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扛著劉梓明走了一會兒,便將他放在路邊,確定天姥上人已走,便雙腿盤坐,結了一個障眼法陣。
“幸虧老夫來的及時,不然你小子已經下了地獄,喝了那孟婆湯?!崩险咝Φ?,然後雙手結印,嘴上唸唸有詞,接著手上流光若隱若現。
他將手輕輕放在劉梓明的胸前,那些流光本就活躍,一碰到劉梓明的身體,便像那放開的孩子一般,在劉梓明身體裡亂竄。
不一會,本來亂竄的流光像是受到接引一般,對著他的識海便衝了過去。老者見此,急忙眉毛微皺,“好一個吞噬識海?!?
原來,劉梓明能將別人的**全部吸收完全是由於這識海引起的。本來王徒砸第一次見到劉梓明的時候,發現他有兩個識海,但這識海的微妙之處,王徒並沒有發現。
兩個識海其中一個屬於正常識海,沒人都有。而另一個就是造成他能吞噬功力的罪魁禍首,也就是這個吞噬識海。
剛好那次王徒與熊妖鬥法,那兩道黑煙激發了劉梓明的吞噬識海,將另一個普通識海吞噬而淨。
老者將手移動到劉梓明的識海處,一道藍色光芒閃出,將那識海緊緊包圍住?!靶∽?,老夫現在幫你凝注這識海的吞噬能力,如果不將它凝結住,吞噬了老夫的功力,你可是萬萬吃不消的,沒準就爆體而亡了?!?
老者又將手重新一道道劉梓明的胸前,那些流光再次涌在劉梓明身體之上。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候,老者將手收回,靜靜的等待著劉梓明的甦醒。
果真如老者所料,老者剛點上一根菸,細細的抽了一口,便看見劉梓明兩眼微微睜開?!拔疫@是怎麼了。”劉梓明道,然後雙手揉動幾下太陽穴,試圖減輕腦袋的疼痛。
“你醒了?!崩险?,緩緩說道,然後從兜裡掏出一根菸遞給劉梓明。
此時劉梓明雙眼圓睜,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老者。
這人正是朱常山!
“朱爺爺,你怎麼在這?那老處女呢?還有明妍他們呢?”劉梓明並沒有接那根菸,便急迫的問道。
“先點上吧?!敝斐I皆俅螌熯f到劉梓明手邊。
劉梓明接過煙,從口袋裡那打火機,奈何掏出來的是一些打火機碎片。
朱常山笑著將打火機遞給劉梓明,“很好奇吧。”
“嗯?!眲㈣髅魃钌钗艘豢跓煹馈?
“那我說我路過這裡,發現你昏倒在這,你相信不?”朱常山笑道。
劉梓明搖頭道,“不信。”
“哈哈哈,果然有意思,我就知道你不信。好了,不逗你了,我是來救你的。”朱常山道。
“來救我?”劉梓明有些疑惑,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古武家,怎麼能救的了我?
“對,我就說到這裡,別的你也不要再問,即使問了老夫也不會告訴你?!敝斐I降溃白甙伞!?
劉梓明傻傻的愣在那裡,紋絲不動。
“怎麼?還真想著那個小姑娘?”朱常山道。
劉梓明微微點了點頭,然後道,“朱爺爺,我不管你到底是誰,既然你能從那老處女手機將我救下,肯定是世外高人,還請您教我,怎麼才能將明妍救出。若是我不去救她,那老處女肯定會折磨死她的?!?
“小九,這事不是朱爺爺不幫你,朱爺爺我也是愛莫能助啊。你想想,人家可是青山派的掌門天姥上人,我一個小小的玄武門掌門怎麼能跟人家相比呢?”朱常山意味深長道。
“朱爺爺你一定會有辦法的?!眲㈣髅靼蟮?。
“呵呵,你這是想把玄武門往火坑裡推呢。還記得上次我跟你說過的話麼?玄武門現在就在青山派的滅門單上,爲了救你,我已經偷襲了他們,估計不出一年,他們就會查出我是玄武門的人,肯定就會立刻滅了我門,那你想想,胡文書和廖文該怎麼辦?”朱常山故意隱瞞道。
試想讓朱常山這個敢稱王徒爲小子的人,從青山派救出一個人那還不時喝涼水般那樣簡單。可整個修仙界的巨頭大佬,哪個不知道他的事情,萬一自己就這麼出去,一則會因爲自己以前做下的惡果,而掀起一陣腥風血雨。二則自己還在這世俗界,還不被別人笑掉大牙?
劉梓明見朱常山有意隱瞞,他本就不傻不癡,反而聰明至極,哪能看不出。
“朱爺爺,小九也就不爲難你了,不過這趟青山派我勢在必行。如果此去我回不來,還請你照顧好小胖和廖文?!闭f完,劉梓明便扔掉手中的菸頭,站起身來,準備離去。
朱常山無奈的搖了搖頭,“慢著,你拿著這樣東西吧,不到生死一線的關頭,且不可拿出示人,記住不到生死一線的關頭,且不可拿出示人?!?
