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永寧姐姐,怎麼就你一個人?侍衛呢?”浣月站起身來,朝著永寧身後看去。她的身後空蕩蕩的。去了半天,居然還是她自己一個人回來。
“嗯,侍衛馬上就來。”永寧悶聲說著,一擡手,浣月便覺得脖子有些痛,眼前一黑,整個人便暈了過去。
傍晚時分,浣月才清醒過來。她揉了揉自己依然酸脹的脖子,打量著屋內的陳設。她正躺在一張粉紅色的紗帳內,身上蓋著大紅色的錦被。屋內佈置的很是清雅,靠窗的書桌上放著一本詩詞,火盆裡生著上好的雪炭,微紅的火光跳動著。紗帳外點燃著薰香,滿屋子茉莉花的香味兒。
她起身,正準備下牀,書吱呀一聲開了。走進來一個青衣女子,容貌秀麗,對著她說道,“姑娘總算起來了,我家公子在後廳。我幫你梳洗下,不要讓他久等了。”
“你們家公子是誰?我們認識嗎?”浣月問道。
“姑娘一會見了,自然就知道了。”青衣女子輕聲說道。
浣月估計從她這裡也問不出來什麼,便由著她服侍著梳洗。
梳洗完畢,青衣女子幫她蒙上了一個黑色的頭紗。
“這是做什麼?”浣月有些不解。
“姑娘一會就明白了。”青衣女子也只是笑笑,領著她出了小屋。浣月這纔看清楚,原來她所在的小屋是在二樓,樓下大廳裡面佈置的富麗堂皇,數百枝巨大的紅燭燃起,整個房屋宛若白晝。外面不時地有男子進來,立刻就有姑娘主動迎了上去。看來這是做男人生意的煙花之所--妓院。
一下樓梯,大廳就有男人不懷好意的地盯著她們。其中有個圓臉的胖子,膽子比較大,直接上前在浣月的胸上捏了一把,浣月沒提防被吃了豆腐,又驚又怒,氣得就想順手給他一針。香兒輕輕扯住她的衣角,示意她忍忍。
“喲,看來是個嫩雛兒,脾氣倒還不小,不過大爺我就喜歡這樣的。”佔到便宜的胖子看來心情頗好,他笑嘻嘻地轉過頭,對著青衣女子問道,“香兒,這是你家新收的姑娘?什麼時候開始接客?”
“袁大爺,她可是楊公子看上的人,你也敢要?她可比不得其他姑娘,你要再敢亂摸,保不齊楊公子一怒之下,剁了你的手。”那個叫做香兒的青衣女子,低頭笑罵著說道。
胖子一聽楊公子這個名字,立刻像霜打的茄子,臉色有些發青。他盯著浣月看了一眼,半響方纔恨恨地說道,“罷了罷了,也不過是個女人,犯不著給自己惹上麻煩。”說罷,搖著摺扇去找其他姑娘了。
香兒看著他走遠,轉過頭對浣月說道,“姑娘莫要和這種人生氣。”說罷,又在前面領路。穿過大廳,走到後院,後面一排排雅間,類似於現代的包間。
香兒敲了下雅間的門,立刻有人過來開門。
浣月走了進去,只覺得眼前突然一亮,這雅間裡面極是寬敞,即使在周國的皇宮,每年中秋夜宴觀賞歌舞,也比這排場大不了多少。裡面一字排開,十來個舞伎身著紗衣,翩翩起舞。這初春的天氣,乍暖還寒。浣月都替她們凍得慌。看來在古代,做妓女都不容易啊,棋琴書畫得樣樣精通,還得有個像樣的身板。這種高強度加高耐力的工作,不是誰都能幹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