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梓明趕緊扔掉菸頭,往那泛著燈火的村寨走去。因爲他在以前上學的時候就聽歷史老師講過,苗族處於北溫帶南端,靠近亞熱帶,四季如春,其實這不是主要的,主要是這裡的妹子喜歡穿小短裙!
王曉雅和花雲兩女見劉梓明此時興奮異常,剛纔還是一臉苦逼現在則是兩眼放光,都是一頭霧水,也急忙跟上,往那村寨走去。不過她們卻是不知劉梓明這是要去看那風情萬種的苗族妹子,若是知道,肯定會上前截住,繞道而行,就算是在這利刃山中風餐露宿也行。
到了村寨門口的時候,幾位身著暗紅對襟麻布長衫,上面繡有各種幾何圖案。下身穿著暗紅長褲,不過這長褲倒是樸素至極,沒有任何修飾。頭上各帶著一頂麻布圍帽,蒼老的臉上各畫有一個古怪圖騰,不知是爲何物,耳朵上則是戴著一枚純銀耳釘,顯得華麗至極。
那幾位正抽菸閒聊的老者見有外人前來,四人對望一眼,其中一位老者將菸袋輕輕放在地上,緩緩站起身來。
“大爺,我們自藍海而來,前往利刃山辦些事情,這不沒找到落腳的地方,就來了貴寨想借宿一宿,不知大爺能不能行個方便?”劉梓明哈哈一笑,便走到那老者面前,緊緊握住他那雙蒼老的手臂,像極了天朝領導人會見淳樸人民羣衆。
那老者看了看劉梓明幾人,又回頭看了看還坐在地上的那三位老者,也沒說話,只是對劉梓明微微搖了搖頭。
劉梓明愕然,不過很快他便笑了出來,急忙從王曉雅手中拿過那個新買的揹包,從中拿出一打百元大鈔塞進老者手裡。
那老者看了看手中那幾張紅色紙張,急忙搖頭,將那些錢又遞給劉梓明。
“嫌少了?”劉梓明急忙又從揹包中拿出幾張,再次塞進老者手裡。
就在這時,坐在地上以爲年紀還算小點的老者站起身來,往寨裡慢慢跑去。
大約過了幾分鐘的時間,老者帶著一羣手拿各種農業生產工具的青年和拿著掃把的婦女衝了出來。緊跟在老者後面的是一位妙齡女郎,長相雖然不是很出衆,比起王曉雅花雲要遜色許多。不過從此女頭上所帶的那些銀飾和那些青年衆星捧月般的姿態來看,此女在這個寨子地位是極高的。
“你好,請問你們來我們寨子幹什麼?”那女孩用很生硬且發音不標準的普通話說道。
此時劉梓明恍然大悟,原來剛纔這老者是不知道自己說的什麼,而且他似乎不認識他手的那些錢,以爲是紅色的紙呢。
“這位美女,你好。我們是從藍海市來的遊客,無意間走到這裡,找不到落腳的地方,在遠處看見這次亮著燈火便想在貴寨留宿一宿,還希望你們通融一下?!眲㈣髅魑⑽⑿Φ?,這小姑娘雖然長相不怎麼樣,但聲音還是很甜美的嘛。
等劉梓明說完,那女孩便對著手中拿著錢的老者嘰裡呱啦講了一通,最後還指了指他手中的錢,又是講了一通。
那老者聽女孩講著,不斷點頭,最後只說了一句話,那女孩便對劉梓明說道,“你好,我們寨主說不能留你們在此,你們還是去別的地方吧。”
那女孩說完便帶頭領著衆人往寨子走去。
劉梓明愕然,老師不是說苗族民風淳樸,而且還非常好客的嘛。怎麼自己第一次見就被拒之門外,而且,而且那老頭還拿了我的錢!
而王曉雅見衆人已走,急忙跑上前去,攬住那位會說普通話的女孩,“美女,我們只不過是來留宿一晚,等明天一早就走。還請你幫我們求求情,謝謝你了。”
那女孩回頭看了劉梓明,然後對那老者又是嘰裡呱啦說了一通。那老者聽完女孩說話,先生滿臉一怒,隨後便嘆了口氣,揮了揮手,又對一旁長相健壯的魔鬼筋肉男說了幾句,便帶著衆人回了村寨。
那魔鬼筋肉男心中一喜,連連做偮,又走到女孩身旁,邊說邊拍著胸脯。
那女孩只是微微一笑,然後便走到劉梓明身旁。“你好,我叫阿妮,很高興認識你?!?
劉梓明心中一喜,看來晚上的住宿有著落了,便急忙伸出手來,想要和那女孩握手。
可當劉梓明將手伸到女孩旁邊的時候,她身旁的那位魔鬼筋肉男便將劉梓明的手打到一旁,怒目圓睜,像是劉梓明要搶他家錢財一般。
那女孩崛起小嘴,對那青年嘟囔幾句,便不好意思的跟劉梓明說道?!安缓靡馑?,蒙讓沒出過村寨不懂得外面的習俗,以爲你要傷害我呢?!?
