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素宛,你不是一直高高在上嗎?這一次我就讓你嚐嚐衆(zhòng)叛親離的滋味。
想到此,陳素瑩不由冷笑起來,自從頭髮毀了之後,陳素瑩性情變了許多,變得喜怒無常,再也不是從前那個人前溫柔寬厚的二小姐,頭上雖然長出了頭髮,但是卻滿是坑坑窪窪的疤痕,發(fā)脾氣更是常有的事情,就連迎春也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沒少受到責難。
想到此,她忽然笑了起來,也該差不多了,陳素宛和陳素月是她最恨的兩個人,能夠殺了一個再讓一個跌下來,光是想想都快意無比。
這時候又有丫鬟過來稟報,“小姐,二姨娘被叫去老夫人那裡了。”
陳素瑩收斂了笑意,難道是老夫人已經(jīng)查出來了,想到此,她拿了東西便帶著迎春去了沉香院,這件事是時候說出來了。
這邊二姨娘正在沉香院,老夫人和阮氏和三姨娘都在,二姨娘站在兩人面前,老夫人沉著一張臉,這對母女專門興風作浪,若非還有個爭氣的陳元微,她已經(jīng)是想把二姨娘趕出去了。
“二姨娘,你這些天折取了大量的現(xiàn)銀,你拿著這些銀子去做什麼去了?”
這件事二姨娘做的非常隱蔽,都是讓身邊人去做的,沒想到還是被老夫人查了出來,若非此事事關(guān)陳素瑩的性命,她哪裡捨得拿出那麼多銀子。
更讓她想不到的是陳素月會出事,那個時候她便心中忐忑,怕這件事會查到她頭上來,陳素宛問她要銀子分明是用她來做替罪羊,只是這個時候一切都晚了。
原本陳素瑩和她說的是用銀子換解藥,不然她絕對不會拿出銀子的,陳素宛居然這麼狠,對自己同胞妹妹都可以下得了手,這件事真的是出乎二姨娘的意料。
“老夫人,我……”
饒是平常伶牙俐齒的二姨娘都說不出一個適當?shù)睦碛桑皇悄樕[隱有些發(fā)白。
自從上次那件事之後,三姨娘便恨上了二姨娘,此刻有著機會,自然也不會放過,“姐姐竟是攢瞭如此多的私房錢,老夫人,還是該好好查查府裡面的賬目,不然姐姐這銀子都從何而來?”
“妹妹何必如此落井下石,這些銀子有不少是我從前攢下來的,我怎敢動府裡面的銀子?”
“姐姐既然嫁入了將軍府就是將軍府的人,怎能還私藏銀子呢?府裡面如今開銷大,這些銀子早就應(yīng)該交上來纔是。”
三姨娘不冷不熱繼續(xù)說了一句。
二姨娘被噎的無言以對,府裡面每個人都有私房銀子,只是不出格老夫人也就睜隻眼閉隻眼,偏偏自己這會撞到了槍口上了,一下子成爲了衆(zhòng)矢之的。
阮氏對她有沒有私房銀子不感興趣,她只想知道是不是二姨娘害了她的女兒,她逼視著二姨娘,目光之中早就沒有了平常的和藹,反而有一種咄咄逼人的感覺,“苗疆的蠱毒都是價值不菲,二姨娘忽然動用了這麼多銀子,是不是花在這個上面了。”
“夫人,這件事我絕對冤枉,我怎會無緣無故去害三小姐呢?三小姐如此討人喜歡,我根本就沒有理由這樣去做。”
“那你倒是說說,你取了那些銀子做什麼去了?”一直未開口的老夫人再一次問道,二姨娘額頭已經(jīng)要冒汗了,一萬兩銀子的去處她完全沒有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說給了陳素宛,誰會信啊?
“祖母,我娘這些銀子都給了我。”
門口忽然傳來了陳素瑩的聲音,所有人都望向了陳素瑩,陳素瑩很快就走了進來,站在了二姨娘身邊。
老夫人盯著陳素瑩,“素瑩,你要這麼多銀子做什麼?”
阮氏的臉色又暗了幾分,果然是這對母女,陳素瑩跪了下去,目光之中滿是悔意,“這些銀子我都給了大姐,祖母,我身上中了慢性毒,是大姐給我下了毒,大姐問我要銀子,我不能不給,不然解藥就沒有了。”
“素瑩,你胡說八道什麼。”阮氏聽到陳素瑩把髒水撲到陳素宛身上,頓時有些惱了。
“我母親,我所言句句屬實,你們?nèi)羰遣恍牛梢宰尨蠓蚪o我瞧一瞧,看看我是不是中了慢性毒。”
“大小姐好好的爲何要給你下毒?”
