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梓明見苗霞緊緊握住自己的雙手,眼皮微微一跳,忙把雙手掙脫開來。他不是什麼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反而是一個徹徹底底的**。
不過他自小和苗霞一同長大,一直把她當(dāng)妹妹看。而現(xiàn)在她又表明心意,這個進一步他便是禽獸,退一步他便是不仁不義,這可劉梓明給凌亂了。
“九哥,你就那麼喜歡她麼?連我被你從小牽到大的手不肯碰一下麼?”剛剛破涕爲(wèi)笑的苗霞又開始抽搐起來,不過動作很輕,旁邊的人根本無法發(fā)覺。淚水慢慢從她的兩眼溢出,淡淡的眼線隨著淚水流淌而下。
“小霞,我們之間發(fā)生的事情你是根本不能懂的,就像是我對她的感情一般。我們是從小長大的好兄妹,九哥很不想看到你現(xiàn)在的樣子。”劉梓明從桌上拿起紙巾,伸手幫苗霞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一臉的疼愛。
“九哥……”苗霞伸手抓住劉梓明給自己擦眼淚的手,眼巴巴的看著他,剛擦乾的淚水又留了出來。
“小霞,你不聽九哥的話了麼?不哭乖,九哥知道對不住你,可是我的心已經(jīng)給了王曉雅,收不回來了。”劉梓明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掏出煙又點上了一根。
性本無賴的劉梓明對任何人都可以無情無義,可在自己當(dāng)做至親的苗霞面前顯的那麼脆弱。以前口若懸河,罵人不帶髒字的他,此時對苗霞已經(jīng)無言以對。
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才能安慰這位看似堅強卻比誰都脆弱的妹妹。
苗霞見劉梓明又抽起煙來,也不做聲,只是靜靜的看著劉梓明。
杯裡的咖啡早已涼透,苗霞端起杯來,咕咚咕咚將那涼了的咖啡一飲而盡。然後抽出桌上的紙巾將殘留在自己嘴上的咖啡漬擦拭乾淨(jìng)。
“九哥,我先走了,我也在這藍海大學(xué)上學(xué),以後要常來找我玩呀。”苗霞站起身來,對劉梓明微微一笑,挎起那個劉梓明最喜歡的藍色香奈兒包包出來咖啡廳門。
劉梓明對她也只能無奈的笑笑,然後起身結(jié)賬回到剛租的宿舍。
回去的時候,王曉雅和小花兩女已經(jīng)把所以的生活用品安置妥當(dāng),胡文書在劉梓明的屋裡鼾聲大起,正與周公之女大斗三百回合。
“小九你回來了。”小花見劉梓明回來,一臉的不高興,便上前倒了一杯水遞給他。
“嗯,回來了。”劉梓明接過水杯,坐在沙發(fā)上,閉上眼睛。
“剛纔那個美女是誰哦~”王曉雅突兀問道。
“我妹妹,從小長到大的妹妹。”劉梓明沒有睜開眼睛。
“呦,剛纔我看她看你的眼神很不對嘛,是不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早就定了娃娃親?還是你對她以前做過什麼壞事,然後人家找上門了?”王曉雅眨著眼睛笑道。
“也算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吧,小時候也偷偷親過她。”劉梓明看來是真的累了,經(jīng)過一天的奔波,又遇到苗霞的表白,真心身心疲憊。
“哎呀,那怎麼你回來的這麼早?你說說你晚上跟人家花前月下多好,回來還得看我和小花姐姐這兩張老臉?”
劉梓明一聽聲音不對,趕緊睜開眼看。可是已經(jīng)晚了,王曉雅的手早已神不知鬼不覺的伸到劉梓明胳膊內(nèi)側(cè)的嫩肉前就等著劉梓明睜眼。
“啊~~~謀殺親夫了。”一聲殺豬般的嘶吼響徹整棟摟,傳出百里地。
王曉雅見劉梓明嗷嗷直叫趕緊用手捂住劉梓明的嘴巴,“叫什麼叫,我就輕輕掐了一下你犯得著這樣麼?”
