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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爺笑道,“就算不是你寫的,也要你能記下來才行。這字跡清透工整,活潑靈動中又不失大氣,真是字如其人。”
浣月笑子笑,“世子爺過獎了。”
車子行了一早上,初時兩邊只是普通的官道,馬車也並不衆多。走著走著,便只覺得四周人聲鼎沸,浣月掀開車簾,只見外面的路越來越難走。
“現在已經到了礦區,再往前走一點,我們就得棄車下馬。”趙先生看著外面凌亂的施工場面,皺了皺眉頭說道。
果然過了沒多久,馬車就駛不過去了。三人一齊下馬,世子爺還是極有男人風度,扶著浣月下了馬車,又小心翼翼地叮囑她小心前面的路。
黃毛的眼睛在礦區裡四處亂瞅,浣月心裡奇怪,不知道這許王和突厥之間簽訂了什麼協議,能讓堂堂突厥王子放下身份,甘願做個護院和馬伕。這樣看來,這突厥黃毛那天在吳大娘家說的話,也未必可信。
過了約摸一盞茶的功夫,四人才從泥濘不堪的山路里面走了出去。印入眼簾的是,是用碎石鋪就的一條石子小路,路兩邊是青鬱蔥綠的樹林,和外面相比,真是別有洞天。
走完小路,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端莊大氣的小竹樓。小竹樓外面早有把守的士兵,驗了世子爺的腰牌,隨行侍衛放下兵器,纔可入內。
在僕從的帶領下,四人進入了小竹樓的廳堂內。小廳裡面裝飾的淡雅清幽,裡面的桌椅茶具,無一不透著雲西這裡特有的民族風情。浣月看到主廳的書桌上放著幾盆蘭花,已經開出幾朵淡藍色的花朵,綠色的葉片條條舒展開,綠意盎然,將整個小廳裝點的生機勃勃。
小廳裡面還空無一人,僕從們奉了茶水,便躬聲說道,“幾位貴客稍坐片刻,我家主人最近因爲身體不適,過會才能到。”說完,便立在小廳前,等候差遣。
四人坐了下來,趙先生和世子爺相互看了一眼,兩人輕輕啜飲著茶葉,眼睛卻在花瓶和牆壁上四處打量。浣月想,莫不是這些人在猜測,擔心房間裡面的機關暗道?
黃毛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拿起茶杯,大剌剌的喝著茶水。
浣月眼睛盯著廳前書桌上的一個竹製筆筒。筆筒是用一截竹子做成的,竹子外面用刀刻著竹葉和一首詩,刀刻之處,全用硃紅色的漆刷過,筆筒本身算不是多麼特別,最奇怪的是,上面題的一道詩,“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浣月記得這首詩,這是唐代的元稹所作,前兩句極爲有名,後兩句是“花間次第懶回首,半緣修道半緣君。”這首詩貌似深情款款,但深究元稹其人,也並不是專情而深情的男子,相對而言,還是這首詩更能打動人心些。
這個時代,和浣月平時所學的歷史中所知的時空,並無交集。既沒有夏商周,更沒有唐宋元明清。那這首詩,會是從何而來?
浣月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楊過那張壞壞的笑臉。他記得楊過說過,自己家是富商之子,這個時代的商人沒地位,所以想穿越回去。
而且,他說自己是這個富商的獨子,浣月記起之前所看的資料,這君家第十四代傳人羣清揚,生有七女,卻只得一個兒子,叫君墨玨。想起楊過平時那吊兒郎當的樣兒,實在想不起來了,他還會去背這些酸溜溜的情詩。
浣月想了想,便向侍立在兩旁的僕從招了招手,那僕人趕緊邁著小碎步,走了過來。
“姑娘有什麼吩咐?”這僕人禮數倒是極爲周全,向浣月行了個禮,低眉順眼的問道。
“這個筆筒做的甚是別緻,敢問小哥,你們這是從何處買來的?”浣月試探地問道。
“這是我家少爺自己做的,他平時就喜歡做這些特別的小玩意兒。”說著,僕從指著書桌上一個木製坦克模型說道,這便也是我家少爺做出來的。
衆人順著他的眼光,看到書桌上,有個用木頭削出來小玩意,除了浣月,其他人並不知識曉這是何物,不由得好奇起來。
趙先生放下茶杯,和黃毛一起研究著坦克模型。浣月掃了一眼,對這個玩意沒興趣,只是繼續問道,“那這上面的詩,是何人所題?”
