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的錦畫這副模樣,國師大人整個人都不好了。
還有……夫君!她竟然喚那個人爲(wèi)夫君?!
不過看著情形,她應(yīng)是忘得乾乾淨(jìng)淨(jìng)了。若此刻他強(qiáng)行將她帶走,只怕她不會相信自己。真的是……國師大人皺眉,棘手。
她覺得這個男子好奇怪,有些害怕的朝後退了一步,“若無事……那我先走了。”
這個人太奇怪了!
國師大人自然是瞭解她,此番她目光隱隱閃著懼意,想來是有些怕他。
這讓他想起以前,她總是暗地裡咒罵自己,氣得跳腳,可是當(dāng)著他的面卻不敢說些什麼?想到此處,他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
至少他找到了她,而她,平安無事。
而且這張臉……
“姑娘。”
“嗯?”她下意識應(yīng)了一聲,愣愣的看著他。
國師大人看著她這副傻傻呆呆的樣子,不禁稍稍彎脣,眉眼間也不似方纔那般冰冷,“我此番上山,是來尋我的娘子。”
娘子?她更驚訝了,這大冬天了,怎麼來山上尋人?不過她也沒想太多,很是認(rèn)真道:“我一直住在這裡,除了我夫君,不曾見過其他人。不知你娘子是何時不見的?她真的是往這裡來的嗎?”
又是夫君!
袍袖之下的雙手緊攥,他忍著——不能嚇著她。
以前他可是怎麼哄都不肯叫,甚是是牀笫間……驀然想到了什麼,國師大人目光一頓。她喚那人夫君,難不成……他不敢再想下去……
她縮了縮脖子,這個男子,口口聲聲說是找他娘子,可是盯著她看做什麼?這個眼神,好像是要一口將她吞下的感覺。
好可怕。
楚衍他……怎麼還沒回來?
“你就是我娘子。”男子再一次開口。
什……什麼?!
她愈發(fā)肯定此人腦子有些問題,忙又退了一步,想來此人定然是一個登徒浪子,看著人模人樣的,居然……
她想也不想,拔腿就跑。
可是國師大人哪裡會讓她走,猛然上前幾步便拉住她的手,十分熟稔的將她抱在懷裡,將她的腦袋摁在他的心口處。
“錦兒……”這一聲低喚,溫柔繾綣。
她感到身子一怔,明明是想著要掙脫了,可是這種感覺……爲(wèi)什麼這麼熟悉?還有他身上的茶香……她有些迷惘,一動不動任由他抱著。
“你……你怎麼可以……”他怎麼可以抱她。
幾日未見,他都快瘋了。如今見她好好的,才鬆了一口氣。
“……別動。”他地喚一聲,音色有些低沉。
她果然不動了,像以前那樣乖。
可是……
她爲(wèi)什麼要聽他的?她眉頭一皺,低頭抓住他的手臂,狠狠咬了下去,趁著身邊的男子微楞的片刻,立刻從他懷裡跑了出來。
她是瘋了纔會想幫他!這人明明是個壞人!
狐裘散落,掉在了地上,她也顧不上了,只一個勁兒的往前跑。許是腳下的雪太厚,她根本跑不快,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整個身子都往前傾,然後狠狠的栽倒了地上。
“嗯……”她眉頭一皺,真的是太倒黴了。
“跑什麼?我又不是壞人。”國師大人站在她的身前,語氣淡淡道。
她聽出他語氣中的嘲笑了,悶悶的哼了一聲,用一種“你不是壞人才怪”的眼神看著他。好吧,她也不想跑了,反正楚衍快回來了,她就想辦法拖延時間好了。
就算忘記了,她也沒有真心怕他,這副賭氣的小模樣,可是和以前一模一樣的。
嬌氣的小野貓。國師大人暗想。
“有沒有傷著?”國師大人俯下|身子。
“……腳疼。”她想也不想脫口而出,不過待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便愣住了。她……她這樣的語氣,怎麼好像是在……額……撒嬌?
