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二日,何應欽出面在校長和羅斯福衆將進行斡旋,說服了校長答應了史迪威和羅斯福的要求,出兵雲南作戰,並且在那之前的幾天裡面馬歇爾沒有經過羅斯福的批準就擅自停止了對遠征軍也就是我部的物資供應,難怪我說怎麼兩天都申請不到空軍的援助,也沒看到彈藥補給的部隊,還以爲是被倭寇的軍隊所騷擾,誰知道鬧了半天是馬歇爾那個混蛋私自停止了遠征軍的援助!可惡!可惡!
校長把最後的預備隊也派了出去,包括霍揆章將軍的第二十集團軍和宋希濂將軍第十一集團軍,總計有五十三、五十四、七十一、第二、第六、第八共六個軍,這些軍隊都是戰略總預備隊,是最後一批國內能夠保持精銳戰鬥力的軍隊,是國家的*,但是因爲史迪威的關係,他們沒有用在最該用的戰場之上,而是用到了異域他鄉,這個本不應該讓他們戰鬥的地方。
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我很平靜,立刻召集了一百兵團師長以上二十多位高級軍官的大型會議,這是一百兵團的高層了,是一百兵團的大腦,我召集他們來,是要去做一件非常瘋狂的事情,我要讓英國和美國知道,中國不是他們可以命令的,我要讓他們爲自己的無能和狂妄付出代價。
儘管這件事情很難做到,而且後果我也不是很確定,只是我相信,我要是這麼做了,高興的是日本人,倒黴的是英國人,英國人的軍隊目前正在仰光西面和倭寇交戰,依靠著儘量的裝備挫敗了倭寇的幾次攻擊,那也是倭寇的主力用來對付我的情況下才能做到的,若是沒有了我的牽制,雖然五十五師團和三十三師團已經基本上被打敗,但是殘餘的兵力不是英國人可以吃得下去的。
不一會兒,師級以上軍官全員到齊,我看著這些坐得十分端正的軍官,開口道:“民國三十三年四月十四日,蔣委員長應羅斯福之要求,派遣國內最後一支戰略預備隊第二十集團軍和第十一集團軍組成第二批遠征軍,出兵騰衝和松山,對抗倭寇之五十六師團。”
此言一出,諸位將軍面色齊齊一變,肖山令將軍急忙說道:“司令,委員長不是準備派遣正在雲南整訓的幾個整編軍南下的嗎?爲什麼是二十集團軍和十一集團軍?那是戰略總預備隊,不能輕易調動的,這是爲何?”
我看了看其他將軍,也目露疑問,我沉聲說道:“因爲史迪威。”
衆將齊齊一愣,孫立人開口問道:“史迪威不是已經去了雲南邊境了嗎?那裡不是有七十四軍嗎?”
我說道:“史迪威不滿意只有七十四軍一個軍歸他指揮攻打雲南失地,他希望有更多的軍隊一起攻擊以彰顯他是一個會打仗的名將,是光復緬甸的盟國英雄,所以他強烈要求國內派遣第二批遠征軍立刻南下,而不是等待整編軍整訓完畢,並且透過美軍參謀長馬歇爾向美國總統羅斯福報告,以羅斯福之威勢向蔣委員長施壓,強迫我國派兵遠征。
羅斯福以切斷我駐印軍與雲南整編軍之裝備供給需求爲威脅,強迫委員長出兵,大家也都知道,仗打到這個時候,國內幾乎已經沒有可以抽調出來的兵力了,除了重慶那可憐的衛戍軍隊之外,只有那兩個集團軍的戰略預備隊,於是無可奈何之下,爲了保全我駐印軍和整編軍,委員長被迫答應,出兵雲南遠征。”
諸將面色一滯,露出了極其不滿的神色,我看了看孫立人,他的臉上也充斥著濃濃的怒氣,我鬆了口氣,他終歸還是一箇中國軍人。
我說道:“對於這種事情,我認爲,這是英美各國對於中國的侮辱,對於我們中國軍人的侮辱,他們以爲我們拿了他們的東西就要不顧一切的聽從他們的命令甚至是讓出我們自己的利益去服從他們的利益,甚至是要放棄整個中國的戰況,我認爲,這已經是一個無法原諒的欺辱性的原則問題,所以,我決定,大軍立刻停止向仰光的進攻,派人與倭寇議和,停止交戰,全軍北返國內,參加國內戰爭,必要情況下,全兵團上書委員長,退出盟國!獨立抗戰!”
