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別說了,來的路上我都聽說了。樓上那位姑娘在哪兒?我想我也許可以試試看。”
當時和大師兄偷看那本古籍的,還有自己。只是當時師傅發現的時候,但是兄弟一個人扛下了所有的罪責。
也因爲年幼無知,所以纔將這件事情慢慢淡忘。蕭雲雅可不是尋常人家的小姐,自小因爲書都藝術,所以對醫書典籍上的文字過目不忘。
鬼醫聽到聲音之後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慢慢的整個人都站了起來。
滿臉的滄桑,他並不願意讓自己的小徒弟去見那位發瘋的姑娘。同時也看見了跟在小徒弟身後的那位女子,眼睛陡然間瞪得老大。
沉默半響緩緩的搖了搖頭,“冤冤相報何時了,終究是孽債,該還的時候。”
顧千江不明白,眼前這個被他們稱爲師傅的人爲什麼看了自己兩眼,然後又看了兩眼,嘆了一口氣在搖搖頭。
“不會吧,不會是你們家師傅看出我得了絕癥,要跟我講我命不久矣。”
蕭雲雅一頭黑線的看著身後的人,怎麼在這種緊要關頭都能開玩笑。
“少說兩句吧,師傅說這些話必定是有原因的。”蕭雲雅對自己師傅說的話是堅信不疑的,不容任何人反駁。
只是在思考半晌,發現自己師傅站在樓梯上有一種你別想過去的感覺。
蕭雲雅聯合三個師兄好像知道師傅是什麼意思了,但是他們不能讓師傅一個人面對發了狂的病人。
就算師傅在裡還被那些病人咬一口,傷口會發癢紅腫,然後再流出濃血。
誰知道會不會感染,反正大多數小姐家的丫鬟和僕人被咬到之後就會被徹底除死,也不知道這一猜測從何驗證。
“師傅,你……”
“爲師,心意已決,你們四人已經將爲師,所有的醫術全都學會貫通。門派也指日可待的重建完成,到時候還望你幾人,知人善用,不要將門派的醫術當做惡用。”
鬼醫原本張了張嘴還想囑咐些什麼,可是想到自己已經誤入歧途的大徒弟一臉惋惜。
從小這大徒弟的身份,他便格外用心地隱瞞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被她自己知曉,甚至還動用了一門的毅力量重回京都。
現在惹得京都中人煙荒涼雞飛狗跳,前世種下的惡果現在也已經開花。一切都要有個了斷,誰惹的誰來解決。
蕭雲雅想要上前拉住師傅的衣袖,阻止他的決定,上面那些病人不知道比府中的那些丫鬟太監好到哪去,總覺得都已經發狂了,便是是相差無幾。
“師傅我和你一起去,我自小便被親生爹孃送去了山裡是您一首把我撫養長大,我不能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你…”
眼裡閃爍著淚花,是真的不願意把這個像父親一樣的師傅退去火坑。
蕭雲雅死死地拽住衣袖的一角,身後的三個大男人也是有淚不輕彈,可卻都是紅了眼眶,緊緊地站在身後喊著師傅。
看了此情此景,不知道爲什麼莫名的有一種滑稽的感覺。顧千江干脆轉了個身子飛到房樑上,用剛剛在路上買了兩串糖葫蘆,將病房的門全都打開。
無情,不由得感嘆一句好功夫。
裡面的吶喊聲嘶吼聲響徹整個醫館下了,周圍的幾家店鋪甚至都能聽到裡面的吶喊。
“老頭你這又是何必呢?明明知道是誰做的,偏偏要因爲當年的過錯偏袒於他。對你來說,你也覺得這四個人比不上那一個嗎?要我說你也是真的蠢,看到我無緣無故的嘆氣就算了。你都說了身邊的四個徒弟由你畢生的絕學,人多力量大,難道沒有聽說過嗎?”
顧千江心疼自己的糖葫蘆,看著剩下最後兩顆。丟了一顆進嘴裡含糊不清的說著。
被比自己小了這麼多的女娃娃,一同教訓還是第一回。鬼醫年輕的時候便沒有小輩和長輩敢同自己耀武揚威,那時候他便是聲名遠播的聖手。
只不過年少無知誤入歧途,用這雙手害了不少人,被人灌上了鬼醫的名稱。
活了多少年了,居然還沒有一個丫頭活得通透。
看了看蠟燭自己的小徒弟和站在那兒傻愣愣的像三個木頭一樣的徒弟。
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老眼昏花老淚縱橫的。
“是爲師糊塗了,還沒有小姑娘看的清楚。”然後是嘴上說著這些,但身體還是沒有讓路。
顧千江不知道爲何那老頭還是這麼倔不肯讓開,嘴裡吐著糖葫蘆的核,一臉看好戲的模樣。
“老頭你怎麼還不讓開?莫非你還想不開,要我再給你說道說道。”
“你這小姑娘也太無禮了,不可這樣對師傅說話。”無情,雖然覺得這小姑娘武功高強的性子太過桀驁不馴,不懂得尊師重道。
但其實換個方向思考一下在場的那一個人是她的師傅,只不過年紀都比她稍微大一些,算不上什麼。
蕭雲雅一時語噻,她知道房樑上那位姑娘心急口快。可是沒想到居然嘴巴這麼能說,能把師傅說服了。
不過顧千江說的那些話也是自己想要和師傅講的道理,想著四個人完全沒有覺得房間裡有些異動,反而是呆在房樑上的顧千江察覺到了一些房中響應更加激烈。
“不和你們嘰嘰歪歪的了,我得去把剛纔那幾間房門關上,裡面的異動實在是太大了,怕到時候我一個人應付不來,你們這些病病歪歪的,除了治病還能做什麼?”
這話說的毫不留情,確實剩下的三個弟子也不知道能幹什麼,小徒弟雖然有些功夫但並不精通,對付不了實行風,就剩自己一個老頭子,也不能一下子保護四個人。
顧千江一下子跳到了閣樓上,順便想關上門,卻發現裡面的繩子居然都已經被掙脫斷了,坐在牀上愣愣發呆的病人,一下子聞到了人味兒,站了起來衝出去。
“哎呦,我去,別這麼嚇我。”顧千江趕緊站在閣樓的扶欄上和他們玩著貓捉老鼠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