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苗霞的電話如期而至,兩人約定好在學校大門見面。
劉梓明這次出去的時候,並沒有以前那樣明目張膽,而是乖乖巧巧的告知王曉雅自己要去看以前的長輩。
王曉雅也通情達理,鬧歸鬧,但有理有據的事情她從來不亂髮脾氣,這也是劉梓明那麼喜歡她的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
在校門口等苗霞的的時候剛好遇見朱常山,兩人又談論了一下胡文書的練功情況。劉梓明對於胡文書這頭懶豬實在是無可奈何。
非得讓朱常山教他招式華麗花哨的功夫,這樣才能騙到小妹妹的芳心??芍斐I骄毜囊浑b都是外加拳法,威力無比,哪來的花哨?
苗霞在劉梓明等了二十幾分鍾後出現,打扮的中規中矩,不外現,不奢華。一看就是小家碧玉那種。
劉梓明與朱常山微笑告別,朱常山則是很鄙夷的瞅了一眼劉梓明,還說千萬別玩過了,你那媳婦可不是什麼善茬。
在路上的時候,劉梓明想要打車前去,胳膊就不用被苗霞挽著。奈何苗霞死活不同意,得不幸前去。
好在苗霞的家離藍海大學不遠,兩**約走了半個多鐘頭便到了苗霞所住的別墅區。
那別墅區位於藍海市的東郊,雖然離市區較近,但這裡住的都是有錢的商業大亨和政府政要,周邊的樹木溪流都保持原有的樣子。
苗正林不愧的屹立幾十年不倒的餐飲大亨,那別墅大約有三百多個平方。
在門口放著的兩尊石獅怒目圓睜,怕是那些小鬼看一眼就能魂飛魄散吧。
門口的守門人見苗霞回來,便笑呵呵的打開門,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句小姐。那守門人看相貌大約五十左右,但兩眼有神,四肢肌肉橫生,開門有力卻不失莊嚴。
苗霞笑呵呵的叫了一句五叔,便帶著劉梓明進了大門。院子裡是有一個天使噴泉,儘管是晚上,但那噴泉被燈光照耀,顯得美麗無比。
地上的草皮是剛翻新的,毫無秋天的慘敗淒涼。別墅正門是兩扇歐式木門,給人一種奢華而不失典雅的感覺。
以前劉梓明經常去的苗家並不是在這裡,而是在郊區的河畔。那時候的別墅頂多也就二百多個平方,可現在無論從面積還是裝修都今非昔比,讓劉梓明瞠目結舌。
進入正門之後,苗霞的爸爸媽媽並沒有在客廳,不過客廳裡的電視還開著,正演著郭德綱的相聲。
苗霞見客廳沒人,便興奮了喊道,“爸爸媽媽,你們看我帶誰回來了?”
過了一會,苗霞的媽媽便從二樓下來,雖然她已經將近四十,但皮膚保養的跟劉梓明小時候見的一模一樣,絲毫沒有被歲月侵蝕。
“小霞回來了,你帶誰來了?”苗霞的媽媽緩緩從樓梯走下,並沒有看到已經坐在沙發上的劉梓明。
“是九哥來了,高興吧?!泵缦寂d奮道。
“小九來了?”苗霞的媽媽加快下樓的腳步,朝著苗霞的位置走來。
“阿姨,我來了。”劉梓明笑道,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雖然自己和苗霞的爸爸媽媽很熟,但這麼多年沒見,說話還是畢恭畢敬。
“小九,都這麼高了,幾年前還是個只會領著小霞去摸魚的小屁孩,現在都長成大小夥子了。”苗霞的媽媽走上前去,摸著劉梓明的臉頰,一臉的疼愛。
劉梓明小的時候雖然頑皮但在苗正林夫婦面前還是比較乖巧的,這也是當時苗正林跟劉如象給這兩個孩子定下婚約的依據。
“阿姨,苗叔呢?”劉梓明見只有苗霞的媽媽下來,不見她爸爸出來,疑惑道。
“他呀,他現在在臥室睡覺呢。不知道最近他是怎麼了每到晚上就早早睡覺,問他怎麼回事他也不肯說。我看他雙眼無神,目光渙散,還經常說自己冷,想幫他找醫生看看他也不肯,哎哎?!泵缦紜寢寕牡?。
“嗯?是不是得什麼病了?走咱們一起上去看看?!眲㈣髅魃袂橐灿行┚o張,畢竟自己從小就把苗正林當成自己的二爸。
苗霞聽完她媽媽說的話,心裡一急,忙跑上二樓臥室。劉梓明和苗霞的媽媽緊跟其後。
上樓的時候劉梓明就有點不安,自己很瞭解苗正林的爲人,他完全屬於妻管嚴類型的,唯苗霞的媽媽趙可可馬首是瞻。而這次自己生病,而且不是那種頭疼腦熱的小病,卻不去看醫生,裡面肯定有什麼貓膩。
到了二樓苗霞輕輕的走進臥室,眼中已經有淚水盪漾。劉梓明緊跟其後,進去一看,著實把劉梓明嚇了一跳。
只見苗正林雙眼發黑,嘴脣慘白,渾身竟然不住的抽搐,嘴角有一絲白色液體流出。
苗霞見自己父親如此這般淒涼,眼中淚水實在是憋不住,像瀑布一般傾瀉而下。
劉梓明並沒有著急上前看苗正林,而是仔細觀察周圍的環境。只見牀前的幾棵盆栽已經開始枯萎。劉梓明暗暗點了點頭,從臥室走出,觀察起整個房子。
客廳裡的盆栽和臥室裡的盆栽完全一樣,都已經開始發黃枯萎,雖說現在是秋季,但到冬季還有一段時間,按照正常的植物枯萎時期,這未免也早了點。更何況,那盆栽本來就是四季常青,何來枯萎一說?
