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法醫尚北在第二名死者的胃裡檢測出了大量的酒精成分,足以導致死者醉酒。所以斷定死者最後一餐喝了不少酒。喝酒的地方一般不是家庭聚會,就是朋友聚會,要麼就是一個人買醉。如果是家庭聚會,喝醉了倒在牀上睡覺就行了。如果是朋友聚會,喝醉了也一定有人會護送回家,特別是一個年紀輕輕,長相還不錯的女孩子。那麼就只有一個人買醉時纔可能會沒有人陪。一個人通常心情不好時纔會想到買醉,如果一個人買醉,最好的地方莫過於酒吧了。
所以鄭南和尚北兩個人商量了一下,先在B市各個大大小小的酒吧開始進行排查。平時也沒注意,一個小小的B市竟然有這麼多的酒吧。第一天兩個人忙到晚上兩點鐘,沒有一點收穫。第二天晚上就在酒吧快打烊時,兩個人來到了黃河路的紅楓葉酒吧,吧檯的一個叫傑克的帥哥說見過照片上的人。
鄭南馬上問他:“這個女的叫什麼名字?有沒有什麼人和她一起來?這個女的是第一次來酒吧,還是酒吧的常客?”
傑克對著鄭南和尚北滿不在乎的一笑,說:“聽兩位的口氣怎麼和電影上**黃家警察的口氣一樣啊?你嘰嘰咕咕一下子問了這麼多問題,我有義務告訴你這麼多嗎?”
“不好意思,我們不是**黃家警察,不過我們是貨真價實的B市刑警。照片上這個女孩兒已經死了,希望你好好配合我們,如實回答我們的問題。”尚北掏出警官證邊給傑克看邊說道。
傑克一看真的是警察辦案,連忙收起剛纔那嬉皮笑臉的態度,一本正經的說道:“你一下子問了這麼多,我也真的記不住啊!”
“那我就一個一個的問,問一個你答一個,記得不能撒謊,我們會做記錄的。”
傑克點了點了。鄭南問道:“照片上這個女的叫什麼名字?”
“聽以前跟她一起來的那個男的總是叫她文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名字?”
“這個跟他一起來的男人叫什麼?大概多大了?你認不認識他?”
“聽文文叫他強子,大概三十歲左右的樣子,好象是一家醫院的醫生,以前經常和文文一起來酒吧喝酒,我和他們也談不上認識,只是顧客和服務員之間的認識罷了。”
尚北一聽對方是一名醫生,想到被害人被割的手腕處那整齊的刀口,心裡不由得對這個醫生產生了懷疑。於是接著問傑克:“你說以前他經常和文文一起來,最近有沒有來過?”
“前一段時間,文文和他總是發生爭吵。有一次吵的最厲害,強子竟然把酒杯都摔了。”
“那你知道他們爭吵的原因嗎?”
“不知道,不過有次聽他們吵架時,強子叫文文不要再糾纏他了,他都快煩死了。從那以後,強子再也沒有來過我們酒吧,每次文文都是自己來,有帥哥請她喝酒她也不理,只是一個人喝悶酒。”
“那你最後一次見到文文是什麼時候,你還記得嗎?”
“記得,就是前幾天,好象是18號的晚上九點多鐘吧。當時雨下得很大,還打著很響的雷。酒吧生意不是很好,所以11點不到就打烊了。當時文文走的時候還有些不情願的樣子,文文喝了很多酒,因爲是老顧客了,我讓她等我一會兒,我收拾好了打的送她回去。可我收拾好準備走時,發現人早就不見了。警官,文文什麼時候死的?到底是怎麼死的?”回答完鄭南和尚北的話,傑克有些害怕的問道。
“文文就是那天從你們酒吧走後,沒多久就被人害了。別的你也別問了,案件正在調查,我們不能告訴你那麼多。你的手機要24小時開機,還有想到什麼了,就趕快打電話給我們。”鄭南說完,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了傑克。
兩個人走出紅楓葉酒吧,見已經很晚了,於是決定先回家休息,等第二天把情況彙報給隊長後再做進一步的調查。
第二天,隊長向東聽了兩個人調查的情況後,讓尚北在網上搜一下本市的醫院裡,有沒有名字帶強的三十歲左右的男性醫生。不一會兒尚北就搜到了一個符合上述情況的人來。此人叫鍾志強,是市人民醫院的外科醫生,今年三十二歲。傑克果然沒有撒謊。
見人搜出來了,因爲對方是人民醫院裡最年輕的優秀外科醫生,現在又沒有證據證明他是兇手,只能說他和死者認識。所以只能去醫院裡找他了解一下死者更多的情況,以及他和死者是什麼關係。
於是向東就派學過心理學的小西,和法醫尚北一起馬上去人民醫院找外科醫生鍾志強瞭解情況。
兩個人一來到人民醫院,看到大廳裡排成長龍的患者隊伍,知道直接去找鍾志強肯定行不通。於是兩個人到服務檯,亮出證件,說有事情找院長。服務檯小姐一看兩人是警察,不敢怠慢,忙把兩人領到了院長的辦公室。
見到院長,兩個人把警官證拿出來給院長看了看,說有案件需要找鍾志強醫生了解一下情況,希望院長儘快安排鍾醫生過來協助調查。
不大一會兒,鄭南和尚北就被院長親自領到了鍾志強的辦公室。
第一眼看到鍾志強,小西就感覺到來自對方那強大的氣場。修剪乾淨整潔的短髮,黑色的名牌T恤,黑色的名牌西褲、黑色的皮鞋,外穿一件一塵不染的白大褂。桌子上的辦公用品乾淨整潔,顯示著一名醫生的良好素養。
把尚北和小西讓到凳子上坐下後,鍾志強坐到了辦公桌的後面。坐到辦公桌後的鐘志強和乾淨整潔的辦公桌在一起,看不到一絲的違和感,彷彿天生就該是在一起的。
尚北把筆記本拿出來的同時,小西也開始了對鍾志強的詢問:“你是鍾志強醫生是嗎?”
