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大皇子獨孤贄回到魔都的消息很快便在魔族上層傳開了。
魔族皇宮,月華宮,夜無痕恭敬地站著,他面前坐著的是他姐姐,魔族皇后夜月華。
“獨孤贄回來了?”夜月華淡淡說道。
夜無痕頭低得更下了,恭謙地說:“是的,我親眼所見。”
“聽說他會起死回生之術?”夜月華的聲音依舊不快不慢。
魔都,許府。
魔族第一富商許道才正遞給他兒子許樂一杯茶:“樂兒,快和爹爹說說,這大皇子的起死回生之術咋弄的?”
許樂拿牙籤剃了剃牙,喝了一口茶,然後一拍桌子說道:“就在那千鈞一髮之時,眼看那精靈美女就要香消玉殞,只見獨孤贄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口中唸唸有詞,然後便看見精靈身上光芒大盛,於是便給救回來了。”
“完了?”許道才顯得有些意猶未盡。
“完了。”許樂又喝了一口茶。復又說道:“渴死我了。”
“那大皇子念得是啥?”許道才向他兒子許樂的茶杯裡倒了一杯茶。
魔都,木府。
魔族丞相木信聽完木榮剛的報告,陷入沉思。
良久,木信問道:“你真的聽到了鬼道和神道這類的詞語?”
木榮剛認真的說道:“是的,父親大人。我確信我聽到了。但當時事發突然,孩兒也只能聽到些隻言片語。”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爲父很是欣慰。”木信撫著木榮剛的頭說。
“父親大人,孩兒想出去一趟。”木榮剛擡起頭說。
魔宮,月華宮。
夜月華的聲音依舊不緊不慢:“你確定你聽到的是鬼道,鬼咒四:借陽道;人道,人法五:縛靈;魔道,魔訣三,無法無天;神道,神術十二,諸神祝福?”
夜無痕自信地說:“一字不落!”
夜月華沉思道:“獨孤贄會人道及魔道尚可以理解,鬼道花些代價或許也可以得到,可是神界封印近萬年,這神道他是從何處習得?”
夜無痕稍顯無奈:“這個恐怕很難探聽到。”
夜月華擺了擺手:“無妨,等我見到獨孤贄我會親自問他。”
夜無痕擡起頭說:“陳風死了,我去送送他。”
魔都西郊,獨孤羿、獨孤贄、文勇站在一座墳前,而許樂、木榮剛、夜無痕正從遠處趕來。
六個少年聚在一起,大家都默不作聲。
良久,獨孤羿對著墓碑罵了一句:“陳風你有病啊!不就一個女人麼?不要就不要了,活著好端端的,自殺幹啥啊?”最後一個字卻是哭著吼出來的。
文勇說道:“聽爹說,早年陳風小時候被秀叔救過,便從小對精靈有好感,再加上失過幾次戀,這時候突然一個精靈對他表示好感,估計一下便陷進去了。”
許樂不理解了:“不就是再失次戀麼?有什麼大不了的?”
木榮剛說:“應該是信仰的崩塌吧?”
“信仰的崩塌?什麼意思?”獨孤羿問。
木榮剛說:“估計是遇見這麼一位蛇蠍心腸的精靈,顛覆了他的世界觀吧!”
夜無痕說:“陳風心地善良,再加上秀之前救過他的性命,之所以自殺,應該是對自己親手謀害玲瓏及櫻這件事情上無法釋懷,雖然最終玲瓏沒死,櫻也被大皇子暫時救回來了,但陳風終究過不了自己那一關,所以才選擇了自殺。”
“真的是……混蛋想法!”獨孤羿咬牙切齒地說。
許樂對著天吼著:“陳風!下輩子一定找個好女人好好談場戀愛哈!
“哥,有下輩子嗎?”獨孤羿問向獨孤贄。
獨孤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然後舉起手中的清酒,對著墓碑說了一句:“陳風,一路走好!”隨即一飲而盡。
衆人皆舉杯:“陳風,一路走好!”
