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素月,我好心好意提醒你,你這個丫頭究竟有沒有良心。”陳元奕拍了一下陳素月的頭,陳素月嘿嘿的笑了,“大哥,我知道錯了嘛,不過這一次你肯定看錯了,我絕對相信大姐,她的人品簡直比石頭還硬,她會做毀名節(jié)的事情,那麼你該撞鬼了。”
陳素月這麼肯定,陳元奕也有些疑惑了,也許他真的看錯了,很快又想起另外一件事,說道,“對了,素月,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朱燕宜的臉是素宛做的。”
陳素月原本也懷疑過陳素宛,沒想到真的是她,她還是有些驚訝的,“大哥,你確定?”
“素宛親自承認(rèn)的,我不知道她還會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情,素月,你小心著點,素宛非常的固執(zhí),你們都是我的親妹妹,真的不想看到你們?nèi)绱耍绕涫悄赣H,昨晚還和我提及此事,這已經(jīng)是她最大的心病。”
“我知道,大哥,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和大姐走到那一步的。”
陳元奕點頭,說了一會兒,他沒有久留,起身準(zhǔn)備離去,陳素月忽然問道,“大哥,我聽老夫人說你最近經(jīng)常出入齊王府。”
“是。”
“你是真的決定要……”以前陳元奕只在禮部做一個混日子的小官,這一次做了駙馬卻是跟著齊王去混了,自從舞陽死後,他開始在官場活動,不在如從前那般做個無憂無慮的公子哥。
陳元奕停住了腳,點頭道,“是,素月,你知道我想做什麼的。”
“你真的要跟著齊王,真的要捲入這些事情裡面去,父親一直中立,並不參與黨爭,你這樣會很危險的。”
最主要陳素月是想說,陳元奕這麼單純的人,真的捲入這些事裡面怕是要成爲(wèi)炮灰,只是她又不好打擊陳元奕。
陳元奕卻是無所謂,“危險又如何,齊王是最有實力和太子對抗的人,我爲(wèi)何不能選擇他?”
陳元奕也可以跟著凌容嘯,但是凌容嘯沒有對付凌容玄的打算,凌容衍是最有資本和凌容玄對抗的人,跟著他可以比跟著其他人更能夠早日扳倒凌容玄,對他來說誰當(dāng)皇帝不重要,他只是想要替舞陽報仇。
“大哥,你好好想想。”
“我意已決,素月,這些事情你別管,齊王可以助我達(dá)成心願。”
“大哥就不怕稍有不慎牽連整個陳家?”
如今唯有用此來勸住他,只是陳元奕依然是不在意,“陳家本就不是一條心,若是有什麼後果,我一人承擔(dān),必定不會做牽連陳家的事情,素月,這些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厲王既然愛護(hù)你,那麼好好跟著厲王。”
說完已經(jīng)離去,陳素月嘆了一口氣,如今陳元奕如此執(zhí)著於報仇,她是怎麼勸也沒用的,本該惜取眼前人,只是陳元奕完全沒有想到這一點。
確定了這件事是陳素宛所爲(wèi),陳素月想了想還是決定去陳素宛的院子,若是陳素宛有意和她重新開始,那麼她是可以忘記過去的事情繼續(xù)和陳素宛當(dāng)姐妹的,雖然不是那種貼心的好姐妹,但是至少不會自相殘殺。
無形之中,她似乎把陳素宛也當(dāng)成了自己的姐姐,這種感覺真是奇怪,陳素宛才17歲,
明明只是一個小屁孩,而自己居然就這麼被陳素宛給折服了,心甘情願的叫她一聲大姐,這古代的17歲和現(xiàn)代的完全不是一個概念,一個啥都不懂,一個已經(jīng)可以殺人於談笑間了。
還未出自己的院子,一個白色的身影攔住了她,看到是伯毅,陳素月笑著打招呼,“伯毅,你真的是神出鬼沒,你用了什麼法子讓大姐準(zhǔn)許你進(jìn)她院子的?”
“她根本就不知道。”
“額……”
那伯毅的本事真夠大的,她就說陳素宛怎麼會這麼好應(yīng)付,原來是她想多了。
“那你來找我可是想讓我?guī)兔Γ俊?
伯毅搖頭,“我只是來道一聲謝,若非你,我還遇不上阿宛。”
“你是不是想報答我啊?”陳素月望著伯毅,一臉的期待。
望著這樣期盼的眼神,伯毅一種無法拒絕的感覺,原本只是單純來道謝的,如今也只能點頭,“素月,你想讓我如何報答你?”
“這個嘛,你不是非常神通廣大麼,伯毅,你幫我算算,我這個身體在古代還有多少年的陽壽。”
伯毅卻是正色拒絕了,“這是天機(jī),不可窺探,也不可泄露。”
“真的不行?”
陳素月只是想知道自己還能陪凌容靖多少年,她倒是希望自己的壽命長一點,可以陪著凌容靖走到老,既然伯毅說不行,她也不打算爲(wèi)難伯毅了,本來她也沒有抱多大的希望。
看到陳素月眼中那失望的表情,伯毅一時心軟,畢竟陳素月幫了他一個很大的忙,便說道,“不過我可以爲(wèi)你占上一卦。”
“有何用?”