“是的。”
“請問你認識文文嗎?”
“認識,不過好久都沒聯繫了。怎麼了?”
“能告訴我你和文文是什麼關係嗎?”
“現在什麼關係也沒有,以前只是普通的朋友關係。”
“只是普通的朋友關係嗎?”
“是這樣的,我和文文是在網上認識的。她的簽名上說她是一名手模,我感覺有點好奇,於是就加了她聯繫了起來。因爲彼此感覺都不錯,就彼此交換了手機號碼。
認識時間久了之後,我發現文文雖然聰明漂亮,但性格好象有一點偏執。並表現出了想做我的女朋友,我告訴她我有妻子了,可她竟然說做我的情人也行,只要能和我再一起。
我和我妻子是發小,感情很好,她端莊秀麗,知書達理,在一家銀行上班,我怎麼能做對不起她的事呢?”
“後來呢?後來怎麼分的手?”
“後來文文竟然在酒吧裡非要和我喝交杯酒,我一直把她當普通朋友,怎麼可能在公衆場合和她喝交杯酒呢?但文文不依不撓,我一氣之下,摔了酒杯,再也沒去過那家酒吧了,後來把她所有聯繫方式都拉黑了。現在想起來,我都好慶幸我們的約會地點一直都選在酒吧裡。”
“你和你妻子結婚多久了?有孩子嗎?”小西突然問道。
“我和我妻子結婚差不多五年了吧,我們還沒有孩子?”突然聽到小西問這個問題,鍾志強略微思考了一下回答道。
“爲什麼結婚這麼久了還沒有孩子?是不想要還是什麼原因?”看到鍾志強略顯憤怒的表情,小西知道這個問題有點過分,但爲了查案,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再者說了,一般人在憤怒的時候更容易說實話。
“我和我妻子商量好,以事業爲重,暫時不考慮孩子的問題。”鍾志強雖然有些不滿意,但還是回答了小西的問話。
“你和文文之間有發生過親密的關係嗎?”
聽到小西又問了一個不禮貌的問題,鍾志強有些無奈的笑了一下說:“我和文文是純粹的普通朋友,除了拉過手之外,別的什麼都沒做過。對了警察同志,你們今天過來找我問了這麼多文文的事情,是不是文文出了什麼事啊?”
“文文前幾天被人殺死了,有人在紅楓葉酒吧見過你們倆在一起,所以我們纔過來找你瞭解情況。”
“文文死了?”鍾志強臉上露出非常驚呀的表情。
“是的,做爲曾經和她接觸頻繁的人,我們有必要找你瞭解一下情況。鍾醫生,希望你以後想起什麼了,馬上打電話給我,這是我的名片。”尚北說完,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了鍾志強。
鍾志強接過名片,甚至在小西和尚北說了告辭的話後,還好象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呆著沒動,還先前的沉著、優雅前後有些出入。
告別了鍾志強,尚北問小西:“你看鐘志強有做案嫌疑嗎?”
“從他說的情況來看,和文文從來沒有發生過關係,這好象有點不大正常。還有一點,和妻子結婚那麼久了,兩個人工作不錯,具備了要小孩的條件呀,難道僅僅是不想要小孩嗎?都三十多歲了。”
“可是看他聽到文文的死訊後,那表情不象是裝出來的呀!”
“這就說明要麼文文真不是他殺的,要麼他就是一個僞裝自己的高手。”