陳風,字少恭,爲人忠厚,常替友人付飯資,而己身無餘錢;爲人剛直,不畏權貴,常替弱者報不平,因衆人皆聞其忠厚剛直,其友有皇子貴胄之流,故少有爲難者,有勇武,以弱冠之齡,添爲皇城禁衛軍小隊長之職,盡忠職守,未見差錯。於魔族鏡海十九年卒,時年僅二十一歲。有詩祭曰:“今兮物是人已非,明兮同袍少人陪,待到來世重聚日,一飲濁酒共此杯。”
“許胖子,你在幹啥呢?”獨孤羿看見許胖子在燒東西,有些不解的問道。
許胖子舉了舉手上的紙人:“聽說人族那邊興這個,說是到冥界用得到。”許胖子把紙人投向火堆,拍了拍手,對著墓碑說:“陳風啊,我給你送美女過去了哈!”
“許胖子,你噁心不?”衆人一陣鄙夷。
許樂舉著一個紙房子反駁道:“你到哪找這樣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房子去?”卻不想那火竄了上來,把那紙房子一下子燃著了,嚇得許樂連忙把那紙房子給扔了。
衆人鬨笑起來,許樂臉紅撲撲的,不知是被火烤的還是面子上掛不住,正欲說話,從遠處趕來一人,見面執禮:
“參見大皇子殿下、三皇子殿下。大皇子殿下,陛下召見!”
“知道了!”獨孤贄擺了擺手。
魔族皇宮,月華宮。
侍女端上一杯茶後便退了下去,整個宮殿裡便只有獨孤贄和夜月華二人,獨孤贄架起二郎腿,端起茶,徐徐啜著。
看著獨孤贄,夜月華面無表情,等獨孤贄放下茶後,便冷冷說道:“獨孤鏡海召見你,你跑來我月華宮作甚?”
獨孤贄聳了聳肩,擺出一副無奈的表情:“沒有辦法,我又不想見他,而整個魔都,估計也只有這月華宮他不會來,所以我只好來這月華宮。”
“既然來了,就交代一下你是如何習得鬼道和神道的,交代完後自己去科技部把材料寫好。”說完這句話,夜月華隨即招了招手:“來人,記錄一下。”
說完,從門口走來兩個人,端著一個水晶球,走到獨孤贄面前:“大皇子殿下,請說。”
獨孤贄搖了搖頭,說道:“鬼道和神道之事,涉及我的一些個人私密,我是不會說的。”
夜月華表情冷酷,一字一頓地說道:“你……不……說?”
獨孤贄很是堅定地回答:“不說!”
夜月華大喝一聲:“好!”隨即雙手各亮出一把彎刀,寒光侵目。
一見夜月華亮出雙刀,那剛纔進來的二人嚇得奪門而逃。
魔都,文府。
“你說什麼?”文天佑驚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獨孤羿不解的說道:“我哥沒去正心殿見父皇,直奔月華宮去了。”
“要出事!”文天佑一把抓起獨孤羿,直奔皇宮而去。
獨孤羿很不理解文天佑的舉措,問道:“文叔,會出啥事兒?”
“有些事情你也該知道了,當年你孃的死與夜月華有很大關係,那時你才兩歲,獨孤贄四歲,獨孤贄當時應該記事了,這個時候去月華宮,怕是去報仇的。”文天佑一邊趕路一邊說。
“你說我娘是被夜月華害死的?”獨孤羿顯得很激動。
文天佑忽然停下腳步,鄭重其事地問向獨孤羿:“你瞭解夜月華嗎?你聽說過她以前的事麼?”
“以前的事?”獨孤羿顯然被文天佑問糊塗了。
“對,以前的事。”文天佑開始向獨孤羿講述一些獨孤羿從未聽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