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海市就是這樣,十一月初的時候,天氣還像夏天般悶熱,呼吸間都會流汗。可一到十一月中旬,必定會下一場大雨,緊接著,氣溫降下二十幾度,有經驗的人都會在這個時間穿好防寒服裝。
而此時的劉梓明卻依然穿著一件短袖襯衫,牛仔馬褲,一雙大號涼拖。
只見天上一道白色閃電閃過,接著就是一陣“轟隆隆”的雷聲。
“真他孃的晦氣,這天變的怎麼比女人的臉都快?”十一月的天氣劉梓明並不知道,以前都是有專人幫自己找好衣服,什麼穿都說的明明白白。
雷聲過後便颳起大風,一滴滴豆大的雨粒從空而將,氣溫驟變,冷的嚇人。
劉梓明雙手抱住胳膊,罵罵咧咧的快步行走。
而在劉梓明的後面,一道黑影一閃一閃,其速度迅速至極,宛如蛟龍出海,蟒蛇入洞。
那人一臉陰邪,看著瑟瑟發抖的劉梓明,露出不屑的笑容。只見他快步前移,腳尖著地,發不出半點聲響。
“好機會。”那人心中一喜,口中默唸法決,手上瞬間出現一道銀光,那銀光似火似水,飄忽不定。
快速行走的劉梓明背後一涼,心中一顫,“好強的殺氣!”
他急忙運起築基真氣,護住全身。
在他運起築基真氣往外一閃的瞬間,黑衣人的那道銀光也在劉梓明原來在的地方劈了下來。好在他神識過人,不然,這一掌劈在自己身上,必定是重傷。
劉梓明的額頭流出一絲冷汗,“好險!”
那黑衣人見偷襲不成,便對著劉梓明又是一陣狂風暴雨般的攻擊。再加上此時下雨,雨水隨著法術不斷碰撞,竟發出呲呲的響聲。
此時容不得劉梓明多想,這人的**異常詭異,自己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而且是專門練體的修仙者,身體靈活如猴,速度之快,宛如細雨落地。
劉梓明招招接對,不到兩分鐘的時間,便有些疲憊,力不從心。他瞳孔緊縮,極力尋找此人的破綻。奈何這人動作一氣呵成,迅速至極,哪能讓劉梓明輕易找出破綻?
而在劉梓明與黑衣人打鬥的遠處,一位身穿白色T恤的青年,手拿一把白色油紙傘,正面色凝重的看著兩人打鬥。
“這黑衣人是誰?”那人喃喃道,轉而又厲聲罵道,“不知好歹,竟敢壞我好事!”
此人正是剛纔藍海大酒店出來的于傑,本來想尾隨劉梓明,找一個合適機會下手,殺死劉梓明,搶走他的九隱玉,現在突然殺出了一個程咬金,而且這人**詭異,不像是名門正派所有。
另一頭,劉梓明與黑衣人酣戰在一起,一時間難以分出勝負。
那黑衣人,招招奪命,殺氣、戾氣摻雜著雨氣,令劉梓明應接不暇。
此時劉梓明也是憤怒至極,本來就被雨水淋溼,成了落湯雞。而現在又出來這麼一個難纏的傢伙,最噁心的是,自己竟看不出他是男是女,**也是未曾見過。
小爺我橫行皇后小道西十幾年,哪吃得過這種苦頭?他見自己找不出黑衣人的破綻,也不再只守不攻。
可奈何黑衣人速度太快,自己完全處於被動之勢。只見那黑衣人又是使出慣用的手段,揮手一拳對著他打來,他心中暗喜。“嗯,有了。”
只見劉梓明往後一躍,躲過黑衣人這一拳,那黑衣人見劉梓明後退,急忙追上前去,準備再打。
這一拳劉梓明並沒有閃躲,而是硬生生的接了下來。他面色凌厲,輕哼一聲,雖然自己剛纔完全依仗自己的真龍之體,強橫至極,可不偏不倚的在胸口受了這一拳,也是感到胸口火辣辣的疼。
遠處的于傑看到這一幕,臉上陰晴不定。以他對劉梓明的認識,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毫無防備之事。
難道這小子是要故意賣個破綻,轉守爲功?可那人**詭異,鬼知道他的力量有多強橫,這一拳打上去會不會直接送命?還是這小子練過練體之術,身體已經強橫到,可以直接接下幾百斤的重量?
可接下來劉梓明的動作,證實了于傑的想法。
只見那人打中劉梓明,發出一絲冷笑,像是在嘲笑劉梓明自以爲是一般。不過很快,黑衣人的笑容便僵滯在臉上。心裡驚呼,“好強橫的身體。”
劉梓明用身體接下那一拳之後,不退反進,對著那黑衣人便是一記正踹,在這種緊要關頭,劉梓明哪還顧得上什麼套路?野路子是最好的選擇,靈活性高,機動性強,簡直就是打架鬥毆之利器。
劉梓明索性將身體所有的力氣全部灌輸到這一腳之上,踹在那人的小腹之上。
從劉梓明被打中到反擊,只用一眨眼的功夫!