不過……她爲(wèi)什麼要對著一個陌生人撒嬌啊?!
國師大人見她捂著腳踝,便稍稍皺眉,拾起地上的狐裘便將她的身子裹住,然後一把抱起,朝著前面的屋子走去。
她怕自己摔下去,緊緊拽著他的衣襟,心裡的那種感覺越來越奇怪……她偷偷擡眼,卻發(fā)現(xiàn)這人正盯著她看,她猛然一縮腦袋,臉上發(fā)燙。
她她她……怎麼會這樣?
太奇怪了。
屋內(nèi)佈置的溫馨而簡單,國師大人看著實(shí)在礙眼,一想到自己的小貓兒和那廝在這裡過著平常夫妻一般的日子,便是怒火攻心。
“嗯……疼……”幹嘛突然抱得這麼用力!她眸色含慍,狠狠瞪了他一眼,“放我下來。”
國師大人根本沒有理她,直接將人抱進(jìn)了臥房。
他將她放在榻上,彎□子開始脫她的鞋。
“呀,你做什麼?”某位將他忘得乾乾淨(jìng)淨(jìng)的人兒警惕的將腳縮了回去。
看著她這副看陌生人一般的眼神,國師大人真想好好教訓(xùn)她,可是又不能嚇著她,只能好聲好氣哄著,“方纔不是扭傷了嗎?讓我看看。”
啊?她一愣,而後才一本正經(jīng)道:“男女授受不親。”
國師大人手上的動作一頓,瞧著她,“你說什麼?”
許是國師大人的眼神太過於凜冽,她瘮?shù)幕牛闹匮}了一遍,“男……男女授受不……。”
話未說完,那張臉猛然逼近,帶著灼熱的氣息,將脣壓了下來。
“唔……”她呆住了。欲伸手推他,卻被他輕輕一推,整個人都倒在了綿軟的被褥之上,身上的人太沉了,簡直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從來沒有被這樣親過,就算是楚衍,也只是親親她的臉,可是這個男人……他居然……她又羞又憤,可是又抵不過他,而且最詭異的一點(diǎn)是——她一點(diǎn)都不想拒絕。
這樣的親密,太過於熟悉。睫毛微顫,她慢慢闔上眼睛。
國師大人喘著氣看著身下的她,再親親啄了一口,語氣不知道是溫柔還是凜冽,“再說一次試試看。”
她哪裡敢說,霧濛濛的雙眸委屈的看著他,貝齒咬著紅潤的下脣,都快哭了。
哪有人這麼欺負(fù)人的?
明明知道她是失憶,可是這樣的生疏,他還是受不了……他受不了一次又一次被她忘記。上一次因爲(wèi)那蠱,他還可以慢慢來,可是現(xiàn)在呢?
忘得乾乾淨(jìng)淨(jìng)。
雖然不能怪她,可是……
她垂著眼簾,抽泣著撇開臉不再看他,可憐巴巴的樣子一下子讓他心軟了。
“別哭了。”話雖如此,可是他又低頭親了她一下。
現(xiàn)在的這副樣子,是曾經(jīng)那個傾國無雙的姜嬈,身姿曼妙,都長開了,在他的身下——就像是一朵開得正豔的芍藥。
這嬌豔欲滴的面容滿滿的寫著任君採擷,讓他忍不住想狠狠欺負(fù)。
不管變成什麼樣子,她都是他的小貓兒。
不再欺負(fù)她了。
從她的身上下來,然後脫下她的鞋襪,露出了瑩白小巧的玉足,煞是可愛。觸碰到那細(xì)膩溫?zé)岬募∧w,便覺得有些口乾舌燥,“是這裡嗎?”他揉了揉,回頭問她。
被揉的太舒服了,她享受的哼哼了幾聲,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了一聲。
過了許久,國師大人將躺在榻上的人兒扶起,直接攬?jiān)趹蜒e,見她一點(diǎn)都不乖,便一用力,咬著她的耳垂道:“聽話。”
聽話什麼?聽話乖乖讓他欺負(fù)嗎?
