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八章 怪誕寶物傾囊贈 禍不單行又遭劫
一二八章怪誕寶物傾囊贈禍不單行又遭劫
見到蕭遙旭仍是一臉擔憂,豆子拍拍他的肩膀,寬慰他道:“你已經盡力了,有些事情的確是在你能力之外的!”
蕭遙旭苦笑道:“我不是在傷心這個,而是在擔心,如果跳脫的蕭允知道他母親慘死,會怎麼報復村民?會有更多的人遭殃,爲今之計,只有儘快找到蕭允。”
風厲笑道:“蕭遙旭你果然夠精明,讓人將屍體放在義莊,在某種程度上牽制蕭允的活動,同時也可以守株待兔!”
蕭遙旭長嘆一聲說:“其實我也想讓蕭允能夠見他老孃最後一面,雖然那蕭允十惡不赦,但卻也不失爲一個孝子,況且蕭母是無辜的!”
豆子大聲道:“你這個婆婆媽媽的性格!”
風厲樓住豆子的肩,笑道:“這便是書中常說的“仁者無敵”的道理了,既能讓自己良心好過,又能決勝,蕭遙旭確實是高人!”
豆子也笑,道:“只怕那蕭允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風厲道:“但是我們可以啓程了,現在他不再是孤單一個人,不再需要我們的幫助了!”
蕭遙旭問:“此話何解?”
風厲正色道:“他已經找到了一個在這城中乃至朝中都舉足輕重的幫手,而且這個人,比我們還要可靠!”
蕭遙旭自己也有些吃不準,忙問:“我不記得自己認識這樣的人!”
風厲笑而不答,道:“放心吧,只要是你有困難,他一定會幫你的,而且不遺餘力!”
“你是說?”蕭遙旭試探地問道:“我父親?”
風厲點點頭,與豆子離開,剩下一個蕭遙旭站在原地冥思苦想。
兩人走了一段,便被隨後跟來的蕭遙旭追上,兩人正想拿他打趣,只見他一本正經地從懷中掏出一小塊兒青銅製成的東西,遞給風厲。
風厲接過一看,是一個小巧精緻的項鍊墜子,便遞還給他:“我不需要這種東西,你留著送姑娘吧!”
蕭遙旭滿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這並不是一個普通的裝飾品,是我這些年來研究最成功的作品,但是我卻從未用過,但是你用得著,帶著吧!”
風厲笑道:“這是個暗器嗎?”
蕭遙旭將小墜子反轉過來,只見兩個小巧的八卦相互套疊在一起,圖形卻是錯位的。風厲一看更覺好笑,道:“你是想讓我學會玄學之術嗎?”
蕭遙旭仍是一臉正色,將手握住小墜子:“讓這兩個八卦歸爲很簡單,只要將上下兩個八卦向相反的方向扭動。”
“是這樣嗎?”風厲將手放在小墜子上便要動手去扭。
蕭遙旭連忙將它捂住,道:“千萬不能輕易嘗試,如果兩個八卦歸爲,改變你人生的錯位就會完全迴歸,你的人生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然而只有你一個人記得所有的事情。”
風厲這纔有些疑慮道:“天下間竟然還有這等神物?爲什麼你會覺得我用得著它?”
蕭遙旭有些尷尬:“我原本就是個半吊子的神棍,我還沒有高深到能算出你爲什麼需要它,但是我肯定你的人生從一開始就被人逆轉,也許不久之後,你就會用得著它!”
風厲原本還想推辭,但看他一臉不捨但是卻仍舊堅持,更是不好推辭,只得將就收下,將小墜子放入口袋中,不再理會。
三人一行回到房中,湘月和靈兒不見蹤影,屋內一股異香,讓人有些暈眩,總覺得有些熟悉。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剛剛纔得而復失大喜過望的風厲簡直要瘋了,豆子也急怒攻心,倒是蕭遙旭冷靜,他自己仔細嗅嗅空氣中的香味,沉思了一會兒道:“就是這種特殊的迷香,蕭允殺人的現場都有這種味道!”
此言一出,更是讓風厲和豆子不知所措,三人急忙向義莊奔去,只見白布單包裹著的蕭母屍首仍在,風厲掀開白布單,看到的景象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白布單中包裹雖然仍是屍首,但是卻並不是衆人在祠堂中所見的蕭母,就連運屍工也弄不清,究竟何時被人掉包,怎麼被人掉包,只是在口中一味的唸叨著自己並未離開過屍首。
風厲屏住呼吸,快速地在頭腦中閃現各種可能,脫口而出:“蕭允的雜貨店!”此言正與蕭遙旭不謀而合,於是三人起身前往。
蕭允的確是在雜貨鋪中,靈兒與湘月此刻雖然頭腦清醒,但卻都是動彈不得,渾身軟綿綿的,想到那些可憐的女孩兒都是在這樣清醒的狀況下被他蹂躪,再挖去雙眼,湘月咬牙切齒地吼道:“你這個無恥的人,你這個齷齪的臭蟲,你怎麼會那麼殘忍!”
