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爺,我不想與你爭鬥,還請你行個方便,讓我帶走苗叔。”劉梓明道,剛纔那老者的一擊讓劉梓明已經完全看透他的功力,在爭鬥下去也就沒勁了。
“你……好強的力量。”老者有些難以自信的說道,“我在這太平間守了幾十年,對觀屍氣之法也略有研究。剛纔我見那屍體好像有股怨氣未消,怕稍有差池他便成了那厲鬼殭屍。你先等三天,我幫你念超度咒,來超度了他心中的那口怨氣,那時再火化也爲時不晚。”
“我知道你是好意,不過,今天我必須帶走苗叔,超度咒我自然會找人來念,這個你完全可以放心。”劉梓明淡淡道,此時他也不想再跟著老者Lang費口舌,如果他還是不答應的話,那麼劉梓明就像強行帶走。
“我看你意已決,跟我來吧。”老者見劉梓明仍要堅持,便鬆口道。
老者在前面帶路,劉梓明則是緊緊跟在後面。一進太平間,一股陰冷之氣襲來,當然這些冷氣是從那些存放屍體的保險櫃裡散出來的。
其實很多人在死亡的時候心中都是沒有怨氣的,如果有怨氣,留了一口氣也必須是生辰八字特殊才能變成厲鬼或者殭屍。
老者帶著劉梓明左拐右拐,終於在後面看到一個櫃子,上面豁然寫著苗正林三個字。
老者拉開櫃子,將用白布蓋著的苗正林託了出來。“你揹著他吧。”說完那老者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黃紙符咒貼在苗正林的額頭上。
那張符咒是一張很簡單的定身符,但在那老者手中卻成了寶,“我給他蓋上一張定身符,這樣即使他發生屍變也不能動彈,一定要記住,且不可將那符咒摘下。”
“謝謝,不過這張符咒也是不要也罷。”說完劉梓明便將那張符咒摘下,自己從口袋掏出一張皺巴巴的黃紙符咒,便蓋了上去。
劉梓明蓋的這張符咒是以前自己無聊的時候,用自己手指上的鮮血所畫的鎮鬼符。其威力比起老者那張定身符要強上千倍萬倍。
那老者見劉梓明自己有符咒卻是纔拿出來,肉疼的擠了擠眼睛。
劉梓明見此便從口袋又掏出一張遞給那老者,“老爺爺,謝謝你剛纔那張定身符,我把這張鎮鬼符送給你,權當是剛纔小子魯莽,給你賠的不是。這張符咒乃是仙家之物,不到萬不得已時不要輕易拿出來用,或許這張符咒可以救你一命也說不定。”
老者接過那張鎮鬼符,眼中閃爍出光芒,自己活了七十多年頭一次見這種符咒。儘管上面亂畫一通,但從材料質地來講,確實是一張好符。
劉梓明背起已經死亡的苗正林,大步流星的走出太平間,他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使了一個障眼法,將自己隱藏起來。如果讓旁人見自己揹著一個屍體亂跑,那還不嚇死他們。
此時劉梓明也沒打車,只是徒步行走。不過他沒錢火葬場,而是找了一個寂靜的地方,見也沒人,便將苗正林放在地上。
“苗叔,現在小九就給你念超度咒和往生咒,消除你那口怨氣。你也別怪小九沒能把你停屍三天,畢竟這三天裡要是再出什麼事情的話,我怕小霞會更加難受。”說完劉梓明便盤膝坐地,雙手合十,默唸起那超度咒和往生咒。
說來這超度咒和往生咒,劉梓明只是小時候在劉如象的書房裡玩耍,偶然見發現一本黃皮書。當時好奇,就打開看,上面豁然就是寫著超度咒和往生咒,已經咒語。
劉梓明覺的好玩,便一字不差的將其記在心中,現在也算是派上用場了。
將那往生咒和超度咒默唸了三遍,劉梓明便睜開眼睛。
“苗叔,現在小九將你火化,你定要好生轉世輪迴,且不可多鬧不便。人鬼殊途,如若你還牽掛這個塵世,那就由小九替你完成。”
劉梓明對著苗正林的屍體哈哈大笑,眼角竟流出一絲淚水。笑完,他便伸手使出九隱門初階修煉法決裡面的初階業火,此火能燒盡天下之物。劉梓明覺的用業火將苗正林火化也算是功德圓滿,畢竟這業火有一個非常巧妙的用途,就是能夠燒盡無邊戾氣。
雖然這業火是仙家之火,不過劉梓明控制火候,還是將苗正林燒成一樶白粉。劉梓明小心翼翼的將那白粉盡數裝進事先準備好的黑色布兜裡,然後使了一道法術將那火燒過的痕跡盡數消淨。
