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身爲太子請移駕
嚴木搖搖頭有些苦笑,我本來就不是東方蓮,不是太子,說不上自辱了身份的,只是莫雲霄太過忠心耿耿,竟讓自己有些恍惚和感動,這人竟是那麼在乎自己,捨命也在所不惜。
但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也好歹是個爺們,別人找上門來總不能一直逃避下去,或者永遠躲在他身後當縮頭烏龜,況且應了林元中夫婦不會再被所事牽連,這事還是由自己來了結它吧,思及此他拍了拍眼前誓死也要護著他的莫雲霄,"洗個臉罷了,雲霄你下去。"
縱使百般不情願,這人的話他又怎會違抗,莫雲霄緊了緊拳頭,心有不甘地退了開來。
他只是怕若打鬥起來,自己沒有十分的把握讓那人不傷及一絲一毫。曾以爲在這裡做個閒雲野鶴的夫子,便能偷偷看那人與莘莘學子們活潑的玩鬧,便能默默地陪伴其左右,便能躲開一切追捕,他低下頭慢慢伸開的手掌盯著,自己果然還是不夠強大到讓那人一世無憂……
當嚴木以真面目示人,在場所有人都如電擊了般呆愕,一陣清風吹過帶起一股極淡的蓮花香氣,而他那頑皮似掉落在額前的髮絲,拂過那顯露出一張掛著水珠宛如出水芙蓉的驚世容顏,只怕自己今日一見,恐窮極一生再不能相忘。
如水墨煙雲般的峨眉下眼角的一抹勾起,彷彿帶著無比地自信與從容,俯視著蒼生。
在那一瞬間,他們只覺得自己就如一隻螻蟻,恨不得膜拜在他的腳下!
這的確是東方蓮,沈蘭君心裡已無法否認,世上哪怕有再相似之人,也不能有如此的遠觀而不可褻瀆的風神秀異。
然而方德若卻皺起眉頭,只覺得不一樣,或許是他的一頭青絲沒有披散下來。
正當他無意識般走過去時,手卻還未碰到嚴木的頭髮,莫雲霄就以雷霆萬鈞之勢,匕首已橫在他脖子間。
因爲莫雲霄出手實在太快,等自家爺落在對方手裡時,那幫手下才如夢初醒。
只是當他們要衝上前來,莫雲霄的手腕稍微使力,用刀鋒割出一條血絲來。
"不要靠近!"莫雲霄眼神凌厲地掃過他們。
"爺!"一羣手下一個驚呼,只能萬分戒備著瞪著他,卻也不敢再輕舉妄動。
不過方德若卻是直挺挺地站著,倒看不出任何慌亂和害怕,這時他幾乎是下一秒就望向沈蘭君,只見這人有些發懵的模樣,一襲青衣披身,異常修長清俊,因爲有些虛弱愣愣的倒極其魅惑,眼底竟不由都深諳了幾分,舉起一根手指抹著脖子上的血,放在脣邊吐出舌頭舔了一下,彷彿就像昨夜裡榨取了他的甘露那般美味。
咳咳,爲毛這麼緊張的氣氛下,嚴木總覺得不太對勁,不得不說這方變態真他媽的色情狂啊!
情形僵持了許久,方德若終於回過頭來,擡了擡眼皮眸裡帶著有恃無恐,笑得渣渣又邪惡地道,"太子殿下,您是想殺了方某嗎? "
"你以爲我不敢麼!"莫雲霄低沉狠覺地更近一寸,匕首又入了半分。
真正感覺到一絲疼痛的方德若也忍不住地"嘶"地叫了一聲,不過他還是笑容不改,"太子殿下何須如此,您只需屈尊移駕到府上,方某自然奉爲上賓款待。如若不然,方某有些意外,您的小影衛帶著您逃了,還能帶著這私塾裡的學子一起逃麼。"
好吧,這是威脅,□□裸地威脅!商人果然最是奸詐,雖然劇情反轉,剛纔讓嚴木還有些佔了上風,不過看著他那羣手下,也像是忠心耿耿的,只怕真如他所說自己逃了,難道還能不顧這裡的孩子們?
不過嚴木面上倒不露聲色,裝得跟東方蓮一樣高冷傲然,"哼,他們又與我何干?一些平民賤命怎比我的命金貴?"
"哈哈哈哈。"突然方德若仰頭大笑,竟無視脖子上的刀鋒,等他笑夠了才斜眼看了眼莫雲霄,而後嗤之以鼻地道,"太子殿下,您還真不會演戲,只怕您的小影衛倒是做得到,您卻下不了旨意,不如就別再浪費時辰,與方某走一趟吧。"
"……"嚴木被噎住了話般,一時間竟不知怎麼回答,他看了看周圍,只覺得演下去沒完沒了了,難道真讓雲霄殺了這變態?他可是二十一世紀的好公民,雖沒有衆生平等那套理論,但雞都沒殺過好不好,可是這樣僵持著也不是辦法,如果自己不答應,方變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最後倒是沒法似的認命地不情不願道,"好吧。"
"殿下?!"莫雲霄一驚,殿下怎麼這般容易答應此人?
這一會他露出了破綻,方德若本就有著一身武功,抓住機會迅速豎起雙指夾住刀身,一個風疾力行地踢出一腿,就將反應過來的莫雲霄逼退開。
而莫雲霄正要凌厲地再刺過去,嚴木就拉住了上前的他,向著方德若道,"我是答應了你,不過,我的哥們……咳咳,我的影衛需要一同前往。"
"自然,太子殿下說了算。"方德若也不計較,伸出一手作邀請的姿態,"那麼太子殿下請吧。"
"呃,沈太傅,我……之前沒有相認實在迫不得已。"在走之前,嚴木覺得還是有必要和沈蘭君解釋一下,畢竟是人家老師,還一起生活了一段時間,不能這麼沒有禮貌啊。
而且還指不定人家就是男配,將來見面的機會多的事,關係搞得太尷尬始終不好。
"你到底是誰?"沈蘭君其實也沒有下定論,或許眼前的東方蓮和記憶裡的東方蓮比照下已有些混淆,但在不明方德若要做什麼的情況下,也不好讓他聽到此話,就用二人間聽到的聲音問道。
"……"嚴木用複雜的目光看著他,得出了一個總結,太聰明的人果然都不好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