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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8章 不能爲奴才以身犯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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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來那麼多廢話呀,宮女就不是人了,那也是條命,讓你去喊人就趕緊去,一會耽誤了救人,我拿你是問。”果然是不變的定律,只要浣月一變臉,拿出公主範兒,綠蘿一準就被唬住了。

“好好,公主,您一定要小心,我先去喊人了。”綠蘿蒼白著小臉,跌跌撞撞地朝內宮跑去。

浣月也是第一次親眼見人輕生。她在宮裡,奉行21世紀的想法,人人生而平等,基本上不責罰下人。大哥脾氣也好,不知道剛纔那個女子什麼身份,好端端的幹嘛要尋死。

她快步走到平安橋邊,如今雖然已經快到夏天了,但到了夜裡,夜深露重,空氣中依然泛著涼意。

她朝橋下看了看,只見得黑夜中,清澈的湖水也是黑漆漆一片,遠遠的看著有個東西在水裡不斷地沉沉浮浮,她也來不及多想,深吸了口氣,撲嗵一聲縱身躍入水中。

等她入了水,才覺得刺骨的寒意,如置身於冰窖當中。她剛纔在橋上只想著救人,卻忽略了一件事情,便是這南姜國的禮服層層疊疊穿在身上,當時只覺得行動不便。但入水後吸飽了水份,衣服裹在身上卻是重千斤,沉甸甸地讓她渾身使不出勁兒來。

救人要緊,她當下便也顧不得這是在王宮之中,伸手在水中摸索著解開衣服。她迅速解開外衣,一塊脫掉了自己的白色中衣,又退下了褲子甩下鞋襪,就連腰間纏的束腰都解了開來,只剩下了胸前的裹胸和下身的底褲。

她快快脫了衣服,包成一團,順手一使勁,便聽到啪的一聲,衣服約摸如願落在了平安橋上。她在水裡閉上氣,向前游去。黑暗之中眼見前面有個人影在水中一沉一浮,她心中一喜,急忙向那個人影游過去。

周國雖然地處北方,但她水性一直不錯。等她游到跟前,看清楚果然是落水的綠衣女子。浣月急忙伸手去拉她的衣領。那落水的女子,出於求生的本能,很快伸出胳膊來,跟藤條一一樣,緊緊地纏住了她的脖子。

“快鬆手。”她心裡一驚,使出吃奶的勁兒,才掰開了那雙細長的手。這女子纏得好緊,再不鬆手,自己也要跟著她一塊去赴黃泉路了。

在水中掙扎了半天,她抓住綠衣女子的頭髮,攬住她的肩,劃著水,一點一點的向橋邊游去。

馬上要到橋邊了,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

“公主!公主!你在哪裡”是綠蘿的聲音。後來還跟來了一羣人。

“快看,那裡有人影。”有人拿起燈籠,對著湖中照了過來。

浣月趕緊揮手,“快快,我在這裡。”終於有人來幫忙了。

有兩個太監正想跳下水救人,突然有人大聲說道,“你們都先回去,誰也不許下水。”

浣月一聽,正是那個自大狂三皇子的聲音。那兩個太監面面相視,定定地立在橋邊,不知道該聽誰的。浣月雖然不是宮裡的正主,但好呆也是個鄰國公主。

這個王八蛋,居然打擊報復。浣月在水裡冷的牙齒格格作響,聽到這句話,心裡一急,直接咬到舌頭。

“三皇子,公主還在水裡,這麼冷的天,她金枝玉葉,怎麼受得了水裡的寒氣。”綠蘿說著,忍不住哭了起來。

這姑娘,真沒用,就會哭。不過,這些人裡,還就她最關心自己了。浣月心裡不禁一暖。這比那個王八蛋,冷血的三皇子,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看著橋上的人一個個都走開了,有人還忍不住同情的朝湖裡面看了一眼。官大一級壓死人,不管怎麼說,三皇子,纔是南姜國裡面正經的主子。

等人漸漸走遠了,浣月抱著半死不活的綠衣女子,向岸邊慢慢遊去。綠蘿是個旱鴨子,在橋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浣月吸了口氣,正準備往上游去,突然聽到撲通一聲,綠蘿那傻姑娘,居然也跳下水來。

她手裡拖著個半死不活的綠衣女子,就夠嗆了,居然又來個綠蘿,真是頭大。

只聽得一聲水響,濺得她滿臉水花。橋上很快也有人跳了下來。那人只穿了件白色中衣,落入水中後,很快浮出水面,抹了下臉上的水珠。藉著月光,浣月看清楚他的長相,不由得心裡暗暗吃驚,居然是那個驕傲的三皇子。

他摸索著朝浣月的方向游過來。他水性似乎也還行,浣月趕緊指了指綠蘿。

他又向綠蘿的方向游去,救上來人,他對著橋下的浣月說道,“人都走了,還不趕緊上去。你堂堂一個公主,想讓人看光嗎?”