王曉雅的手依然掐著劉梓明的胳膊,劉梓明一臉求饒道,“我的小姑奶奶,老佛爺,您輕點,輕點。”
“說,到底跟那個女孩是什麼關(guān)係,要是說不出個一二三,今天你就別想安逸。”王曉雅掐著劉梓明的手稍微放輕一點。
“真的是發(fā)小,我家和她家從我還沒出生的時候就交好,當(dāng)時我爹和她爹借點酒勁就跟我倆定了娃娃親。可是我就是小時候偶爾親了她一次,再什麼也沒做啊。”劉梓明苦逼著臉看著一臉憤怒的王曉雅道。
這女人的臉怎麼說變就變呢?怎麼會比藍海的天氣變的還要快呢?上一刻還有說有笑,下一刻就兵戎相見了。
“什麼?你居然定了娃娃親,那你還一口一個媳婦叫我。好你個臭小九,看我怎麼修理你。哼。”說罷,王曉雅便將全身的力氣凝聚在右手兩隻之間,狠勁的掐上。
王曉雅倒不怕把劉梓明給掐出毛病,說實話,要是能把劉梓明打的重傷而不能痊癒,那得要多麼深的功力才能做到呢。
劉梓明見自己也不好掙脫,不然這事以後肯定會沒完沒了。便擡頭望著坐在一旁的小花,一臉的可憐。
小花微笑著看著眼前這兩個年輕人,發(fā)現(xiàn)王曉雅已經(jīng)玩夠,便輕聲道,“曉雅,玩夠了就放開吧,萬一真出個三長兩短,咱倆還得操心。”
王曉雅見小花幫忙求情,也不再作弄劉梓明,收回掐著他胳膊的手,一本正經(jīng)的坐在沙發(fā)上看起電視,全然不夠劉梓明“怨毒”的眼神。
“啊,剛纔發(fā)生什麼事了?又打起來了麼?來讓我上,讓你們看看胖爺我的威力。”原本在屋裡睡覺的胡文書被劉梓明的那一嗓子驚醒,迷迷糊糊的走到客廳說道。
“去去去,打你妹啊,趕緊回去睡覺去。”劉梓明假裝無事的坐在沙發(fā)上,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道。
“哦,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胡文書又迷迷糊糊的回到劉梓明臥室,沒過五秒,鼾聲又起。
王曉雅嘿嘿笑著,不知是電視裡的情節(jié)搞笑,還是胡文書剛來來了這麼一出把她逗樂了。
晚上王曉雅親自下廚,劉梓明爲(wèi)了尼補自己的過失也在後面打雜,幫忙洗洗碗,掃掃地。
開飯的時候胡文書也已經(jīng)起來,不斷按著自己肥胖的腦袋,連喝了三大碗水這才得以消停。
“小胖,你是選擇住這還是宿舍?”吃晚飯,劉梓明點上一根菸,還沒等著遞給胡文書,他便搶過一根。
“當(dāng)然是住這了,每天都有美女看,還給做飯吃。”劉梓明抽進一口煙,說話的時候,煙從嘴裡跟著吐了出來。
“去你大爺?shù)模艺f的這是指在這租房子。”劉梓明敲了一下胡文書的腦袋道。
“切,看你小心眼的,我去宿舍住,從小到大還沒住過宿舍呢。”胡文書對於劉梓明的敲打也不在意,自顧自的抽著煙,享受著尼古丁的芳香。
“滾犢子,誰小心眼,畢竟你住這裡確實不方便。”劉梓明道。
“我也沒說要住這啊,放心啦,兄弟妻不可欺這個我還是知道滴。”胡文書道。
“住宿舍也好,畢竟還能多交幾個朋友,我這有小花在這也不方便出去住。”劉梓明道。
“小九,那小花到底什麼來歷?”胡文書兩眼放光道,劉梓明只說王曉雅是自己媳婦,可沒說小花也是啊。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嘛,叫個肥水不流外人田。
劉梓明一看胡文書的表情便明白他心裡想的什麼,深深抽了一口煙,語重心長道,“小胖啊,那個女的你駕馭不了啊。你要是真想問她的來歷,我說她是妖精你信不?”
“滾滾滾,別跟我扯淡,她到底是什麼人?”胡文書扔掉菸頭,又點上一根道。
“她真的是妖精。”劉梓明輕聲道,生怕被別人聽見鬧出什麼恐慌。
“妖精?是狐貍精還是白兔精?還是蜘蛛精?我說小九,你是不是那些個仙俠書看多了?”胡文書嘴裡冒出一連串的問號。
“你愛信不信,反正我就明著告訴你,她不是人。”劉梓明也不再理會胡文書,掏出煙點上,慢慢的哼起那首不知名的京腔。
胡文書則是一臉的不高興,罵罵咧咧的不知道在說著什麼。
劉梓明也不在意,畢竟小花是個山精,脾氣不是凡人能夠理解的。自己算是她的救命恩人還動不動的把自己打成重傷,要是換做胡文書那估計一次就讓他下半生不能自理。
“小九,你說咱倆是不是生分了?我怎麼老是覺的咱倆越走越遠,在一起也沒了以前的那種快樂,那種隨心所欲。我感覺我跟你在一起,有一種無形的壓力,讓我喘不動氣。”胡文書扔掉第二根菸,又點上第三根菸。
“小胖,你想多了,咱倆這麼多年了,哪次不是一起闖禍,哪次不是一起喝酒泡妞把妹,你說這話,我不愛聽。”劉梓明雙眼微閉,卻是自從自己開始修仙以來,發(fā)生的一連串事情讓自己跟胡文書在一起的時間少了。而自己修煉的九隱門法決也有一種威壓,對這些沒經(jīng)過修煉的肉身凡體威懾確實很大。
“小九,我們是一輩子的好兄弟,好基友,對吧。”胡文書喃喃道。
劉梓明伸手握住胡文書的手,另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對,好基友,一被子。”
說完,兩人便哈哈大笑。
用這章來紀(jì)念我所有的好朋友,好哥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