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好會吃啊。”一帆總說我吃的多,不怕胖。
其實我是吃什麼都看不出長肉的癥狀,吃再多也不會胖。只是近來腰部真的挺了點,我想胖就胖一點,還從來沒有做胖子的感覺,所以也並未在意。
朗雲(yún)將一份報紙擱在我跟前,已經(jīng)是一個星期後的事。
“小樑月底就要結婚了,我想還是告訴你一下。”他說完,扔下一份報紙。
看著上邊熟悉的身影,英姿筆挺的男人佔據(jù)著一塊版面,幾個月不見他好像是瘦了,他的腳怎麼還沒好,還需要拐杖的支撐嗎……
他要結婚了。
樑非白要結婚,新娘子另有其人,推過一次的婚再結成,恐怕已經(jīng)是定數(shù),他這一輩子,終究得和別人度日,而我……不過是他這人生旅途上的一片殘垣。
“要不要回去?”朗雲(yún)的問題總是問的這麼直接,直接得令人不假思索就想做出回答。
要回去嗎?好想回去,可是回去破壞他的婚禮幹什麼,我怎麼忍心讓他出醜。
“你何必告訴我。”將報紙丟開,狠狠地瞪朗雲(yún)。
就讓我在不知情的時間度過他的婚禮,不是很好嗎。
“看不出來,你是真打算在北海紮根。”朗雲(yún)笑話著走過來坐下沙發(fā),拿起手邊的報紙,故意大聲地念著上邊的標題:“樑聶合體,L.N公司名由來終得解。”
“有這麼好笑嗎。”
“你不笑嗎?”
站起來,走開到門外,秋風隨即掃過來,撩動髮梢,吹動衣襬,一併涼了眼。
“你不回去,小樑這下可真成別人的了。”
那又如何,他從來都不屬於我。於我而言又談何得失,我不曾失去什麼,可是心口怎麼就這麼難受,難受得恨不得想死去!
“不說話,是不在乎還是忍痛割愛?林年你不是這麼膽小的,愛情都很自私,沒有讓不讓的,何況我看小樑心裡也不是沒有你。”
“今天出去嗎?”看他過來了,我問,“又到抽血的時間了,我自己去醫(yī)院。”
一隻手橫擋在我跟前,“急什麼,這麼快就想轉移話題,還上醫(yī)院,說到治療你可從沒這麼積極主動的。”
“我今天就是想積極了,你怎麼又有話說?”我不怕朗雲(yún),即便尊重他,有時候因情況而定也會用小孩子的口氣衝他幾句。
他笑了幾聲,好像看清著一切似的,就那樣大灰狼似得看我笑話,“你啊,逃避不能解決問題,有這個勁頭,不如買票回去鬧一鬧,興許小樑就跟你跑了。”
“別再說他了好嗎?”
肚子忽然被什麼踢了一下,我扶著門沿,看向朗雲(yún),他看著我抹在肚子上的手,顯得有些焦急,“怎麼了?”
“……有東西在動。”我?guī)缀蹩隙ǖ卣f道,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日漸膨脹的肚子。
朗雲(yún)憋著笑,“沒事的,別擔心,那是胎動。”
“胎動?”什麼胎動!胡說八道!
“算時間都四個月了,真難爲你到現(xiàn)在纔有感覺。”朗雲(yún)擲地有聲地說道,他鎮(zhèn)定,於我而言卻是石破天驚。
什麼意思,是孩子嗎,四個月的孩子……我的?我的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