浣月這纔想起,自己剛纔爲了救人,身上穿的極少。心下也明白過來,他原來是一番好意。現代人穿個吊帶衫是很平常的事情,走到大街上不會有人在意。但現在所處的這個時代,女子穿著極少,是件很損清譽的事情。即使她不在意,一旦傳揚出去,於名節有損。甚至,爲了保全她的名節,那兩個救人的太監要被迫賜死。這絕對不是她想看到的結果。

這三皇子看著人粗,心倒是蠻細的。

浣月把綠衣女子平放在橋邊的涼亭地上,她也顧不得自己渾身溼透,向那女子看去。只見那女子面色泛青,脣色泛白,她用手探了下鼻息,非常微弱。

她趕緊麻利地清理掉口鼻內的污水,解開衣領,嘴對嘴地對她進行人工呼吸。

三皇子也沒顧得換衣裳,見她嘴對嘴地對著綠衣女子吹氣,不禁奇道,“你在做什麼?”

“人口呼吸。”浣月頭也沒擡地答道,繼續手中的動作。幸好她以前讀書時,開過游泳課,教練講過怎麼樣對溺水的人進行急救,沒想到現在全派上了用場。

綠衣女子哇地一聲,吐出一大口清水,浣月扶她起來,看她已經無礙,也顧不上問她話,趕緊瑟縮著身子,躲到橋邊的亭子上,換好了侍女早已準備好的衣服。

三皇子一直盯著浣月的一舉一動,一言不發,那明亮的眼神如蒙上了一層霧氣,若有所思。

浣月換好乾淨衣服去看綠蘿,這傻姑娘渾身是水,不過入水時間短,也沒什麼大事兒。

浣月看著像落湯雞般的綠蘿,心疼地說道,“你怎麼這麼傻,你又不會游泳,跳下去,不但救不了人,反而是白白送死呀。”

綠蘿哇地一聲哭了出來,越哭越兇,“公主,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也不活了。”

浣月心裡之前還因爲她和楊過的事情有些小介意,這下再也顧不得了,心裡感動,正想開口安慰她兩句,卻聽得旁邊的三皇子冷冷的說道,“公主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你作爲貼身侍女,想活也活不了。”

浣月擡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裡對他僅存的好感無影無蹤,這人貫會煞風景。

“好了,你們要是不想生病的話,就趕緊回宮去好好休息,順便讓你的侍女也去換件衣服。”三皇子想起浣月的滿頭青絲還是溼的,不由得說道。

“要你管啊。”浣月明知道他是好心,但想起今天夜宴所受的委屈,對他說話便沒有好氣。

三皇子

冷哼了一聲,“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當我沒說。”

浣月看了眼地上的綠衣女子,也懶得再跟三皇子做口舌之爭,只是說道,“救人救到底,這個女子我一塊帶走了。留在這裡,弄不好她又要輕生。”

“喂,你都不認識她,就敢隨便救人。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宮裡長大的。”

“宮裡長大的,都該像你這樣冷血麻木嗎?”浣月明知道三皇子不是這樣的人,但一想到,這傢伙晚上居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她粗魯,就不想跟他好臉色。

三皇子瞅了一眼地上的綠衣女子,橋上的水不深,浣月又下水及時,她吐了幾口水,已經悠悠醒轉。

“你是哪個宮裡的女子?”三皇子看她已經醒來,問道。

浣月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人才剛醒來,你就急著要審問了。”

三皇子沒理會浣月話裡的嘲諷,“你先起來回話。”

綠衣女子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她模樣長的極是普通,但圓圓的臉龐,看著很和善,“我是雜役房的宮女海棠,今個兒下午,去打掃清梅苑。不小心打碎了裡面的玉如意,怕皇上怪罪,一時想不開。我們家世代在宮裡爲奴,我不想連累爹孃。求三皇子救我一命。”

“原來這樣。”三皇子沉吟了半響,道,“這別的宮都好辦,清梅苑是先王后的居所,處理起來有點麻煩。你且先起來。”

又轉頭對浣月說道,“人你先帶走吧。其他的事情,我來想辦法。”

