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素月醒過來的時候感覺手被人握著,她睜開了眼睛,就看到了凌容靖坐在牀邊,剛剛想起來,凌容靖按住了她,語氣已經(jīng)有些臭了,“別動,好好躺著。”
“容靖,你怎麼過來了,這個含芷。”
“不是含芷告訴我的,是仙裳。”
陳素月吐了吐舌頭,“差點忘記了還有個小姑子在身邊,容靖,對病人態(tài)度要好一點,你這樣黑著一張臉,不易於我身體恢復啊。”
“知道病了爲何不好好吃藥。”凌容靖語氣之中有一絲無奈。
“那不是難喝麼。”
這時候如吟又來送藥了,凌容靖親自接過藥,語氣溫柔了不少,“我餵你。”
陳素月臉上露出大大的笑容,“好啊,難得讓王爺親自喂藥,就是砒霜我也得吃下去。”
這種事情凌容靖自然是從未做過的,動作非常的笨拙,用勺子舀了一勺藥便要送入陳素月口中,剛剛觸及藥,陳素月就皺眉了,“容靖,你也太笨了,要先吹一吹的。”
凌容靖停住了手,忽然自己喝了一口,陳素月目瞪口呆的望著凌容靖,這叫什麼事,他不是打算自己喝了吧!
緊接著凌容靖封上了陳素月的脣,溫熱又清苦的藥流入陳素月口中,奇怪的是,這一次陳素月竟沒有覺得這些藥難以下嚥,莫名的覺得苦味之中帶著一絲甜味。
凌容靖鬆開了陳素月的脣,嘴角揚起一絲笑意,“如此,可還苦?”
陳素月木呆呆的,臉色有些緋紅,“你又藉機欺負我,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欺負我的機會。”
“月兒既然無法下嚥,那麼我陪你一起喝,苦也好,甜也好,與你一起。”
陳素月滿心都是甜意,誰說凌容靖高冷了,說起情話一點都不遜色,也許是她對此沒有免疫力,每次都能讓她心中暖洋洋的,連她這個現(xiàn)代人都要招架不住的感覺。
“容靖,我有句話想對你說。”
“恩?”
凌容靖挑眉望著陳素月。
“快來下一口。”
“……”
看到凌容靖略帶失望的表情,陳素月哈哈大笑起來,玩的樂此不疲,這一碗藥凌容靖以這種特別的方式喂光了,第一次陳素月喝藥喝的這麼舒心,竟是還有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讓她再喝一碗都沒有問題,只是這種話她是不好意思說了。
“月兒,我和父皇已經(jīng)提起過我們的親事,皇后已經(jīng)安排下面選日子,大概就在下個月了。”
“這麼快?皇上怎麼會這麼輕易就答應我提前出嫁?”
“本王和父皇提起一件事。”凌容靖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
“你不會和皇上說我懷了身孕吧!”
陳素月幾乎是脫口而出,說完纔想起這是古代,這種事情真的說出來名聲是徹底毀了,說不定這個王妃也沒得做了。
“原來月兒這麼想給本王生孩子?你放心,本王很快就會滿足你的。”
陳素月急忙搖頭,“我不是那個意思,容靖,你誤會了,我只是瞎猜的,你到底和皇上說了什麼?”
陳素月又不小心給自己挖了一個坑,只能轉移話題了。
好在凌容靖也沒有繼續(xù)逗弄她,只是繼續(xù)說道,“素月如此奮不顧身,父皇和母妃
自然也想早一點讓你這個兒媳進門。”
陳素月撇撇嘴,這算什麼理由,這麼說她下個月就要出嫁了,想起來還真是又期待又還有一點緊張,穿上大紅嫁衣是什麼感覺呢?想到此,自己忍不住笑了起來。
“容靖,能夠嫁給你真好。”
陳素月主動靠在凌容靖懷裡面,凌容靖圈住了她,“能夠娶你亦是甚好。”
風寒好了之後,齊王忽然來了將軍府,並且指名要見陳素月,她收拾一番去了會客正廳,齊王已經(jīng)等在那裡,陳素月上前行禮,齊王擺手,眼中似乎有些焦急,並未拐彎抹角,直接問道,“三小姐可曾有看到嬋兒?”
“阿楚不是離開南都了嗎?”陳素月疑惑的問著,很快她明白了過來,吃驚的望著凌容衍,“難道阿楚並未離開,是王爺把阿楚扣了下來。”
凌容衍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嬋兒真的不在你這裡?”
“她出事了?”
“既然不在,那打攪了。”
說完齊王不多說一句廢話已經(jīng)離去,陳素月剛剛出了正廳,就遇上了凌仙裳,看到陳素月,凌仙裳快步上前,主動挽住了凌仙裳的手,“二哥走了?”
“恩,剛剛走。”
“素月,你怎麼和二哥也認識?”
凌仙裳疑惑的問道,她這位二哥雖然是個風流不羈的人物,但是和世家小姐是從來不接觸的,上門來找更加是不會。
陳素月笑瞇瞇說道,“因爲我認識齊王的女人嘛,他以爲我窩藏了他的女人,所以纔過來問幾句。”
“二哥府上美妾不少,但是最近遣散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都膩了。”
“齊王和六公主還真是兄妹。”
都是看起來風流不羈,骨子裡面又對一個人癡情執(zhí)著的人。
“我們?nèi)ネ饷嫔⑸ⅰ!?
