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是你偷.情的信物!”
田二舅母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將玉石牢牢捏著,怒瞪圓眸,對,這就是她偷.情的證據(jù)!
事到如今還想既將夏然從頭到腳潑個髒,又將這玉石佔爲(wèi)己有,這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
“呵…二舅母您再瞎說什麼呢,張口閉口就是偷.情,緊憑著一塊石頭就囔囔著是我偷.情,若您有確著證據(jù)您就拿出來。”
“那你說說,這東西是哪裡來的?這一看就值不少錢。”
“哪來的就不用二舅母操心了。”
說著夏然步步逼近,猛然一把搶過田二舅母手中的五福彩玉,那彩玉被田二舅母握在手心裡,這會兒都沾了她手心一層油膩膩的汗水,夏然嫌惡的抽出一個手帕,擦了擦上面的汗?jié)n,那二舅母還是一臉肉疼的樣子,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夏然手中的玉石。
夏然乾脆的將玉石塞入懷中,若是爲(wèi)了這事而來,她還真一點都不怕。
現(xiàn)在,倒是該她算賬了!
“不知道二舅母和鐵匠叔叔這麼大的陣仗所謂何事?瞅瞅把我們家小陽都給嚇著了。”
“當(dāng)然是算賬,你都應(yīng)了我們家的親事,轉(zhuǎn)頭又跟別的野男人勾勾搭搭,小姑娘年紀輕輕的要臉麼你?”
鐵匠頭一臉憤憤。
“我們家小然什麼時候跟別的男人勾勾搭搭了?鐵匠,你說話可得憑良心。”
田婉兒紅著個眼圈指著鐵匠頭的手指都在發(fā)抖,這些人,這些個兇神惡煞,從她拖家?guī)Э诨貗议_始,他們明著暗著嘲笑他們,欺負他們,她受點委屈也就嚥下去了,可她的女兒,還那麼的年輕,那麼的小,一個姑娘家的名聲豈容他們在這裡信口開河,三兩句就給都毀了啊!
名聲是姑娘家最爲(wèi)重要的東西,若是毀了,便無疑是要了這女子的命!
而眼前幾人,分明是想將夏然給生生的摧毀了!
到底有多大的深仇大恨,竟讓他們?nèi)绱藧憾荆?
“我有沒有胡說八道問問鄉(xiāng)親們就知道了,你們家夏然那是臭名在外。”
“名聲還
不是被你們給糟蹋了!”
夏景輝低吼一聲,只覺心頭處堵著一口濁氣,既吐不出也咽不下去,生生的憋在胸口,讓他有一種想要將眼前幾人生食,啖血嗜肉!
“若真沒那些破事,我們又不可能憑空捏造,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wèi),那天賣瓜子的時候夏然不就跟一野男人卿卿我我的麼?”
果然,夏然賣瓜子招了不少人眼紅,雖然後來大家都有樣學(xué)樣,但畢竟新鮮勁兒過去了,再則,炒瓜子的人家多了便就不值錢了,物以稀爲(wèi)貴,這一多東西就掉價,田二舅一家最是貪心,虧了的還不是一點半點。
如今那二舅母連吃了夏然的心都有!
“第一,我們夏家根本就沒答應(yīng)這門親事。”
“第二,我們也沒收你鐵匠家一毛錢。”
“第三,我與誰親近那是我的事,與你們又有什麼關(guān)係?”
夏然每說一句,聲音便越是陰冷幾分,面色沉的能滴出水來。
那鐵匠頭子面上浮出幾分尷尬,他本以爲(wèi)這親事是敲定了,誰知道這夏然性子突然變得這麼犟!
而且那田婉兒原本也是個軟弱的性子再加上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一家子的無用人,否則當(dāng)初也不會被一個一隻腳已經(jīng)邁進棺材裡的老太婆給趕了出來且霸佔了所有家產(chǎn)。
“你…你…你…你這樣的兒媳婦我還不稀罕!”
“您稀不稀罕都與我無關(guān),這裡又有您什麼事?要不我們請里正來,讓他老人家給我們算算這筆賬?”
夏然話音剛落,圍觀的人羣中便響起一陣爆笑。
“哈哈哈,這鐵匠是要強買強賣啊。”
“可不,讓人家一黃花大閨女嫁給自己家的傻子,這還沒應(yīng)下婚事呢就開始各種潑髒水了。”
“嘖嘖嘖,我都看不下去了。”
人羣中與其說是在討論,倒不如說是故意說出來,一來是那鐵匠平時爲(wèi)人就不太好,大家多多少少積怨在心,二來也是爲(wèi)了滿足自己那口腹之慾。
反正跟著瞎起鬨就是了。
“你們都胡說八道什麼
呢,上次我?guī)Я硕Y來你們都看到的啊!”
“可是人家夏家也沒收不是。”
“就是的嘛,也不看看你家兒子什麼樣。”
“鐵匠叔,沒什麼事的話咱們家就不多招待了,請吧。”
夏然雙手環(huán)在胸.前,做了個“請”的手勢。
那鐵匠被說的滿臉通紅,憤恨的瞪了夏然一眼,拽了自己的傻兒子就走。
“走,爹以後再給你找個更好的。”
誰知那傻大個就是鬧了脾氣,死賴著不肯走,甩來了鐵匠的手。
“不,俺就不,俺就要夏然,俺就喜歡夏然,不嘛不嘛,爹,俺就要她做我媳婦,媳婦…”
傻大個在原地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鼻涕口水流了一下顎,叫著就向夏然撲來。
夏然既不躲也不閃,只是瞪著那傻大個,那傻大個在她的瞪視之下偏偏就真不敢再靠近半步,可憐兮兮的拽著她的衣服下襬。
“爹,俺就要娶夏然,媳婦,你就是俺媳婦…田二叔都把你許給俺們家了,怎麼說不是就不是了呢…”
“媳婦兒…”
“誰告訴你我就是你媳婦的?”
夏然放柔了聲音,帶著幾分哄勸的味道。
“田二叔,俺爹說他欠了俺們家錢,就把你抵給俺們家了。”
“大個兒!”
“嘿,你這傻小子胡說八道什麼呢!”
田二舅和鐵匠頭子一聽就虛了,幾乎是同時喊住了傻大個。
夏然只是撇了他們一眼,伸手在傻大個的腦袋上摸了摸,溫和的又道。
“大個兒,二舅爲(wèi)什麼欠了你們家錢啊?”
“大個你在胡說八道我抽你!”
鐵匠連忙上前想要去拉回自己家那傻兒子,那傻大個卻一股腦的往夏然身後鑽。
“他賭錢,賭輸了!”
“胡說八道,一個傻子的話怎麼能信。”
田二舅到底是坐不住了,一把站了起來低吼道。
只是那話落在鐵匠頭子耳朵裡卻不是滋味了,手一叉腰,指著田二舅罵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