黑衣人,悶哼一聲,似乎受傷不輕,竟有了退意。
像劉梓明這種無賴,哪能不抓住疼打落水狗的機會?他見此人心神不定,略有懼意。便順著他的心裡,故意做大聲勢。厲喝一聲,使出小花所教的青木樹皇功,招招打實,處處要命。
此時的打鬥由原先的劉梓明防守變成了黑衣人防守。
不過劉梓明此時已經佔盡便宜,這黑衣人雖然功力速度奇快,而且力量強橫。可奈何在防守的時候就顯的有些力不從心。
就好比現在的一款熱門遊戲dota裡面的敏捷後期一般,攻擊的時候速度快,爆發強,常常將對方力量後期打的落花流水。但這種敏捷後期卻是皮薄血少,只要一時大意,被秒殺是經常的事。
此時黑衣人就像幻影刺客,而劉梓明就是已經出了強襲的混沌騎士。劉梓明依仗真龍之體皮糙肉厚,爆發力,攻擊速度超快,打的那黑衣人苦叫連連。
此時劉梓明勢如破竹,一路強攻,將那黑衣人打的落花流水。最後那黑衣人有些乏力,退意更濃,可怎麼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機會遁走。
最後那人把心一橫,學著劉梓明硬生生的接住劉梓明的一拳,就在這時,他以極快的速度從衣服裡掏出一張黃紙符咒,貼在腳上,口中默唸法決,便像兔子一般逃了出去。
劉梓明見黑衣人已經逃走,也不追趕,此時他也有些力竭,坐在地上呼呼的喘著粗氣。“這人到底是誰?怎會無緣無故攻擊自己?看他的打發套路和身體都與于傑相差甚遠。難道是苗氏集團董事會的人找的殺手?”
劉梓明胡亂猜測著,最近自己惹下的事情太多,竟一時猜不出是何人所爲。
藍海大酒店遠處的一顆老銀杏樹下,那黑衣人重重的咳嗽了幾聲,哇的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他從兜裡拿出一塊粉色繡花手帕,輕輕的擦拭著嘴角的鮮血。
“劉梓明好強的功力,今天險些就送命在他手上。”那人喃喃道。
這聲音好熟悉!
竟是女人的聲音!
只見那黑衣人將頭上戴著的黑色帽子摘下,露出一頭烏黑是秀髮。原本俊美白皙的臉頰,被劉梓明這麼一打,竟更加冰冷動人。
這人豁然就是明妍!
可是她爲什麼要攻擊劉梓明?難道真像于傑所說是爲了那粒築基丹?
明妍坐在地上,氣的咬牙切齒,小手亂抓。上課的時候一直以爲這個流氓只是一個會點三腳貓功夫的臭無賴而已,可剛纔一戰,想不到他的身體竟如此強橫,自己現在已經是練氣巔峰的修仙者,也不能傷他半根毫毛?
我使的**可是青山派老祖絕不外傳的絕世**,縱使他已經進入築基期,也不可能就這麼輕描淡寫的低檔的住!
什麼?難道他已經進入築基期?一個念頭從明妍腦海閃過。
明妍越想越是害怕,如果他真的進入築基期,那麼自己雖然**上遠勝他,可畢竟自己身體的力量和儲存的法力都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那如果自己想靠武力拿走築基丹,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要不,要不就使個**之術,將那築基丹騙了過來?明妍想到這裡,露出燦爛的笑容,如果嘴角沒有那絲血跡,沒人能看出她已經受了重傷。
再回到劉梓明那邊。
此時劉梓明已經站了起來,暴雨還是一直的下著,絲毫沒有挺住的意思。本來下雨沒帶傘就極爲不爽,又突然殺出這麼一個程咬金,還與她纏鬥了這麼長時間。
雖不至於受到重傷,但心裡卻是極爲不爽。
如果此時讓劉梓明知道剛纔打鬥的人是明妍的話,估計,那腳正踹也不會使出那麼大的力氣。劉梓明可是很懂得憐香惜玉的,就算當時的那隻女鬼,他還裝純賣萌的叫了姐姐。
想到這裡,劉梓明全身已經溼透,連內褲也未能倖免,急急忙忙的往回家跑去。
後面的于傑一直觀察著劉梓明,剛纔的那番打鬥又讓于傑對劉梓明有了新的認識。這小子絕對是真實年齡,而且還是天生異種,絕非常人或者通過丹藥築基成功的。
那自己的殺人奪寶之事還要不要實行?萬一搞成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事情,那自己豈不是虧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