此言一出,諸將面色駭然,大概他們不會想到,我居然做的這般決絕。
“對於國家民族之尊嚴的侮辱,就是對於我們每個國民的侮辱,而我們軍人,就是國家的*,他們無視了我們軍人,則是對中華軍人最大之侮辱!我歐陽遠海斷斷不能忍受!我們的確收了他們很多東西,但是我們已經付出了數倍的代價來補償他們!我們已經收復了緬甸三分之二的失地,前前後後擊殺倭寇不下五萬,付出的傷亡也不下二萬,這樣的價錢,足夠我們償還他們裝備和訓練一百兵團的費用了!諸位有沒有意見?”我厲聲問道。
其實就算是有意見,我也不會同意,我只是想要看看,這種時候,還有誰不願意爲了中國的尊嚴而奮鬥,那麼這樣的人,不用留在一百兵團裡面了!
出乎我的意料,孫立人第一個站了起來,大聲說道:“爲保國家與民族之尊嚴,爲保我中華軍人之尊嚴,立人決定,率領新一軍全軍,支持司令之舉動!全軍北返國內,退出盟國!獨立抗戰!”
接著肖山令大哥也站了起來:“華夏百年屈辱,無不是拜洋人所賜,過去我華夏內憂外患不停,國家虛弱,無力抵抗,日人侵略,我等只能乞求國外援助,然時至今日,我國家已有足夠之力量,有一百兵團二十萬大軍和三十萬整編軍,不需仰仗他人鼻息,山令寧願率軍戰死於國內,也絕不任由洋人辱我尊嚴!”
廖耀湘將軍站了起來:“無他,退出盟國!獨立抗戰!誓死維護國家民族之尊嚴!”
全體軍官一同站了起來:“退出盟國!獨立抗戰!誓死維護國家民族之尊嚴!”
我滿意的點點頭:“肖參謀長,你立刻派人去與面前倭寇軍隊商議,我軍即將退兵北返,不再進攻他們,讓他們老老實實地待在原地不許動,一天之後等我們走遠了才能動,但凡他們敢有一丁點兒的舉動,我軍將不惜一切代價,二十萬大軍全軍壓上,碾碎他們!”
肖山令大哥立正敬禮:“是!”
我繼續說道:“廖副司令!諸位軍長師長,爾等立刻回到崗位,召集各部軍官通知本司令之決議,收拾行裝,打點裝備,準備足夠糧食,全軍北返!回國!”
“是!”諸將大勝應諾。
不管是誰,侮辱我國家與民族之尊嚴,當我華夏依舊是那拖著辮子口稱奴才之種族,我歐陽雲海必殺之!美國,英國,哼!早晚有你們好受的!南海,緬甸印度,早晚是我華夏領海領土!哪怕是第三次世界大戰,我也在所不惜!