凌仙裳拉著陳素月往後院走去,邊走邊說,“素月,你知道嗎?燕宜臉上的疤已經(jīng)淡了不少。”
“什麼東西除疤這麼好。”
“我也不清楚,之前太醫(yī)開的藥都沒有什麼用處,這幾天不知道她擦了什麼藥,臉上的疤明顯就淡了許多。”
聽到這裡,陳素月忽然就想起楚嬋失蹤的事情,腦子裡面閃過一種可能,這世上有如此醫(yī)術的人不就是楚嬋,難道是朱燕宜抓了楚嬋,只是她怎麼會知道楚嬋的下落。
不管怎麼樣,她還是去永寧宮走一趟爲好。
“仙裳,回來之後還沒有進宮給蓮妃娘娘請安,不如現(xiàn)在進宮一趟。”
“都這個時辰了還去麼?”
“反正我也無事,可以住一晚再回來。”
凌仙裳笑道,“你這麼有孝心,母妃肯定很高興,我先去準備一下,我們一會就去。”
陳素月點頭,心中依然疑惑,朱燕宜會有這麼大的本事麼,在宮裡面還知道楚嬋的消息,況且她應該沒有見過楚嬋纔是。
兩人很快便一起進了宮,看到陳素月過來,蓮妃的確很高興,她本來也喜歡陳素月,相聊甚歡。
陪著蓮妃聊了一會兒,作爲人前的好姐妹,她自然是要去看朱燕宜的,剛剛進屋就看到了朱燕宜,正坐在房間裡面刺繡,看到她們過來,急忙放下了手中的繡盤,臉上掛著親切的笑容,“仙裳,素
月,你們過來了,已經(jīng)好久不見素月了。”
朱燕宜出事之後,陳素月還未見過她,臉頰上的確有一道疤,只是遠看已經(jīng)看不大出來,走近還是有個明顯的印子的,加上她塗了脂粉,印子更加淡了許多,按照凌仙裳之前說的,她臉上的傷痕是很深的,不應該這麼快就只有一道這麼淺的疤痕。
“燕宜,你臉上的疤比前兩天又淡了點。”凌仙裳細細的打量著,高興的說道。
朱燕宜摸了摸臉,滿是笑意,“哪有那麼快。”
“一直也沒有時間來看朱姐姐,看到朱姐姐康復真是替朱姐姐高興呢?朱姐姐從哪覓得的神醫(yī),竟然有如此奇效的藥,我膝蓋上前不久也摔傷了,上面也有道疤,不如朱姐姐給我推薦一下,我也好去找那位大夫開一點藥。”
“不過是姑姑讓人給我尋了一個江湖遊醫(yī),如今早就已經(jīng)離去,我也不知道去往何處,我這裡藥還有不少,既然素月妹妹需要,不如倒一點給素月妹妹。”
朱燕宜非常善解人意的說著,陳素月自然是不會要的,她輕嘆一聲,“那當然是朱姐姐這裡要緊,既然那位不知去處,那可真是遺憾了,是我沒有福氣。”
她並未在朱燕宜這裡久留,說了一會兒話便繼續(xù)去陪蓮妃,凌仙裳並未留下,用過晚膳便堅持要出宮回陳府,惹得蓮妃直說女大不中留,在她看來,兩人應該很是恩愛,陳素月也只能沉默。
晚上回房之後,陳素月吩咐道,“含芷,你好好在永寧宮裡面四處看看,若是有異常馬上過來通知我。”
含芷點頭,很快便出了房間,陳素月躺在牀上,卻是睡不著,等著含芷回來稟報消息,大約一個多個時辰之後含芷便回來了,陳素月本來就是合衣躺下去的,聽到動靜,很快就起身,“含芷,怎麼樣?”
“小姐,奴婢在永寧宮偏殿裡面找到了楚姑娘。”
“她居然真的在這裡,難道抓她過來的是蓮妃,朱燕宜也真是厲害,明明那些事蓮妃都知道了,居然還對她這麼用心,到底是親侄女。”
含芷站在陳素月身邊,鼎盛回稟道,“不過楚姑娘情況不大好。”
“她怎麼了?快帶我過去。”
含芷帶著陳素月去了偏殿那間最角落的房間,門口把守的小太監(jiān)早就被含芷敲暈了,輕而易舉就開了鎖,一身白衣的楚嬋的確就在房間裡面,她坐在地上,垂著頭,看起來情況不大好,房間裡面也只有她一個人在。
“阿楚。”
陳素月輕輕的喚了一聲,快步走到了楚嬋面前,聽到聲音,楚嬋擡起了頭,那張絕美的臉上滿是痛苦之色,額頭上還在不斷的冒汗。
陳素月蹲在楚嬋面前,擔心的問道,“阿楚,你怎麼了?”
“素月,你怎麼會來這裡。”
“我來找你,到底怎麼回事?”
楚嬋咬著脣,嘴脣被咬出深深的痕跡,“我沒事,你快走吧。”
“這樣了還沒事,我要是現(xiàn)在丟下你不管還是人麼,你告訴我,你是不是中毒了。”
正說著含芷快步過來,低聲說道,“小姐,蓮妃娘娘來了,要不要避一避。”
“不用了,阿楚這個樣子肯定有問題,避開了怎麼救阿楚。”
說完陳素月主動打開了房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