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梓明一聽於傑如此說來,又覺的一股真氣源源不斷的充斥著自己的身體,像那次對付司徒空被暗算,紀蕭恆救自己一般,便睜開眼睛。
不過此時劉梓明並沒有覺的像以前那般,一股氣力不斷的在自己身體裡亂衝。而是感到無比的興奮與舒服。
就像悶熱的天氣,突然下起小雨,又像自己已經(jīng)飢腸轆轆,恰巧有一份美味絕倫的蛋炒飯讓自己吃一般。
此時劉梓明十分受用,竟忘記了自己落在於傑手上,貪婪的吮吸著從於傑手上流出的功力。
而於傑依然哇哇大叫,那隻貼在劉梓明身上的手不斷抽搐,一股淡淡的真氣從他手上流出。這種真氣似乎與紀蕭恆的不同,紀蕭恆流出的是彩色的真氣,是多年凝練的功力彙集成的。
于傑流出的淡淡真氣卻是他的本命元氣,也可以說是築基真氣。
于傑心中大喊不妙,竭力的想收回那隻貼在劉梓明身上的手,卻是怎麼拔也拔不掉。想用另一隻手推開劉梓明,全身早已動彈不得。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面前這個王八蛋加小無賴,像只蚊子一樣,不斷的吸走自己的本命元氣。
于傑此時欲哭無淚,一臉的不捨看著劉梓明吸走自己的本命元氣。這可是自己兩百年來辛辛苦苦加上坑蒙拐騙,燒殺掠奪纔得到的築基真氣,卻成了這小子的補品。
隨著于傑身上的本命元氣不斷流失,發(fā)的身體也漸漸虛弱起來,雖說他服過駐顏丹,可那畢竟是依仗本命真氣才能保住年輕容顏。而此時他的頭髮漸漸花白,皮膚也是漸漸出現(xiàn)皺紋。
從劉梓明開始吸食到結束,短短的幾分鐘,可這幾分鐘在於傑眼裡,卻是像過了兩百年一般,漫長,痛苦,氣憤,無計可施。
劉梓明微微睜開眼睛,感覺自己體內充滿了力量,而且這種力量要比自己在與明妍打鬥的時候更爲純淨。
他哪裡知道,這可是于傑辛辛苦苦修煉兩百的功力,比起劉梓明修煉的不到十一年的功力當然要純淨的多。
當劉梓明睜開眼睛的時候,于傑緊貼在劉梓明身上的手也放了下來。此時他已經(jīng)變成一位白髮蒼蒼,渾身皺紋的老頭,沒了一點生機。
劉梓明見自己旁邊突然出現(xiàn)這麼一個老者,心中大顫,“你,你是誰?”
于傑見自己變成這般模樣,趕緊伸手念動法決,奈何體內竟沒有一絲法力,他難以置信的看著劉梓明。
“你怎麼會這種邪惡的**?”于傑的聲音蒼老無比,滿臉難以相信。
“你是于傑?”劉梓明狐疑道。
“哈哈哈,想不到我于傑禍害時間兩百年,今天竟栽在你這小子手上,難道是報應麼?”于傑失聲笑道,原本自己是來殺人奪寶的,可竟然落到被劉梓明吸光全身所有的本命元氣。
于傑不斷咳嗽,身體也沒了一絲力氣。如果不知道于傑的人見到他,肯定會認爲這是一個和藹可親的老爺爺。
劉梓明見於傑變成此樣,心中疑惑,又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竟然多出了很多純淨法力,竟也明白過來,是自己吸乾了于傑身上所有的元氣。
他不免擔心起來,自己上次在淨月洞就是發(fā)生類似的事情,後來覺的無事,也不再多想,只是覺的是紀蕭恆救了自己。
可這次又發(fā)生同樣的事情,這就讓他心中難免有些顧慮。難道自己這是練成某種魔功?專吸他人元氣和功力,那自己豈不是十惡不赦的大魔頭?如果這事讓王徒知道了,會不會對自己趕盡殺絕,聽王曉雅說,九隱門可是名門正派,哪容得下自己這個魔頭?
他越想越怕,下意識的摸了胸前的九隱玉,而那九隱玉被劉梓明一摸,發(fā)出淡淡的青光,一股溫和的氣息流進劉梓明身體,這才使他冷靜下來。
他看了看一旁奄奄一息的于傑,“于傑,你幹了那麼多的壞事,是上天給你懲罰,不過既然上天不讓你死,小爺我也就做做善事,助你一臂之力,不過我只能幫你恢復樣貌,從此以後你只是一個凡人,不再是修仙者。”
劉梓明伸手掐出一道藍色光芒,真是藍色琉璃光,他雙手放在於傑肩上,那光芒不斷從劉梓明身上涌出,流入到于傑身體裡。
于傑身體一直顫抖,似乎難以承受這藍色琉璃光,片刻之後,劉梓明收回雙手。
只見于傑已經(jīng)恢復了原先的樣貌,只是,沒了以前的那些霸氣。
“你走吧,我不殺你,以後你自己好自爲之。”劉梓明揮手道。
“劉梓明,今天你沒殺我,我不會記你的情,等到時機成熟,我定要回來取你性命,以報今天廢功之仇。”于傑冷冷說道,便走向遠處。
劉梓明見於傑走遠,心中默默感嘆,真是世事無常,造化弄人吶。
他似乎想起什麼事情一般,急忙往家裡跑去,不用問,肯定是著急回家換內褲。
只是在回去的路上,劉梓明一直有一件事想不通,剛纔那黑衣人到底是誰?從她的身材,攻擊動作上都有些像女人。
誰家的女人跟自己有如此深仇大恨?難道是曉雅?自己在外面可是沾花惹草不少,不過她也不會這麼偏激,謀殺親夫啊,況且那些招數(shù)她哪裡會用?