劉梓明對自己的猜測又肯定了一分,觀察完屋內,劉梓明便走到院子裡查看。
剛纔已經說了,現在纔是秋季,理應還會有蟲鳴鳥叫,可這裡竟然寂靜的出奇。要說像是蛇,青蛙,倉鼠這些經常出現的動物竟然沒有一絲叫聲。
接著劉梓明微微一笑,心道,苗叔沒病,極有可能是惹上了什麼人,別人用法治他呢。
劉梓明轉頭回到苗霞的家,上了二樓臥室。只見苗霞此時已經泣不成聲,趙可可也是雙眼含淚,但沒有和苗霞那般哭泣。畢竟她是經歷過風雨的,不像苗霞那樣心性還未成熟。
“阿姨,你過來一下?!眲㈣髅鹘辛艘宦曏w可可。
趙可可見劉梓明已經回來,便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苗正林,跟著劉梓明出去。
“阿姨,苗叔這樣多久了?”劉梓明問道。
“大約一個多月了吧,前些日子只是覺的頭疼腦漲,以爲是感冒了,吃了很多感冒藥也不見好轉。再後來這幾天就說自己冷,現在這天氣熱的發慌他竟然說冷。給他打開空調調到三十度他還是說冷?!壁w可可皺著眉頭,一臉的害怕。
“嗯,那外面的草皮是剛翻新的吧?”劉梓明道。
“嗯,前幾天我覺的那草皮突然越來越黃,甚是刺眼,就找人過來翻新了一遍。怎麼了?”趙可可有點疑問道。
“嗯,那就好。走,咱進去看看苗叔?!闭f完,劉梓明也不顧愣在一旁的趙可可,徑直走進臥室,坐在苗正林身旁。
劉梓明仔細觀察苗正林的全身,扒開他的眼皮觀看。
只見苗正林的雙眼佈滿血絲,那血絲竟然是黑色,劉梓明心裡一顫,幸虧來的早不然苗叔就真沒得救了。
然後劉梓明脫下苗正林身上的睡衣,他的身上竟然也有黑色斑點,那斑點像是胎記一般,又黑又大。
此時苗霞不解的看著劉梓明,不知他要幹什麼。但眼中充滿對劉梓明的信任,這種信任是發自內心的。
劉梓明走到趙可可身旁問道,“阿姨,你們搬這裡來多久了?”
趙可可也是經歷過大事的人,劉梓明問了這麼多,知道他肯定是在想辦法就苗正林,便急忙道,“我們來這邊已經三年了?!?
“三年,那你們爲什麼來這?還有你們是怎麼找到這個地方的?”劉梓明道。
“當時老苗在生意上有個朋友,虧欠了我們三千萬,無力償還,就把他的這套別墅抵押給我們。”趙可可道。
“難怪如此,阿姨,我覺得這事有點蹊蹺,相比苗叔已經知道這事,不過他爲什麼不告訴你呢?”劉梓明問道。
“蹊蹺?難道他這不是病麼?”趙可可急忙道。
“苗叔極有可能是沾了不乾淨的東西,剛纔我看家裡所有的植物都已經枯萎。而外面安靜無比,現在雖然是秋天,但還不至於所有的動物都去冬眠了吧?!眲㈣髅髂贸鲆桓吸c燃,吐了一口煙霧道。
“嗯?不乾淨的東西?”趙可可有些疑問道。
“對,苗叔怕是被別人使了詛咒?!眲㈣髅鞔藭r並沒有剛纔那般緊張,聲音緩和了許多。
劉梓明在雲來山谷待了十年,也跟王曉雅學了一點風水皮毛,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詛咒這般邪惡的東西。
不過詛咒也看施法者的功力深與淺,像苗正林中的這種詛咒只是一些不上道的小詛咒,只能禍害一人。而真正威力大的詛咒,足可以讓被詛咒者全家,甚至九族,只要沾一點血分都會被詛咒。
對付這樣的小詛咒,劉梓明自認爲不在話下。畢竟自己可是九隱門的弟子,修煉的是九隱法決,那可是王徒那個老王八蛋費盡心機才研究出來的法決,豈是那種低級小兒科詛咒可以比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