浣月還擔心他見死不救,沒想到三皇子這人,嘴巴雖然毒了點,但心腸還不壞,便點了點頭,對海棠溫言說道,“你不要害怕,這是你們的三皇子,皇子一言九鼎,斷然不會騙你,你先跟我回去吧。”

海棠對著浣月和三皇子千恩萬謝。

浣月看著月光下三皇子挺拔的身影,和身上的溼衣,想了想,走到他面前,施了施禮,輕聲說道,“今晚的事情,謝謝你了。”

三皇子昂頭看了看天,看也不看她,“你說什麼,聲音太小,我聽不到。”

浣月咬了咬脣,“謝謝你。”

三皇子冷哼一聲,輕輕拍了拍落在肩上的白色小花,也不應聲,徑自走了。

月光溫柔的散落在庭院中,青色的石板路上,留下幾抹瘦長的清影。

浣月已經搬來新賜的宮院好些天了,她不喜歡原來宮殿的名字,便改名叫清竹居。搬進來第一天,按照慣例去拜見了王后之後,她便一直深居簡出,在這個四方小院裡面,過自己的小日子。

宮裡給賜了四個侍女,加上海棠綠蘿,總共六個服侍的姑娘,都是些十四五歲的小姑娘,還沒有被這王宮磨得老謀深算的,還依稀保持著小姑娘的純真。記得管理學裡面講過,非技術工種,用人用新不用舊。這些小姑娘們,大都入宮不久,每天工作得倒還勤勤懇懇。

時光飛逝,梔子花開過之後,便是桂花飄香。

今年的桂花比常年要晚些開花,也許是因爲快到中秋時節,這段日子天氣變冷的緣故,它也推遲了花期。蔥蘢的樹葉中,開滿了金燦燦的小花,碎碎的,一朵朵四瓣小花簇擁在各自的枝頭,花瓣中小得幾乎看不見的花蕊在風中顫動著。

浣月吩咐著小宮女們,把院中種的白菊花,全都曬乾。小的用來泡茶喝,大的裝成枕芯。這白菊性涼,用來做枕頭,清熱祛火功效極佳。

浣月做好的枕頭,除了自己用,也讓人送給了上官星辰一副。不論怎麼說,在來南姜國途中,上官星辰對她極是照顧。

對上官星辰,她有著莫名的好感,但也僅僅限於好感。前世中在感情上,雖然不敢說曾經滄海,對也有些一些感情經歷。現代人對感情中過於計較,反倒不如古人來得利爽。

桂花正是當季新鮮的花朵,浣月照樣吩咐姑娘們將花朵採摘下來,用來做花茶,或者蒸桂花糕。

海棠笑道,“偏我們家公主,就有這許多花樣。”

綠蘿也笑,“她的腦袋裡面,不知道裝了多少古靈精怪的東西,旁人可猜不透。”

浣月每天在分挑今天採摘的桂花,和在周國時一樣,這些事情,她還是喜歡親力親爲。

“公主,這些桂花,不光可以做茶,還可以釀酒呢,聽我娘說,這南姜國,曾經有一種非常有名的酒,就叫桂花釀。桂花釀開壇時,十里飄香,香味老遠了就能聞到。”海棠邊摘花邊說道。

“哦,那爲什麼現在宮裡沒有這種酒了?”浣月入宮幾個月了,也是第一次聽說有這種酒。她只聽說過桃花釀,桂花釀還是第一次聽說。

“那是青鸞王后親手釀製的酒,我娘年輕時入宮侍奉,曾是王后娘娘的貼身侍女。”

浣月擡頭看了海棠一眼,沒想到,這丫頭貌不出衆,她的娘卻有點來頭。

“你娘現在何處呢?”

“我娘後來到了出宮的年紀,王后就作主,將她許配了宮裡的侍衛,便是我爹爹。”海棠憨厚地一笑,“我娘生得美,我的長相隨了爹爹了。我後來也入了宮,因爲容貌遜色,只能做些粗使的雜活。”

浣月聞言輕笑起來,“哪裡呀,我們的海棠也長的很美。”

海棠輕笑起來,“公主說笑了。”她頓了頓又說道,“聽我娘講,要說起美貌來,當年的青鸞王后,要是敢稱第二,這世人,大概也就沒有人能稱第一了。”

