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文就是一個矛盾的結合體,喜歡管閒事,又不喜歡管閒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句話他常念、不過在遇見自己看不慣的事情的時候,只要他能處理的絕對不會在一旁看故事。
劉梓明此時也是趴在桌子上,本來酒力不行,又不想用法術解救,只能靠睡覺解酒。
廖文見此,嘆了口氣,掏出煙點上一根便與那女服務員攀談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也是藍海大學的麼?”廖文問道。
“廖哥,我叫陶濤,陶淵明的陶,波濤的濤。我是這裡的全職服務員,我妹妹在藍海大學上學。來這裡就是爲了掙錢給她生活費,順便還能照顧她。”陶濤見廖文有意跟自己攀談,便笑道。
廖文聽到陶濤說出波濤的濤的那句話的時候,下意識的瞅了一眼陶濤的胸部,嗯不錯,跟名字還挺般配的。
陶濤不愧是在飯店幹了這麼久的服務員,哪能看不出廖文剛纔邪惡的眼神,不過她也沒做出什麼反應。畢竟廖文在這家飯店還是很吃得開的,萬一得罪了他,那麼以後自己的日子也不好過。
“哦,一個女孩子怎麼取這麼一個男性化的名字?”廖文問道。
“我們那有個習俗,就是等小孩長到七歲的時候再取名字,當時家裡窮,我爸媽一直把我當成男孩養著,什麼活都幹。後來就索性給我取了個男孩子的名字。”陶濤道。
“還挺有意思的嘛,你妹妹現在念大幾?”廖文道。
“大一新生,她學習可好著呢,當時是我們縣的理科狀元,不然也不會到藍海大學這麼有名的學校上學呢。”陶濤露出驕傲的神情道,她目光堅定,相信自己妹妹一定會出人頭地,給自己家爭臉。
“水,水,水。”趴在桌子上的胡文書叫道。
陶濤急忙幫胡文書倒了一杯涼茶,端到他的手邊,又回到了廖文身旁。胡文書微微睜開眼睛,見面前有水,也不管燙與不燙,咕嚕咕嚕的一口喝完,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廖文又稍微與陶濤聊了一會便找人將劉梓明和胡文書給送回了學校。
第二天一早,劉梓明、胡文書廖文三人,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在學校的馬路上。劉梓明神情淡然,胡文書一臉奸笑,廖文則是一臉苦逼。
到了學校保安室的時候,朱常山已經悠閒的喝著茶水,嗑著瓜子絲毫沒有以前的那絲惆悵。
“嗨,師父,您老人家倒也清閒哈。”胡文書見此一個箭步衝到朱常山面前,將毫無防備的他手中的那杯清茶奪了過來。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還不斷的發出嘖嘖嘖的聲音,驚呼好茶。
朱常山見胡文書越來越不像話,以前只是敢偷偷的拿自己的瓜子吃,現在都敢來硬的,直接搶茶喝了。
他一把抓住胡文書放下茶杯的胳膊,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將手使勁往後一拽。任胡文書那二百多斤的身體,也是被輕而易舉的拉了出去。
“小子,我要是再不教訓你,估計下次就敢直接拽我的鬍子了吧?”朱常山笑道,又對劉梓明問道,“很久沒見你來了,今兒怎麼有空過來看看我這把老骨頭了?”
“哈哈,朱爺爺真會開玩笑,小胖那二百多斤的身體都被你一隻手硬拽到一旁,還說自己是老骨頭?你這讓我們這些小輩情何以堪?”劉梓明笑道。
“別在我面前演戲,你什麼功力我清楚的很。”朱常山俯身在劉梓明耳旁輕聲說道,又看來看一臉崇拜的廖文,“你也知道的,我們玄武門是一脈單傳的,我不會再收徒弟。”
“朱爺爺你看你這是什麼話,我不是讓他來拜你爲師的。其實作爲他已經拜了小胖爲師,他現在得叫你師祖。廖文,還不趕緊過來拜見師祖,這可是世俗中的古武高手。”劉梓明道。
“徒孫拜見師祖。”廖文道。
朱常山面色一沉,將劉梓明拉到一旁道,“小九,你這是怎麼回事,文書他現在只不過學了一點玄武門的皮毛,你讓他收徒弟,這不是禍害人家嘛?”
