以回來。”
陳素月沒有動,心中也有一種悶悶的感覺,她知道她是不可能會回來的,只是這些話還是不要說比較好,只是有些無奈的說道,“皇上,你不要這樣,以後還是把我忘了吧!”
“朕要不要忘了你,那是朕的事情,你無需操心這個。”
最後楚莊鬆開了陳素月,很快就轉身離去,其實楚莊自己也明白,陳素月這次走了之後,大概難有相見之期了,而以他對陳素月的瞭解,就算是凌容靖辜負了她,陳素月也是不會來找他的,大概會寧願一個人,那些話只是說給自己聽的。
第二天,楚莊的確安排了陳素月出宮,走之前還交給她一封信,凌容靖則在宮門口的馬車上等著陳素月,身上穿著藕粉色便裝的陳素月一看到馬車,急忙跳了上去,含芷坐在風畔身邊,風畔很快就駕車離去。
楚莊站在城門口,望著馬車離去,直到完全看不到馬車還不願意離去。
李全站在楚莊身後,忍不住說道,“皇上,你若是真的捨不得雲妃娘娘,拿到信之後可以追回雲妃娘娘。”
楚莊擺手,“若是那樣,便徹底毀了錦月,朕當初便是被錦月的笑容所打動,若是自此再也看不到那樣的笑容,朕心中也不會快意,李全,朕雖然是天子,有些東西亦是得不到,即使如此,也該認了。”
“皇上還是疼愛雲妃娘娘的。”
不然他完全可以有手段追回雲妃,楚莊依然沒有收回視線,“朕不怕和凌容靖相爭,卻不想傷了她的心,走吧!”
說完這句話,楚莊已經轉身離去,李全很快跟了上去,這還是李全第一次看到楚莊如此用心待一個女人,只可惜老天爺並未成全楚莊這唯一的一次心動。
馬車裡面的陳素月卻是非常興奮,拉著凌容靖上下檢查著,“容靖,你有沒有傷到哪裡?”
“我沒事,月兒,我們回家。”
陳素月重重的點頭,靠在了凌容靖肩上,“恩,回家,已經好久沒有回去了,終於可以回家了。”
凌容靖伸手撫上了陳素月的臉,“又沒有睡好?怎會如此憔悴。”
“你在大牢裡面我怎麼會睡的好,昨晚皇上過來找我喝酒,一時興奮又沒有睡著。”
說完就注意到了凌容靖的臉色黑了下去,陳素月這才意識到自己這句話完全說錯了,凌容靖就這麼盯著陳素月,繃著一張臉,聲音雖然平緩,卻是毫無溫度,“月兒,你剛剛說什麼?”
“我什麼也沒說,就說我擔心你失眠了。”
陳素月心虛的低下頭。
“楚莊大晚上找你喝酒,而你因此興奮的睡不著,月兒,你做的很好。”
陳素月哭喪著一張臉,抱著凌容靖的手臂,討好的說道,“容靖,他找我喝酒是不假,但是我絕對不是因爲這件事興奮的睡不著,是他告訴我今天要放我們離開,我才興奮的睡不著,這都已經過去了,咱們就不提了。”
“大晚上怎麼還能見他。”
其實凌容靖就是有一點吃醋,對楚莊他最是吃味,不僅光明正大的擁著陳素月,而且來來去自如,夜闖香閨,每一條都讓他很吃味。
“夫君大人,他是皇上,我又不能限制他來去,不過你放心,我一直謹記夫君大人的教誨,牢記自己已經是已婚婦人,從不會接近皇上,其實皇上也不是卑劣的人,咱們都要回家了,就不要討論別的男人了。”
說完她主動吻上了凌容靖的脣,這個法子一定可以讓他忘掉剛剛的事情,若是再說,她已經要招架不住了,在這些事情上,他們家王爺一向非常的小心眼。
果然凌容靖很是受用陳素月這種認錯方式,很快就反客爲主了,這時候一封信從陳素月身上掉了下來,她這才記起李全還讓人送來了一封信,她原本想推開凌容靖去撿信的,只是凌容靖已經快一步撿起地上的信。
只是凌容靖並未看信,直接遞給了陳素月,這個時候陳素月其實還是有些尷尬的,萬一這封信是楚莊寫的,那可真是不妙,只是若是不打開更加顯得自己心虛一眼,於是她非常光明正大的在凌容靖面前拆開了信。
看到裡面的內容她卻是一驚,看到她臉色有了變化,
凌容靖擔心出了什麼大事,握住了陳素月的手,“月兒,怎麼了?”
“是阿楚寫的,她走了,難怪今天都沒有看到她,容靖,我們還是連累她了,她一個人帶著孩子能去哪,我真的擔心她。”
“月兒,你別擔心,我會吩咐下面去找楚嬋,她身邊還有葉英,你也不要太擔心,一般的人葉英都是可以應付的。”
“這一次多虧了阿楚,她真的幫了我們很多。”陳素月握住了信,靠在了凌容靖肩上。
這些凌容靖也知道,這一次的確多虧了楚嬋幫忙,陳素月在宮裡面也是多虧了楚嬋照應,這份人情他會好好記著。
“他日楚嬋若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必定鼎力相助。”
她和楚嬋以後最大的問題便是凌容衍了,現在沒有到那一天,陳素月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誰會是最後的勝利者,如今還有一個凌容驍在裡面。
但是她一直記得過去她和楚嬋說的那些話,若是凌容靖和凌容衍中誰做了皇帝,那麼她們會竭盡全力保住另外一個人的性命,這是她們對彼此的承諾,陳素月可以做到,她也相信楚嬋可以做到。
說到這裡,她倒是想起了凌容衍,之前一直沒有談過這個問題,她好奇的問道,“容靖,齊王這幾年究竟怎麼了?他爲什麼都沒有來找阿楚,這實在是不像他的行事風格,他之前都願意用十年壽命去換一個機會,這幾年怎麼會完全沒有消息,像是徹底放棄了阿楚一樣。你說他變心了也不可能,當年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他事後肯定也能猜到阿楚的用意。”
凌容衍心裡面是怎麼想的,凌容靖也是不知道的,凌容衍不可能告訴他這些,他也不可能去去問這些,“這其中的原因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月兒,你又想做紅娘了?”
“我就想弄清楚這裡面的緣由,阿楚必定也想知道,雖然她沒有明說,我們現在也不能幫她別的,這件事卻是可以幫她做的,容靖,你好好想想,齊王這幾年就沒有什麼異常之處麼?這裡面有沒有發生別的事情。”
這幾年凌容靖和凌容衍依然是對手關係,各種較量都有,唯一不同的便是,凌容驍也正式加了進來,而且凌容衍更加偏向對付凌容驍,牽制了他不少,凌容驍出身不高,但是卻贏得不少寒門子弟的支持,南帝對他也刮目相看,這一場三人的博弈如今還看不出勝負。
“齊王三年前受了一次重傷,傷愈之後,臉色看起來總是有一點病態的憔悴,之後齊王似乎變了不少,沒有差事基本都在齊王府閉門不出,其他倒也沒有什麼異常。”
陳素月聽著凌容靖介紹著凌容衍的情況,心中有些疑惑,齊王怎麼會無緣無故受了重傷,難道是中了什麼毒嗎?
想到此,陳素月繼續追問道,“齊王會不會中了什麼解不了的毒?”
“中毒應該是不大可能,若是中毒,他必定私底下要尋解藥,這幾年也沒有見他尋過任何藥,也一直安然無恙的,他那次不是在南都受的傷,是在外受的傷,回到南都的時候早就已經傷愈,那些殺他的人倒是極有可能是凌容驍派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