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雨過天晴,天空深邃蔚藍,山川草木房屋,煥然一新。
學校一直設有俱樂部,範圍涵蓋學術、遊樂、健身三大體系,諸如滑冰、話劇、通訊、美術、奧數俱樂部……由學生自己創建、展開,負責。
“我沒聽我哥說他參加過什麼俱樂部,應該沒意思的。”非音在這上的興趣一直不大,近來我卻想加入美術團,又總覺得樑非白也在裡邊。
放眼望去,操場上都是爛泥,還有一汪汪雨水。
要是樑非白在美術團,那我就不用去了。
“俱樂部只對初中部開放,你可別亂想。”
六年級,尷尬的一級,不算入初中,也不太像小學。不過這個倒不難,歐陽豪說他在美術團認識人,打聲招呼就能進去。
似乎看出我的癡望,非音說,“你別讓那個歐陽迷惑了!他說什麼你就信?”
她對歐陽的成見還是那麼大,不知所以。
我對其人卻充滿追崇愛慕之感,歐陽豪開朗豁達,琴棋書畫無不涉足,原先我只知樑非白有這等全才之能,現在又見一個。
布告欄上粘貼著上個月的月考成績,非音又是榜單第一,好樣的。
“二十……六!年年你也不錯,進步了十多名。”
我走到另一邊看初一年級的成績單,樑非白的總分漂亮得驚人,每科幾乎飄過滿分,遠甩第二名。
“看不出來那個歐陽還是第二名!”非音忽然說道。
我這才注意到,那個讓樑非白狠甩幾條街的第二名,可不就是歐陽豪。550分,榜單第二。
用一句毫無鬥志的話說,那都是神一般的存在。
操場上,不遠處激烈的一幕格外吸睛。
近來高年級生搶劫低年級生的事件頻頻發生,校長大人幾度無奈之後一次次在聚會上警戒,希望此事能引起師生廣泛重視,順帶也警告那些人,抓到就不是做退學處理那樣簡單,送公安是必然。
“去看看。”
我想郝博是活膩了,成績不好在學校本就面上低人一等,還自甘墮落活得這樣窩囊。
“我看……還是別管了吧。”能說出這種不負責任的話,我自己都驚訝。
何況非音,“這事關係道咱們的班級榮譽,他不能這樣欺負弱小。”
我跟上去,那邊郝博正得意地數著手裡的小錢,非音喊他,他才一臉無辜地轉身,“什麼事?”
“原來校長口中的犯罪分子是你!”非音言辭激烈,大有恨鐵不成鋼的憤怒,“你要是不想念書想退學,現在就跟班主任說去!”
“幹嘛啊?”
“什麼幹嘛,錢交出來!”
非音簡練利落地像個新強盜,郝博那死魚眼也是明顯一愣,纔打劫來的money,又要被同行打劫?
“怎麼敢做不敢當啊?校長說的惡徒可不就是你嗎!”
“班長你這麼看得起我?”錢被搶走,郝博看起來有些不甘,“那麼多起事件,都我他媽一個人乾的?同一時間兩處案發地點,你當我會分身術呢!”
“你確實有這癖好不錯。”
“不是,我這能算嗎?我這劫法很文明瞭曉得不,你知道人家搶劫怎樣的?”他看向我,“扒光了搜身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