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我可不敢耍你。對了,這多出來的一百五十萬兩黃金你可想好怎麼花了?我可不想揹著這麼多黃金上路,實在是太沉了。”黑顏急忙擡手擋住她的指甲,笑嘻嘻的轉(zhuǎn)移話題。
黃金雖然迷人,但是一百五十萬兩的黃金卻也是個不輕的重量,莊月望著黃澄澄的金元寶,一雙眼睛笑得瞇成了一條線。“王妃想要建一座城池,建城需要很多人,人是要吃飯的,要不就將這一百五十萬兩全部換成食物,你看如何?”
聞言,黑顏徹底無語,嘀咕道:“你可真是爲(wèi)王妃著想,竟然半點沒有爲(wèi)自己想一想?”
“你方纔說什麼?”莊月知道他在嘀咕什麼,但卻沒有挺清楚他說的是什麼。
黑顏搖頭,對她揚(yáng)脣笑道:“你這個想法好,那這件事情就交給盧記去辦吧,保證他們能辦得漂漂亮亮。”
“你和我想到了一塊去,我也打算讓盧記幫忙,再說以著咱們王妃和盧公的交情,盧記肯定不會賺咱們的錢。”見他的想法和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莊月當(dāng)即便露出了真心的歡喜。
見她高興,黑顏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打趣道:“這便是心有靈犀一點通,你看我們這麼心有靈犀,你不嫁給我都不行。”
“爲(wèi)什麼不行?”莊月被他的無賴話說得一陣臉紅心跳,卻還是忍不住反駁性的問道。
一路閒話的轉(zhuǎn)進(jìn)盧記的糧食鋪,將一百五十萬兩黃金丟下之後,莊月詳細(xì)的列出了要哪些東西、什麼時候要之後,又寫了一封信留給田梅,他身爲(wèi)鎮(zhèn)西城中盧記的大掌櫃,這些事情還是知會他一聲比較好。畢竟方纔若是沒有他突然跳出來橫插一桿,這一百五十兩的黃金可多不出來。
再說任天星花了天價買了一方硯臺,光是看一眼這滴水硯便肉疼半點,最後只好用最上等的錦盒將滴水硯包好,小心謹(jǐn)慎的藏進(jìn)裝著諸多地契、圖紙和珍寶的暗室,將牆上關(guān)閉的按鈕扭下的瞬間,任天星終於哭了出來。他的錢啊,他的好多錢啊,那麼多錢他便是開一年賭坊都賺不回來啊!不行,不能想,越是想越是心痛,痛得他都快要無法呼吸。
實際上任天星很有錢,雖然比不上盧公,但絕對是鎮(zhèn)西排得上名號的富豪。他的身價何止萬萬兩黃金,便是他藏寶暗室中的東西隨便拿一兩件到市面上去賣,便足夠他幾輩子揮霍不盡。
在客棧中一直等到了後半夜,一身夜行衣的黑顏才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任府的屋脊上,仔細(xì)的抽動著鼻子才隱約辨別出方向,待確定了方向之後,黑顏才輕如紙片般的出現(xiàn)在了任天星的臥室,對著如死豬一樣鼾聲如雷的任天星噴了一口夢幻桃花,接著黑顏便循著氣味打開了暗室,直接走進(jìn)了藏滿珍寶的暗室。
望著眼前琳瑯滿目的珍寶,黑顏沒有多看一眼,擡眸迅速的尋找著圖紙,然後直奔主題,將鎮(zhèn)西城的圖紙以及其他諸國最出名城池的圖紙全部一卷而空,接著順手將滴水硯塞進(jìn)後背的包裹中。他沒有忘記莊月說起這方硯臺時候的落寞,或許這真的是她家的傳家之寶也不一定。
“算了,反正來都來了,拿一樣是拿,拿兩樣也是拿,乾脆都搬走吧!”黑顏這般想著,索性便將最值錢的幾樣珍寶收入囊中,接著才關(guān)好暗室的門,悄無聲息的離開。
就這樣來來回回一共搬了四次,第五次的時候黑顏纔將死豬一樣的任天星帶走,等到他將任天星安置在馬車中的時候,天邊已經(jīng)泛起魚肚白,看樣子距離大亮沒有多少時辰。
可憐任天星這個死胖子睡得比豬還香甜,哪裡知道他以及他的那些寶貝們已經(jīng)徹底的離開了上窮的地界,正在朝草原深處緩緩而行。
莊月也取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將皮膚裸露在空氣中,舒服的長出了一口氣。“黑顏,你昨晚上去哪兒,這些東西又是怎麼弄回來的,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昨晚我看你睡得那麼香,就沒忍心吵醒你,索性帶著人自己去將事情都給辦了。”不過是一些小事,這幾天莊月跟著他忙前忙後,難得能讓她睡個安穩(wěn)覺,他自然捨不得打擾。
聽得出他話中的關(guān)心,莊月俏臉微紅,對著他揚(yáng)起笑臉道:“沒看出來,你這麼體貼。”
“我對你一向體貼,只是你沒有發(fā)現(xiàn)罷了。”黑顏溫柔一笑,那白皙的容顏上竟然滿是溫情。
車隊在草原上暢通無阻的來到了荒原的邊緣,這裡有著他們臨時安營紮寨的大營,將木玉沁需要的東西都搬上另外一輛馬車,黑顏這才找了一個堆放果蔬的帳篷將還在昏睡的任天星給安置了進(jìn)去。“你們看守好這個胖子,他是少主點名要的人,出了任何差池你們都將人頭落地,可明白?”
“屬下明白!”黑顏的手下聞言立刻警惕了起來,盯著任天星的目光也充滿了戒備,能讓少主點名的人必定非常重要,哪怕是死也不能讓他溜了。
將任天星安排好了之後,黑顏疲憊的與希達(dá)交接,然後親自護(hù)送莊月回藥王谷。坐在車廂外面駕車,黑顏不時的回頭看一眼身旁的莊月,看她被寒風(fēng)吹得小臉通紅,忍不住勸道:“外面風(fēng)大又冷,你去車廂裡面暖和暖和吧。”
聞言,莊月一愣,用手將披風(fēng)抓得更緊一些,委屈道:“你不希望我在這裡陪著你嗎?”
“你陪著我我自然喜歡,可是要我看著你挨冷受凍又實在是不忍心。你去裡面坐著吧,不用陪我一塊凍著。”聽了她的話,黑顏的心裡如同吃了蜂蜜一樣的甜蜜,莊月能陪著他一塊受凍,說明在她的心裡他已經(jīng)逐漸變得重要。
這是一個好的開端,至少他已經(jīng)搶得先機(jī),今後只需要將莊月的心緊緊的抓住,他早晚能抱得美人歸。哼,希達(dá)這個錘子,和他爭了這麼久,也該是讓他哭鼻子的時候了!這般想著,黑顏忍不住笑出了聲,越想越是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