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熱的吻直逼的夏然喘不過氣來,睜著迷離的雙眸,看著眼前的人,一雙眼睛裡霧濛濛的,便再也忍不住似得,低低的哭了起來。
一瞬間,霍川便慌了心神,手忙腳亂的替夏然擦拭著臉頰上的淚水。
“別哭,別哭,你哭的我心都碎了,快別哭了。”
“霍川…你這個混蛋,你分明說過叫我等你的,可我等到最後,便是你入獄的消息麼?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是我的錯,是我的錯,你莫要哭了,瞧瞧這眼睛都哭腫了,背地裡的時候可沒少爲我哭吧?”
捧起夏然的小腦袋,霍川看著那張嬌豔如花一般的臉蛋,精緻的五官,連畫卷裡的美人兒也不過如此吧。
他心頭一動,便微微俯身在夏然的眼角輕輕的親了親。
夏然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一雙羽翼一般的睫毛微微的顫了顫,惹的霍川更是憐愛的在她的眼角吻了又吻。
喉結(jié)翻滾了一圈,將人攬入懷中,霍川再開口的聲音有些嘶啞,說道。
“莫要擔心,我定能出去。”
夏然都被他給氣笑了。
“噗嗤…”一聲笑了出聲,說道。
“你當你是孫猴子麼,會七十二變?”
霍川雖不知道誰是孫猴子,但也明白自己的這番話給了她一定的寬慰,伸手在她的後背輕輕的順了順。
他附耳在她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夏然先是愣了一下,而後便感覺到手中被塞了什麼東西,她不動聲色的收回了袖子裡,從霍川的懷中退了出來,在他的手心裡捏了捏,說道。
“這些日子肯定沒吃好吧,這些都是我親手做的,味道還算過的去。”
“夏然…”
拉著夏然的手在桌邊坐了下去,夾了一筷子麻婆豆腐,他們多久沒有一起吃過飯了,虧得她還記得他的口味。
“這是我去年埋下去的花雕,摻了些梅花在裡面,你嚐嚐味道如何。”
說著便倒了一杯放到霍川的面前,霍川心念一動,執(zhí)起酒杯,深情的看看夏然說道。
“之前你一直說我們礙於身份,不能在一起,那現(xiàn)在,我是階下之囚,你可願嫁我?”
夏然愣了一下,根本沒想到霍川會突然提這樣的要求,眨了眨水眸,不禁有些發(fā)愣。
“你可願意?”
霍川急切的又問了一聲,儘管他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並沒那麼激動和急切。
“我…三媒六聘…”
“也是…”
霍川有些失落的低垂下了眸子,儘管他極力掩飾,但他還是失落的,夏然看的可是真真切切。
抿脣一笑,只聽夏然又道。
“日後,你可要都補給我,還有你也說過,必然是八擡大轎明媒正娶的將我擡到你家門上,我可不做小。”
此話一出,霍川臉上再也掩不住笑意,起身拉著夏然便要拜天地,沒有紅燭,沒有喜服,沒有媒人沒有父母,只有天和地還有兩個緊靠在一起的心。
“一拜天地。”
霍川說著,拉著夏然與他一起跪下,對著唯一的窗子拜了下去。
“二拜高堂。”
霍川和夏然的父母都不在,他們便又對著那窗子拜了下去。
第三拜。
“夫妻交拜。”
隨著霍川的聲音,兩人挪了個身子,面對著面,夏然臉上未施粉黛,但面頰因爲羞澀而微顯紅潤,眉眼因爲情愫而顯得波光瀲灩,人比花更嬌,與霍川雙雙拜了下去,端起酒杯,兩人喝了交杯酒之後,這禮便算是成了。
只是兩人卻再無法多說什麼,因爲胡三爺輕咳了一聲,雙手負在身後,提醒著時間到了。
夏然依依不捨的跟著胡二爺去了,只留下霍川一人,對著那一桌子的飯菜,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傻笑,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得了失心瘋呢。
夏然跟著胡二爺上了馬車,嘴角帶著一抹淺笑,明眼人都看得出她心情很好。
胡二爺還以爲夏然這進去一會肯定要哭紅了眼睛呢,怎麼反而像是見著好了?
不過這樣也好,見一面若是能讓她情況好轉(zhuǎn),也不枉費他花了那麼些功夫。
“小然啊,不要壓力太大,師父和師兄們都在,所謂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我們定有辦法將霍公子救出來的。”
提到這話,夏然嘴角的笑容淡了幾分,才下眉頭卻又上了心頭,只要霍川一點不出來,她就一天放不下心來啊。
略微點了點頭,說道。
“我省的,師父,多虧了你跟師兄們,否則…我這見霍川一面都難。”
胡二爺哈哈的笑了笑,捋了捋自己的鬍鬚。
“日子就在眼前了,要用的玉石也已經(jīng)運了過來,前些日子你瞧著不爽利,我就沒叫你一道去看,如今瞧你這樣子應(yīng)該不錯,便與爲師一道去看看?”
爲了霍川,這次,無論如何都要奪得魁首!
點了點頭,便與胡二爺一同去挑選了玉石。
日子雖迫在眉睫,但夏然還是得去找一人,霍川在牢裡與她說,讓她去醉鄉(xiāng)樓找一個叫柳孃的人,不管這人與霍川是什麼樣的關(guān)係,夏然都知道,這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否則霍川不會讓她冒著危險去拿,而讓霍川能這般信任的人,便一定也值得夏然的信任!
那柳娘自然也知道霍川入獄的事,雖然她挺愛慕霍川的,但是有些東西一直放在她手裡也不是個事,就像是個燙手山芋,但柳娘這個人也絕對不會做出出賣霍川的事。
也只有在夏然將霍川的信物拿出來之後,柳娘又戒備的試探了幾次,才放心的將東西交給了夏然。
一個小巧的檀木盒子,周圍用蠟封了起來,夏然並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但看樣子應(yīng)該不大。
後來夏然得了機會又去看了霍川一次,兩人膩歪了一會兒,夏然告訴他,自己將參加玉雕比賽,若能奪得首魁,便有機會求皇上放了他。
然而霍川卻嚴詞拒絕她的這一舉動。
他自有安排,且不可再將她搭進來,只強調(diào)讓她將盒子連同裡面的東西想辦法交給當今皇后。
夏然不知道霍川在做什麼打算,但也不敢貿(mào)然破壞了霍川的局,要說霍川這盤棋中唯一的變數(shù),恐怕就是夏然的出現(xiàn)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