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避免誤會,爲了自身清白,爲了弄清楚對面傻子一直猥瑣的笑到底什麼意思。
釋和尚和青玄道人坐到了獨孤羿和月蛾的面前。
四個人八目相對,互相看著不說話。這種狀態維持了好一會兒,月蛾突然說道:“我受不了了!你們三個腦子都有問題不成?”
獨孤羿、釋和尚和青玄道人依舊沒有說話。
又過了一會兒,獨孤羿拱著手向釋和尚和青玄道人說道:“二位前輩厲害!晚輩認輸!”獨孤羿看著面前二人左算右算,甚至不惜動用因果眼,卻還是沒有算出面前二人來,所以獨孤羿選擇了放棄。
“我說,釋和尚,現在的年輕人個個都喜歡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嗎?”青玄道人問道。
“誰知道呢!”釋和尚說道:“聽說現在年輕人都比較喜歡耍個性!”
“哦!這樣啊!”青玄道人有些惋惜地看著獨孤羿說道:“可惜了!多好的一個孩子啊!”
釋和尚看了一眼獨孤羿,搖著頭說道:“不覺得有啥可惜的!要慧根沒慧根!要智力沒智力!還有些自以爲是!”
“前輩的一番話可真是不留情面啊!”獨孤羿笑著說道:“敢問二位前輩尊姓大名?”
“看看!還不懂禮貌!”釋和尚說道:“口口聲聲喊人前輩,卻不報自家姓名,反而先問起前輩的名諱,你的禮儀課是武術老師教的麼?”
獨孤羿一陣苦笑,非是他不願說,只是現在他的名字太過有名,這一說出來,不就暴露了身份了麼?而且面對兩位前輩高人,他又不敢使用化名,本想先弄清楚對方身份,在把自己的身份相告,沒想到對方竟然說自己沒禮貌!
不過細想之下,自己這樣確實沒有禮貌,獨孤羿想了想,隨即打定主意,正聲道:“在下獨孤羿!旁邊這位姑娘是我的妻子!月蛾!”
“我道是誰呢!”釋和尚說道:“原來是那個口口聲聲說要重鑄輪迴的傢伙!” шшш●ттkan●C〇
青玄道人也是對著獨孤羿點頭。
看來釋和尚和青玄道人知道獨孤羿是誰。
“那麼……請問二位前輩尊姓大名?”獨孤羿問道。
“我無名無姓,別人都叫我‘釋和尚’!”釋和尚說道。
“你喚我‘青玄道人’便可!”青玄道人說道。
“青玄道人?”獨孤羿眼前一亮,問道:“那前輩可認識一個叫‘青天道人’的人?”
“有過一面之緣!”青玄道人點頭說道。
“那青天道人究竟是何許人也?竟然能寫出《聖魔大陸志》出來?”獨孤羿又問道。
“他,一個很普通普通的老人罷了!”青玄道人說道。
“青天道人可不普通,能寫出《聖魔大陸志》的人,定是一個非凡之人!”獨孤羿說道。
“哦!你是如何定義普通與特殊的呢?”青玄道人問道:“難道是憑力量?”
獨孤羿一下被問住了。
青玄道人接著說道:“青天道人的確是一個力量非常強大的人,比我見過的任何人都要強大,但是他卻是我見過的最普通的人!這個世界是不是很奇怪?有些能力平平之輩,整天自命不凡,而有些能力通天之輩,卻自甘平庸。”
獨孤羿尷尬地笑了笑。
青天道人繼續說道:“你身處因果漩渦的中心,自然不是一個普通人!你實力強大,又身具善惡輪迴眼,一眼可定善惡,一眼可掌輪迴!乃是名副其實的天下第一人!你浪跡天涯,教人向善,欲重鑄一個善惡輪迴的世界,便是蒼天見了也要被你感動!但是你現在爲了能和你的月蛾長相廝守,而整天想著成仙,兒女情長難道就是你破開神界封印的動力嗎?若真是這樣,你永遠也解開不了神界封印,而善惡輪迴,終將是一句空話!”
青玄道人的一番話,如一道雷劫般直劈獨孤羿的內心,獨孤羿如淋了一場大雨般,渾身被汗水溼透,獨孤羿看了一眼月蛾,隨即轉過頭來,對青玄道人說道:“還請前輩教我!”
“所有的答案都在你的記憶當中,又何須我來教你?切莫被兒女情長蒙了雙眼,待解救蒼生之後,你有的是時間和你的月蛾雙宿雙飛!”青玄道人和釋和尚的身影漸漸隱去,只留下聲音在獨孤羿耳中迴盪。
“記憶?”獨孤羿苦苦思索著,現在獨孤羿滿腦子都是身旁的月蛾,又哪裡容得下其他?
突然間,獨孤羿腦海中浮現出一句話:“鬼界有輪迴臺!我希望藉助輪迴之力來找到穿越時空的辦法!”
“這冥煌,不會真的去鬼界了吧?”獨孤羿心想道:“不管怎麼想,獲得輪迴之力的最快捷的辦法都是來找我,而不是去那個什麼輪迴臺啊!”獨孤羿本以爲冥煌會和其他人一樣,滿大街地尋他以求得輪迴之力,卻從沒想過冥煌真的會去輪迴臺。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即便我看透了你的爲人,卻依然沒辦法看透你的心。
月蛾沒看透獨孤羿,所以月蛾陷進去了;獨孤羿算不透冥煌,所以獨孤羿就把冥煌的話給忘了!
