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就難辦了,小友要不你給我幾分薄面,就放過司徒空吧,畢竟殺死你長輩的那個人已經被你殺了。冤冤相報何時了。”紀蕭恆嘆息道。
“前輩,我敬重你上次給我寶物救助我身旁的這個朋友。不過我長輩的仇我必須得報,如果你還是有意要偏袒司徒空的話,我也不會顧及咱倆的情義。”此時劉梓明見紀蕭恆有意偏袒司徒空,心裡著實很生氣。
那麼疼愛自己的趙可可被殺,竟然換來他們幾句求情。當小爺我是那種無情無義之人麼?
“那你想怎樣?”紀蕭恆道。
紀蕭恆後面的司徒空見劉梓明執意要殺自己,臉色鐵青,身體不住的顫抖。如果此時紀蕭恆不保自己,那麼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橫死山頭,兩個全屍都不能保全。
司徒空緊緊貼在紀蕭恆後面,眼珠急轉,仔細觀察著紀蕭恆和劉梓明的一言一行。
“前輩,看在你替他求情的份上,我留他個全屍。”劉梓明冷聲道。
此時他已經做好跟紀蕭恆撕破臉皮的準備,話語冰冷異常,連跟自己一起生活十年的花雲也感覺有些充滿殺氣。她眉頭一皺,看著小九這次不是鬧著玩的,沒有一絲以前的那種玩世不恭。
司徒空一聽劉梓明說要留自己一個全屍,那麼自己將必死無疑。再一想剛纔紀蕭恆已經跟自己說過能幫就幫,幫不了也不欠苗族人情。
此時他想,反正自己比面前這個少年功力低了不止一層兩層,橫豎都是死,不如爭鬥一番,沒準還有逃生的可能。
想罷,那司徒空從衣服裡拿出那道令牌,快速念動法決,那令牌頓時黑氣大起。從背後對著劉梓明便衝去。
劉梓明身體大震,沒想到這老王八蛋竟然還會反擊。由於劉梓明也是一個半吊子修仙選手,之有練氣五層。毫無防備的被黑氣一衝,登時感覺頭腦發脹,連連作嘔,好像有萬千只爬蟲叮咬自己一般疼痛難忍。
紀蕭恆見這司徒空竟然偷襲,臉色一戾,大手一揮。一道金色光芒包裹住司徒空,緊接著那司徒空像是面臨死亡邊緣一般,發出殺豬般的吼叫。
而花雲見劉梓明受傷,急忙扶住他,將他平放在地。花雲面色凝重,仔細的觀察著劉梓明的傷勢。她知道那萬鬼令的威力,憑現在自己的功力絕對不是能夠比擬的了的。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我面前偷襲,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你愧對你的祖宗。”紀蕭恆對著包裹在金光裡的司徒空厲聲喝道。
那道令牌他在南疆見過,當時是八道令牌一同擺成的萬鬼大陣,自己金丹期的修爲也吃過大虧。
那八道令牌按照八卦方位擺在南疆八處,都是有重兵把手,而這司徒空竟然偷了一道出來。
“哈哈哈。”此時司徒空見自己再也沒有生還的機會,便大聲笑道,“紀蕭恆,你以前見過的那八塊萬鬼令只是發出其中的一部分威力,它真正的威力你根本想不到。這個小子中了我南疆禁功八鬼鎖魂術,就是你有通天本領也無濟於事。你就等著給他收屍吧,哈哈哈。”
紀蕭恆聽司徒空這麼一說,心裡一顫。當時自己誤入八鬼鎖魂陣裡,幸虧有一位南疆巫師發現,自己才得以倖免。那巫師曾經告訴過紀蕭恆,這八鬼鎖魂陣具有靈性,根據闖入者功力的高與低發出威力。傳說中,以前有一位渡劫期的老怪物不行南疆有如此神物,獨自一人闖入其中。
出來的時候,竟是法力全無,變回平常百姓,之後再也無人敢入。而且這八鬼鎖魂陣耗費的真氣實在太多,就是那次的渡劫期老怪闖入,光修復陣法就耗掉了苗族一千年積累下的真氣。所以有大能之人才想出這麼一個法子,以減少真氣的消耗。
這八鬼鎖魂陣聯合起來並不是大兇之物,只是會將擅闖者或者是意圖不軌者的法力消耗乾淨,變成尋常人。但若是單獨一道拿出來,那便是至兇至煞之物。可以吸食人的功力精血,若是施展者功力深厚,被吸的人則會因精血消耗一空而亡。
幸虧這司徒空只是一個練氣一層的修仙者,劉梓明還有的救,但那司徒空是絕對活了不了。
想到這裡,紀蕭恆的臉色更戾,突然間將手握拳,厲喝一聲“無”。緊接著司徒空又是一陣嚎叫,消失在這淨月洞裡。
