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確定他在這個時間出去幹什麼,走時也沒交代一句。
就在我左思右想,想來想去覺得他是生了氣才一走了之的時候,他卻在一刻鐘後現身重返。
這一次,根本不等我反抗,他撲上牀便開始動手,滿嘴噙笑地好像在和我捉迷藏,見我躲他蠻力桎梏,傾身翻上來。
一個晚上,翻來覆去,我終於體力不支地在他變著法子的折磨中昏昏睡去。
他說,“你的體力太差,平常要加強鍛鍊。”
他說,“半個多月了,本想一次性補上全給你。”
他說,“用套的感覺差多了,你呢,什麼感覺?”
“我上鬱金那處拿的,不然沒這麼快。”
“你讓我丟面子了,知不知道?”
“我要罰你……”
……
次日一早,當陽光從暗紅色的格子窗霰射進來,我渾身痠疼地睜開眼,坐起來低頭一看,入眼全是青痕。
旁邊的罪魁禍首還在熟睡。
拉開被子下牀,一隻手卻伸來拉住,“再睡會兒……”
掙不開他的鉗制,只好又倒下隨他,與他依偎著躺在一塊兒,靜享這短暫的光陰。
回到家裡,老媽再也不管我。竟是什麼都沒說。
中建的鄭老闆打電話來的時候,我是意外的,但他爲什麼來這個電話,我也心知肚明。
“林小姐到底想到辦法沒有,這頭一巴掌不趕緊甩下去,我這心裡不踏實啊。”
我笑,“鄭先生您彆著急,都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放心吧,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林小姐,我相信你。你和我的女兒其實很像,尤其是這說一不二的氣魄,我還想如果林小姐不介意,可否認我做個乾爹?”
“鄭先生,您是在開玩笑?”
他陡然口氣凝重,“像,像!林小姐,你可以考慮下,鄭某不強求。”
“那謝謝鄭總,我會考慮的。”
電話掛斷我這才
焦急,最近被老媽的身體情況嚇住,那些原本計劃的事遲遲還沒有上手。
眼下……如果老媽在有生之年,能親眼見證樑聶兩家深陷囹圄,不知道該有多開心……?
要想辦成這事,這裡邊最主要的人……聶子遠!
下午,我將聶子遠叫過來。他對我的愧疚感從他悲憫的眼神裡清晰可見。他肯定知道這是一次求得我原諒的機會,他不會不來這一趟。
“你來了,看看我媽吧。”老媽還老牽掛著他,不管他與我如何,在老爸老媽嚴重他都是合格的。
老媽嘴上雖不說什麼,心裡卻已經當了他是一家人。
見到聶子遠,老媽的一顆心似才定下來,偷看我兩眼,好像才相信我每次出去都是去的聶子遠那裡。
但老媽顯然是不樂意的,竟是當著人的面勸起來,“子遠,你到底怎麼打算的……既然同居了……日子也要定定了吧?”
聶子遠看著我,眸光帶疑,聰明地附和著老媽,“阿姨,這事我跟年年商量過了,要是叔叔阿姨都同意,那我和年年今天去領證也成。”
他倒是會編,這麼一來,反過來完全將問題拋回給了我。
好在他這態度也拿出來了,老媽沒說什麼,算是放心。
聶子遠中午留下吃飯。
他很意外,我突然又肯對他言笑晏晏。
“其實不怪你,你會生氣是因爲你在乎我,”我笑,“你知道,我這裡還需要你配合,反過來還要求你。”
聶子遠微微咧了咧嘴,挺拔的鼻樑上一雙眼睛淡含笑意,“怎麼還配合,把非白帶過來不就行了。”
“你這話說的不好。”我說,“他最後也不可能娶我,你說我帶他過來,那只是在浪費我爸媽的時間。”
“那我呢?”他正眸反問道,“我就能娶你?”
真是個狡猾的男人,“你當然可以娶我。”
聶子遠眸色帶驚,好像對我這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的態度不得其解,自己邊說就笑了
起來,“你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
“那你前邊……”
“一直拒絕你是嗎?”我給他續茶水,放下熱水瓶道,“我也不是非要嫁給你的,要是樑非白最後娶的是你妹妹,那我就嫁你。”
聶子遠挑眉,甚是狐疑,而有些話他沒說的直,但到底是那個意思,“你怎麼就知道,我那時候還會對你……君子好逑?”
我哪裡能保證的了這個,一切不過是賭。
我賭鄭先生既然說我和鄭穎的性子像,那我這個賭……怎麼也有八成的勝算!
“那要是非白沒娶我妹妹,你是不嫁給我咯?”聶子遠靠在沙發上,拿出煙,漫不經心地點著打火機。
“會嗎?”我反問。
聶子遠肯定道,“他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我笑笑,不大執著的樣子,“放心吧,他要是到最後也沒娶你妹妹,我也不會嫁給他的。”
隨著我的話落,聶子遠顯得更加疑惑不解。
我不想跟他多解釋,反正能不能走到那步,一切都還要看接下來的行動。
從這天開始,我和聶子遠的交往開始變得頻繁,我探知到他的興趣愛好是健身打球,平常在家無所事事就看看籃球賽,生活簡單單調。
他喜歡的體育明星都是英文名,喬丹、凱文、保羅、艾佛生,他其實和我一樣,也不怎麼喜歡喝茶,但爲了裝高大,他會推掉服務員送來的咖啡,換成一杯雲南普洱,又或北平雙窨。
聶子遠爲人低調,他在外邊的那些擺酷,故作高深莫測的樣子,純粹是爲了保持自己的一分神秘感,但看他在外邊租的一間雅房,就知道他其實很懂生活情調。
就這麼過了幾天,有一天聶子遠突然就對我笑說道,“林年你怎麼瞬間就跟牛皮糖一樣了?”
“怎麼了?”
“你知不知道,你這些天隨我進進出出,媒體那邊已經開始捕風捉影,我每天都要攔下幾個雜誌社的新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