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的那天,樑非白開著豪車來接我,手裡什麼也沒拿。
這個男人要是對一個人好起來,那真是讓人難以拒絕的感受。
“這段時間,謝謝你們照顧林年,以後她的一切都會由我操手。”他對衆人說完,轉身就拉我上車。
身後是朗雲的揶揄,“好好照顧林年,待孩子生下來,她還是要來我劇組的。”
“爸爸說的對,年年姐一定要回來啊,帶著baby一塊兒來吧!”
車子在路上跑的時候,爲避免過於沉默的氣氛,他放出音樂。我躺在座椅上,乾脆睡著。
頤和園,他將車開到地下室,下車的時候搖醒我。
回到這裡,他那次將門鎖了的場景還記憶尤新,他說他沒有自由,我也得跟他一樣。一輩子活在他的控制下。
金屋藏嬌,原來他還是那個打算,讓我在這兒做他外邊的情人。
晚飯沒有人做,而他不讓我去廚房,“去房間躺會兒。”
“剛纔睡過,我先弄點吃的。”
誰知他直接架住我,拉我進了房門,而後一聲不吭地出了門,關上。隨後廚房傳來不好的聲音,他在做飯。
晚上吃飯的時候,他在我碗裡放了些菜,“多吃點,就算難吃也要吃掉。”
“鹽放這麼多,怎麼吃?”
“是嗎,以後會改進。”
我忍不住笑,堂堂樑少。
晚上睡覺的時候果然半夜渴醒,他睡在一邊,睡相極好,透著月光的明亮帶著一種柔和,讓人輕易想到孩子的面孔,乾淨的容顏。
很奇怪,第二天他沒去上班,坐在屋子裡看完報紙又翻書。
我們之間,交流的不多。
等我拉開門要出去的時候,他這纔拿開書本,疑問道,“去哪兒?”
“買點菜。”
他走過來,“要吃什麼,告訴我我去買。”
“可我還要散散心。”
他閉上嘴,再沒說話,轉身就進了房間。
我以爲他這又是發脾氣,誰想下一刻就見他拿了個布袋出來,鎖了門。
大街上,菜市場,人山人海,似乎怕人推到我,他一直將我護著,真是不知道怎麼就神經兮兮了。
“大娘,毛豆多少?”
“三塊,三塊,要多少?”
“那邊才兩塊五,你也少點啊。”我隨意一指,掐價就是這樣,菜市場的規則很簡單。
可誰知身邊的人拉了拉我,我看看他,他一臉可鄙的疑問。
“好了好了,你要多少,兩塊五拿去。”
大概繞菜市場走了三圈的時候,他終於不耐煩地停下,“還有什麼要買的嗎?”
“有看到賣香腸的嗎?”
“那裡。”他直接伸手一指,很確定的樣子。
“那,你在這兒等我。”我知道他不樂意再走動,厭倦了這裡邊的嘈雜。
可他還是跟過來,手裡的布袋早就裝滿了,我說給我提些,他不。
回去後他依舊不讓我進廚房,這種頑固的決定不由得讓人生疑,“你不喜歡吃我做的菜?”
“油煙,對孩子不好。”他說。
“你看我有哪兒不好嗎?當初我媽懷我的時候可還炸糖糕。”我就是不想吃他做的菜,說不出口的難吃。
他卻不知進退,頓了頓後只道,“你以爲自己完好嗎,那患了乙肝的是誰?”
“那是後天染上的!”
他徑直去了廚房,只拋下一句,“安分點,看會兒電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