“也是我家少爺寫的。我家少爺幼時資制裁並不出衆,但成年後,突然變得聰慧過人,老爺說,這是我們君家代代行善積福,上天眷顧,所以澤被後人。”
浣月心裡撇了撇嘴,她心裡差不多已然確定,這個所謂的少爺,十有八九,變是楊過這傢伙了。
她和僕從閒聊了會,便打發他下去了。
世子爺在旁邊悠閒的品著茶,氣定神閒。浣月拿起手裡的茶杯,心裡卻道,若這鐵礦真是君家的產業,那陳國這次來談判,恐怕沒多少勝算了。
楊過人在南姜國,又一直想要得到南姜國的縛靈術,若是南姜國以此爲誘餌,楊過只會乖乖就範。這鐵礦只能銷售給南姜國了。
這樣一來,南姜國的兵力只會更強大,強者愈強,只是不知道,這南姜國皇帝李承宣,最終是否只願意做一個南姜國國君。人的野心會越來越膨脹,只怕到時候,他心裡所想的,會是整個天下。
浣月心緒紛亂,突聽得外面人聲嘈雜,小廳裡的衆人紛紛起身,小廳裡面光線一暗,隨即進來數人,爲首的兩人,其中一個年約五十來歲,身材矮小瘦削,但卻顯得精明能幹,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渾然天成的出衆氣質。浣月看到他和楊過極爲神似的眉眼,心裡便可以肯定,此人便是君家第十四代傳人羣清揚,現在君寨鐵礦的主人。
另一人,還未近身,便聞到一股冷咧的梅香。衆人看去,只見他年約二十來歲,俊美清秀的容顏,烏黑的眉眼,如墨色水晶般的眼眸。還好浣月看多了他的模樣,纔有了免疫力。衆人多是初次見他,不由得皆是一驚。
浣月只覺得心中一喜,看到他的第一眼,便如在夢中一般。她整個人愣在那裡,若不是礙著衆人在場,只想撲到他的懷抱裡,痛痛快快地哭一場。
世子爺終究出身大家,見多識廣,從最初的驚愕中緩過神來,便抱拳向那男子施禮道,“久聞南姜國國師上官大人俊美無雙,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在下朱見淳,有禮了。”
浣月隔著面紗,冷眼旁觀,自己若不是早都見識過上官大人那張清俊的面容,生出了些許抵抗力,約摸這時候,也要失態了吧。
那確實是張讓人難以忘懷,驚人天人的容顏。
上官星辰上前虛扶一把,“世子爺過譽了。”
世子爺被他一語道破身份,也不驚奇。兩人彼此又客套一番,各自在主廳上做了下來。陳國和南姜國開戰,不知道多少士兵血濺疆場。這兩個人在這裡卻客氣的仿若多年不見的老朋友。
君清揚對著坐下各人掃視一眼,朗聲說道,“我們君家世代經商,到了這
一輩也已經是第十四代了。我們世世代代打開店鋪做生意,童叟無欺。現在商言商,這君寨明年的鐵礦銷售,我們便由各位來競價投拍,價高者得。現在陳國世子爺,南姜國上官大人,以及突厥王子,三國使者均已到來,便請各位給亮個標底吧。”
說完,君府的僕從,便有人用綠色托盤,給在座的三位,分發了賬冊,及硃紅色的牌子及筆墨紙硯。
浣月穿越前也曾參與過投標競價,沒想到這個時代的人,也一點也不含糊。除了沒收保證金之外,其他的程度,竟然與現代分毫不差,看來這古人也是很有智慧的。
浣月和趙先生看著賬冊,浣月低頭時,總能感覺到,對面上官星辰的眼風有意無意的掃向她。她深信,一個暗樁的掌櫃,與她素未謀面,只憑眼睛都可以認出她來,那上官星辰一定小廳,便也知道是她了。
她捺住心中的激動,只是一心一意看著賬冊。她心下明白,不論她們的報價多麼的誘人,做出來的東西多麼的好,估計也沒多大效果。但這些,她不能給趙先生和世子爺明說。
這個,大概就類似於現代投標競價中的黑幕了。但不同的是,這君寨是私人財產,君清揚想給誰便給誰,其他人確實無話可說。
她很快便根據君清揚提供的東西,算出了對雙方來說,都是非常公平有利的報價。趙先生和世子爺看完她做出的數字,趙先生驗算了一遍,難捺心中的狂喜。浣月則一臉平靜,不論怎麼說,自己目前還是受僱於許王府,不論最終結果如何,自己盡力了就行。
