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沒有吭聲的這段時間，母親和倩倩表現得越發肆無忌憚來。

一同逛街，被媒體拍到也未否認結親在即的荒唐事，同進同出的照片登上娛樂報紙後，母親在媒體的轟擊下更是乾脆，你情我願地聲稱了倩倩是她的兒媳。

無理取鬧。

於是，外出吃飯的時候，一衆媒體記者蜂擁上來，讓人摸不著頭腦地回答這個那個的問題……

“樑總，聽說您和聶小姐的婚禮將如期舉行，冒昧地問一下，這是您本人的意思呢，還是隻是您母親的意思？”

“樑總可以評價一下聶小姐嗎？您之前單方面提出與聶家解除婚姻，是不是樑總有了自己的意中人呢？”

“這一次樑總和聶小姐的婚禮還會再生變故嗎？樑總可以跟我們說點嗎，我們可是都等著喝樑總的喜酒……”

媒體捕風捉影的本事歷來不小，其翻手爲雲覆手爲雨也有目共睹，假的能說成真的，真的還能更真。

“諸位不用心急，到時候就知道了。”落下一句，我擡腿走人，最是討厭這等被人圍堵的場合。無論左右前後，都少那麼一個人。

我本以爲這算是最折中的處理了，既不委屈自己，也不曾傷了聶家的顏面。卻不知道的是，我的這等不疾不徐，看在助手眼裡卻是默認媒體所言非虛。

隔日。

報紙上登出一些我作爲當事人都未曾回答的問題。助手察言觀色，本領不凡，一一代爲迴應。

“清文，你去趟人事部，把工資結了。”我看著他說。他跟著我……有幾年了，我的脾氣他一向清楚，如今越俎代庖輕易揣測主子的心思，最是不該。

祝清文滿頭霧水，人才從家裡過來，一杯茶的工夫都沒有，忽然就得到這樣一個命令，一時成了丈二的和尚。

“樑總的意思是……”他鎮定自若，明知故問道。

“你爲L.N操心勞力，這兩年我都看得明白，不會少了你的。”

“樑總是在炒我魷魚？”祝清文不敢相信地確認，其實他昨天也賭過，在向媒體說出那番話之前，他想過他有可能不高興，但頂多也就發他一頓火，給他兩天顏色看，卻不想他會這麼幹脆，直接開掉自己！

“你知道爲什麼。”

“樑總是覺得我昨天不該那麼說嗎？可是你知道L.N不可能贏得了聶氏，樑總這次要是再放聶家人鴿子，L.N勢必不保啊，難道你還有退路可走嗎？”

我確實沒有退路，外邊說的雖是子虛烏有，到底三人成虎衆口鑠金，沒有的事如今也坐實了。

林年跑的利索，一點行蹤馬跡都不肯留給我，縱使我福爾摩斯的本領再深厚，挖地三尺也無從查探，她就是離得開我，沒心沒肺地就離開我。

祝清文離開了公司，手底下的雜事一齊攤上我，每天工作到深夜，路燈亮，月亮灣。

無可奈何之下，只好將還在學習的非音找來，幫著打點。

“哥，你不找年年了啊？”非音來這兒沒兩天，有一次敲門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