“知兇吉。”
陳素月笑的燦爛,連連點頭,“這樣也好,伯毅,謝謝你。”
伯毅拿出一枚銅錢扔在空中,那枚銅錢漂浮在空中卻沒有掉下來,伯毅閉著眼睛對著銅錢唸唸有詞,很快伸手接住了銅錢,放在了陳素月手中,繼續(xù)唸唸有詞。
不一會兒,伯毅接過了銅錢,額頭上已經(jīng)全部都是汗了,他睜開了眼睛,目光卻是有些複雜,陳素月一臉期待的問道,“怎麼樣?”
“不兇不吉。”
“就是很平淡的意思嗎?”
伯毅點頭,“這麼理解也可以。”
“伯毅,你能不能給厲王也占上一卦?”看到伯毅這樣,陳素月還是非常相信伯毅的本事的。
“皇家之人的命格卜算不出來,不可窺探。”
陳素月一愣,“還有這種規(guī)矩,那大姐的你可有算過?”
這個伯毅還真沒有算過,這種占卜之事他本來就從不做的,今天也是覺得欠了陳素月一個人情纔會幫她,他想自己守著陳素宛,倒是沒有想過要提前知曉她的命格。
“未曾。”
“那你給大姐算一個可好?”
陳素月迫切的想知道陳素宛的命格。
“占卜不可常用,半年之內(nèi)不可算第二次,素月,我還有事,先走了。”
陳素月沒有勉強,伯毅已經(jīng)離去,他沒有告訴陳素月,她的命格爲(wèi)大兇,上面顯示火光之災(zāi),有些事情是註定,知道了也難
以改變,倒不如讓她繼續(xù)開開心心的,也許她可以逢兇化吉。
伯毅走後,陳素月心情也是大好,能夠不兇不吉也不錯了。
含芷卻是對伯毅的能力很是懷疑,“小姐真的信這個白衣公子的話?”
含芷並不知道伯毅是什麼人,陳素月也從未對人提起過這些。
“當(dāng)然信。”
“奴婢倒覺得他只是個江湖騙子,不過武功不錯。”
陳素月笑了笑,也不多解釋這些事情,不然還的從頭說起,她們還不一定會信。
“小姐還去大小姐那裡嗎?”
陳素月點頭,“當(dāng)然去,如吟,你去把今天素雲(yún)送過來的橙子拿一些過來。”
“奴婢這就去。”
如吟拿好了橙子便跟著陳素月一起出了院子,兩人一起往陳素宛的院子去了,過了中秋,天氣已經(jīng)是涼快了不少,酷熱的夏天終於是過完了,兩人走在外面,院子裡面種了幾棵桂花樹,聞著濃郁的桂花香味,陳素月心情越發(fā)的愉悅,忍不住摘了幾朵桂花別在瞭如吟頭上。
如吟有些不好意思了,“小姐若是喜歡,奴婢給小姐摘一點。”
“我覺得如吟很配這桂花。”
如吟臉上露出一抹笑容,陳素月大笑道,“你看,這笑起來多好看,我見猶憐啦,可惜我是女人,不然就把你收了。”
“小姐又胡說了。”
兩人說說笑笑,很快就到了陳素宛的院子裡面,陳素宛拿著繡盤低著頭坐在窗邊刺繡,陳素月走了進(jìn)來,看道陳素宛繡的依然是那一幅荷花,感覺陳素宛已經(jīng)繡了很久一般,待陳素月走到跟前了,陳素宛才放下了手中的繡盤。
“今天是什麼風(fēng)把三妹給吹來了?”
“今天無風(fēng),我是走過來的。”
一句話竟是讓陳素宛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接,繡的有些久了,她動了動有些痠疼的手,陳素月好奇的問道,“大姐還沒繡好嗎?”
“快了。”
“我可不可以看一下。”
兩人一個說的小心翼翼,一個非常的冷淡,陳素宛既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陳素月只當(dāng)她同意了,坐下之後拿起眼前的繡盤。
上面的粉色荷花栩栩如生,或開放,或含苞欲放,摸著感覺有點厚,反過來才注意到是雙面繡,難怪繡了這麼久,她不禁佩服陳素宛,前面有荷花,反面繡著的是並蒂蓮,這種雙面繡難度之高是她這種連縫件衣服都縫不好的人無法想象的。
“大姐,你太厲害了,這雙面繡簡直是一絕,太漂亮了。”陳素月由衷的讚道,非常的喜歡陳素宛的繡工,只是陳素宛不爲(wèi)所動,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
陳素月乾笑幾聲,“這好像是一條手帕,大姐是要送人嗎?”
“的確是送人的?”
“送給我的?”
陳素宛諷刺道,“素月,你可真會自作多情,我怎會爲(wèi)你如此費神。”
陳素月很是尷尬,她的確是有一點自作多情了,陳素宛望了一眼這條手帕,嘴角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這可是她精心準(zhǔn)備要送給一個人的大禮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