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覆昔朝著說話的人望去,臉上依舊掛著笑意,波瀾不驚,好似剛剛被點名的人不是她一般,就那麼靜靜地看著那個人,也不說話。
說話的人看到秦覆昔的模樣反而身子一僵,對上秦覆昔的眼神,她突然害怕起來。
身子止不住的發抖,險些跪倒在地,秦覆昔嘴角帶著笑意,眼神裡閃過一絲嘲諷正準備說些什麼。
只不過,秦覆昔還沒有開口,三阿哥就已經跳了出來,朝著皇上行了個禮,然後恭敬地道:
“父皇,此人簡直一派胡言,覆昔她根本就不會做這樣的事。”
“三阿哥,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不是秦覆昔你怎麼知道她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呢?就算你心疼她,也不可如此顛倒是非黑白吧。”
話音剛落,人羣裡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就傳來了一聲嬌弱的女聲,有人開始反駁三阿哥的話。
“就是啊,殺人可是大罪,三阿哥您怎麼能如此包容真兇呢?”
人羣裡又響起了一個反駁的聲音。
三阿哥朝著聲源處望去,不禁皺眉反抗道:
“我說了,事情不是覆昔做的。”
“三阿哥,您千萬不要被秦覆昔的表象給迷惑了,她根本就是在演戲,不過是想騙取你的信任罷了。”
三阿哥一說完,人羣裡就有人站了起來,語氣裡全是算計和憤怒。
“你……”三阿哥瞪了那人一眼,開口想要維護秦覆昔,卻被秦覆昔用眼神制止了。
“老三,兩位小姐說的有道理,你可不能因爲和秦小姐關係好就包庇她啊,你是朕的兒子,是皇子,你應該比常人更加恪守法律。”
皇上看著三阿哥,眉頭微微皺起,面上神情有些不悅。
三阿哥感受到了皇上的怒火,可是看著秦覆昔的樣子,他又不能撒手不管,他依舊筆直地現在皇帝面上,行了個禮繼續道:
“兒臣沒有包庇覆昔,兒臣只是轉述了事實。”
“老三……”
皇上將剛拿起的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發出了“咚”的一聲,看向三阿哥的眼神裡帶著怒意。
皇帝看著秦覆昔的樣子,心裡的疑慮已經被漸漸被打消了,只不過心裡多少還是有些異樣。
在場的人將皇帝的反應看在眼中,都忍不住縮了縮脖子,不敢開口。
當然也有人在心裡竊喜,覺得秦覆昔惹怒了皇帝定然不會有好果子吃。
只有三阿哥好不避讓,依舊挺直著身子,朝皇帝道:
“啓稟父皇,兒臣確實沒有說謊,昨日覆昔一直和我睡在一起,中途並未起身,她連房門都未曾出過,又怎麼可能殺人呢?還望父皇明查。”
“此事當真?”
皇上看似迴應著三阿哥的話,眼神卻是朝著秦覆昔望了過去,秦覆昔依舊一派平靜之色,皇上心想若此事真的是秦覆昔所爲她此刻應當不會這麼平靜。
這麼一想皇上心中的疑慮已經不復存在,而且看著三阿哥的樣子,他也不希望因爲秦覆昔的事情惹得他們父子不和睦。
但是畢竟是一國之君,即使是已經相信了秦覆昔,他也不會輕易表露出來,臉上的神情依舊十分凝重。
“千真萬確,若是父皇不信可以派人去查。”
三阿哥看著皇帝的臉色,不敢輕易判斷,心裡害怕皇帝更加懷疑秦覆昔,趕緊上前一步,語氣肯定地道。
“既然如此……”
三阿哥如此一說,將臺階也已經遞到了皇上面前,皇上自然也不會死揪著不放,
正打算開口說此事就作罷吧,派人上刑審判剛剛的證人爲什麼說慌。
不過,他的話還未說完,舞團內又有一名舞姬站了出來,朝著皇上道:
“皇上,民女剛剛看見秦小姐出來的時候桫欏給秦小姐傳遞了什麼東西。”
皇帝看著那名舞姬,舞姬長相清秀,正是剛剛領舞之人,說話之時聲音清淨正直,不像是在說謊,這讓皇帝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再次起了疑心,他凝視著秦覆昔道:
“秦小姐她說的東西是什麼?”
“我怎麼知道?既然是她說的,陛下應當問她纔是。”
秦覆昔從人羣裡走了出來,臉上掛著笑容,淡定從容地道。
“秦小姐,你別隱瞞了,我都已經看到了。剛剛時間那麼匆忙,想來秦小姐應該來不及將東西轉移,
若是皇上此時下令搜查,想必還能夠搜查到,秦小姐您覺得您掙扎有什麼意義嗎?”
那名舞姬絲毫不示弱,朝著皇帝信誓旦旦地道。
這讓皇帝心中的懷疑更加深了,他看著秦覆昔道:“秦小姐把東西交出來吧。”
秦覆昔看著皇帝的樣子,心中暗叫一聲不好,
可是到了如今,她已經是騎虎難下,秦覆昔自然不會承認自己手中有舞姬所說的東西。
她眨了眨眼睛,作出無辜的樣子,朝著皇帝說道:“什麼東西,覆昔不明白陛下在說什麼,如果僅憑舞姬的一面之詞就斷定覆昔有罪,那麼覆昔不服。”
秦覆昔一邊說一邊跪倒在地,身體正直而堅挺。
皇上看著秦覆昔的樣子,覺得她不像在說謊,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眼神在秦覆昔與舞姬之間來回打轉,不知道該相信誰。
跪的時間過長,秦覆昔有些不適應,身體忍不住的顫動了一下,這一動作被皇上看在眼裡,他以爲秦覆昔是心虛了,對於舞姬的話多信了幾分。
看向秦覆昔的眼神也變得陰沉起來,帝王的威壓讓在場所有人的心神都變得不安起來,他低聲問道:
“秦小姐自己把東西交出來吧,你若是主動交出來,朕可以看在三阿哥的份上對你從輕處分,若是你執迷不悟,休怪朕不講情面。”
秦覆昔低垂著頭,嘴角勾起一摸嘲諷的弧度,眼神裡也帶著譏笑,承認?只怕到時候等待她的就是死了吧。
秦覆昔收斂起面上多餘的情緒,作出恭謹的模樣朝著皇帝道:
“臣女不明白您在說什麼,什麼東西,臣女根本就沒有得到過,又要我如何交得出來。”
皇帝看著秦覆昔裝傻的樣子。心裡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斷,瞬間失去了耐性,他拍了拍桌子,語氣裡滿是怒火:
“你是不是她們口中的那人,你我心知肚明,若不是看在三阿哥的份上,你以爲朕能這麼輕易就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