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就拍桌而起,巨大的聲響將夏然生生的給嚇醒了,就連身後的夏景輝和田婉兒都給嚇了一跳,再一聽二舅母那話,當即就沉了臉,夏然臉上露出幾分“惶恐”的表情,根本不用她說話,夏景輝就上前了兩步,擋在兩人面前,一邊將兩人往外轟。
“有事求人的時候就張口閉口的親戚親戚,當初可是你們求著我們家小然,讓我們家小然將秘方告訴你們的,你們自己沒做好,砸手裡了,又來找我們小然的麻煩,我們夏家是欠了你們的還是怎麼了?滾,我們夏家沒你們這樣的親戚!快滾!”
“唉,唉,叫我們滾?別忘了你們現(xiàn)在住的房子還是我們老田家的,你們還欠著房租呢?”
“要房租的時候怎麼就不是親戚家了?放心,房租到時候一分也不會少的給你們,以後別再讓我聽到你們在背後亂嚼我們家小然的舌根,否則我夏景輝就算拼了這條命都跟你們沒完!”
夏景輝第一次將心中的怒火都吼了出來,那憋在心口的一團火,當即就都瀉了出來,只覺渾身舒暢,臉色甚至還有些發(fā)紅。
看著那被自己轟出去的兩人,有種將一切都拋出的感覺,連腰板子都直了不少。
一轉(zhuǎn)頭就對上夏然拿上有些溼潤的雙眸,還有田婉兒那有些猶豫有些糾結(jié)的臉色。
那一點點親情讓她覺得,這畢竟是她曾經(jīng)一起長大的二哥,但是這個二哥卻處處針對他們家,甚至欺負她的女兒,夾在中間,左右爲難。
“爹…”
被夏然這麼看著,夏景輝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他還從來沒在女兒面前表現(xiàn)的這麼英勇呢,乾咳了一聲,他正準備揹著手往回走,就聽到那不死心的兩人繼續(xù)叫喊道。
“行啊,大話誰不會說,我就等著你們拿錢來啊!三十文,少一分也不行!”
“哎喲…誰打我!”
那二舅母正叫囂著,只覺膝蓋一麻,整個人險些摔在地上,當即就怪叫了一聲,剛在田二舅的攙扶下站了起來,還沒站穩(wěn),
另一個膝蓋上又是一麻,明顯是被人砸中了膝蓋,直接就跪在了地上,雙手手掌撐在了地上,掌心火.辣辣的疼,但是下一刻,兩隻手腕又各捱了一下。
“哎喲娘…”
驚呼一聲,整個人都栽了下去,直接臉朝地,摔了個狗吃屎,嘴.巴直接擦在了泥地上,蹭了一嘴的泥,嘴.巴更是因爲地上的石子而磕出了幾道血痕,這會兒正汩汩的流著鮮血呢。
田二舅連忙去扶地上的二舅母。
“婆娘,婆娘你沒事兒吧?”
“哎喲我滴個娘喲…”
“噗哈哈哈……”
夏然站在堂屋門口看著院子中的兩人狼狽的模樣,笑的前仰後合,拍著手掌一陣叫好,肚子都快笑疼了。
“活該,賤人自有天收!”
她冷哼一聲,將屋門狠狠關(guān)上,發(fā)出“砰”的一聲。
外面的田二舅還想再上前一步,誰知只是略微動了一下,一顆石子便準確的砸在了他的膝蓋上,跟二舅母一樣摔了下去,當即就不敢再動彈半分,架著二舅母,嘴.巴里還罵罵咧咧的,兩人攙扶著跌跌撞撞的離開了。
不遠處桃樹上坐著的人見兩人走遠了,才微勾起嘴角,方纔他就坐在這裡了,看上去那丫頭是累的慌了,罷了,改日再來找她吧。
高大的身影跳在地上,卻沒發(fā)出半點聲響,動作輕盈的像是貓科動物一般,即使是穿著粗布麻衣,還是遮不住他身上的華貴氣息。
……
第二天,夏然站在小桌前,面前大多是炒菜用剩下的邊角料,還有一疊乾淨的盤子,她將雕好的東西一個個放進盤子裡,手裡正雕著一個白菜根子,將一個白菜根子雕成一個垂著尾巴的孔雀,腦袋正埋在後面,似在梳理著自己的毛髮。
雕刻的那叫一個栩栩如生,大多數(shù)夏然都能按照手裡材料雕出適應(yīng)的形狀來,然後放入盤中做配村。
忙活完了一陣子,廚房裡面的人已經(jīng)忙開了,但每個人都有秩序的在忙活著自
己的事情。
放下手中的刻刀,夏然稍微活動了一下手腕。
“夏然姑娘,我有點事要去後面?zhèn)}庫一下,你能不能幫我把這盤白斬雞端到前面的包廂裡去?”
“噢,好。”
“謝謝你夏然姑娘,你可真是個好人,就是那個桂蘭廳,在二樓左轉(zhuǎn)大概第三個包間,我很快就過來,麻煩你了。”
拜託夏然幫自己上菜的是上菜的一個小夥計,這會兒正急著去倉庫裡拿一樣?xùn)|西,再加上有些便急,便拜託了夏然。
巧的是夏然這會兒手邊的材料也用的差不多了,準備且雕刻好的材料也足夠頂一陣子了,便爽快的應(yīng)了下來。
端著那盤白斬雞便向前廳而去。
好在夏然雖沒走過幾次,但路並不難摸,很快就找到了桂蘭廳。
擡手敲了敲門,得到裡面的人應(yīng)了一聲“進來。”便推門而入。
只見裡面坐著兩個身著華麗的貴公子,年紀大約都在十八.九到二十出頭的樣子,桌上擺了好幾盤菜餚,邊上溫著兩壺小酒兒,顯然兩人都沒將來上菜的夏然放在眼裡。
其中一個眼角有顆紅痣的貴公子說道。
“這筆買賣要是成了,你我至少能賺這麼多。”
說著比了個五的手勢,夏然自然不知道這個五代表的是什麼意思,五百兩?五千兩?還是五萬兩?
至少這些對現(xiàn)在的夏然來說都有些類似於天文數(shù)字,沒辦法,誰叫她現(xiàn)在是個窮人呢。
對面坐著的那個貴公子搖了搖手中的摺扇,這些貴公子的摺扇自然不是用來扇風(fēng)的,用句現(xiàn)代話來說,那是用來裝、逼的,就跟出門戴墨鏡差不多的意思。
“只是這東西不太好弄,你也知道朝廷是不允許私下買賣的…”
喲,這兩位還是在談?wù)撘恍┓阜ǖ氖掳。?
夏然一聽,估摸著這裡面的油水應(yīng)該不會少。
將桌上的菜餚挪了挪位置,將白斬雞放下,耳朵則豎的高高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