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雲傾月堅持,百里褚言靜靜凝她,皺了眉。
雲傾月也未再多言,僅是客氣的出聲告辭,然而待轉身走了幾步,身後卻揚來百里褚言的嗓音,“近段日子,在下可是做了什麼讓傾月不滿之事?亦或是,在下可有哪裡言行不當,惹傾月生氣了?”
雲傾月足下步子微停,心底略有嘆息。
百里褚言也算是心思敏感之人,自是知曉她自昨日開始便對他格外淡漠,只是他歷來是擅長隱忍與做戲之人,怎這次突然就這麼直白的將話問出來了。
她爲何對他不滿,爲何生氣,聰明如他,豈會不知?
她微微回頭,入目的,是他那張帶著幾許複雜無奈甚至隱隱發緊的俊臉,一時,心底忍不住嘆息發嗤,百里褚言這人啊,外貌表情的確是出神入化,做戲逼真,著實讓人猜不出他真正的心思,就如此際看他這複雜糾結甚至發緊的臉色,像極了在擔心她不滿他甚至誤會他,只是,她不滿甚至生氣的緣由,他應是早就一清二楚。
既是他有意故作不知的問,她自是也會做戲的不答,那些所謂的真真假假,大家皆心知肚明,百里褚言既是不願率先撕破臉皮,她雲傾月自是隨之任之。
心思輾轉悠遠,她沉默了片刻,才朝他淡笑,“褚言莫要多想,傾月對你並無不滿與生氣。”
他面色分毫不變,落在她面上的目光越發複雜與深邃,顯然是不信她這話。
雲傾月也未有意多言,再度出聲告辭,只是這回仍是未走幾步,便聽得身後跟來了腳步聲。
她回頭朝他淡笑了一下,以爲他也是與她一道出相府並回王府,哪知待踏出相府大門,雲傾月還未登上郡主府馬車,百里褚言再度出聲道:“在下今日無事,獨自在府中倒也無趣。傾月的郡主府自重造之後在下還從未去觀賞過,這次,在下可否隨傾月一道去郡主府。”
雲傾月眼角一挑,心底倒是咋舌。
歷來儒雅的百里褚言,何時也有臉厚之時了?
他這話雖說得委婉,但擺明了是要跟著她去郡主府,再著午膳將近,他應是也要在郡主府蹭飯的了。
他已是將話說到了這層面上,雲傾月自是不好拒絕。
如今的百里褚言已是今非昔比,手握重權不說,更是心思深沉厲害,孤身一人的她若是在這時候與他撕破臉皮,於她而言並無好處。
雲傾月朝他點頭答應,面上依舊染了淡笑,但眸中卻是平寂清冷,他卻並未察覺她眸中之色,反倒是笑得格外的燦然如風,猶如山間清泉一般,純然無方,給人一種恍惚與吸引,只可惜,這種恍惚與吸引,可是致命的呢。
上得馬車後,百里褚言便靠著車壁而坐,雲傾月坐在他身旁,兀自沉默。
車內氣氛緘默了一會兒,馬車便開始緩緩顛簸往前。 шшш◆Tтka n◆C〇
這時,百里褚言便開始沒話找話,從怎麼重造郡主府說道了打算怎麼一步步的教雲傾月武功,雲傾月聽得不太仔細,卻也能隨意點頭逢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