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星戴月地忙碌著，好像就能忘記該忘記的。

過了兩天，我讓非音替我去北海蔘加投標事宜，她說商業方面的事她不懂，不去。於是我親自前往。

前不久就和林年到過這個城市，現在踏著這片塵土，有時候真怕連站立在這片天空下呼吸的本事都不能。只腦海裡蜂擁涌進碎屑的片段，都是那時不和諧的相處。

林年總愛和我槓，她本是小性子的女人，在他人跟前卻也偏要裝大方。即使愛我，也不願意長時間地霸佔我，那樣好像顯得自己太專制，所以有時候就犯病，不停地催我離開，離開她的視線。

她這病犯起來，有時候連我也搞不懂。愛一個人不是希望能和對方一直膩在一塊兒的嗎。

在哈林酒店住下，長夜漫漫，了無睡意。

明天就是投標日，爲工作而來，到了這裡反而沒有了工作的心思，滿腦子裝的都是她的身影。尋覓了六年的人，轉眼又離開，我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耐性去等，去尋覓，還有什麼本事去留她。

再找著了又如何，她一樣會走。

“樑總，車子在樓下等了。”隨行的小張一早安排好了車輛。

車子一路疾馳，在鴻運集團的地下停車場停下，陸陸續續地便有風格不同的寶馬香車齊齊涌來。

走進大廈，偌大的會議室裡，鴻運集團的付總已經恭候一旁。

“樑總親自來了，坐吧，先喝杯茶。”人說著站起來。

“既是付總親自督辦，樑某自然不敢怠慢。”客氣的話說了一番，很快，所有參與招標的商家陸續趕到。

就招標的內容陳述了一遍，付總開始收投標書。

活動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有人過來敲門叫出付總，他一會兒進來說道，“諸位實在抱歉，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隨我挪個地嗎？”

有人好奇，“這是……”

“唉，前幾天答應這地租給人拍電影的，瞧我這記性。”

換了個地方，遞出投標書。正午時分，付總客氣在附近的酒店訂了一席桌，於是改掉原來回酒店等消息的安排，隨著去吃了飯。

吃完喝完，約定下午四點來一趟拿結果。

從飯店出來，迎面開來一輛小轎車，車牌號倒也熟悉，想著是朗總的不會錯。早就聽說他在導演界炙手可熱，沒想到包下鴻運一層樓的是他。

看著車子緩緩從自己跟前駛過，明明沒什麼特別意向，可就是感覺有一個世紀那麼長，就像時間靜止過。

回到酒店，隨便睡了一覺，醒來時間已差不多。

等我到鴻運的時候，卻見朗先生還在那邊拍攝。

遠遠地看著他的劇組，演員可真賣力，白領之間的角逐，勾心鬥角，不但在於表面穿衣打扮的功夫，還有實力上的懸殊。

“小樑？”標沒中，心灰意冷地出來鴻運，耳邊忽聞一聲叫喚。

原來是早已收工的朗導，他靠在車前，點了根雪茄，似乎有意等我。

“朗總方纔看到我了。”走近才注意到，這回他的臉上並沒什麼笑容。

他把菸頭扔在地上，提腳碾去，聲音裡透著一股沉實，“來北海，怎麼不上我那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