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生尷尬地看著衆人。
“要不……還是給他一個痛快吧?”文勇提議道。
獨孤生聽到文勇的提議,一臉煞白。
獨孤羿搖搖頭,看著和自己能力差不多的廢柴,他心中產生了一絲惺惺相惜的味道。廢柴是寂寞的,有時候確實需要另外一個廢柴來調節心情。
獨孤羿指著獨孤生,向月蛾問道:“這貨能用察心術看嗎?”
“嗯!色狼之心,昭然若揭!”月蛾很快給獨孤生下了定義。一句話說的獨孤生更加尷尬了。
獨孤羿又問向冥煌道:“這貨的命運能知道嗎?”
冥煌搖搖頭,說道:“看不到!”
“這樣啊?”獨孤羿摸著下巴,思考著究竟應該把獨孤生放了,還是留下來當作烘托自己的材料。
獨孤生眼見自己命運繫於獨孤羿手中,也不管不顧了,學著獨孤羿先前那樣,跪了下去,抱著獨孤羿的大腿,哭泣道:“兄弟!咱們數千年前好歹是一家,你可不能對我下死手啊!”
“這……演技也太差了吧!”獨孤羿搖搖頭,示意獨孤生起來,然後對獨孤生說道:“你知道當初我爲了練這招抱大腿,花了多長時間麼?”
獨孤生搖了搖頭。
“花了整整三天啊!不眠不休,推敲每一個肢體動作和麪部表情,認真聽取各方面的意見和建議,才能達到我那天人合一的抱大腿的精髓。”獨孤羿有些懷念地說道。
“這麼說,你仍然要……難道我還是逃不過一死的命運嗎?”獨孤生喃喃道,兩眼無神地看著天空。
“誰說要殺了你了?”獨孤羿說道。
獨孤生一聽此話,雙眼頓時恢復神采,高興地說道:“這麼說我可以繼續跟著你們啦?”
“喂喂!不殺你已經是對你的恩賜了!你還要一路跟著我們?且不說帶上你這個廢柴會影響我們趕路的速度,你一路跟著我們,我們的秘密豈不是都要被你看光了?”獨孤羿說道。
“那我不跟著你們,我跟著她總可以了吧?”獨孤生指了指冥煌。
冥煌原則上並不歸屬三皇子人間旅遊團,所以不歸獨孤羿管,獨孤羿看了一眼二人,然後對獨孤生說道:“你問她!”意思是這個問題交由冥煌自己決定。
冥煌看著獨孤生,問道:“你就那麼想跟著我?”
獨孤生沒說話,只是狂點頭。
“你想跟著我,不過是因爲看我長得漂亮罷了!”冥煌繼續說道。
獨孤生依舊沒說話,這次是猛搖頭。
“唉!還確實被那混蛋說中了,這張臉確實是個麻煩。”冥煌嘆氣一聲,將面具解了下來,再次露出那張傾世的容顏,毫無例外的,除了獨孤羿以外的所有男性,再次陷入了失神當中。
“你是要?”獨孤羿伸出手,意欲阻攔冥煌,可是卻被冥煌凌厲的眼神給瞪住了。
“真是失敗啊!我沒看清楚你,倒被你先看透了!失敗,真的是失敗!”隨即冥煌拿出一把匕首,迅速地在自己的左臉劃出兩刀,鮮血頓時如泉涌。
衆人驚呆了!一個女子,一個擁有絕世美顏的女子,自毀容貌,這需要多大的勇氣?
月蛾遞給冥煌一張絲帕,惋惜地說道:“你這又是何苦?”
“包袱而已,扔掉一個是一個。”冥煌毫不在意的說道,隨即不理會他人,獨自一人向墨山走去。
墨山腳下,獨孤羿指了指身後十丈遠的獨孤生,對冥煌說道:“怎麼辦?”
冥煌白了一眼獨孤羿,沒好氣地說道:“你是帶隊的,該怎麼辦你自己決定吧!”
“說真的!我想把他留下來!”獨孤羿說道。
“你該不會看上他了吧?”冥煌問道。
“好歹是同宗,若真是放著不管,以後估計也沒臉見祖宗。”獨孤羿說道。
“管了纔沒臉見祖宗好吧?魔神山巴不得你此刻立刻結果了他!”文勇說道。
“我說的祖宗是獨孤文、獨孤武兩位先祖。”獨孤羿解釋道。
“一萬年前的人,不知現在還留下了半粒灰塵麼?你倒是好好擔心魔神山吧!若是被魔神山得知,你有機會沒幹掉對面的人,你這一輩子都別想進魔神山了。”夜無痕說道。
“管他呢!反正以我的實力也進不去!”獨孤羿滿不在乎地說道。
“說起實力,那天你和朱傲爭鬥,咋能堅持那麼長時間?”夜無痕問道。
“是呀是呀!按道理就算你能奇兵盡出,也應該在三五回合之內被對方斬於劍下才對。”文勇也是好奇。
“自然是靠我家月蛾啦!”獨孤羿指著月蛾說道,隨即擺了個造型,非常浪蕩地說道:“我倆聯手,天下無敵!”
