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伯毅如此快就消失在夜空,楚莊也是佩服,“靈族的人果然有一點本事,竟都是來無影去無蹤,不過靈族之人如此神秘,並不輕易現身,規矩繁多,連朕從前都未見過靈族之人,錦月,你似乎和他很熟,朕的愛妃果然是深藏不露。”
陳素月乾笑一聲,“皇上即便遇上了也不知道他是靈族人,畢竟他臉上也沒有寫著靈族兩個字。”
“錦月,你怎會和靈族中人如此熟識?”
陳素月當然要好好的和楚莊說一遍,尤其得解釋一下昨天晚上留在養心殿的人不是她,不然可真是麻煩了,有些事情只要開了頭,接下來就變成順理成章了,所以她得把這個頭徹底掐了。
陳素月沒有回屋,直接在臺階上坐了下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是危險,尤其兩人還是這麼一種情況,反正外面還不算冷,她選擇留在外面安全一點。
看到她坐在臺階上,楚莊也不說什麼,直接在陳素月身邊坐了下來,在回答楚莊問題之前,她倒是想先問楚莊一個問題。
“皇上,你怎麼知道會有人來搶靈石?”
楚莊拿了一塊假的靈石出來這一點連她都沒有想到,按理楚莊應該不知道花溪的存在纔是,她已經猜到了朱燕宜假扮她是爲了拿到靈石,居然用獻身這種方法去換靈石,可真是夠那啥的,更重要的是用的是她的身份,含芷既然來過,她也不知道朱燕宜究竟和含芷說了什麼,但是肯定不是什麼好話,這一點不用想也知道。
如今花溪已經走了,朱燕宜的身份也完全確定了,等問清楚這裡,還是親自把朱燕宜殺了比較好,這個禍害不能再留著了,反正她已經不是麗妃了,死了也不會那麼引人注目。
陳素月失神的想著,楚莊的聲音已經響起,既然她和靈族也有牽連,這些事情告訴她也無妨,開口說道,“三年前,朕去雪山尋友,朕有位朋友住在雪山,卻無意之中解開了靈石的封印。”
聽到雪山,陳素月疑惑的問道,“雪山可是那座終年積雪不化的山,我從前聽別人提過,雪山極其寒冷,一年四季都是冰天雪地,寸草不生,了無人煙,也沒有動物,你朋友住在哪裡怎麼受得了啊?”
“看來你知道的東西比朕想象之中多很多。”
陳素月身邊有這麼多能人異士,想不知道都難,加上她無聊的時候本來就愛問這些東西來打發時間,含芷就知道不少這種秘聞,曾經就和她說過不少事情。
“稟之一直住在雪山上。”
“皇上剛剛剛剛也提了這個名字,你們說的是天下第一公子風稟之嗎?不是說他在江湖已經失蹤了好些年了嗎?”
“他的確失去了蹤跡,只是去了雪山而已,他未曾隱居雪山之時,朕與他是知己,他和靈族似乎也有淵源,所以伯毅才認識他,稟之見朕無意之中解開了靈石的封印,他便把靈石的事情都告訴了朕,所以靈族和魔族之間的事情朕也是有所耳聞。”
“朕離開的時候,稟之叮囑朕不能讓靈石
落入青銅門的人手中,朕答應過他,絕對不會讓靈石落入青銅門手中,到時候靈族的人若是尋來,便把靈石贈給他們,你此番如此迫切需要拿到靈石,也提及背後之人是青銅門的人,朕纔會用此試探,沒想到果然如此。”
原來楚莊都是瞭解這些事情的,難怪他會存了這樣的心思,只是靈石並非尋常之物,要假冒也不容易,想到此,她問道,“皇上就不怕被花溪識破。”
“這塊假的是稟之交給朕的,可以瞞上一點時間,稟之這一點本事還是有的。”
“那皇上怎麼不自己吃了靈石,如此也不用擔心靈石落入他人之手?”
楚莊反問道,“朕從來不知道靈石還可以吃,這些東西本就不是屬於我們的東西,吃下去對身子未必能夠承受的住,何必據爲己有,拿到了也未必有多大用處,朕只是兌現對朋友的承諾。”
陳素月一愣,她也沒有想過要吃這個東西,她也只是一個普通人,吃下去靈石也不知道會怎麼樣,下次還是找伯毅問清楚,楚莊意味深長的望著陳素月,“伯毅能夠把靈石給你,可見與你關係匪淺。”
“伯毅只是不想讓靈石落入花溪之手,我和伯毅的確相識,也是偶然認識的。”
具體的事情陳素月就不想解釋了,若要說必須從頭說起,完全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事情,楚莊卻是有些不大高興了,他望著身邊的陳素月,“錦月,你心中那個人是不是伯毅?你如此拼盡全力想要拿到靈石是爲了伯毅,而他卻想把靈石給你,好一個情深意重。”
陳素月完全愣住了,急忙否認,“伯毅早就有心愛之人,皇上多慮了。”
說著她衣袖弄了上去,上面露出一道紅色的勒痕,她想楚莊看到這道痕跡肯定是明白她的意思,看到陳素月受傷的勒痕,楚莊一陣心疼,上面的痕跡很深,顯然是被綁了很久的結果,他伸手握住了陳素月的手,語氣之中有些責備的意味,“手都腫了怎麼都不擦藥?”