世子爺臉上也是淡淡的表情,看不出來心中所想。這些從小在王府中長大的,都是掩藏情緒的高手,不讓人看出喜怒,便是不想讓人摸透他們的脾氣,弄不清楚他們的喜好,這樣子,便不會讓人看出來他們的弱點。
浣月覺得,自己即使穿越來了這裡,身爲公主,卻依然學不會要去戴上這些面具。
世子爺這邊很快便報上了標底,而突厥王子則是獨身一人,並未戴什麼幕僚,浣月想起黃毛之前說,他並不識字,浣月心裡便有些發笑,這王子不知道心裡怎麼想的,難不成心甘情願的跑來打醬油?卻見他大筆一揮,也不知道畫的什麼,就那樣子交了上去。
上官星辰帶了四個幕僚,除了兩個賬房,居然也帶了一個長相清秀,蒙著面紗的女子,身材胖瘦倒是和浣月極爲相似,另一個約摸是他的貼身侍衛,一進小廳,便冷著一張臉,像誰欠了他錢似的。浣月也是第一次見上官星辰帶侍衛,印象中,他總是獨來獨往。
他這邊算好數字,僕從們也是用托盤收起了硃紅色的牌子。
君清揚從托盤上看了看三個牌子,看到浣月他們做的報價時,眼神複雜的掃過她和趙先生一眼,接著看了看黃毛和上官星辰的,看完後,他臉上並未有什麼表情,只是淡淡的說道,“這鐵礦的銷售權歸南姜國,明年君寨出產的鐵礦均由南姜國安排。”
此言一出,廳中各人表情各異。上官星辰臉上依舊是那副清淡的表情,世子爺臉上表情如舊,眼底卻難掩心中的不甘。黃毛聽到結果,依然大口大口的飲著茶,一副事不關已的模樣。
浣月雖然已經猜到了結果,心裡卻是五味雜陳。一方面替上官星辰開心,一方面又有些無力的挫敗感。身爲現代人,在這個時代中,就是麻煩。換作一般女子,自己心愛的人得償所願,應該開心纔是。
結果既出,除了上官星辰留下,其餘各人皆是告辭。那君清揚客套的挽留了幾句,便親自將一行人送出了花廳。
浣月離開時,能感覺到身後有束冷咧的目光一直看到她身上,讓她渾身不自在。
一行人回到迎來客棧,浣月照例住在自己原來的房間。
她一向覺淺,晚上睡得迷迷糊糊,只覺得臉上覺得微癢,似乎有什麼東西,輕輕的拂過面頰。她睜開眼,手觸到一團髮絲,自己的頭髮一向柔軟,而手中的髮絲卻是略微有些硬的髮質。
擡起頭來,駭然看到牀沿上坐著個人盯著她看,她心中一驚,差點驚呼起來。還沒等她喊出聲來,那人的嘴脣便輕輕地覆在她的脣上。
自己的身體已被那人輕輕的攬在懷中,隔著衣裳,能感覺到他糾結的肌肉和身上冷咧的梅香。她心中一喜,一暖,“阿浚,”她口齒不清的輕呼了一聲,眼淚便落了下來。
這些天,自從被人擄走,所受的委屈一一浮上心頭。上官星辰摟著她的身子一僵,“乖,先別哭,這些天,可是受了什麼委屈?”
他修長的手指撫著她的背,溫暖的氣溫讓她覺得莫名的安心。這麼多天來,她是如此貪他的懷抱。其實這段時間來,日子雖然清苦,很多時候也是危機四伏,但總算有驚無險,加上吳大娘一家其實對她很好,真說起來,倒也沒什麼委屈。
她擡頭看上他,他這些日子來,臉上清瘦了許多。黑暗中,上官星辰看著淚光盈盈的她,心裡莫名的緊張,“他們沒對你做什麼吧?”
原來他擔心這個。這個時代的人,對女子的貞潔看的極爲重要,若是自己失貞,他會怎麼對她。她原來興奮的心情猛然一黯,本來想說,我沒事,話到嘴邊,卻莫名的彆扭起來,“若是他們做了什麼,你又能怎麼辦?”
他聽到這句話,心裡猛然一緊,狠狠的摟著她,像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對不起,是我不好,讓你這些天受苦了。”
浣月用力的抱緊他,迴應著他的熱情,“我沒事,只要我們都好好的。還有,你白天見了我,後來怎麼也不找機會來找我,卻要半夜三更的出來嚇人?”