三姨娘如今很是厭惡陳素瑩,不由自主便幫著陳素宛說話了。
“這件事是我的錯,那天我聽說如意手中有生髮的藥粉,我便想問如意從何處得來,如意不願意告訴我,我一時失手纔會把如意推到湖裡面,這件事被大姐目睹,她藉此威脅我,逼我吃下了毒藥,這一次她問我要一萬兩銀子,我怎敢不給,沒想到大姐如此喪心病狂,竟是用那銀子買了蠱毒加害三妹,如今更是想把這一切賴到我娘身上,我如何還能替她隱瞞。”
這樣的事情對阮氏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她是怎麼都不信的,她懷疑的也就是陳素瑩,怎麼會扯到陳素宛身上來,厲聲打斷了陳素瑩的話,“休要胡說,素宛和素月感情一向要好,怎會做出這等事。”
老夫人臉上也是震驚的緩不過來,原本她最大的懷疑對象就是陳素瑩,畢竟如今的陳素瑩像是瘋了一般,沒想到陳素瑩卻是供出了陳素宛。
緩了一下,老夫人衝著身邊的連嬤嬤吩咐道,“去把大小姐叫過來。”
“是。”
連嬤嬤很快離去,不一會兒陳素宛便過來了,她還真沒有想到陳素瑩居然是狗急跳牆不要命了。
陳素宛剛剛到,接著陳素月也過來了,後面還跟著陳元奕,原本這兩人老夫人是沒有去請的,她怕陳素月承受不住這些事情,特地沒有讓陳素月過來,沒想到陳素月自己過來了。
三姨娘和二姨娘都是第一次看到陳素月的樣子,俱是一怔,只是都沒有敢多說話。
正廳裡面一下子擠滿了人,除了連嬤嬤,其他的丫鬟全部都被老夫人請了出去,陳素瑩依然跪在地上,陳素宛站在她身邊,很是鎮(zhèn)定,既不慌也不心虛。
老夫人坐在主位上面,下面坐著阮氏和三姨娘,陳素月和陳元奕則坐在另一側(cè),陳素月的目光在陳素瑩和陳素宛身上停留著,一下子有些發(fā)怔。
“如今大姐親自過來了,我也不怕和大姐對質(zhì),如意的確是我失手推入湖中,大姐目睹了這一
切卻未救如意,反而藉此威脅我,逼著我吃下毒藥,大姐敢說沒有這回事嗎?”
陳素月吃驚的盯著陳素宛,如意出事的時候,陳素宛竟是也在,她抓緊了衣角,卻沒有說話,這件事她從未聽陳素宛提起過。
“如此二妹是承認自己殺人了?我的確是瞧見了,只是我即便要救如意也是來不及,如意已經(jīng)溺亡,那毒藥可不是我逼二妹吃的,二妹怕事情傳出去,哭著哀求我替她保守這個秘密,並且主動提出要吃毒藥,我怎能不成全呢?”
“二姐好毒辣的心思,爲了一瓶藥竟是做出殺人的勾當。”
陳素月早就知道這件事是陳素瑩所爲,只是一直沒有證據(jù),這會陳素瑩主動承認了一切,那麼她也可以光明正大的讓她承擔著一切了,只是陳素瑩爲何忽然主動說出這些,她是真的不怕死了嗎?
“如意的事情,我承認是我所爲,但是三妹,你中毒的事情和我一點關(guān)係都沒有,這件事是大姐所爲,她問我要了一萬兩銀子,安排了一個叫苗疆人化名伯毅來接近你,趁機給你下毒,大姐其實很恨你,大姐一直愛慕厲王,而厲王妃卻是你,她早就恨不得你死。”
這下是陳元奕忍不住了,起身斥道,“素瑩,你胡說八道什麼,素宛和素月是同胞姐妹,怎麼可能對素月做出這等事情,你別在這裡挑撥離間,我看這件事就是你做的。”
“我知道你們不會信我,但是事實的確是如此,那一萬兩銀子也的確是大姐拿去了,蠱毒並非尋常可見之毒,我就算有心,也沒有這個本事,唯有大姐有能力做這件事,而且暗中幫大姐做此事人就是張管家。”
張管家是新上任的管家,此人之前已經(jīng)在陳家有些年頭了,年紀確是不大,才三十出頭,是阮氏安排的人,算是阮氏信得過的人,老夫人和阮氏都在查這件事,但是都沒有查到張管家頭上,在阮氏眼裡面張管家是自己人,老夫人眼裡面張管家則是老實本分的,完全沒有理由做這些。
陳素瑩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張管家,只是因爲那天在後院瞧見了張管家來找陳素宛,聽到了兩人的對話,雖然沒有全部都聽見,已經(jīng)足以讓她確定一些事情了,不然陳素宛都在內(nèi)院,有些事情也不好辦。
這一次她是下定決心要和這兩姐妹魚死網(wǎng)破,陳素月是必死無疑了,雖然陳素宛這裡她沒有辦法要了她的命,但是一定要挫挫她的傲氣。
“這一切都是二妹空口白說,可有證據(jù)?”
陳素宛偏過頭瞟了一眼陳素瑩,目光之中的警告讓陳素瑩心中一驚,只是很快便接住了陳素宛的目光,“祖母把張管家叫過來仔細盤問便知,即便是死,我也要揭露大姐的真面目,過去是我的錯,如今實在是不忍看到三妹被矇騙。”
“我竟是不知二妹如此好心,若無證據(jù),二妹還是乖乖閉嘴爲好,你以爲會有人信你的話嗎?”
陳素瑩咬著脣,她的話和陳素宛的話比起來,的確是陳素宛的話可信,誰讓陳素宛是陳素月的同胞大姐,而毒蠍子的事情誰讓陳素雲(yún)做了替罪羊,但是她還是牽扯其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