“朱爺爺此言差矣,縱使小胖現在學了一點皮毛,但不是還有您老人家嘛?我知道你們玄武門是一脈單傳,貌似沒有規定,師祖不準教徒孫吧?”劉梓明摟著朱常山的肩膀道,從兜裡拿出煙,遞給他一根,幫他點上。
“那好吧,不過你可得答應我一件事情,不然我不會同意的。”朱常山道。
“什麼事情?”劉梓明問道。
“如果以後玄武門遇到什麼滅門之難,還請你竭盡全力助我門避難。”朱常山道。
“嗯?朱爺爺恕我冒昧,你們玄武門現在連個山門都沒有,哪來的滅門之災?再說了,要滅你門肯定要殺盡你所以的弟子,現在加上廖文才三個人,小胖和廖文都是我兄弟,我也不會視而不見置之不管的。”劉梓明有些疑惑道。
“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吧,江湖裡有一個百門譜,只有稍微有些勢力的門派都會被記錄進去。雖然現在玄武門沒落,什麼少有人知,但在當年也是叱詫古武界的強門大牌。最近我聽江湖傳聞,說青山派得到了百門譜。青山派本就是古武最大的門派,也是勢力最強的,現在剛換了門主之後,想要稱霸整個古武界,最後與修仙門派抗衡。”
朱常山面色凌厲,又道,“最令人不可相信的是,青山派剛換的門主是以爲高深的修仙者,按理說這修仙者根本看不上世俗中的古武門派,可他的做法實在讓人琢磨不透。”
劉梓明心裡暗想,你一個沒落的小門派人家圖你什麼?幹嘛要滅你門?難道另有隱情?
“小九,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是不是在想我玄武門只有三個人,而且都是古武界的小嘍囉,人家爲什麼要滅我門派吧?”朱常山笑道。‘“朱爺爺果然厲害,這都能想出來,這事我確實有些不解。”劉梓明不好意思道。
“好吧,現在我們也算是很熟了,我也不妨告訴你。當年涼山一役,百門大戰,堪稱古武界最大的戰役。”
朱常山望著遠處,眼神迷離,“那一役可謂驚天動地,只爲了一本絕世**,這本**名叫《蒼皇神功》,是從修仙第一大牌天雪門流傳出來的。此**練成之後雖不能排山倒海,鬥轉乾坤,但能使一個普通人直接晉升到修仙者裡面的凝神期。當年的爭奪之中,我師父也在場,他神功蓋世,將玄武門的**練的出神入化,最終得到了那本《蒼皇神功》。那他沒想到的是,剛得到那本**就遭到數百位古武家的圍攻。最後他體力不支,連連落敗。當時我也在場,只不過我武力甚低,就在那離涼山很遠的小鎮住下。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奄奄一息,將那本《蒼皇神功》給了我,說讓我誓死也要保住這本**,以後遇到資質超穎,根骨奇奇佳,毅力無比的人,定要收他爲徒,以將玄武門發揚光大。”
“也就是說,那本《蒼皇神功》在你身上了?”劉梓明問道。
“對,那天見你本以爲可以收你爲徒,然後將他傳與你。奈何你早已拜如他門,我也只好作罷。”朱常山道。
“《蒼皇神功》竟有如此功效,能將一個凡人直接變成凝神期的老怪物,這樣的逆天**想必也很難練就吧?”劉梓明道。
“你說的沒錯,要想練成這《蒼皇神功》必須是先天神獸之體,再加上識海強大。不過只有這點也未必能夠練成,還得需要修煉者毅力無比。”朱常山道。
朱常山這一句話讓劉梓明心動不已,自己本就是真龍之體,兩個識海,雖然不知道爲什麼現在變成一個,不過強大是肯定的。如果這本**能到了小爺我的手裡,那豈不是直接成了凝神期的怪物?與王徒只差一個等級?
想完後劉梓明不自覺的露出奸詐的笑容。朱常山心裡一顫,“小九,九隱門是名門大派,你師父王徒更是傳說中的人物,你且不可想這些邪門歪道,因爲當時我聽師父他老人家說過,練完這本**,以後就只能停留著凝神期,雖然厲害,但在雷劫期仍然是螻蟻,而且永無窺視凝神以後的大道。”
“呵呵,朱爺爺,我只是想想而已,你不必擔心我會做出殺人奪寶的勾當,我志在雷劫以後的境界,窺視連王徒都窺視不了的境界,豈會爲了一個凝神期而費了大好前程?”劉梓明一本正經道。
其實他心裡對那本神奇的《蒼皇神功》嚮往不已,這不就是爲我量身定做的嘛。
“你能這麼想就好,無論是修仙還是古武都是一個漫漫的艱辛之路。要耐得住寂寞,這樣才能走向巔峰。”朱常山道。
“嗯,小九謹記朱爺爺教誨。”劉梓明道。
“好了,你這是答應了我的請求了?”朱常山道。
“嗯,只要真遇到滅門之災,小九一定竭盡所能幫助的。”劉梓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