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川騎說有好事,山本一臉驚喜闖進耳房,果然見一個女人躺在炕上。他生怕爭不到手,便先下手爲強脫去褲子,迫不及待地撲了上去。
女人沒有反抗。這讓山本有些摸不著頭腦。他深有體會,即便慰安婦甚至娼妓見到陌生男人,尤其是自己這種面相不怎麼對得起辛辛苦苦10月懷胎的母親的男人,也會條件反射地躲避一下。24日晚他接受“1”號慰安時,那小美人的軀體很明顯地抖了一下。後來是他用恰當的撫慰,讓她從恐懼中漸漸走出來的。
雖然自己那兩顆暴牙己被滕川這小子擊落,但空洞的嘴讓他感覺到,比以前好看不到哪裡去。
這女人怎麼不反抗呢?山本仔細一看,見她腹上有鮮血流出,再將血流處的那雙手扒開,一把剪刀露了出來。
女人自殺了!山本嚇了一跳,一顆興奮的心馬上失落下來。
山本本想退出去的,不知怎的,又鬼使神差地去摸摸女人的軀體,溫溫的,還有些熱氣。他從開花露朵的被褥上掏出一些棉花,再將剪刀拔出,立即用棉花堵住刀口,然後又剝去女人的衣服。
…………
“悟淨,怎麼幹這麼久?”。
川騎已經在外面催促了,嚇得山本連襠都來不及扣上,就慌慌的竄了出來。
宮琦雖然早就有了享用女人的慾望,但實在不想吃山本這頭豬的下水。因此,山本出來後,他並不想進去。無奈川騎逼得緊,他只好硬著頭皮鑽進耳房。
“媽呀!女人死啦死啦的!”。
宮琦像見了鬼似的,一臉蒼白,驚叫著跑出來,已是滿頭大汗。
山本的臉也露出驚慌的樣子,怯怕川騎拿他X屍的事說事,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生怕大人拿板子打手心一樣。沒想到,川騎不但不責備,反而表揚起他來:“喲西,悟淨的男人,八戒的不是男人。”。
宮琦以爲川騎沒在意自己的話,哆哆嗦嗦地說:“那,那女人死,死啦!”。
川騎陰陽怪氣地冷笑了一下,然後掉頭對山本陰森森的笑道:“師傅早就知道她死了。她雖然己死,也比馬口魚強吧?是不是啊,山本。”。
山本愣了,心緊縮了一下。他覺得川騎已經變成自己肚子裡的蛔蟲,離自己的心太近,近得幾乎沒有距離,以至於完全可以控制自己的心速。如此狀況,對自己是好,還是壞呢?就像情竇初開的少女獻身男友一樣,根本就不知道將來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因此,山本不敢再想下去。
川騎又轉臉對宮琦道:“不比馬口魚強,總比你的手強吧?”。
宮琦知道川騎話有所指,心想,看來不去耳房,是不會被放饒的了。但宮琦一想到那具死屍,汗毛又立起來了。
此時,剛好山本替下的崗哨滕川進來了,宮琦就想拉上他給自己壯膽子。
川騎道:“別牽扯悟空,猴子哪會幹這種事兒。”。
宮琦自始至終不承認自己是“豬八戒”,但爲了求川騎放過自己,就說:“師傅,我也是豬啊!”。
川騎道:“八戒雖然是豬,但八戒是天蓬元帥變的。不像悟空,沒父沒母,純屬石旮旯裡蹦出來的。”。
說者無意,聽者卻很傷感。滕川觸景生情地想起了母親,那個善良的富士山女人。來中國兩年餘,他的經歷完全可以用“兩”來概括:在過滿洲國和山西兩個地方,打死過兩個中國人,接受過兩次實實在在的慰安,對中國中秋、春節這兩個節日比較熟悉,整日裡想到的就是母親和櫻子這兩個女人。可1937年9月18日傍晚,在華人舉國上下歡慶中秋佳節時,滕川卻收到了母親病故的電報。這噩耗如同一路愉快旅行突然遭遇車禍一樣,滕川至今還躺在病牀上,偏偏又讓川騎攆出了醫院,豈不傷感?
而宮琦則從川騎變態的逼迫中感覺到,自己就是個早已判了死刑的犯人,那一槍早晚都要挨的。與其晚挨不如現在就進去,真正等到天完全黑下來時,就打死自己也不敢了。
看著宮琦從眼中消失,滕川就開始提心吊膽,度日如年起來。自24日晚“再次遭遇車禍”後,他已經喪失了“性”心。甭說一具女屍,就是一個貌如天仙的女人光光地躺在那裡,也難勾起他的慾望。因此,他多麼希望川騎能看在自己爲其找到那本書的份上,大發慈悲放自己一馬。
川騎好像也是他的蛔蟲,並且哪壺不開提哪壺:“悟空,知道師傅爲什麼要你們這麼做嗎?”。
滕川立即嚇得滿身是汗,怯生生地朝川騎搖著頭。他頓時感到,自己不僅僅被川騎攆出醫院,還被推進了太平間,只待碎屍幾段,塞進火葬場那根直聳雲宵的大煙囪裡燃燒,然後變成一股黑煙上天。
川騎又道:“悟空有所不知,師傅這也是萬不得已。”。
滕川仍然搖頭。
川騎道:“這是幫助你們,如何才能避免不進地獄。”。
滕川不敢再用搖頭來回答,就像學生不能跟老師說“我寫不成假條”,但卻真的寫不成一樣,說:“嗯,師傅。”。
川騎道:“以後我們不但要與死人睡,也許還要靠死人才能生存。”。
滕川聽不懂這話,又不知怎麼回答,他越來越感到與川騎的相處簡直是刀尖上跳舞,隨時都有血光之災。
川騎嘆一口氣道:“當然,有件袈裟就好了。”。
山本在川騎剛說完話時突然闖了進來,一張沒門牙的嘴大張著,想說什麼,但雙脣顫顫的,就是說不出話來。
“叭嘎!你看到什麼了?”川騎從山本的表情上看出了敵情,急忙將腰上的指揮刀抽了出來。此時,外面的腳步已經挨近,嚇得川騎趕快將指揮刀舉起來,像一隻禦敵的螃蟹一樣挪動著皮靴,作出與人決鬥的姿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