蕭允並不回答,也不正眼看兩人,只是耐心地將被村民翻得亂糟糟的牀鋪收拾乾淨,輕輕地將蕭母的屍體放在牀上,那樣小心翼翼,彷彿生怕驚醒了睡夢中的母親一般。
靈兒看到這場景,心中的憐憫之情油然而生。
可眼下這樣的場景卻是恐怖之極的,蕭母已被打得面目全非,周身是血,耷拉著的手指上還緩緩地向下低著血,空氣中佈滿了血腥的味道,那屍體雖說是蕭母本人,但更確切地說,應該是一坨不成形的血肉,蕭允將她放在牀上,輕輕地拭去她臉上的血水,誰知道那血已經凝固,輕輕擦拭沒有任何用處。
眼看那些血跡無法擦去,蕭允一邊擦拭,一邊放聲痛哭。那聲音仿若夜晚嚎叫的狼,悲愴中帶著無限不甘,聽得兩人只打哆嗦。
過了很久,蕭允收拾好蕭母的屍體,替她換上了乾淨的衣裳,便走到靈兒面前,扶起她,帶些安慰地說:“放心吧,我不會傷害你們的。”
湘月雖然心中怨恨,但看到剛纔那樣的場景,仍然是心有餘悸,出言反駁,但也缺乏底氣似的,軟綿綿,連她自己也覺得那是毫無作用的掙扎。
靈兒輕聲答道:“我從來沒有害怕你,蕭允,你是個善良的人!”
蕭允聽聞此言,一時間感懷身世,竟然淚流不止,癱坐在房中央。
靈兒原想如此時候,他一定會感懷,將自己所做、所思、所想完全說出來,就算只說他罄竹難書的罪行中的任何一項,都足以拖延時間到風厲找來,誰又能想到,這個蕭允果然不是一個常人,他只是坐在堂中流淚,並未打算向所有人公開他的世界。最讓靈兒感到不安的是,他漸漸收起淚水,越老越平靜。
果然,不一會兒功夫,他已經完全恢復了平靜,徑直走向兩人。靈兒一看,心涼了半截,卻見門外已然沒有任何動靜,急的滿手心都是汗。
蕭允走過來,並沒有對靈兒和湘月無理,反而是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放在靈兒鼻前,靈兒只覺一陣清香,便慢慢開始恢復只覺,少頃便能活動自如,她忙向他要解藥,但是卻被他拒絕了,他淡淡地笑道:“我也無心傷害湘月姑娘,但是要請她做個見證,爲了防止她破壞我們的婚禮,只能讓她那樣躺著!”
婚禮?靈兒這才仔細看牀上躺著的蕭允母親,身上穿的,正是正式場合才穿的紅色大禮服,而蕭允本人穿的也是紅色新郎袍子,讓他原本就醜陋不堪的臉變得紅紫,乍看之下,甚至有些嚇人!
看到蕭允手中的新娘喜服,靈兒笑道:“你難道不知道,我有相公嗎?”
蕭允看看手中的喜服,再看看牀上的母親,答非所問:“快穿上吧,你看,這是我娘最寶貝的東西,她就是希望有一天能有一個姑娘穿上它,我知道,她一直希望,穿上這件喜服的那個姑娘,就是你!”
靈兒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蕭允連忙跑過來,帶些的、討好地說:“快穿上吧,別誤了吉時!”
見到靈兒還是沒有任何反應,他有些著急,一把揪住靈兒的手臂,將喜服推到她面前,大聲喝道:“快穿上!”
靈兒雖然手臂痛得緊,卻仍舊沒有動彈,見到靈兒如此堅持,蕭允顯得非常沮喪,短暫的沉默之後,他放開她的手,緩緩地走到湘月身邊,從懷中掏出小瓷瓶,同樣是小瓷瓶,但是靈兒卻一眼就看出這個小瓶子和剛纔他讓自己解毒的那個不一樣。
果然,蕭允將小瓶子放到湘月臉畔,轉過頭看著靈兒,道:“穿上那件喜服,要不然她就會睡著了,而且再也不會再醒過來!”
靈兒眼看情況緊急,急中生智,將一個椅子舉過頭頂,走到蕭母屍體旁邊,道:“那好啊,我們一起來!大家一起死!”
蕭允大驚,立刻狂呼住手!
靈兒眼見此法可行,手中的椅子並沒有放下便接著說:“我無心傷害你母親,我只想和湘月平安地走出這裡,現在先幫她解毒!”
蕭允遲疑了一下,用他豌豆似的眼珠斜瞟過湘月的臉,之後直接從懷中掏出小瓷瓶,打開瓶塞,快速放到湘月鼻子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