四月十五日,全軍準備完畢,肖山令大哥派去的談判參謀態度強硬,直接以命令口吻告訴倭寇,呆在原地別動,保證他們的安全,否則,不惜一切代價碾碎他們!倭寇據說被氣得臉色發青,但是還是答應了我們的要求,日本人就是這樣,你弱他就強,你強他就弱,我以嚴厲的命令口吻,以強者的姿態命令他們,他們反倒會接受了。
再說,我的退兵,對他們而言,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一切準備妥當,四月十五日中午,我軍正式開拔,這裡距離雲南邊境差不多有一個月的路途,我也不知道這其中還會發生什麼變故,萬一有什麼事情,我要是走得太快,反而會使得一切都沒有旋轉餘地,那個時候可就是真的撕破臉了,雖然我不懼怕這些,卻還是要爲校長考慮,所以我發了一份電報給校長,告訴校長我的行動,並且放慢行軍速度一倍。
校長那兒始終沒有回電,我不知道校長是怎麼想的,我只管行軍就是了,走得慢慢的,也好有個迴旋的餘地。
四月十六日中午,一輛吉普車滿載灰塵的追了上來,從上面下來了兩個英軍軍官,一個是上尉軍銜,一個是上校軍銜,他們找到了我,非常憤怒的質問我爲什麼會突然撤軍,他們正在進攻倭寇軍隊,眼看著就要打贏了,結果不知道從哪兒竄出來一大批倭寇軍隊把他們給反包圍了,結果戰死一大半,才逃出來了一小半,大敗而回,現在倭寇壓著他們打,他們的處境非常不妙。
“你必須立刻率領軍打回去!這是命令!並且對於你無緣無故撤出戰場的行爲,我會上報盟軍總部追究你的責任!”那個上校軍官這樣說道。
我冷冷一笑,甩手就是一巴掌打在那個上校的臉上,把他給打倒在地,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我,我一揮手:“只要打不死,給我往死裡打!”鄭宇強大喜,立刻丟下了湯姆遜一個猛子撲上去把那個上尉軍官一腳踢飛,而後撲到了上校軍官身上,專門往不是要害的地方招呼,幾個警衛兵也團團圍了上去,拳頭如雨點一般落下。
最後我看著兩個被捆起來的被打成豬頭的英軍軍官,說道:“如果你們還能活著回去的話,就去告訴你們的長官,你們不仁,別怪我不義,你們逼迫我們派軍隊,我們就撤軍,看看誰厲害,這裡的防線我會全部放棄,任由日本人來打,至於你們,已經不是我所需要保護的對象了,還有,那個什麼狗屁盟軍總部,吃屎去吧!逼急了中國會退出盟國,自主抗戰!哼!”
把他們兩個捆嚴實了,丟在了車子上,大軍繼續北返,我還發了一份嚴正聲明的電報給印度盟軍總部,宣佈我的決定,著重宣佈,這是對與史迪威及馬歇爾矇蔽羅斯福總統,使羅斯福總統和美國做出了錯誤的決定,以至於我國我軍將會蒙受大量損失的愚蠢行爲的嚴重抗議,美方不處置史迪威和馬歇爾這兩個狼狽爲奸的傢伙,我絕不回軍!史迪威不是厲害嗎?讓他帶自己帶美國兵去打緬甸吧!
這封電報是有講究的,任何人只會看出這是我對於史迪威和馬歇爾的不滿所以纔會率軍北返,我給羅斯福留了臉面,因爲誰都會明白沒有羅斯福的支持這兩個人做不出什麼事情來,我這麼說,就是給羅斯福一個臺階下,畢竟美國目前的掌權人還是羅斯福,戰時法令給了羅斯福近乎獨裁者的權力。
只要把羅斯福解放出來,把所有罪責全部推給史迪威和馬歇爾的“欺騙”,那麼英國人將不會觸及到羅斯福這個真正的大佬,而會把怒火傾瀉在史迪威和馬歇爾的身上,美國人才濟濟,不缺這個兩個人,要是我把矛頭對準羅斯福,借英國人兩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對羅斯福提出什麼非議,因爲他們自己的命脈也掌握在美國手裡,沒有美援,他們一個月也堅持不下去。
這樣的話,矛頭就對準了史迪威和馬歇爾,這兩個傢伙因爲是同學,所以一直相互扶持,不管史迪威幹了什麼,馬歇爾都會支持,馬歇爾也是最早主張把中國排在受援國的最低一個順位的人,這個一向輕視中國的傢伙,要是藉此把他扳倒,對於中國而言,只會是好事,而不是壞事。
羅斯福是個老狐貍,他自然看得出來我這麼說的意義之所在,不可否認的是,羅斯福沒有直接瞭解過中國,他對於中國的政策的制定和實施,大部分都是通過馬歇爾的片面之詞,這一次,就算是扳不倒馬歇爾,也足以讓中國好受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