“看來還必須去趟鬼界輪迴臺了!只希望冥煌還在輪迴臺,沒有離開!”獨孤羿心想道,帶著月蛾往鬼界方向而去。
大唐,武安城。
武家一羣美人正在從事媒婆這份光榮而前途的職業,不停地向武小小推薦蕭平。
“小小啊!你覺得蕭平蕭公子怎麼樣?”一媒婆問道。
“平哥哥人很好呀!”武小小說道。
“那你喜歡他不?”又有媒婆問道。
“當然喜歡呀!”武小小回答道。
“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另外一個媒婆提醒道。
武小小臉紅彤彤地,把頭低了下來,默不作聲。
“看來女方同意了!”衆媒婆點頭說道:“接下來就是擺平男方了!”
衆媒婆走到蕭平房門前,門也不叩,招呼也不打,推開了房門。
蕭平顯得很緊張,對衆媒婆說道:“你們要幹什麼?”眼前一幫女人以前可都是風塵女子,而蕭平人又長得俊俏,身材又好,蕭平真怕眼前的一幫女人對他做出不軌的行爲出來。
“放心啦!姐姐我什麼沒看過!”一媒婆寬慰蕭平道,隨即俯下身子,盯著蕭平的眼睛問道:“蕭公子覺得小小怎麼樣?”
蕭平目不斜視,非常認真地回答說:“小小人很好哇!”
“那你喜歡小小不?”媒婆問道。
“當然喜歡呀。”蕭平回答道。
“我是指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媒婆提醒道。
“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蕭平本來準備低下頭,思考眼前女人說出這句話的用意,誰知低頭的那一剎那,臉突然一紅,默不作聲。
衆媒婆滿意地點點頭,互相說道:“這事成了!”
“喂!成什麼呀?”蕭平問道。
“你和小小的婚事呀?”媒婆們解釋道。
“什麼時候定的啊?”蕭平又問道。
“剛剛啊!”一媒婆說道:“就在剛纔,我們問小小:‘你喜歡蕭平不?’她說:‘喜歡。’我們又問:‘可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她就默不作聲了!跟剛纔你的反應一模一樣。你說說,難道這事不是成了嗎?”
“你們得聽我解釋!”蕭平說道:“剛剛……”
蕭平還沒開口,話便被一媒婆打斷了:“蕭公子莫非是想做負心漢,負了我家小小?”
“當然不是!”蕭平否認道。
“那不就結了!”衆媒婆說道:“蕭公子安心等待,我們去把小小打扮一番,今天晚上就成婚!”
“今天晚上?”蕭平瞪大了眼睛,表示眼前的情況實在是有些出乎預料。
“蕭公子莫要心急!”一媒婆招呼周圍的媒婆說道:“你們把蕭公子捯飭捯飭!”說完,留下五個媒婆,另外的媒婆們走了出去。
“年輕人!還是太年輕!”門外傳來一片歡聲笑語。
晚上,絲毫沒有準備的兩個人被趕進了滿是花燭的房間。
蕭平和武小小顯得很拘謹。
“放心吧!小小!我知道姐姐們是鬧著玩的,搞不好她們就在門外看咱們笑話呢!”蕭平說道。
“嗯!”小小點了點頭。
“小小,今晚你睡牀上好了!我架幾個凳子就行了!”蕭平說道。
“嗯!”小小點了點頭。
“咦?小小!今天你怎麼不說話?”蕭平問道。
“嗯!”小小點了點頭。
察覺到一絲異樣的蕭平靠近了小小……
屋外,一個媒婆十分欽佩地對另外一個媒婆說道:“姐姐真是好魄力!連珍藏多年的情慾燭都捨得拿出來。”
“沒點手段怎麼做青樓頭牌?年輕人!還是太年輕啊!”一句充滿滄桑感的話,從手拿紅燭的女子口中說出。
第二天,獨孤羿和月蛾正好路過武安城,看見武卿武姬二人正帶著一干隊美女沿街派發喜糖。
“看來是武家小姑娘嫁人了呀!”獨孤羿說道。
“去道個喜?”月蛾建議道。
“這個自然!”獨孤羿說道:“這武安城武家正是我感悟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因果循環初始之地,我肯定要去道喜的!順便看看到底是誰這麼有福氣,娶了武家小姑娘!”
獨孤羿和月蛾走到武姬武卿二人面前,同時道喜:“恭喜恭喜!”
武姬武卿二人見是恩人來了,連忙對獨孤羿跪拜,只見獨孤羿虛手一託,二人愣是沒有跪下去,此時武姬武卿方纔明白過來,眼前的少年恩人是天上的神仙。
“恩公既然來了!趕緊上我家坐坐!也好吃頓喜酒!”武姬說道。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啦!”獨孤羿笑著說道。
獨孤羿和月蛾跟著武姬武卿來到武家,剛到武家,武姬便掏出一張千兩銀票遞給獨孤羿說道:“這是恩公當年的借給武家的本金和利息!”
獨孤羿沒有接銀票,而是開口說道:“你們應該知道,我並不缺錢。”
“武家何德何能,竟受恩公如此大恩!”武姬拜道。
“行善事!積善德!你們以後可要多行善事啊!”獨孤羿說道:“這錢,就當是我給武家小姑娘的賀禮吧!”
“多謝恩公!”武姬說道:“武家以後定當遵從恩公的吩咐,多行善事!”
“說了這麼多!讓我看看到底是哪家的臭小子,竟有如此深厚福緣,能娶到武家小姑娘!”獨孤羿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