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殿下!”文天佑向三皇子作揖。
三皇子連忙回禮:“文叔!這也不是宮內,就不必拘禮了吧?”
“這也不是在家裡,該注意還是注意下吧!”文天佑擺出一副無奈的表情,“要是被問政閣那幫老變態知道我又對皇家不敬,我明年的俸祿估計又領不到了。”
“文叔好!”許胖子、瘦猴兒、瞇瞇眼異口同聲。
“乖!”文天佑點頭微笑,但隨即對著文勇拉下臉來:“勇兒,功課做完了沒?”
“爹!有人訛詐我們!”文勇很擅長轉移話題。
但文天佑怎會被這種小伎倆所迷惑,正欲教訓一番,陳風突然竄了出來,一見面就喊:“大人,是秀大哥,秀大哥啊!”
“秀?”文天佑若有所思地望向酒坊內。
魔都五害一字排開,默默地站在角落裡,做深刻悔過狀,看著文天佑與那精靈相談甚歡的樣子,若是還不明白當前的不利局勢,也不用稱這五人魔都五害了,乾脆叫魔都五傻得了……
“今天的局面很不利,看樣子那精靈和我爹的感情頗深……”文勇向衆人分析當前情況。
“你能說一點有建設性的意見麼?這傻子都能看出來好麼?”許胖子快速地比劃著。
“許哥有何高見?”
“你們知道那個精靈是誰麼?”
衆人一齊擺了擺手掌,表示不知道。
許胖子進一步分析:“精靈之中,能和文叔平起平坐的不多,肯定在精靈中有一定的地位,而剛剛陳風說出那個精靈叫秀,名字爲秀,在精靈族中地位不凡的……”
瞇瞇眼第一個反應過來:“莫非是精靈族幻海部第一武長老?”
許胖子向文勇求證:“聽說文叔當年進過魔神山,還打過聖魔戰爭?”
文勇快速回復:“我也不知道,那時候我都沒生出來,只是聽我父親的下屬說起過?!?
“這件事是真的?!被首永^續比劃著:“文叔當年從魔神山下來的時候,與魔神山有過爭執……”
竟然與魔神山起過爭執……衆人一陣唏噓。
秀與文天佑聊著過去的往事,瞥向魔都五害,卻不知那五人比劃手勢是幹什麼?於是向文天佑問道:“那幾個孩子在幹啥?”
“他們不會傳音,說的東西又不想讓我聽到,於是他們自創了一種交流方式。”文天佑不以爲意地說。
手語?秀漸漸把眼睛瞇了起來,別人或許可以把手語不當事,但秀想到的卻是把手語用於戰爭,如此進行加密的信息傳遞方式,在戰爭中或許會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文天佑作爲皇城禁衛軍統領,卻沒有把手語看得如此重要。這也是爲什麼當初他與秀在人界遊歷時,他是先鋒大將,而秀卻是中軍參謀。
遠處五人接著比劃。
“文叔進過魔神山與這精靈有何關係?”皇子殿下很是不解。
“噢,沒什麼關係,純屬八卦?!痹S胖子毫不爲意地比劃。
但瘦猴應該是想到了關鍵所在:“文叔武力值高,他的朋友必然武力值不低?!?
“許胖子,你還能再扯淡點兒麼?”皇子殿下滿臉地鄙夷。但不能否認的是,剛剛許胖子的推理,已經無限接近事實……秀雖然武力值不低,但其聞名於世的卻是其出色的軍事才能。
文天佑繼續和秀聊著,近二十年未見,兩人實在是有太多的東西可以聊了。
“聽說你去了魔神山,然後又下來了?”
文天佑不以爲意的說道:“是有這麼回事。”
“爲什麼不留在山上?你又不喜這俗塵之事,山上應該更符合你的生活方式纔對?”
文天佑聳了聳肩:“哥不屑!”
“聽說你結婚了?不把我的小侄子帶過來給我看一眼?”
“相比起我兒子,難道你不想看看墨蘭的兒子?”
“難道……”秀望向了一衆孩子。
“阿羿,過來~”文天佑向皇子招了招手。
衆人皆驚!
太囂張了!太無法無天了!一個臣子在公共場合叫皇子到跟前,文天佑,你太不把魔皇放在眼裡了。光你這句話,就足夠讓你做一輩子牢,保證每天都有獄卒用藤鞭抽得你****……
獨孤羿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雖然文天佑與他關係甚好,並且爲了自己這個不得勢的皇子,數次與問政閣作對,問政閣可不止一次想廢掉自己這個皇子,多虧了文叔幫忙,才僥倖還能住在皇宮裡。但即使如此,文天佑也不應該這樣,公然不把皇室放在眼裡。
但文天佑的下一句話,卻讓獨孤羿有些手足無措。
文天佑指著秀對皇子殿下說:“這是你秀舅,你母親的義兄?!?
大水衝了龍王廟……
獨孤羿顯得有些坐立不安,良久才向秀執晚輩禮:“秀舅好!”
秀望向獨孤羿,想努力從這個少年身上看出墨蘭的影子,沉默了一會兒,秀拿出一個小瓶子:“初次見面,做舅舅的也沒什麼好東西送給你,這瓶果汁,就送給你了。”
文天佑驚訝道:“這可是那生命果實?”
看著文天佑如此驚訝,獨孤羿怎會不知這小瓶子的價值,連忙說:“多謝舅舅?!编嵵仄涫碌厥障滦∑孔?。
“你可真捨得,那東西可是能續斷肢,肉白骨?!?
“我也沒什麼其他東西拿得出手了,再說了,我也沒機會用。看他年紀,也快到了出去歷練的時候了,應該能派上用場。”
“自從墨蘭嫁給獨孤鏡海,你發誓不入魔都,怎麼,今天突然過來?”
“我本不該來,聽聞墨蘭死訊之時,我當時也想跟隨墨王殺上魔都,只可惜終未如願。墨蘭死後,我對魔都愈發厭惡,如有可能,我情願一輩子不踏入魔族,但今天萬不得已來到魔族,卻是有苦衷的?!?
“我能幫上什麼忙麼?”文天佑目帶關切。
秀苦笑著說:“你如果能勸服蘭殿下跟我回精靈族,是再好不過了。”
這時從門口傳來一個聲音:“我可不願回去?!眮淼恼翘m亭酒坊的主人,蘭。與之一同來的,還有剛剛不知到何處去的陳風,以及一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