上官星辰盯著浣月半響,將身子往牀裡側躺了一下,“挪點地方給我。”
浣月乖覺的朝裡躺了躺,上官星辰一把扯過被子,右手攬過浣月的肩,將她緊緊的拽進懷裡,箍得緊緊的。浣月覺得這個姿勢極不舒服,掙了掙,“弄痛了。”
上官星辰手上的力道鬆了鬆,依舊將她抱在懷裡,眉目間竟是疼惜,“知道嘛,我今天本不應該來這裡的,只是心裡實在放心不下你。你旁邊住的兩位貴客,均不是易與之輩。現在南姜國和陳國交戰,這雲西和陳國相鄰,我到這裡,本就什麼兇險。”
浣月想起,南姜國和陳國的戰爭,確實已經不是一兩天了,蘭州城已被南姜國攻坡,現在南姜國攻佔了陳國的半壁江山,不論陳國的皇帝怎麼昏庸無能,陳國的百姓畢竟還是不希望自己的國家淪爲南姜國的附屬國,這是人之常情。
浣月離得近了,這才瞧清楚,只見他眼裡佈滿了血絲,白天隔著面紗看的不真切,此刻對著窗戶裡面透進來的月光,看到他臉上靠近眉角的地方,有一條白中帶粉的細長的疤痕,從眉梢直到左面的臉頰。
她的手輕輕撫上那條醜陋的疤痕,那條疤,並無損他俊美的容
顏,但浣月心中只覺得一痛,這是他在白虎抓下救她下,落下的印跡。後來肯定是沒好好養傷,否則,御醫配製的藥品,斷不會落下這樣的印子。
“我聽謝娘子說,你大約得兩天後才能來到雲西,怎麼這麼塊就到了?”
“嗯,這兩天路上比較順利,便提前來了。”上官星辰輕描淡寫的說道。他雖然說的輕鬆,浣月卻知道,這古代交通不便,兩天的路程,他想提前過來,必是不眠不休的連夜趕路,這眼裡的紅血絲大概就是這樣得來的。
浣月想到他爲了早早見到他,不眠不休的連夜趕路,手裡泛起一絲絲甜蜜的感覺,這種感情慢慢涌出,將她整個心結結實實的包圍在其中。
她反手摟著他的脖子,亮晶晶的眼睛緊緊地盯著他。月光透過窗櫺撒進屋裡,上官星辰的身影籠罩在月光中,他一向清淡的面容,此刻卻是說不出來溫柔動人。
兩人一時間沉默著,相擁無語,誰也捨不得打破這美好的氣氛。
倒是上官星辰最先忍不住了,“小楓,別這樣看著我,你再這樣看我,我會受不了的。”
說著,他的臉緩緩湊了地過來,浣月以爲他要親吻她了,便閉上眼睛。可是他卻只是用額頭抵上她光潔的額頭,用鼻子蹭了蹭她高挺的鼻樑。
浣月睜開眼,正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她面上一紅,這該死的傢伙,居然在戲弄她。
“討厭。”她鬆開摟著他脖子的手,正要推開他,他卻輕笑一聲,將身子緊緊地貼了上來,將她的伸子往前攬了攬,脣徐徐了壓了上來。
他開始只是輕輕淺嘗,隨即毳開她的貝齒,霸道的遊走。浣月身子忍不住輕顫,不知道爲何,總覺得他的脣好涼,如冬日裡湖面上的寒冰。
她摟住他的脖子,開始積極的迴應。只有與自己相愛的人擁吻時,人的身體纔會有這樣熱情的反應。很多時候,人的身體,比人的大腦要誠實。
他的脣漸漸的熱了起來,浣月只覺得心中一陣躁熱,她以前是談過男友的,並不是不諳情事的小姑娘,但來到這裡十來年,一切都變得生澀起來。
他的脣漸漸變得溫熱起來,浣月閉上眼,全身如在低溫的炭火中的灸烤。如果在這一刻,他就要了她,她應該也會心甘情願的。
畢竟,身爲二十一世紀的人,沒有那麼強的貞操觀念。“和有情人,做快樂事,莫問是緣是劫。”對這種事情,沒有太強的排斥心理。
她只覺得一切如此美好,她好喜歡他溫暖的脣,喜歡他溫柔霸道的吻,喜歡他溫暖舒適的懷抱,這一切的一切,她都好喜歡。若在這一刻沉淪,她也心甘情願。
他終於不再滿足於親吻,手伸進了她的衣服裡,輕揉著她胸前的椒乳,她臉上泛起紅暈,手也伸進了他的衣服裡,撫上他結實的胸膛。
他手輕顫著摸索她的衣釦,解開了兩個,露了她白皙修長的脖頸和圓潤的肩。他的脣落在輕輕落在她的臉頰上,順著脖子一路向下,吻過她圓潤的肩,最終落在她胸前兩顆櫻桃一般的花蕾上。
她只覺得胸前一陣刺痛,輕呼出聲,這一聲驚呼,也同時驚醒了上官星辰,他擡起頭來,黑色的眼睛在黑夜中,格外清亮。
“對不起。”耳邊傳來他暗啞的聲音,他在極力隱忍著自己的情動,額頭上沁出了細細的汗珠。
浣月剛纔一時情動,卻忘了一件事情,便是這具身體,也才十五六歲,根本沒有完全的發育起來。
浣月眨了眨眼睛,安撫的摟上他的脖子,“我沒事。”
他深深吸了口氣,輕輕在她的粉頰上淺啄,摸了摸她柔軟的頭髮,說道,“早點睡吧。”
浣月有些愣愣地,她才被他挑逗的有了興致,他便偃旗息鼓的要退下陣去。
他將被子拉過來,躺下身去,睡在她的身側,浣月一驚,“你晚上要住在這裡?”
