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下午約兩點，墨綠色的吉歐公司。汪老闆站在窗前，看了一會兒外面的草坪，若有所思的樣子。

他的旁邊的地板上，擺放著一個灰色旅行箱。看樣子是要去出差。過了一會，他看看手錶，拿起行李箱向外走去。

電梯開了，他正要朝裡面走時，裡面有個身材瘦小、戴眼鏡、扎著馬尾辮的女士卻正要走出來。兩個人互相嚇了一跳。裡面的那個女的先開口了，她面帶燦爛的笑容：“汪總，真巧，我正要去找你！”

“咦？海虹？”汪老闆叫出了對方的名字，“找我什麼事？”

“時間不長，5分鐘就可以。咱麼找個會議室去談？”聶海虹用手指了一下遠處一個空的會議室。

汪老闆看看手錶，說：“海虹，事情急嗎？我還要趕四點的飛機！”

“不長，四點來得及，就五分鐘！”

汪老闆只好和她一起來到了會議室。只見她神秘兮兮地關上門，然後回頭問：“汪總，聽說組織結構已經談好了，可是爲什麼沒有人找我談話？”

“嗯…”汪老闆沉吟了一下笑著問：“你覺得誰會找你談話？這些問題你可以直接去找漢霖啊，他是你的直接領導。你越過他找我，不太好！”

“我覺得你比漢霖更有影響力。我聽說所有的中層都已經談話了，正在組織招聘。我在吉歐時間不短了，也應該有機會了！我到底是怎麼安排的？”

“你將來的彙報線不在漢霖那裡，在向總那裡。”

海虹又問：“向總沒找我談過，到底是怎麼安排的？”

“據我所知，你可能不會直接彙報給向總。不過具體的情況要問問向總他自己。”

“哦，可是…”聶海虹還想繼續問。

“海虹，我真的要去趕飛機了，有什麼事情等我回來再聊好嗎？”

“那安德魯是怎麼安排的？聽說他是部門經理。他剛剛來不久，漢霖這樣做不太合適吧？”

“這個我不清楚。海虹，人事安排不純粹看資歷，主要看能力。那個安德魯，我瞭解一些，他來公司時間不長，可是業務很好，而且在員工中很有領導力，這副擔子漢霖交給他是最放心的，你說是不是？”

海虹說：“汪總你不能這樣說話！難道我的能力就不如安德魯嗎？我的溝通能力是大家都認可的！”

“那好，我問你：你主要負責什麼業務？”

“我負責的是測試外包。”

“好，那我問你：你們測試外包今年一共做了幾個項目？分別是做什麼業務的？你們的測試團隊用的是什麼測試技術？分別用了多少人月？現在在做哪些項目？到了什麼階段了？”

“今年我們一共做了五個客戶。”

“哪五個客戶？”

“中國電通、巴夫斯、霍尼威爾、德勝，還有……還有展訊科技。”

“有英飛凌嗎？”王老闆提醒道。

“對對！有英飛凌！一共是六個客戶。”

汪老闆不滿意地說：“這些客戶要測試什麼系統？爲什麼要把測試外包給我們？”

聶海虹不服地說：“汪總，我沒有必要在這裡回答你的這些問題！”

汪總一邊苦笑著搖搖頭，一邊說：“好好，你不用回答我這些問題。只要你心裡清楚就可以了！如果你平時主要把精力放在工作上，自然你的心裡會清楚的！”他又看了看錶，“實在對不起，海虹，我真的要走了！”

聶海虹擋在了擋在了他的前面。汪老闆見狀，平靜地對她說：“海虹，其實在公司裡，每個人都會按照自己的軌跡去發展，同時，每個人都會得到不同的評價和不同的機會。看你這樣子，好像和漢霖之間有些誤會，其實你要感謝漢霖，他在楚總那裡已經給你爭取到了現在的職位！”

“這還要爭取？就是說，這是楚總親自決定的？”

“這……”汪老闆意識到說漏嘴了，“海虹，您能放我走嗎？”他一邊打開了會議室的門，可是聶海虹仍然擋在門口，沒有放他走的意思。

汪總說：“請你讓開好嗎？”

聶海虹悻悻地朝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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