紀蕭恆趕緊走到劉梓明身旁蹲下身來查看,當時自己在南疆被困的時候特意研究過這八鬼鎖魂陣,只要被困之人還有一絲精血那就可以救治。
只見此時劉梓明呼吸沉重,有一口沒一口。臉上不斷抽搐著,身體也在顫抖。紀蕭恆眉頭一緊,現在也只有自己可以救這小娃了。
他雙腿盤坐,雙眼緊閉,嘴脣微動,默唸著法訣。大約過了十幾秒,紀蕭恆突然睜開眼睛,厲聲喝道“出”。從他的手中冒出一團金光遊走在劉梓明身上,那金光快速遊走,像是在學尋找著什麼。最後那團金光不再遊動,而是在劉梓明的識海處停留下來,然後漸漸消失。
紀蕭恆眉頭皺的更緊,難道自己的自在金光對那團黑氣毫無作用?這可是自在先生傳與自己的無上妙法,專門對付那些陰邪之物的。
可是上次自己困在那八鬼鎖魂陣裡,就是用這自在金光護身得以保全功力,才被那巫師救了出來。
這完全顛覆了紀蕭恆的認知,他又使出一道自在金光繼續灌輸到劉梓明身上,自在金光是以消耗自身功力來對抗陰邪之物,原本以爲一點就夠,畢竟司徒空的功力在自己面前好比螞蟻一般。
可現在卻是毫無效果,便又自損了十年功力,將那自在金光灌輸到劉梓明身體裡。
而紀蕭恆並不知道,剛纔司徒空的那道黑氣早已被劉梓明的識海吸收乾淨。而他自損功力給劉梓明灌輸的自在金光也是完完全全被劉梓明吸收了進去。
劉梓明所發出的癥狀並不是因爲司徒空的那團黑氣引起的,而是吸食了太多真氣所導致的。
劉梓明識海吸收真氣,完全拜於白起手下的那頭熊妖所賜。當時他被熊妖發出黑煙所傷,將自己的兩個識海相互吞噬成爲一個識海,就有了這種能力。
紀蕭恆面色憂鬱,自己已經自損了五十年的功力竟然還不見劉梓明有所起色,依然呼吸沉重,渾身顫抖。全然不知自己的五十年功力早已被劉梓明吸收而去。
此時劉梓明儼然成了一個超級大吸桶,來者不拒,你要你敢往他身上施展真氣,他就敢完完全全的給你吸了過去,佔爲己用。
要是昏迷的劉梓明知道此事,估計也就繼續裝死,騙點真氣。畢竟那些真氣都是經過長期修煉才能得到的,像這種吸食真氣,而不用自己修煉的美事,劉梓明還真是樂意幹。
紀蕭恆和花雲兩人見劉梓明依然不見起色,都在悶頭想著對策,他們可絕不會放下劉梓明一人不管。
過不了不知道多久,劉梓明不再顫抖,呼吸平穩,微微睜開眼睛。而一直注視著劉梓明不敢眨眼的花雲見他醒了,激動道,“前輩,小九醒了,他醒了。”
一旁閉目思量的紀蕭恆見劉梓明醒來也是心花怒放,急忙前去查看劉梓明還有無傷勢。
“嗯?一切都如以前那般。”紀蕭恆笑道,不過說完他的笑容便僵止住了。“他身上怎麼會有一股自在真氣運行?而且他的功力明顯比來的要強橫許多,還進入了築基期。”
紀蕭恆萬分驚訝,自在先生的功力可從來不外傳,自己作爲他最後的弟子才得以學習。這劉梓明身上怎麼會有自在真氣呢?
此時劉梓明感到身上輕鬆無比,竟毫無大病之後的疲憊。他對著花雲微微一笑,伸手摸了一下花雲的臉頰,示意不用擔心。然後靜靜的看著面色凝重的紀蕭恆。
“前輩,怎麼了?那司徒空呢?”劉梓明道。
“司徒空已經被我殺死,不過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爲什麼你有自在真氣,難道你有一番奇遇找到自在先生其他的洞府,得到他的傳承?”紀蕭恆疑問道。
“這雲來山我只來過這淨月洞和白起的那個樹洞,再就是去過雲來山谷。可從來沒去過你所說的自在先生的洞府啊。”劉梓明有些不解道。
自己剛醒來就面臨紀蕭恆的質問,心裡自然有些生氣。是你的朋友把我偷襲致傷,還沒找你算賬呢,竟找起我的不是。
“不可能,不可能……”紀蕭恆喃喃道,畢竟自在先生在離開自己的時候親口說過,除非找到一個可以將他的**傳承的人,不然自己的**絕對不能外傳。
而現在劉梓明依然有了自在真氣,可他又是九隱門的人,收他爲徒怕九隱門怪罪下來,再說依劉梓明的性子他也不肯,誰讓自己不如爲徒的。不收他爲徒又違背了自在先生的意思,那自己這個做徒兒的哪還臉面面對自在先生的牌位?
此時的紀蕭恆已經完全凌亂了,竟拿不出一點辦法
今天就這一更了,一會就要出去忙活了,傷不起啊傷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