浣月曾經不止一次的聽人提到過青鸞,心裡不禁有些好奇,那該怎樣的一個女子。

“那王后和皇上,是怎麼認識的?是政治聯姻?”浣月不由得八卦起來。

“政治聯姻?”海棠愣了愣,撓了撓頭道,“公主,我不曉得什麼是政治聯姻。我只聽我娘講,青鸞王后,是個非常了不起的女子。”

在海棠斷斷續續的言談中,浣月昏昏欲睡,很久沒這麼早犯困過了。

入夜,風輕輕的拂過寢殿,傳來樹葉沙沙地聲音。

“南姜國,自成祖建國距今已有五十餘年。二十多年前,現南姜國皇帝李承宣,曾經被先帝立爲太子。

他十七歲那年,成祖皇帝在攻打高麗時,突然重病不治身亡。李成宣即位不久,根基不穩,後因叔父篡位,年輕的皇帝被迫遠走他鄉。”夢中,海棠的聲音猶如還在耳畔。

應該就是在那個時候,李成宣流落孔雀國,遇到了神女青鸞。

夢裡,浣月似看到了一張端整俊朗的臉龐,猶帶著少年的青澀,臉上帶著淡淡的淺笑。那是……年少的皇帝李承宣。

他的懷裡,是個年約十六七歲的黃衫女子,美麗的容顏中透中勃勃英氣,端的是美人如畫,英姿颯爽。

兩人一起站在高高的城樓上,背後是藍色的天幕,上面鑲嵌著水晶般的星星,在空中閃爍著清冷的光。李承宣攬住她的肩,“鸞兒,以後我們一起守護著南姜國的美麗河山可好?”

青鸞點了點頭,笑靨如花。美麗的臉龐浮現出片片紅霞,

夜風吹動她美麗的長髮。她的笑容讓人想起了三月的春風。

王后青鸞的美貌果然名不虛傳,這樣的女子,只看一眼,便讓人心醉。

夢中,接下來是無數的惡戰。青鸞與李承宣一起並肩殺敵,兩人經過許多天的浴血奮戰,最終攻下盛京,李承宣重新執掌了南姜國。

像在迎親途中一樣,浣月的夢,始終一團亂。夢裡,又突然跳到了另一個片斷。

雪後的梅林,瀰漫著淡雅清香。更有流溪河穿行其間,片片花瓣隨流水,朵朵香雪逐清波。

青鸞的手中,是一把青色的寶劍,劍鋒流轉,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風,又如游龍穿梭,行走四身,時而輕盈如燕,點劍而起,時而驟如閃電,落葉紛崩。真是一道銀光院中起,萬里已吞匈虜血。

浣月從未見過女子,可以將劍舞得如此好看又不失大氣。

李承宣坐在遠處品茶,等她舞完一曲,親自幫她拭汗。年輕的帝王,眉角泛著笑意,而美麗的王后,眼中也盡是溫柔。

沒過多久,王后被御醫診出了喜脈。王后有孕,按說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但李承宣的眼中,卻不知道爲何,有了難掩的失落。

浣月早上起牀,忍不住哈欠連天。她輕輕揉了揉額頭,做了一夜奇怪的夢,她有些頭疼。

“公主不舒服嗎?我來幫你按按。”海棠很體貼地走了過來。

“好。”海棠這孩子總是這樣善解人意。

“海棠,你聽說過,青鸞王后曾經有孕的事情嗎?帝后成婚多年,她怎麼沒有孩子留下來呢?”想起李承宣臉上雖然當時一閃而過的失落,若是王后有孕,這便是他的第一個孩子,南姜國的嫡長子或者長公主。虎毒尚且不食子,他沒有必要不讓這個孩子生下來吧。

“這個奴婢也不曉得。當時我尚未入宮,即便過了許久,這種事情,在宮裡也沒人敢隨便提起。妄議皇家隱私,可是要掉腦袋的。”海棠又小心翼翼地說道,“當年知曉王后事情的人,不是被處死,便是被放出宮中。”

浣月心中一動,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居然讓王后失去了孩子。夢中的一切如此真實,顯然,這帝后二人的感情,似乎也是極好的。

“哦,王后以前居住的寢殿是叫清梅苑嗎?”

“是的,那正是奴婢以前清掃的宮殿。”

“那好,咱們去瞧瞧。”浣月站起身說道。

“公主,這清梅苑皇上嚴令,不許人隨便接近。所以,除了我們這些打掃衛生的下人們,平時,並沒有主子們去那個地方。”海棠急忙說道。

“咱們只是隨便瞧瞧,好海棠,你就陪我去看看吧。”

“公主,這要是被發現了,奴婢捏待不起啊。”

“怕什麼,出了事情有我擔著,我的話你也不信了?”