月蛾的察心術,先敵發現,先敵掌握,只要不是力量差距太大,即可立於不敗之地。這也是獨孤羿敢和朱傲硬拼的倚仗。
衆人十分看不得獨孤羿得瑟,轉過身不再理他,見周圍觀衆都離自己而去,獨孤羿將獨孤生招了過來。
“你都逼著冥煌毀容了,難道還要逼著她自殺麼?”獨孤羿問道。
“這……非我所願,我只是……”獨孤生一時間竟不知如何開口。
“喜歡一個人的方式有多種多樣,不可否認,以你聖族太子的身份,對世間大部分女孩子展開死纏爛打的攻勢,基本上都能無往不利,可是事實擺在眼前,冥煌完全不吃你這一套啊!”獨孤羿說道。
“那我該怎麼辦?”獨孤生著急道。
“冥煌傾國傾城,美貌世間罕有,她需要的是一個能力強大的人,在流氓覬覦她容貌的時候,能夠挺身而出,站在她的身前,爲她掃除煩惱,爲她遮風擋雨。”獨孤羿說道。
“我願意成爲那樣的人!”獨孤生不加思索地說道。
“你?恕我直言,你雖然有著獨孤的姓氏,卻完全沒有獨孤的能力,你貴爲聖族太子,卻連外系朱傲都打不過,你說你這十幾年都幹什麼去了?”獨孤羿一連串的訓斥將獨孤生說得頭都擡不起來。
獨孤生有些難過地說道:“我也想啊!只是不管我怎麼學,怎麼練,就是練不出來啊!”
“沒想到……竟然是同道中人?”獨孤羿感慨道。
“難道你也……可是剛剛我看你同那朱傲打得有聲有色啊?”獨孤生有些不解。
“不過是作弊罷了!”獨孤羿擺擺手說道。
“這也能作弊?”獨孤生瞪大了眼睛說道:“要不羿兄弟教教我如何?”
“這個作弊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你得把你的功法告訴我,我得給你量身定做,看在長安城蹭了你不少吃喝的份上,就不收你錢了。”獨孤羿說道。
“羿兄弟莫不是欺負我功夫低下,故意看低我智商?”獨孤生冷冷說道。
“生哥哥何出此言?”獨孤羿不解,問道。
“你要我告訴你我的功法,難道不是在變相套取我族功法嗎?”獨孤生憤怒地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我也把我的功法給你好了,這樣我們就扯平了!”獨孤羿認真說道。
這回倒是令獨孤生吃驚不已,他驚訝地問道:“魔神山允許你們將功法外傳?”
“當然不允許啊!”獨孤羿回答肯定。
“那你還……”獨孤生顯得有些語無倫次,雙手胡亂比劃著。
“不告訴他們就好了!”獨孤羿毫不在乎地說道。
獨孤生難以置信地看著獨孤羿,表示對獨孤羿的話難以理解。獨孤羿彷彿猜到獨孤生心裡在想些什麼,也不點破,而是拿出一張紙,遞到獨孤生面前,用非常嚴肅地口吻說道:“我也不說那麼多,我就問你一句,如果聖神山要抓冥煌,你敢不敢爲了冥煌和聖神山幹架?”
獨孤生看了一眼遠處的冥煌,又看了一眼近在眼前的魔族功法,內心掙扎了半天,最後一咬牙,將手往獨孤羿手掌一拍,幾乎是吼著說出來兩個字:“幹了!”
獨孤羿**裸地策反了聖族太子,這一手玩得在場所有人目瞪口呆,這獨孤羿,自從經歷上次天道賜福之後,越來越有點高深莫測的味道了。
“喂!走了!”獨孤羿大手一揮,帶著衆人朝山上走去。
走啊有,走啊有,獨孤羿等人突然發現,自己幾個好像迷路了。墨山並不是一座高山,而是一片崇山峻嶺,在裡面瞎轉悠,能不迷路麼?
“老大,要不我們先下山,打聽清楚了再上來?”文勇提議道。
“我也覺得文勇說的對,這深山密林,我們連墨王住在哪裡都不知道,怎麼找?”夜無痕說道。
“不知道就問路唄!那裡不就有個打柴的老人家,我們去問問不就知道了?”獨孤羿說道。
“你覺得一個打柴人會知道墨王的住處?”獨孤生問道。
“你不問,怎麼就知道他不知道呢?”獨孤羿反問道。隨即他走到那個打柴老者的身邊,拜禮問道:“老爺爺,冒昧打擾一下,您知道墨王住哪裡嗎?”
“你們是誰啊?找墨王做什麼?”老者問道。
獨孤羿一聽,看來有戲,連忙說道:“我是墨王的外孫,是來尋親的,從小沒來過這裡,因此不知道地方,還請老爺爺告訴小子,我外公的住處,小子感激不盡。”
“哦!原來是墨王的外孫啊!墨王的住處離這裡不遠,你翻過這座山,在另外一座山的半山腰可以看見幾座小木屋,那就是墨王住的地方了!”老者說道。
“謝謝您啦!”獨孤羿拜謝道。
衆人很驚訝,各種驚訝!竟然這麼容易就問到了?墨王居然住在小木屋,堂堂人族墨王,連個像樣的居所也沒有嗎?高手難道都喜歡玩簡約風嗎?
帶著種種疑問,衆人一路跋涉,來到了墨王住處。
獨孤羿的眼角微微有些溼潤,這麼多年來,他其實一直都很孤單,自從記事起,母親就已不在身邊,別人難過時都可以躺在媽媽懷裡尋求安慰,而獨孤羿只能一個人躺在牀上默默發呆。今天終於要見到外公了,居然勾起了他對母親多年的思念。
獨孤羿調整一下心情,深呼吸了幾下,站在門外喊道:“有……”剛喊一個字,突然就哽咽起來,頓時淚流滿面。
獨孤生、古林看著獨孤羿,有些不明所以,不就見個外公麼?有必要這麼激動麼?而瞭解內情的文勇、夜無痕二人,走上前拍了拍獨孤羿的肩膀,同時對門內大聲喊道:“墨王大人在嗎?您外孫來看您來了!”
衆人等待了一會兒,沒有人回答。
這是什麼情況?墨王不在?出門去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