“呵呵,沒關係的。你好。”說完劉梓明便對那名叫蒙讓的青年伸手準備握手。
蒙讓看了一眼阿妮,似乎有些拘謹不知該怎麼辦。阿妮對蒙讓說了幾句,那蒙讓才笑呵呵的與劉梓明握手。
“阿妮,我叫劉梓明,你也可以叫我小九,九哥。她叫王曉雅,她叫花雲,我們都是藍海市的在校大學上,覺的寒假無聊,就來了這南疆苗族,想遊玩幾天,可在這裡人生地不熟,到了晚上也只好懇求你能夠收留我們,讓我們將就一晚?!眲㈣髅髦噶酥竿鯐匝藕突厓膳榻B道。
阿妮略微一思索,又對一頭霧水的蒙讓說了幾句。蒙讓先生搖頭,再是無奈,最後在阿妮厲聲下只好乖乖點了點頭。
“讓你們住進寨子裡是不可能的,因爲寨子裡最近出了一點事情,寨主是不會讓生人進寨的,不過北面有也有我們的房子,是蒙讓家自己蓋的,你們可以先到那邊住宿一晚?!卑⒛莸?。
“寨子裡出了事情?你就讓我們進去吧,沒準我們還能幫上你們的忙呢?!蓖鯐匝诺?。
“是呀,如果不是家庭糾紛,像那種奇異的自然現象,或者匪夷所思的怪事,我們都可以幫你,因爲我們在學校的時候學的就是自然勘測?!眲㈣髅髭s緊補充道。這村寨就在這利刃山腳下,若是能夠與他們搞好關係,尋找那幾處陣眼也會輕聲許多。
“還是算了吧,這是我們寨子自己的事情,不比勞煩你們了,你們還是去那屋子裡住下,明天一早就走,免得惹來禍患?!卑⒛菥芙^道,這寨裡出的那些事情,連大巫師都不知道怎麼辦,幾個學生怎麼能幫上忙呢,萬一真出了什麼事情,寨主一定會怪罪自己的。
王曉雅此時還想說話,卻硬生生被劉梓明擋住,“嗯,那好吧,你就帶我們到那屋子吧,還有這些錢是我付給你的住宿費,也不能白住你們的屋子呢?!闭f著劉梓明又從揹包裡拿出一些錢塞進蒙讓手裡。
蒙讓本是一介草夫,從出生到現在最遠也只是到過那利刃山上,再沒去過別處,更別說到已經比這先進十幾年的大都市之中,自然不會認得劉梓明遞給的錢財。
他看了看阿妮,又將手中的錢塞進阿妮手中,說了幾句。
阿妮微微一笑,將錢都遞給劉梓明,“看你年紀比我大,我就冒昧叫你九哥了。九哥,這錢我不能要,再說了要了也沒用,在這裡也花不出去,你還是留著吧,以後路上好用。趕緊隨蒙讓到那屋子吧,一會村寨就關門了?!?
阿妮伸手指了指北面,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座年久失修的房子。指完後,阿妮對蒙讓說了幾句,便徑直走回村寨。
蒙讓對劉梓明三人笑了笑,帶著他們去了那座房子。
剛纔看那放在就像在眼前一般,可走起來才發現,原來這路上還有一條溪流,水流很急,必須得繞到遠處從一處木橋才能通過。
房子門口布滿蜘蛛網,蒙讓趕緊拾起地上的樹枝擺弄了一番,將那些蜘蛛網清掃乾淨,隨後對劉梓明三人憨厚的笑了笑,露出兩排皓齒。
房子不大,裡面只擺了一張僅能睡一人的木牀,上面落滿了灰塵。旁邊有一張圓木桌子,上面還有一個茶壺,幾個茶碗。其餘便是空無一物。
蒙讓不知從哪裡找來一塊抹布,上面竟還有水跡。他仔仔細細的擦了擦那張牀和那張桌子。
擦完之後,蒙讓又是憨厚的笑了笑,便推門而出。 ωωω?ttκΛ n?C〇
“這裡的條件還真是夠差的,不過總比沒有擋風遮雨的山頭要好很多?!眲㈣髅骺戳丝此闹?,便一屁股坐在蒙讓剛擦乾淨的牀上,從兜裡掏出煙來,點上一根,直說愜意。
而王曉雅則是一臉不屑的看著劉梓明,“你這個臭煙鬼,趕緊給我戒了,不然以後你就別想娶我!”
劉梓明嘿嘿一笑,“又沒人逼著你非得嫁給我!再說了像我這樣風流倜儻,瀟灑英俊,花見花開,啤酒見了自動啓蓋的絕世好男人,還愁娶不到媳婦?”
“好你個臭小九,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種不要臉的,那你就接著抽,抽死你!”劉梓明憤憤道,也是一屁股坐在牀上,沉默不語,兩人誰也不理會誰。
花雲在一旁見兩人十年不見,見面就鬥嘴,還真有些哭笑不得。
可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叫聲,極爲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