她哪裡有空擦藥啊,纔剛剛緩口氣就出了這樣的事情,只是楚莊的態度很奇怪,看到這道勒痕不是應該先想到她不是那個侍寢的雲錦月嗎?怎麼反而關心起她的手有沒有擦藥了。
想到此,她急忙開口提醒道。
“皇上,前天晚上我忽然被人抓了去,今天才被放了回來,我與伯毅心愛之人是好姐妹,所以才和伯毅有一點淵源,我的確想過要幫伯毅拿到靈石,但只是在心裡面想想,並未真的對皇上提過此事。”
“伯毅也沒有提及讓我幫忙,皇上這兩天見到的人並不是我,我不知道花溪做了什麼讓所有人都誤以爲那個人是我,她本來就會邪術的。”
楚莊並未吭聲,好像沒有聽到陳素月說什麼一樣,卻是吩咐李全去養心殿拿藥,看到李全退下之後,陳素月有些懵了,“皇上,你有沒有再聽我說話。”
“迷醉的時候朕的確一度信了那個人是你,今天看到了你,我便知道那個和朕在一起的人不是你。”
聽到楚莊已經明白了整件事,陳素月是真的鬆了一口氣,這樣就好,她也不用費神去解釋了,忍不住讚道,“我就知道皇上不會那麼容易被騙的,簡直是火眼金睛,不過皇上是從哪裡看出來的?”
陳素月好奇的問道。
“你真想知道?”
陳素月點頭,楚莊衝著陳素月曖昧笑道,“你脖子上面並無痕跡。”
陳素月有些尷尬,早知道是這樣就不問了,楚莊聲音之中有一絲緊張,“朕倒是希望那個人是你,錦月,你可會怪朕?”
“我爲何要怪皇上?”說完反應過來楚莊這話的意思,他該不會以爲自己會吃醋吧!想到此,她一本正經的否認道,“皇上多心了,只要對方願意,你寵幸誰都是可以的,我怎會不高興。”
“看來你對朕是真的一點都不在乎,錦月,朕不會逼你,可以等你。”
“皇上當以江山社稷爲重,就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朕是皇帝,也是個男人,江山社稷是朕作爲君王的責任,但是作爲男人,朕卻是想待你好,如今你本就是朕的女人,與江山社稷並不衝突,錦月,從你踏入宮門起便屬於朕,你可以做朕身邊的女人,也可以不做,朕就在這裡等著你,離開就別想了。”
楚莊聲音依然悅耳,並沒有咄咄逼人的氣勢,但是卻依然是不容置疑的堅定,陳素月一陣頭疼,悶悶的說道,“皇上這樣不是要耽誤我一生嗎?”
“若是真的耽誤了,那是錦月自己想要耽誤一生,並非是朕。”
“好歪的理,時間不早了,皇上也該回去歇著了。”說完想要把楚莊趕走,這個時候剛好李全拿了藥出來,楚莊伸手拉住了陳素月,“錦月,朕先給你擦藥。”
“這種事情怎麼好勞煩皇上,我還是自己來吧!”
“你若是拒絕,朕今晚可就不走了。”
聽到這句話,陳素月便不吭聲了,這絕對是她的死穴,而楚莊也緊緊的抓住了陳素月這個死穴,她竟是這麼怕自己的靠近,其實想想心裡面也是不大舒服的,完全把他當成洪水猛獸一般,那麼他偏就用這種法子靠近。
陳素月只能乖乖的伸手,透明的藥膏塗在手上有一種涼涼的感覺,楚莊輕輕的用手指把藥膏抹勻,動作溫柔,神情專注,他並不像凌容靖那麼笨拙,整個動作非常熟練而且優雅。
“此藥是嬋兒所配,明天一早起來,你手上的痕跡就會淡去大半,再塗上幾次就完全看不出來了,錦月,這一瓶藥你留著。”
“多謝皇上。”
陳素月垂著頭道謝,塗完了一隻手,楚莊堅持要給她塗另外一隻手,陳素月沒法拒絕,只能由著楚莊給她上藥,做完這些楚莊才離去。
“皇上對娘娘真好。”
夏鐲看到楚莊親自給陳素月塗藥,待楚莊走後,忍不住說道。
陳素月卻是忍不住要嘆氣了,就是好才讓她心裡不安,越是好,越是難以離開,這真叫一個糟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