“嗯,我陪你。”上官星辰淡淡的說道,眼中卻是說不盡的溫柔,墨玉般的眼眸如一汪湖泊,讓人忍不住想沉溺其中。
浣月心裡咬了咬脣,他不想動她,卻又要陪著她睡在這裡,這不是讓人宛如烈火焚身嗎?
上官星辰看她咬脣不語,便輕輕攬過她,柔聲說道,“放心,我不會再動你的,你安心睡吧。”
浣月心裡哭笑不得,這上官星晨哪裡能猜到她心裡所想的。她不是擔心他性騷擾她,而是遺憾他不碰她。她巴不得他這個大帥哥來騷擾她呢。
她也知道這個時代的很是守禮,尤其是這南姜國這樣的禮儀之邦,她要過於大膽,會不會被上官星辰認爲舉止輕佻。她本想撲上去,不那麼多費話,先把他辦了再說。反正她會對他負責的。
女人勾引男人,在性別上還是很有優勢的。但她想了想,這實在不符合她公主的身份,畢竟是一國公主,舉止太讓人驚駭的話,會讓人生疑。
她只好嘆了口氣,悶悶不樂地躺了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這些天過於勞累,上官星辰剛躺下去沒多久,耳邊便傳來他均勻的呼吸聲。
浣月開始還盯著他俊美的容顏好,上官星辰不光長的帥,連睡相都這麼的讓人心動。他在醒著時,身上總是那種清淡的氣質,感覺不好接近。
可是睡著時,臉上的線條便變得分外柔和,如初生的嬰兒般柔軟純淨。她的心裡泛起綿綿的柔情,她的手指輕輕拂過他的額頭,眉眼,高挺的鼻樑和薄薄的嘴脣。又從他的脖頸,一路向下,他臉上雖然清瘦,但身上的肌肉很是結實有力。她的手劃過修長的脖子,結實的胸膛,和平滑瘦削的小腹。她的小手剛遊移到腹部,便被一雙大手緊緊握住。
他閉著眼睛,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睡覺也這麼不老實,乖,安心睡吧,別鬧了。”說著,便將她緊緊箍在懷中。
她掙了掙,箍的緊的如同鐵桶般密不透風,她只好無聊的嘆了嘆氣,陰謀色誘沒得逞吧,只好收手了。她輕輕靠在他的懷裡,盯著他俊美的睡顏。
開始時還睜大著眼睛看他睡覺,到後半夜,實在忍不住,打起了哈欠,不一會兒便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鄉。
早上起來,枕邊已經空空如也,整個屋子裡面,就她一個人。不知道何時,他已經起身走了,若不是枕邊傳來若有若無的梅香,她真懷疑自己昨晚做了場春夢。
梳洗完畢,她去了隔壁世子爺的房中。這次競標沒中,回客棧的路上,世子爺臉上表情莫測,而趙先生則是自始至終黑著一張臉。
上官星辰晚上看過她之後,並沒有就她的去向做出什麼安排。不知道是他壓根就沒什麼計劃,還是兩人有些情不自禁,把這正事兒給忘記了。
按她自己的想法,她目前的身份,還是陳國許王府的賬房,怎麼著也要聽世子爺這個大BOSS的差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