ωwш⊙ тtκan⊙ co “奴婢不敢。”海棠趕快回道。

浣月起身,快步走了出去,海棠趕緊跟了上去。

清梅苑是皇宮內最北邊的一個小院落。青灰色的牆,周圍種植著不知名的淡淡白花。院子裡,如夢中一般,種滿了梅樹,這連成片的梅林,到了冬天,不知該是怎麼樣的讓人驚豔。

住所聽說一如從前的模樣,雖然佈置的清雅幽靜,但難免過於狹小,與她王后的身份不符。

浣月心裡暗自驚奇,身前既然身爲王后,她的住所,未免有些過於簡樸,有失皇家的富麗堂皇。

“這就是王后身前住的居所?”浣月有些難以置信。

“是的。”海棠小聲答道。

“王后和主上,感情不是很好嗎?怎麼安排她住在這裡。這裡離皇上的寢宮很遠呢。”

“他們以前感情是很好,但自從青璃姑娘進宮後,主上對王后就冷淡了許多。很多人都說,皇上最喜歡的,還是青璃姑娘,曾經一度要將她倆並立爲後。”

“額,這宮中,不是應該只有一個王后嗎?青鸞王后在時,就已經冊封了她的妹妹嗎?”浣月有些難以明白,一宮難容二主,這兩個王后,哪個纔算正宮呢。

“聽我娘說,當時大臣們也反對的厲害。青鸞王后能征善戰,在大臣裡面很有威望,不止武將,很多文臣也很服他。冊封的事情,在朝中也掀起宣然大波。這件事情,當時有很多大臣都不服氣,認爲正宮娘娘非她莫屬,都不能忍受她的妹妹來與她平起平作。”海棠頓了頓,“反倒是娘娘說,若是男人的心都沒了,固守著一個名份又有什麼用。甚至要把王后之位讓出,以平息紛爭。”

“這青鸞王后,倒是難得的明事理,想得開。”浣月感嘆道。即使在沐顏所處的時代,也不是人人都能明白。這天下,很多事情都可以爭,卻唯獨男人的心,無法去爭。

“可皇上不這麼想,他說娘娘這麼做,叫什麼以退爲進,爲了收買人心。”

看來,帝后之間,後來應該是出了什麼問題。否則,一對恩怨的夫妻,又怎麼會弄到這樣的地步。難道,那個青璃王后,就是所謂的小三?搶了自己的姐夫?

浣月腦海中,浮現出上次在夜宴上,看到那個溫言淺笑的女子。這該是怎樣狗血的一段感情。

“那最後呢?青鸞王后將椒房殿讓了出來,搬到了這清梅居。”

“娘娘是搬到了清梅居,可椒房殿最後也一直空著,青璃王后,一直住在梨香閣。那裡倒是離皇上的寢宮很近。”

浣月點了點頭,這清梅居,因爲一直空著。除了平時來打掃的宮女,平時冷冷清清,很少有人來。

推開硃紅色的木門,屋內窗明幾淨。書桌下放著一束時鮮的白色小花,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書桌上擺著一本字貼,字跡已然泛黃。

浣月拿起來看到,是本佛經。

旁邊厚厚的一摞紙,上面的字跡蒼勁有力,力透紙背。看來這青鸞王后,不光能征善戰,也是頗有文采。

浣月隨手拈來一張紙,只見上面寫道:人生在世如身處荊棘之中,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人妄動,傷其身痛其骨,於是體會到世間諸般痛苦。

翻開另一頁:覺悟世間無常。國土危脆。四大苦空。五陰無我。生滅變異。虛僞無主。心是惡源。形爲罪藪。如是觀察。漸離生死。

看來,青鸞在這清梅閣的日子,倒也是過的極爲清靜。

讀佛經,練字,大概就是她日常的一點愛好了。

浣月打量著屋內,屋內有把貴妃榻,雖然已經入秋,但屋子長時間閒置,榻上依然鋪著夏天的珠玉墊。

牆壁上掛著把四尺來長的青色古劍。一瞥眼間,但見劍鞘上隱隱發出一層青氣,劍未出鞘,已可想見其不凡,只見劍鞘上金絲鑲著的兩個字:“純鈞”,浣月大吃一驚,脫口而出:“這王后宮中,居然有這把絕世神劍。”

周國人尚武,太子哥哥修習劍術,也是個劍癡,收藏了很多寶劍,但從未有一把像純鈞這樣有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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