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鴉”山本將惋惜化爲憤恨,剛剛殺進去又將指揮刀抽出來,然後又殺進去,像刺殺油松上的“林x”一樣,在爺孫倆的身上捅個不停。
一股股鮮血如同破裂水管裡的水一樣噴射出來,滕川和宮琦立即朝遠處避去。而川騎則在山本收刀後,慢慢地走到爺孫倆身邊,將頭緊緊地貼在殷花背後的刀口上,閉上雙眼,碩大的蒜頭鼻翼不斷地蠕動,像一隻勤勞的蜜蜂對待一朵鮮花一樣,非常投入地品賞著鮮血的氣味。
“鴉頭”川騎企圖從這血腥裡分辨出它的與衆不同,但除了養鼻外,好像與單個男或女的味道沒啥區別。
“這是陰陽血,怎麼可能沒區別呢?”川騎心裡這麼一想,便又閉上眼睛貼在爺孫倆的屍體上,果然區別出來了。
“喲西,喲西,山本君感覺到了嗎?這陰陽血的味道果然與衆不同!”。
“鴉頭”川騎睜開眼睛對山本說話時,見“2鴉”滿臉繁星地點綴著紅紅的碎點,就馬上轉移話題道:“喲西,按照支那人的麻衣相法來看,山本君一定是個大富大貴之人?!?。
“2鴉”山本聽不懂川騎的話,就像個木樁那樣栽在地上,張著沒門牙的嘴空洞地朝“鴉頭”笑著,讓川騎感到,這小子憨態可掬的可愛。
見山本傻乎乎的樣子,川騎量他家八百代祖宗也不知道什麼叫麻衣相法,就進一步解釋道:“按照支那人的麻衣相法,人身上的痣有貴賤之分,長在好的地方就貴,反之則賤。不過紅痣是另當別論的,無論長在哪裡都是好痣,山本君你滿臉都是紅痣,定能大富大貴。”。
“2鴉”山本終於明白川騎的話,便討好“鴉頭”道:“中尉滿臉都是紅癬,更是鉅富巨貴之人!”。
這話雖然是恭維川騎的,但他聽起來頓時怒不可遏,便“叭嘎”地大罵一聲,舉手朝山本抽去。這一耳光上去,滿是血點的山本臉上立即生出一張血手,川騎才知道爲什麼“2鴉”說自己滿臉紅癬了。
“自己哪來的血癬呢?”川騎琢磨半天,終於知道了答案。他用雙手抹著剛剛從爺孫倆身上沾來的血跡,可這一抹再抹卻使自己的臉上呈現了兩個太陽,使山本又找到了馬屁的拍處。
“中尉,你滿臉的大日本帝國國旗,將來一定是帝國名將之花?!?。
雖然山本的話一句一句地擡高川騎,但他覺得老這樣拿兩個支那人的鮮血做膚淺的的文章沒意思,便再次進入正題,繼續做起陰陽血的深奧文章來。
“鴉頭”川騎又問山本道:“你覺得,這爺孫倆的血腥味有什麼特點?”。
“2”鴉山本對血的腥味毫無研究,肯定答不上來。川騎也不想再逼牯牛下崽,就將自己這方面的知識傳授於他。
“鴉頭”川騎玄乎道:“從膚淺的理論上說,這陰陽血就是菸草和雪花膏兩種味道的混合物。不信你靠近這爺孫倆仔仔細細辨別,是不是有老頭兒的菸草和他孫女的雪花膏味道?”。
“2鴉”山本除了女人外,對什麼樣的血毫無興趣。爲了不讓川騎掃興,就靠近爺孫倆的屍體,假裝認認真真地用鼻子對這陰陽血加以辨別,手卻不由自主地從爺爺與孫女之間的縫隙裡伸進去,揉著殷花尚未冷卻的,並撒謊道:“中尉,山本的確辨別出來了,這陰陽血的味道的確與衆不同?!薄?
“鴉頭”川騎聽山本這麼一說,便高興地追問道:“有什麼不同?趕快說來本尉聽聽”。
“2鴉”山本輪流著捏揉殷花的兩隻隆乳,又拈了拈尖尖的,微微地閉上眼睛,信口開河地說道:“軟軟的,又硬硬的,軟中有硬,軟大硬小,有饅頭的味道。”。
“叭嘎!難道這女人是開饅頭店的?”川騎罵起山本來:“你長點出息好不好,整天想著的都是女人!”。
“2鴉”山本被罵後,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將女人的血腥味當作隆乳了,馬上將手從殷花的胸上縮回來,向川騎打了個立正:“嗨!”。
“鴉頭”川騎急於向山本貫輸自己的血腥理論,倒不是很生氣的樣子,繼續翻動那厚厚的兩片嘴脣,說道:“從深層次的角度去探討,這女人屬陰,必生陽血,而男人屬陽,則生陰血,陽剛而陰柔,因此這陰陽之血定是一會兒濃烈,一會兒清淡,濃中有淡,淡中有濃,自然與單男孤女的血腥味不同?!?。
“2鴉”山本咋聽得懂這麼高深的理論呢?他只想著用什麼恰當的言語或辦法,既表示自己明白了川騎的理論,又不至於答錯而挨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