怎麼猜也猜不出是誰,他也不再去猜,還是趕緊回家換條內褲吧,難受!
回到家之後,三女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演的是最近很火的愛情公寓三。
首先說話的自然是苗霞這個小妮子,她見劉梓明如此狼狽,渾身淋溼不說,衣服還有多處碎洞,打眼一看,與路邊乞丐無異。
“九哥,你這是怎麼了?”苗霞緊張的問道,急忙幫劉梓明脫下上衣,含情脈脈的看著劉梓明。
“他呀,肯定是去調戲哪個美女,被人家放狗咬了。”王曉雅也不看劉梓明,一直盯著電視不屑道。
王曉雅這麼一說,劉梓明覺的冤枉無比,自己這次可是九死一生,若不是于傑突然出了什麼意外,估計此時自己已經(jīng)跟閻王老頭,喝酒吟詩,暢談《玉女真經(jīng)》了。
“媳婦,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我可是首屈一指的絕世好男人,哪來的調戲美女?再說了,家裡現(xiàn)成的三個美人兒,我犯得著出去受冷捱餓麼?”劉梓明笑嘻嘻的道,說話的同時從兜裡拿出那粒築基丹。
苗霞聽劉梓明這麼一說,小臉微紅,一副嬌羞羞的樣子。而王曉雅則是一直盯著電視,時而大笑,時而氣憤,表情陰晴不定。花雲(yún)則是一直盯著劉梓明手中的那粒築基丹,眉頭微皺似乎在想著什麼。
“九哥,你手中的那粒紅色的玻璃球真好看。”苗霞眨著眼睛道,伸手便要拿去玩耍。
“小九,哪來的築基丹?”花雲(yún)問道。
“築基丹?是什麼東西?”苗霞接著問道。
“築基丹是一種可以使練氣期的修仙者突破瓶頸進入築基期的丹藥,這種丹藥雖說不是珍貴丹藥,但數(shù)量也是有限,而且只能給門派裡的少年天才,或者有實力卻不能築基的修仙者服用。小九,你哪來的築基丹?”花雲(yún)道。
還沒等劉梓明說,王曉雅便不屑道,“什麼築基丹,只是投機取巧的丹藥而已,我太上爺爺說過,修仙者要憑藉自己的意志與悟性晉升,依仗這些類似於築基丹的丹藥和法決,雖然晉升速度快,但物極必反,以後再想晉升只能靠丹藥或者法決晉升,可到了結丹期以後,那些藥物就珍貴無比,只有像天雪門,九隱門這樣偌大的門派纔有那麼一丁點,哪是能隨便就給人用的?”
“曉雅說的極是,這種丹藥不要也罷!小九,你還沒說是怎麼得到的,莫非你搞成這樣就是爲了這粒築基丹?”花雲(yún)道。
“嗯”劉梓明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仔仔細細的跟三女說了一遍,順便又添油加醋的說了一些自己如何如何威猛無比,將那人打的落花流水。
苗霞是一臉的驚訝,隨著劉梓明的話語又喜又怒,有時眉頭緊皺,揮舞著小粉拳,有時開懷大笑,笑顏如花。
此時王曉雅也不再繼續(xù)盯著電視,看樣子是被的話語吸引而來。她的神情與苗霞如出一轍。
劉梓明講到那黑衣人使出怪異**的時候,花雲(yún)則是仔細聆聽,這次就數(shù)她修爲最高,見識最廣。
“事情的經(jīng)過就是這樣的,幸虧九哥我武功獨步天下,練得一身鐵膽,若是換做他人,估計早已命葬黃泉,永世不得超生。”劉梓明笑道,故意用眼角看著三女的神情,一副得意的樣子。
“九哥好威猛呀。”苗霞花癡道。
“且,小霞不要上了小九的當,他那點三腳貓的功夫我還不知道?肯定是那個倒黴鬼一時大意才讓小九得逞的。”王曉雅道。
“小九,你說那怪異**,我覺的並不是修仙界所有。當然修仙界也有練體之術,這種門派很少修煉法術,而是淬鍊身體,像魔道的天魔堂就是屬這種。”花雲(yún)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