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非白過生日也是挺隨意的一人,並沒有像非音那樣,年年要搞一個大party,所以他的生日一般知情人不多,而我就是其中一個。
可儘管這樣,他還是不收禮物。
“真的不送了?”
哎喲我說我怎麼這麼煩躁呢?非音是聽不懂人話了還是怎的?
“沒錢!哪兒來的禮物!”
“你你你,你不喜歡我哥了?”
“什麼意思?”
“往常我不想幫你屯著你非要送,現(xiàn)在讓你送你不要送?”
“那你也很清楚啊,反正送他的禮物全擱在你那兒,送和不送還不都一樣。”
“可你以前不這麼說的!”
“以前是有錢沒處花,現(xiàn)在沒錢了,你還要我怎樣啊。”
“是不是因爲(wèi)歐陽?”非音忽然冒出一句。
我在想這事和歐陽有什麼關(guān)係?樑非音跟著又道,“你移情別戀!”
“……”什麼跟什麼啊?
我不明所以地看著非音,她咬牙切齒地說,“禮物一定要買嗎?自己動手做樣?xùn)|西出來!就是再畫張我哥的肖像畫都沒問題!”
畫……
想到在樑非白手裡的那一張畫,不知道還是不是完好無損,依樑非白對我的態(tài)度看,他應(yīng)該是第一時間撕掉了吧。
“不送了,你哥又不過生日,何況他最不想收到我的禮物。”以前遷就樑非白的太多,現(xiàn)在我就是不想看他臉色行事了,怎麼樣?
每一年,當(dāng)聽說樑非白又不要我的禮物時,然後就是整夜整夜的失眠,今年不一樣了,想睡個好覺了。
去他的生日禮物!
“屯你房裡的那些禮物,都給你了,不用給你哥,也別還給我了。”說出這句話還是有些不捨,萬一樑非白某天突然就要了呢,可是某天,哪一天……
樑非音狼吞虎嚥地吃起糖糕,此時屋外寒風(fēng)凜凜,窗扉呼聲像鬼在哭,非音好像在自言自語,“不送也好,反正哥哥狼心狗肺。”
“……”
臨近藝術(shù)節(jié),學(xué)校裡歡樂的氣氛一天勝過一天,班裡報了兩個節(jié)目,一個是全體大合唱,再一個是樑非音的獨舞《天鵝》。
因爲(wèi)要排演合唱,不能去畫室,我特意在課間找到他班上,想著跟他打聲招呼。
此時剛?cè)攵祀m沒降雪,大風(fēng)卻呼嘯凜冽,走廊外邊也沒了學(xué)生打鬧,三兩個走過的,都是匆匆跑洗手間。
當(dāng)眼角的餘光碰到那抹自帶光暈的亮影時,我就知道有些人已經(jīng)無法避免。
樑非白穿著白皮衣外套,眉目俊朗地走過來,舉手投足英姿不減,卻有股很強的生人勿近味道。
“有事?”他在距離我一米遠的地方站定。
“沒……”我搖頭。
他卻沒有進教室,筆直地屹立在走廊外深深遙望不遠處的蒼穹。風(fēng)吹在他英俊的五官上,他沒有眨眼,只是凝神望著遠方。
“到底來幹嘛?”樑非白似乎不耐煩起來,也許是因爲(wèi)天冷的緣故,也許……
“我找歐陽的。”
“他沒來上課。”男生說完擡腳進了教室,帶點不被察覺的生氣樣。
我走到窗前問其他人,其他人告訴我歐陽感冒請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