她不開心的瞪了他一眼。
可是在國師大人的眼裡,這個眼神可是說不盡的嬌媚勾人。
他忍不住將脣湊了上去,輕輕咬了咬她的嫩脣,問了一個他一直想問的問題,“這幾日,他可有欺負(fù)過你?”
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他口中的“他”指的是誰,她本就不悅,便故意道:“阿衍是我夫君,怎麼能說是欺負(fù)?”
又是這兩個字!
國師大人氣得差點(diǎn)吐血,咬牙切齒道:“你說什麼?”
不知道怎麼回事,她一點(diǎn)都不怕他,擡頭十分有骨氣的說道:“我說,阿衍是我夫君,夫妻自然能做親密之事,我……”
她不敢再說下去了——因爲(wèi)她快被眼前這個男人的眼神凍死了。
嗚嗚嗚~太可怕了。她恐慌的打了一個哆嗦。
國師大人強(qiáng)忍著怒意,一字一字從口中迸出:“他真的碰了你?”末了還補(bǔ)了一句,“說實(shí)話,不許騙人。”
他的小貓兒這麼好騙,而且如今又是記憶全無,他雖然是做好準(zhǔn)備了的,可是心裡還是不舒服。
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自然容不得別的男人欺負(fù)她。
他該好好守著她、保護(hù)她的。
看著他這樣子,她哪裡敢說謊,聲音弱弱道:“沒……我都忘了,所以……所以不習(xí)慣,他只是親了我。”
聽到前半句的時候,國師大人的眉眼稍稍舒展開來,可是後、面、半、句……一瞬間又是烏雲(yún)密佈。
“只是親臉,沒……沒別的。”此刻她徹底被嚇傻了,完全沒有意識到,爲(wèi)什麼要對一個“陌生的男子”解釋和自己的“夫君”沒有過分親密的舉止。
他不忍心再嚇?biāo)耍瑴厝岬膿崃藫崴哪槪岵怕朴频膯柕馈!澳憧诳诼暵曊f那人是你的夫君,你又什麼都忘了,難道就沒有懷疑過他的話嗎?”
心裡“咯噔”一聲,懷疑?
她有懷疑過嗎?眼簾微垂,她暗想。
可是楚衍對她這麼好,溫柔體貼,無微不至,簡直把她當(dāng)成寶貝一樣,自然將她心中的疑慮慢慢消除,可是……她真的信他嗎?信他是她的夫君?
若是信他,又爲(wèi)什麼不肯讓他碰?
說什麼不適應(yīng)、不習(xí)慣,都是藉口罷了。
而且……她擡眼看著身邊的男子,她雖然不記得,可是剛纔他親她,她只是生氣,卻沒有任何的牴觸,反而……很喜歡。
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你呢?你說你纔是我的夫君,那……那你有什麼證據(jù)?”她看著他。
知道自己的小貓兒開始相信自己了,他彎了彎脣,“自然是有。”
“什麼?”她雙眸一亮,問道。
國師大人俯下臉,很是認(rèn)真道:“我知道你身上有兩顆紅痣”
紅痣?她心中還有疑惑。
“一顆在你左胸上。”
她驚呆了,眼睛睜得大大的,在國師大人看來,是說不出的傻氣。
昨日她沐浴的時候是看到過,“那……還要一顆呢?”她明明看到只有一顆啊。
他笑了笑,用一種深不可測的眼神看著她,笑得頗爲(wèi)盪漾,而後湊到她的耳邊,付出熱熱的氣息,用極慢的語氣說道:“……大腿內(nèi)側(cè)。”
某人的臉“騰”的一下紅了。
她:“……”她可以罵人嗎?
天哪~國師大人不可能這麼無恥!!!!!!!!
【我們來討論一個小問題】:如果是錦畫的身體,那麼國師大人知道她這兩個部位有紅痣很正常,可是現(xiàn)在這個是曾經(jīng)的身體啊,國師大人是怎麼知道的捏?
摸下巴~雞汁的妹紙們乃們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