來找你拿起那裝著苗正林骨灰的黑色布兜便回了學校。回去之後,見苗霞稍微有些平靜也就將懸在心中的那塊石頭放了下來。
王曉雅和花雲兩女則是守在苗霞兩旁,一臉愁容。
說來這事也真是爲難了苗霞,昨天晚上一家三口人還都在世,而只過去了一晚她便父母雙亡,即使再堅強的人也受不了這種打擊吧。
對於苗霞,劉梓明無可奈何,只能讓時間來治癒她,別無他法。
“曉雅,你把趙阿姨的屍體火化了麼?”劉梓明問道。
“嗯,骨灰在你的臥室,我讓小花姐姐按照你的意思裝進黑色不兜裡了,超度經和往生咒也找人唸了。”王曉雅道。
昨天晚上劉梓明給王曉雅打電話除了讓她接走苗霞以外,還安排了她去把趙可可的屍體火化,由於上午自己還有陪苗霞到醫院,便將此事交與花雲處理。沒想到花雲雖是一隻山精,但這事處理的竟也是頭頭是道。
苗正林與趙可可在生前是那麼恩愛,連死都要一起。劉梓明果斷將趙可可的骨灰倒進裝苗正林骨灰的布兜裡,然後將那布兜勒緊。
“小霞,一會你跟我去個地方,把苗叔和阿姨的骨灰埋下,讓他們入土爲安吧。”劉梓明道。
苗霞沒有說話,只是微微轉頭看了一眼劉梓明。
劉梓明此時出去到殯儀店買了一些值錢和紙紮的童男童女,又給胡文書打了個電話,讓他找一輛麪包車和一張鋤頭到自己住的地方等他。
不一會,胡文書便開著一臉面包車到了劉梓明所住的樓下。這次他開的不是五菱之光,而是換了一輛奔馳商務。
經過上次在學校門口那件事,他長了一個記性,凡事都是要包裝的。
胡文書給劉梓明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劉梓明便帶著苗霞走下樓來。劉梓明左手提著一個黑色布兜,右手則是提著一個超大的黑色泡沫袋,不用想,裡面肯定裝著紙錢和那對紙紮的童男童女。
胡文書狐疑的看著劉梓明,心想這小九果然把這個女生給勾搭上了,都到自己家去住了。
沒容胡文書再想,劉梓明已經將苗霞扶上商務車,自己也將那兩個黑包塞進車裡,自己也跟著上去。
“哎,我說小九,你兩個是什麼東西?”胡文書覺得神神秘秘的,便問道。
“骨灰,紙錢,童男童女。”劉梓明言簡意賅道。
剛聽劉梓明說完,胡文書便冷汗佈滿臉頰,“小九,怎麼回事?你是不是殺人滅口,直接給人燒了。”
“滾蛋,開車到我以前住的那個地方,就是櫻珠山花園的後山那。”劉梓明道。
胡文書見劉梓明有些反常,也不再說話,只是悶頭開車。
從藍海大學到櫻珠山花園有半個鐘頭的車程,而胡文書則是硬生生的只用了十五分鐘便趕到。以前劉梓明常說,你要不去當F1車手,都對不起廣大的F1車迷朋友。
到了櫻珠山花園後山,也就是雲來山的時候,劉梓明將那兩個黑包和鋤頭遞給胡文書拿著,自己則是扶著苗霞往山上趕著。
而胡文書這人也隨劉梓明,人事不怕,就怕鬼事。戰戰兢兢的提著兩個黑色袋子,心裡直唸叨,“鬼爺,小子我就是死跑龍套的,有什麼火可千萬別對著我發啊。”
劉梓明找了一處山明水秀的地方便聽了下來,他雖然不懂布穴之道,但最起碼也知道埋人就要找一處山明水秀之地。
劉梓明從胡文書手中拿過那張鋤頭便開始刨地,不一會,一個半米深的土坑便被他拋了出來。
他小心翼翼的將那骨灰埋進土坑裡。“苗叔,趙姨,這裡還算是山明水秀,風景不錯,你們就在這安息吧。以後小九和小霞會常來看你們的。”
說完劉梓明便將那土坑填好,有找了幾塊樹枝做了一個簡易的墓碑。
從那個大的黑色泡沫袋裡拿出紙錢遞給苗霞,自己將那對童男童女擺放在墳前。劉梓明伸手摸了摸口袋,見自己沒帶打火機,便問胡文書要。
胡文書此時已經面色發青,這可是自己頭一次幫死人安家,僵僵直直的從口袋掏出火機給了劉梓明。
劉梓明將那童男童女點著,“苗叔,趙姨,這對童男童女就給你們當使喚的吧,以後要是需要,就給小九託個夢,我再給你們燒。”
劉梓明轉頭對著苗霞道,“小霞,把這些紙錢給苗叔趙姨燒了吧。”
苗霞此時依然面無表情,她雙眼空洞,按照劉梓明所說的燒著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