只見一面大約只有手機大小的鏡子,從朱常山腰間荷包飛出,劉梓明接住之後仔細查看。
說這是一面鏡子卻是有些不符,只見這面鏡子古樸至極,上面刻著陰陽八卦,只有中間鑲著一個黃銅境。
“這枚鏡子名叫乾坤陰陽鏡,沒什麼大的作用,就是防禦力強,再者就是通過鏡面可以反彈法術,切記,如果你遇見天姥本體,千萬不能用這鏡子反彈法術,不然你會死無葬身之地?!?
說罷朱常山又交給劉梓明催動這乾坤陰陽鏡的口訣,“逍遙自在,天下有我,疾!”
不過此時劉梓明並不著急走,他先同朱常山回學校交代完事情。
王曉雅見劉梓明要出遠門,心中更不是滋味,問他什麼事情他也就是支支吾吾說是出去旅遊,放鬆心情。
而花雲像是猜到什麼事情一般,執意要與劉梓明一同前往,此去不知是死是活,劉梓明當然不能帶上花雲。
又去找了老怨婦代春梅請假,代春梅見劉梓明請了一個月的假,剛好到寒假。便也是詢問劉梓明去哪,幹嘛。
劉梓明胡亂跟代春梅說了一通,說什麼自己老家的母親生病,自己要去陪牀。
而代春梅聽劉梓明這麼一說也就答應下來,痛快之極讓劉梓明暗中咋舌。
青山派屬於自古就有的古武大派,屹立幾千年不倒,其中一方面是青山派世代弟子都會入世,基本都是朝廷內的權臣重宦,而且亦正亦邪,不與正道巴結,也不屑與邪道同流合污。雖然青山派只是一個世俗之中的古武門派,可在修仙界裡也是關係超長,與修仙第一大派天雪門有著不爲人知的淵源。所以,修仙界裡,也很少會有人敢去討那晦氣。
青山派位於天朝版圖最中處,處於五嶽之首泰山之上。而藍海市則是在天朝極東之地,兩地差上了八百九十公里。
這一日,劉梓明寫好家書放在茶幾之上,早早的起牀離去。
八百九十公里說近不近說遠也不遠,劉梓明沒有選擇駕馭九隱玉凌空飛行,而是選擇了坐從藍海發往泰山市的列車。
由於此時處於春運季節,車站裡人山人海。在藍海市淘金打工的人都紛紛買票回家過年。
劉梓明一人一包,獨自行走在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都是面色各異,有的興奮,有的哀愁。
興奮的是自己在藍海掙了大錢,準備回家蓋幾間大房,再給家裡的婆娘和孩子買點她們想都不敢想的珍貴東西。
哀愁的是自己獨身在外,辛苦了一年工資卻是被那些黑心老闆卷跑,回到家之後無顏面對村中父老和家裡的父母雙親,婆娘孩子。
劉梓明見這些人匆匆而過,心中唏噓不已。自從自己踏上了修仙這條路,酸甜苦辣,涌上心頭,而如今連自己的女人都保全不住,更是有些傷心無奈。
買上車票以後,劉梓明獨自坐在硬鋪上,不是他捨不得花錢,只是自己想體驗一下這世間窮苦人民的艱辛。
雖然自己也差點淪落爲街邊乞丐,靠乞討爲生,可又遇到王徒。想到這裡,他似乎又有些難受,摸起胸前的九隱玉,微微一笑。
王徒這個師傅,自己叫過的次數一雙手絕對能夠數的過來??赡拇斡植皇蔷茸约红段ky之中,奈何自己就是隨著性子,不肯正兒八經的叫他一句師傅。
“鳴,鳴……”隨著汽笛聲的響起,列車也跟著“咔嚓咔嚓”的響起。
劉梓明坐的位置靠窗,他拉開窗簾,看著忽閃而過的風景,嘴角一直露著笑容。
“這位小兄弟,你看看你是不是坐在我的位置上了?”以爲年邁大爺,發出蒼老的聲音問道。旁邊還有一個大約五六歲的小姑娘,緊緊拉住老者的手,另一隻手裡還拿著一塊糖果。
劉梓明的思緒被這老者打亂,他轉頭看去,又拿起老者手中的車票查看。
“老爺爺,您的票上寫的是一二四三,我坐著的地方是一二三四。您看錯了。”劉梓明微笑道。
老者又拿過那張車票,仔細查看。“哦,不好意思,小兄弟,我看錯了?!?
老者拉著小女孩的手,往後找去。
劉梓明覺的有些意思,便回頭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