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夢裡的事不可信,不過這也引發了嚴木的好奇心,如果真是因此事,方德若在失憶下,爲了驗證對東方蓮的感情一直禁閉著自己不放,又沒個人提醒豈不是誤會下去把自己關到天荒地老?
總之死馬當活馬醫,不管真假天一亮,嚴木就決定主動去旁推測敲一下那個連自己感情都搞混的木魚疙瘩。
這一到方德若的院子,便見他穿著一身短袖勁服在耍著一套拳法,每一次出拳都速度極快又充滿力量,連帶手臂上的肌肉都在抖動。
"嘖嘖,我還以爲他的設定是種馬君呢。"此刻的嚴木作爲穿越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太子殿下,語氣裡已經是酸溜溜,"他平時肯定是沒少吃虎鞭。"
莫雲霄站在他身旁,面無表情上的眼皮跳了跳,到底忍住了思及這人的小情緒便出聲道,"若是一對一,他並不是屬下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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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哥們,以後我就依仗你了!"也對,聽到莫雲霄是在安慰自己,好歹他之前也算大內高手,這樣的人在身邊,還是非常有安全感的。
"太子殿下,今日打算繼續逗弄方某麼?"方德若停了下來,拿著方忠遞來的毛巾擦汗。
"咳,昨天不就是你自己要求的嗎。"想起自己節操無下限地唱跳,嚴木臉上一紅,"現在找你的確是有事問你,或者說我可以治好你的心病。"
嚴木咬著心病二字,果然讓方德若頓了一下,瞇起獨眼望了過來。
"那就請太子殿下屋裡說話吧。"
幾人走進屋內,嚴木在方德若上位旁坐下,方忠便馬上叫下人上了茶。
品著清茶,見對方還不說話,方德若自然一個眼神讓旁人退下。
"太子殿下現在可以開口了?"
"嗯,我可否先問一下,沈夫子怎麼樣了?"
果然嚴木提及這個人,方德若就顯得有些焦躁,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或許有著他自己都不明白的情緒。
"方某既然爲他請了大夫,自然已是沒事,太子殿下無須擔憂!"
靠,這麼醋味十足,還未發覺自己對沈蘭君的心思,也是醉了,而且更想不到,那個夢居然是真的!簡直就是狗血淋滿頭!算了,這件事總得有個結果,便耐心地繼續道,
"那就好那就好,但你知道你爲什麼對沈夫子之外的男人都勃不起來不。"
當想到那人蒼白的容顏時,方德若越發覺得心情煩悶,再倒上一杯茶水喝進口裡時聽到對方如此說著差點噴了出來,他微微皺起眉來,這事似乎連方忠都不知道,這東方蓮是如何得知的?爲何他又與印象中的太子那麼格格不入?
"方德若,我記得你之前上青樓找的是姑娘啊,但男子唯獨只有沈夫子才行,你還不明白嗎?"
"太子殿下到底是何意?"方德若指腹來回撫摸著杯沿,胸口的起伏劇烈起來。
見他還是死不肯承認,嚴木往下說著,"我,東方蓮不過是一個替身的影幻,本以爲你也算聰明人一點便通,但不過是聰明一時,糊塗一世。"
"蘭君……" 內心有種破繭而出的感覺,彷彿只要撥開雲霧就能確定。
嚴木見他神情有些恍惚,眸裡像是有所回憶便覺得差不多了站起了身,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或者問下你身邊的人,比如方忠他應該跟你許久,只怕是沒有你的允許,他自然不敢說。" 任方德若坐在位置上發怔著,嚴木就帶著莫雲霄飄然離開,回去時路過一棵高大的梧桐樹,因爲臨冬的季節,滿樹梢的葉子金燦燦地一簇疊著一簇,晨光從縫隙間灑落下來宛如畫中般美好。
而樹下還擺放著圓石桌凳,微風過,枯葉如黃色的蝴蝶飄下來,倒是極好的風景。
嚴木摸著還未吃早餐而餓著的肚子,突然想野餐也是不錯的便興奮地叫道,
"嘿嘿,雲霄你到廚房拿點糕點來,我要在這兒坐坐。"
"可是,殿下……"莫雲霄有些遲疑著。
"哎呀,沒事的啦,方德若現在沒空搭理我,去吧去吧。"
"是,屬下去去就來,請殿下稍等。"覺得這人興致高漲不應拂了他意,想著只要自己速速快去快回就可。
待他施展了輕功遠去的背影,嚴木就高高興興地坐到石凳上,或許方德若想通後便會放行,然後就能過著他逍遙自在的生活去也。
"喵。"
這剛沒坐多久,嚴木就好像聽到一個小貓的叫聲,凝神去聽,果然不知躲在哪裡"喵喵"地直叫,想著反正無聊乾脆找出來逗弄一下,尋著聲音環顧著四周卻並不見影子。
只是耳邊一直在不停地響著它的聲音,他突然感應一般往頭頂上一看。
就見一隻通體雪白小奶貓趴在一杈細細的樹枝上,因爲一時下不來,正瑟瑟發抖發著求助的叫聲,只是有些動作就搖晃搖晃,嚇得它趕忙抱緊樹枝而且叫得更加悽慘,等稍微停了下來,纔敢試探性地伸出小腦袋。
這時剛好一貓一人兩目相對,小奶貓彷彿琥珀的眼睛睜得極大,瞳孔緊縮著滿是驚慌之色。
"嘿,調皮了吧,下不來了吧,等著,哥哥馬上來救你。"嚴木見這麼個小傢伙都感覺母性氾濫了,看了看周圍,離桌子不遠,勾勾手應該就可以救下,便馬上踩了上去。
"你別動哈,等我救你下來就好了。"輕聲地安撫小奶貓,嚴木踮起腳伸出了手,他的動作很慢很慢,像怕嚇到它一般。
而小奶貓也直愣愣地盯著他,只覺這人面若桃花,還帶著極好聞的味道,似乎都忘記了害怕。
直到嚴木把它抱在懷裡,又軟又小乖乖地讓自己摟著很是可憐。
"蓮兒……"
突然一個低緩富有磁性的聲音傳來,嚴木心一抖,這時竟猛然颳起一陣大風,狂亂了他的長髮,回頭間雙眸在觸及到一個明黃的身影時,所有的驚慌失措就在剎那,頭腦"嗡"的一聲陷入了一片空白中,他甚至忘記了自己還站在桌子上,聽從自己內心"快跑"的吶喊,一腳踏空直接重心不穩,竟要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